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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打开自己的储物袋,商绒才真切地体会到,自己到底有多穷。

      在她的储物袋里,总共只有三千多中品灵石,八千多下品灵石,而上品灵石的数量为:零。

      按照修真界的物价,一般情况下都是每一上品灵石能兑一百中品灵石,每一中品灵石能兑一百下品灵石,所以,商绒现在身上的总资产,只有不到四千中品灵石,要是兑换成上品灵石的话,只有不到四十。

      四千中品灵石,似乎要买一件好一点的五阶法宝都够呛呢。

      而商绒身上的其他值钱的东西也不多,法器只有一件她暂时自己用的青灵玉杖,品阶也不算太好,只是四阶上品而已。其他师傅留给她的法宝,除了赠给楚秋白的那件四阶中品的破焱玉尺,其他一些低阶的法宝早就被她卖掉补贴玉簧峰的用度了。

      另外,她的储物袋就只剩下当初在合虚秘境中杀死的那只怪鱼留下的鳞甲和内丹了。
      这鳞甲她可以留着等到了生洲后炼制一件防御法衣自己用,这水金双系的内丹,说不定还能值一点钱。

      除了这些,商绒身上其实最有价值的应该就是那七枚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来历的青碧色果实了,这果实她已经用了两枚,而光是这两枚,就已经让她丹田内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很显然这果实是她难以想象的珍贵。
      这么珍贵的东西,别说是拿出来卖了,她现在根本都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手里有这东西的存在,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清点完储物袋里的财物,商绒也不急着去外面逛,这会儿那些修士都才刚刚上飞舟来,外面一定会有些混乱,她修为不算出众,还是更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飞舟上除了设有防御阵法,应该也设下了聚灵阵,商绒刚上船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飞舟上的灵气之浓郁,根本不是他们以前冲虚门那几大峰能够比拟的,想到等到了生洲,那里的灵气资源肯定只会更加丰富,她就接下来的行程更期待了。

      此时左右也是无事,商绒便干脆在房间里打坐修行起来,此处灵气充裕,比她刚才经过的下面几层船舱还要更甚,看来这不同价格的船票,受到的待遇也是不同的。

      吐纳灵气接近半个月之后,商绒金丹初期的修为已经巩固了不少,她对这飞舟上一切也有些好奇,于是便穿上了房间里的那件斗篷出了门。

      这斗篷是飞舟上的侍者为每一个船客都特意分发的,乃是由特殊的材料制成,外表看上去有些厚重,然而实际上十分轻便,一点也不会影响行动。更重要的是,这斗篷可以帮助穿戴者隐藏身份,遮蔽容貌,就算是化神期修士的神识也难以透过这斗篷进行窥探,所以在一些特殊场合非常实用。

      商绒穿戴这斗篷的时候,便觉得这主家实在是想的周到,怪不得能够垄断飞舟往来祖洲与生洲的这一条线路,这么多来历不同的修士在这封闭的飞舟之上要相处至少一年,如果不能遮掩彼此的身份,只怕这一路上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

      出了房间门,商绒发现这飞舟上还挺热闹,粗略估计一下,当初上了飞舟的船客,至少也有几百人。

      这几百个修士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祖洲本土的修士,应该有一部分是从中仙洲来下仙洲返程的,也有不少是另外两大下仙洲准备前往生洲的修士,从祖洲登船的。

      三大下仙洲前往中仙洲的路线都是固定的,其中祖洲只与生洲有往来线路,而长洲对应玄洲,元洲对应炎洲,这三条线路也都掌握在三大中仙洲势力最大的那三大家族或是门派手中。
      商绒如今乘坐的这架飞舟,就出自生洲第一大世家,据说,生洲的修真界与祖洲不同,基本都是以世家的形势存在的,大部分的资源也都是被这些世家掌控着,反而是那些修真宗门的实力比较弱。

      以商绒的实力,等下拉飞舟,暂时也只能在生洲待一段时间,所以,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得好好把握时间,了解一下生洲的势力分布。

      要说打探消息,自然是在飞舟上的各个店铺中打探是最方便的,可惜商绒手头不宽裕,真要进了那些店家,店里的小二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更别说会让她打探到什么实用的消息了。

      不过,没在飞舟上逛多久,商绒就发现了另一个去处,打听起消息来,只怕比那些店家还要靠谱。

      只是,这地方相较而言,也没那么安全就是了。

      云海中危机四伏,天气情况也不像外界,所以这架飞舟是完全封闭的,船舱内的灵气、空气等都是靠阵法循环的,就连照明,也是靠的灵石驱动的。

      只是飞舟的最底下那一层,也是船票最便宜的位置,却是一个连基本的照明都没有的地方。

      飞舟,就像是一个社会的缩影,最下层这里,也像是一个社会的最底层一样,黑暗、肮脏、令人窒息,而且……危机四伏。

      这里没有所谓单独的客舱,只有几个大通铺,更不说有什么灵力了,连空气都浑浊不堪。
      经过这几个大通铺之后,在最里端,是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周围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中央搭了一个圆形的台子。

