《[综]救世主营业录》荆棘明月

12、第 12 章

　　突然，柯洛尔握着雁夜的胳膊，猛一下向内发力，轻而易举把雁夜整个人拉近到了身旁，每当Berserker靠近，就把雁夜当成挡箭牌往Berserker面前一放。

　　这样一来，失去了脑子的Berserker一时之能绕着柯洛尔乱转。

　　就在柯洛尔各种二人转的同时，他把一颗珠子塞进了雁夜衣服的口袋。

　　柯洛尔小声道：“我把用自己大部分的灵力凝结成的珠子，放到了你口袋里，把它带到小樱身上，就能压制她身上的刻印虫。”

　　少年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会把最后一点灵力注入你身上，之后我会故意给Berserker卖个破绽，让他杀死。加上我最后的灵力，你可以暂时摆脱控制，在我死时，乘间桐脏砚没注意，立刻让Berserker杀了他。”

　　“对了，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圣杯战争中叫韦伯的参赛者，告诉他‘很抱歉，柯洛尔违反了约定，但请他幸福的活下去’。”

　　话音刚落，柯洛尔躲避攻击的动作一滞，就像是因为长久的行动而精疲力尽一样。Berserker抓住机会，一掌穿破柯洛尔的胸膛。

　　柯洛尔的身体从Berserker手上缓缓滑落，地面被他身上的血染红。

　　间桐脏砚看到这一幕高兴坏了，他看向雁夜，恶意到：“桀桀桀，雁夜啊，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反抗老夫的代价，如果想救樱，就老老实实为用你的命为老夫樱的圣杯吧。”

　　间桐雁夜：“Berserker，杀了他。”

　　同样的命令被再次提出，Berserker作为毫无理智的猛兽，再次毫不犹豫的杀死了御主命令消灭的人。

　　上一个真正提出这个命令的恶人，死于被他借刀杀人的那把刀手上。

　　真是天道好轮回，看谁饶过谁......

　　看着轻而易举被杀死的间桐脏砚，雁夜感到一阵荒谬，那个操控了他一生的怪物，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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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已经失去气息的金发少年旁，看着这个虽然只更他见过两面，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堪比远坂母女三人位置的少年。

　　会想到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看着柯尔......柯洛尔略带稚气的脸上安详的表情，他还是个孩子啊……

　　他还是个孩子啊！！！

　　间桐雁夜整个人都崩溃了，他不停在心里责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像少年一开始提议那样，直接让Berserker杀了间桐脏砚。

　　他相信，就算是少年一个人，带着Berserker，也能完美救下樱。

　　是自己改变了计划，是自己自告奋勇看住间桐脏砚，也是自己害了少年。

　　雁夜的眼泪慢慢从脸上滑落，这一刻，这个跟有妻有子的某万恶之源差不多大的男人，像小孩一样难过的哭泣了起来。

　　“雁夜叔叔......你哭了吗？”樱的声音从雁夜的怀里传了出来，之前因灵术昏睡的她，被滴在她脸上的泪水唤醒。

　　“大哥哥他......”樱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雁夜紧紧抱住。

　　雁夜提供魔力的刻印虫被柯洛尔的灵力消灭了不少，Berserker的魔力负担对他来说开始有些吃力。

　　再加上他现在悲痛欲绝，导致他的双眼在哭泣时只能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紧紧抱着好不容易救出的小樱，倾述自己的痛苦。

　　雁夜：“小樱，雁夜叔叔好没用，金发大哥哥为了救叔叔和樱已经上天堂了，不过，不管是我还是樱一定要记住他，这样，他就会一直陪伴着樱了。”

　　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

　　雁夜：“樱，怎么了？”

　　樱向雁夜身后指了指：“雁夜叔叔，金发大哥哥要上天堂了。”

　　雁夜：？

　　间桐雁夜以为樱是因为相信了自己的话才这样说，但出于对于金发少年一种奇妙的期待——希望他能再次给自己带来惊吓，他还是回了头。

　　然后，他便看到了让他铭记一生的一幕。

　　有着天使面容的金发少年从地面缓缓浮起，肉眼可见的，他胸膛的巨大破洞开始修复。

　　不只这样，金发少年柯洛尔的全身开始拉长，不一会儿，他就从面容仍带几分稚气的少年，变成了一位金发及腰，俊美到让人不敢直视的青年。

　　看到少年死而复生，雁夜冲到少年...不，青年身边，想要抱住他，表达自己的兴奋与喜悦。

　　然而，就在雁夜接触到柯洛尔的前一刻，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了他，等他反应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