      这种台子商绒十分熟悉,周围刻着复杂的阵法,将台子里面与外界隔绝开来,保证台子里面的攻击不会波及到外面的人,也不会轻易损坏台子。

      是比武台。

      只是这个比武台却不是门派里那种拿来公平切磋、点到为止用的,而是用来下注的地下角斗场。

      商绒虽然是为了打探消息来,但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毕竟不管是谁,心中都曾有过豪赌一场冲动。

      角斗场没有对选手的修为进行分类,一切都由实力说话,只要你有胆量,以金丹初期的修为去挑战金丹大圆满也行,胜了便有大额奖励,输了也没有惩罚,只是可能会丢命而已。
      不过这角斗场对元婴期的修士还是进行了限制了,除非是有同为元婴真君修为的修士进行决斗,不然他们是不被允许上台比斗的。

      毕竟这种地下角斗场看的就是刺激和悬念,那种实力碾压的比斗,谁愿意花钱来下注?

      商绒下来的时候,正好前一场比赛结束,这已经是获胜者连赢的第二场了,而他看起来依然精神饱满,状态看起来极好。

      这个获胜者是一个修习火系功法的法修,爆发力极强,攻击力也远胜同修为者,据说,上一场比赛,他就刚刚以金丹中期的修为战胜了一位金丹后期的水灵根修士。

      下一场战斗,依然是这个火系法修应战,而挑战他的,则是一个同为金丹中期的剑修。

      比起火系法修来,剑修更是以攻击力强劲著称,而且这个火系法修已经连续打了两场了,就算面上不显,体内灵力肯定也损耗不小,作为他最大优势的爆发力,到时候打起来只怕也会后劲不足。

      只是,这火系法修毕竟都已经连胜两场了,而且刚刚才打败了一个修为比他高一个小境界的修士,所以,在场观战的观众里,看好他的也不在少数。

      下注开始之后,分别支持火系法修和剑修的人几乎持平,庄家给他们开出的赔率也相差无几。但是,就在众人都有些狂热地下注的时候,商绒只是冷静的观察着四周,甚至在比斗开始后,她的注意力也主要放在比武台周围,而不是在台上斗法的两个修士身上。

      旁边有修士似乎有些自来熟,打斗开始没一会儿之后,就凑到商绒身边来,低声问她:“这位道友,你怎么不下注啊,我看你这斗篷应该也是从上面下来的,咱们到这儿来不就是赌一把找找乐子的吗,哪有像你这样干看着的啊?”

      因为斗篷遮着,商绒也看不出这修士是男是女,连他的声音也好像隔了一层雾听不真切,不过听了他的话,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这儿不同的修士身上穿的斗篷还真有差别。

      这人听语气还挺真诚,商绒便也没冷着他,应了一声:“我先看看再说。”

      来了这儿,她也没打算真的就这么干看到结束,但也不能就这么莽撞地直接下注。

      说到底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穷。

      比武台上的比斗都是一局直接定胜负,而正在斗法的那个火系法修和剑修都是走速战速决路线的,所以他们俩的比斗也没多久就结束了。

      结果,最终还是那个火系法修险胜,至于剑修,虽然实力不差,但也还是略逊一筹,不过倒是没受什么重伤。

      比赛结果出来的时候,商绒就听到旁边那个刚刚向她搭讪的修士发出一声有些惋惜的叹声,看来他下注的结果不是很乐观。

      但商绒对这个结果倒不是很意外,刚才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火系法修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配合他的功法,就算灵力有所损耗,但在同阶修士中却依然是无往而不利。
      而那剑修,攻击就很明显柔和了很多,甚至在打斗中根本没多少战意,这对修士,尤其是剑修来说乃是大忌,没有战意,根本使不出剑法该有的威力来。

      不过,令商绒有些想不到的是,按照角斗场的规矩,连胜三局之后,参赛选手就已经能领取数量极为丰厚的灵石了,对于以赚钱为目的的修士来说,点到即止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再继续打下去的话,胜率就不一定那么高了,能得到的奖励反而有可能降低。

      可三局之后,那火系法修居然依旧选择了继续比赛,台下的观众更是情绪激动,恨不得当即就为他下注。

      旁边那修士虽然刚刚才因为这火系法修输了一笔钱,但这会儿也对他的选择十分欣赏,又跟商绒唠道:“没想到这个修士还挺有胆量,咱们这些好不容易登上了前往中仙洲飞舟的修士,那一个不是惜命的很,他这再打下去,恐怕情况不会太好。”

      商绒也点点头:“嗯,怪不得他刚才能以金丹中期的修为跨一个小境界战胜金丹后期的修士,以他的性子,确实是发挥了他所修习功法的最大威力。”

      那话痨修士听到商绒回应自己,顿时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对,这修士是个人物,我还挺佩服他的,我决定了,下一局他不管对上谁,我都买他赢!”

      说罢,他又那胳膊戳了戳商绒:“道友,这一把你应该会下注了吧,你会买谁赢,跟我一样吗?”

      商绒却看着比武台下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几小簇人,淡淡道:“先看看再说吧。”

      没过一会儿,那比武台上就又上去了一个修士,那人身型修长,个子很高,在空荡荡的斗篷里看起来有些纤瘦。
      即便上了比武台,这个修士也没有脱下斗篷,不过这也不违反角斗场的规定,所以并没有谁阻止他。

      这个修士看气度很是不凡,看来出生不低,只是他修为却不高,只有金丹初期的境界,在这种场合也敢上台,看来是对自己很有信心了。

      “道友,现在上去的这个修士穿的斗篷跟你的一样诶!”商绒旁边那个话痨修士突然有些惊讶地说道。

      商绒听了,仔细去看,发现那个修士身上斗篷的花纹果然跟自己的一模一样,看来也是住在飞舟第二层的了。

      刚才,在旁边那个话痨修士絮絮叨叨的念叨中,商绒已经知道,这座飞舟上,第一层船舱的玉符,都要花费至少上千上品灵石,而船舱越往上,价格更是成倍数增长。
      像这个话痨修士,原本是来自元洲的一个修真大派,家里长辈更是他们门派唯一的化神道君,也才堪堪为他攒够了一枚能到飞舟第一层的玉符。

      而比武台上那个修士,既然能够住进飞舟第二层,看来他的身家肯定比话痨修士还要丰厚的多,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像商绒他们这样从下仙洲前往中仙洲的,而是本就出自中仙洲,这次只不过是返程而已。

      “这个家伙一看就不经打,而且修为也不咋地,也不知道是哪家不经世事的小少爷,我看他肯定打不过五号,我决定了,再给五号追加一点赌注!道友,你看好了吗,现在要不要下注啊,要跟着我一起压吗?再不下注,待会儿可就没机会了。”话痨修士说着又找旁边的侍者追加了不少赌注,言语间还非常有信心。

      商绒粗略瞄了一眼,他这会儿追加的赌注,似乎就有好几百中品灵石呢!

      这话痨修士刚才还羡慕她能住进第二层船舱,现在看来,他的身家可比商绒丰厚多了。

      商绒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储物袋,又观察了一下比武台周围的情况,然后才说道:“我现在确实要下,不过,我可能要压跟你相反的结果了。”
      也就是说,她会压那个住在飞舟第二层的金丹初期修士胜。

      话痨修士十分不解,差点都要掀起斗篷质问商绒了:“为什么啊?你看好的那个修士明显修为不如五号啊,而且看上去也没什么战斗经验,就算五号之前已经打了好几场了,那也不至于会输给他吧?”

      商绒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惋惜:“我倒是也希望五号能够胜了这一场。”

      话痨修士对商绒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正想要继续发问,却听到台上那金丹初期的修士丢了个什么东西给对面的五号,然后开口说道:“你之前打了几场,身上已经受了不少伤了,灵力也消耗了不少,我也不占你的便宜,这瓶子里有上好的丹药,服下之后,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打坐调息,然后咱们再好好比划一番!”

      这修士虽然因为斗篷的遮挡听不出具体的声音来,但从他的语气上可以判断,他性子还有些年轻稚嫩。看来正如话痨修士推测的那样,大概是哪家不经世事的小少爷,会上比武台来比斗,看来也只是一时冲动。

      不过因为他这一举动,话痨修士倒是对他印象好转了一些:“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到还有点性格,也不是个喜欢乘人之危占便宜,就是有点太没自知之明了,看来平常没少被周围的人哄骗。”