　　一双仿佛在流动着熔岩的金色瞳孔。

　　瞳孔的主人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怕他并没有进行其他更具威胁行为，哪怕是直视青年的眼睛，就让雁夜感到如坠寒潭。

　　与间桐脏砚带给他的恐惧不同，如果说恐惧间桐脏砚是因为他的‘恶’，那么恐惧眼前这个青年，更像是来自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就想是人本能恐惧蛇、恐惧尖锐的物品一样。这是他们写入写入基因的，像没用人类意识的动物一样，对危险与生俱来的恐惧。

　　看到雁夜一动不动的样子，青年用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道：“人族，吾不喜欢被冒犯，凉你是他的朋友，吾原谅你一次。”

　　说完，他走向小樱的位置，看到全身只有一件外套的樱，眉头一皱，手指轻轻一划，一套美丽的小洋服出现在了樱身上。

　　接着，他看向呆呆看着他的樱，放低了一些声音，：“吾的时间不多，现在就要治疗你，忍着点，人族的小姑娘。”

　　金眸青年打了个响指，一团金光出现在樱的身上，突然，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与次同时，一只只刻印虫争先恐后的伴随樱的咳嗽出现。

　　又在出来的一瞬从地板消失，前前后后咳了近三分钟后，樱停下咳嗽的声音。

　　一旁的雁夜看到两人的互动松了口气，果然，哪怕是变了个样子，少年还是是你，那个每次相遇都能给自己带来惊吓的善良的孩子。

　　就在他准备走进询问樱的情况时，青年的手突然向樱的胸前伸去，随后，雁夜看着那只手直接深入了樱的身体，就像之前Berserker对少年做的那样。

　　樱的心脏前，破了一个大洞。

　　为什么？

　　是因为自己让Berserker杀了柯洛尔的报复吗？

　　为什么要在清除了樱体内的刻印虫后又那样对她？

　　她还那么小，如果怨恨的话，对他下手就好了，这样樱好好的，让他偿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间桐雁夜清楚的认识到金眸青年与那个有着柔软又明亮的碧瞳的少年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他本该让Berserker去杀了那个占据少年身体，又杀了小樱的金眸青年。

　　但可悲的是，他下不了手，他无法再次下令让Berserker杀死更少年有着那么相似面容的青年。

　　如今樱已经死了，他无言面对葵和小凛，还有以生命为代价救了他和樱的少年。

　　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了……

　　那就是去地下的世界配小樱，这样她一个人就不会孤单了。

　　间桐雁夜：“Berserker，杀了我。”

　　雁夜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耳畔传来Berserker疯狂的嘶吼与猛烈的风声。

　　啊，啊，小樱，走慢一点，雁夜叔叔来找你了。

　　............

　　期盼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旁。

　　“雁夜叔叔，你为什么闭着眼？”樱天真又带着疑问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让雁夜感动的想要流泪，他没想到Berserker的武技居然好到让自己连死亡的痛苦感都没感觉到，就干脆利落来到了地下。

　　还是有小樱的地下！！

　　让他没想到的是，冷漠无情的声音再次出现到了耳边：“不过是吃的太饱，所以白日做梦罢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雁夜连忙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场景，不，也有不同。

　　比如被金光禁锢身体和嘴部的Berserker，与全身干干净净，活力十足站在他面前的小樱。

　　怎么回事，他没有死？

　　小樱看起来也没事，身上没有他见到的大洞，正正他面前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表现很疑惑。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可是......

　　就在他疑惑一切是怎么回事是，金眸男人突然开口：“时间到了，想知道什么就让他来解释。”

　　话音刚落，男人合上双眼，全身肉眼可见开始缩水，变成了原来的少年样貌，在少年倒下前，雁夜及时抱住了少年。

　　不一会，他感觉少年动了动，随后，雁夜再次看到了他期待的碧色双眸。

　　柯洛尔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俊秀的面庞露出惹人怜爱的困惑表情，小声说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