      对于他说的这一点,商绒倒是也有些赞同,这年轻修士身上根本没有一般修士身上那种凌厉的气势,更不用说是对面五号身上这种杀气了。

      五号接过那个玉瓶后,果然从里面倒出来一颗上好的丹药,看起来价值也不菲,他也不矫情,当即就将那丹药丢进嘴里,然后就地打坐吸收起来。

      一刻钟之后,五号重新站起身来,周身的气势大盛,看得出那枚丹药为他恢复了不少灵力。

      紧接着,五号就动手和那年轻修士打了起来,比武台下围观的观众们立刻喝起彩来。

      只是,这些观众和话痨修士一样,基本都将宝压在了五号身上,也因此对年轻修士就没什么好话,喝彩都是给五号的,给年轻修士的却只有倒彩。

      再加上这比武台周围,更多的还是住在普通船舱甚至底层船舱的修士,他们也跟话痨修士一样,看出了年轻修士与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因此心里多多少少难免带上了些妒意,每每见到年轻修士被五号打中,便都一齐十分兴奋的高呼起来。

      但是,令众人意外的时候,这次五号与年轻修士打起来,却不是像前几场那样速战速决,一开始就使出了最有爆发力的攻击,反而是与年轻修士慢慢消磨起彼此体内的灵力来。

      从那年轻修士使出的功法来看,他应该和商绒一样,修行的木系功法。一般木系功法防御力和恢复力比较强,但战斗力相对较弱,这种对战方法,相较而言,对五号似乎没什么太大的优势。

      台下众修士也看出来了这点,已经纷纷开始接头交耳小声议论起来。

      话痨修士也没例外,凑到商绒面前,有些不解地问:“道友,你说五号是不是之前几场比斗中受了什么比较重的伤势大家没察觉到啊,怎么突然换了一种打法了?要真这样打下去,他情况可不一定会有太大的优势啊。”

      五号虽然服下了年轻修士赠给他的丹药,恢复了一点灵力,但毕竟前面几场消耗太多,不光是灵力,更是体力和精神上的消耗,就算年轻修士看起来没太多的的战斗经验,修为也比他更低一些,但也不一定就耗不过他。

      话痨修士的态度还算平和的,周围的其他修士,尤其是将赌注都压在了五号身上的,态度可就没那么好了,有不少都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不过就在这时候,比武台上的形势突然又发生了变化。五号似乎也意识到了慢慢打消耗战不太适合他,这会儿又换回了原来大开大合的打发,每一招攻击出手便是一道炙热的火焰喷薄而出,将年轻修士给逼得连连后退,一下子就占据了上风。

      台下围观的修士这才转变了态度,没再继续咒骂台上两人了。话痨修士也恢复了干劲,小声为五号加起油来。

      五号的攻势越来越强,年轻修士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接着,就见年轻修士身前光芒一闪,随后他手里就出现一把泛着金光的伞来。

      这把伞一出现,就将五号的攻击挡回去了大半,也让台下不少修士倒吸一口凉气。

      商绒只看得出这把伞是一件防御法宝,而且品阶不低,接着就听到附近有识货的低声惊叹道:“天,这竟然是一把七阶法宝,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么有钱还跑到比武台上来决斗干什么?”

      实际上,七阶法宝已经不仅仅意味着有钱了,更意味着它的主人一定来自一个不容小觑的势力,毕竟,像祖洲这种下仙洲,常常一个门派都有可能拿不出一件七阶法宝来,更别说是像这种只有金丹修为的修士了。

      而且,若是高阶的攻击法宝的话,往往还会因为它的所有者修为不够发挥不出它全部的威力,因此修士们一般不会使用高出自己修为等级太多的武器,但防御法宝却不会有这种问题,也因此,大多数时候,一件高阶的防御法宝,比一件高阶的攻击法宝还要昂贵。

      不过,就算出现了一件如此高阶的防御法宝,台下的修士们也依然认定五号的胜算更高,毕竟他不管是修为,还是战斗力都不是年轻修士能够相比的。

      话痨修士也是如此认为:“道友,看来你眼力还不错,看出来这小子身上藏着好东西了,不过啊,对修士来说,最重要还是自身实力,这五号的实力根本不是那小子能比的,所以啊,我觉得你刚才压的那两百中品灵石大概是要泡汤了。”

      没错,贫穷如商绒,在刚刚下注时,直接拿出了她将近二十分之一的身家,如果输了的话,虽然不至于让她倾家荡产,但也足够她心疼好长时间了。

      但是……

      商绒却只是在斗篷下轻轻一笑,低声说道:“这可不一定哦。”

      说完没多久,便听到“嘭”的一声,从比武台上直接飞出来一个人影,径直砸到了台下的地上。

      年轻修士和五号之间,胜负已定了。

      “是谁赢了?是谁赢了?”
      那人影砸下来的瞬间,台下围观的修士就一窝蜂地拥了上去,位置靠后的商绒和话痨修士根本来不及看上一眼,就被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完全挡住了视线。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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