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之月落而知修》独孤紫殇

227、结局二（2）

　　“沐橙，你说风云擂台赛能赢吗？”市医院明月病房内，陈果和苏沐橙用手机看今晚荣耀总决赛的直播，当看到叶修和苏沐秋两人一人各挑翻两个对手后，轮回那边只剩下一个周泽楷，陈果问坐在她身边的苏沐橙。
　　“希望能。”苏沐橙沉默了几秒后答道。她当然希望风云获胜，但是，比赛没有绝对。无论她多么希望风云最后能胜利，都无法真正决定这场比赛的结果。
　　况且……苏沐橙看向安静躺在床上的人，抿了抿唇，
　　两人没再说话，继续看着比赛，只是，当擂台赛结果出来时，两人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
　　“输了呐……”陈果呢喃，沮丧地放下了手机。
　　苏沐橙沉默，她起身打算去喊护士，因为她已经看到床边支架上的点滴快滴完了。只是，当她走向床边时，却看到床上的人此时睁着眼睛，微笑看着她。
　　苏沐橙愣住，可下一秒她，三两步就跑到床边，激动得差点落泪：“月姐姐你醒了！果果，快来，月姐姐醒了。”
　　陈果听到苏沐橙激动的喊声，脸上一喜，忙跑过来，见到明月真的已经醒来，居然捂着嘴哭了起来。
　　苏沐橙见此，知道她这几天心里压力很大，此时哭出来也好。她吩咐了陈果两句后，转身跑出去喊医生护士了。
　　当叶修苏沐秋回到医院走到明月住的病房楼层走廊时，看到的便是苏沐橙在护士值班台那边焦急和护士说着什么的场景。两人心下一惊，以为是明月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往病房那边跑去。
　　只是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两人都止住了脚步，随后却是苏沐秋先回过神来，惊喜喊道：“明月，你醒了。”说着便推着还愣在那里的叶修进去。
　　正在摇着床向上的陈果听到声音向后一看，见到两人却有些吃惊：“你们不是在比赛吗？怎么跑回来了？难道比赛那么快结束了？”这才几分钟，团队赛还没开始打吧。陈果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沐秋轻咳一声，没有说话，叶修却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对他微笑的明月，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正要开口说话，门口那边传来了苏沐橙急促又喜悦的声音：“医生，我姐姐醒了，这次真的醒了。”
　　话音未落，苏沐橙已经带着医生护士进来了。见病人真的醒了，医生护士也不多说什么，上前给明月检查身体，直接就把叶修给挤出去。
　　叶修朝明月无奈一笑，苏沐橙却才发现叶修和苏沐秋两人的存在，不过却没有多惊讶，似乎对于他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笑道：“你们来了呀，可真及时。”说完后看向叶修，挤眉弄眼的，揶揄的意思显而易见。
　　叶修只是点了点头，眼睛还在看着明月，没有移开。看到她醒来，他很开心，可想到下午看到的那封信，他却又有些心慌。
　　医生护士检查了一会后，表示病人身体基本正常，再住院观察两天要是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护士走了，苏沐秋三人也很有眼色的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叶修走过去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握起她裸露在外的手，在唇边亲吻了下后没有移开，让他的说话声显得有些闷声闷气：“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要是你真的走了，我该怎么办？明月，我看到你留给我的信了，告诉我，里面写的是真的吗？”
　　有人曾说：“我们命中注定要失去所爱之人，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在我们的生命中有多重要？”
　　世间很多时候好像是这样子。
　　有很多东西，拥有时觉得理所当然，直到失去后方才发现，这些最真挚的感情，似乎再也遇不到了。
　　叶修六年前曾经体验过一次，而这一次，似乎更加刻骨铭心又让他更加痛彻心扉。
　　明月一怔：“你看到了？”
　　叶修凝视着她，没有说话，眼底是期待又害怕，可又执着而明白地告诉明月，他看到了。
　　明月把手从叶修的双手中抽出，抚上了他有些憔悴的脸，摸了摸他已经长出了的胡碴，眼中满是歉意和忧伤。明月不想骗他，她这次能醒，在看到叶修苏沐秋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而不是赛场上就已经知道为什么了？
　　如果今晚他们风云赢了比赛，代表着这赛季的比赛就此画上句号，而她的生命也将终止在今晚。可他们来了，所以她醒了。
　　只是明月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叶修，你知道诸葛亮吗？”
　　叶修点头，虽然他没看过史书，但三国演义总是看过的。
　　“诸葛亮想要魂灯续命，最终付出惨痛的代价，而我如今，也是一样的道理。”到了现在，明月也没有再瞒下去了。
　　“为什么？”明月是做了什么才会如此？叶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为什么。
　　“因为苏沐秋。”
　　逆天改命，必遭反噬。
　　叶修愣住，可很快他却想到了一个可能：“当年那场车祸……”
　　“是。”从她救起苏沐秋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由不得她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叶修似乎被这巨大的信息砸得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叶修才艰难地问出一句：“还有多久？”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讲犹如剜心一般，让他有瞬间的窒息。
　　“最多不会超过七天。”明月看着叶修，她的眼神很平静，好像说的不是她的命，而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叶修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明月在他脸上的那只手却是已经轻轻掩住了他的嘴唇，阻止了他即将要说的话。
　　明月摇了摇头，她知道他要说什么，看着叶修一字一句说道：“两天后的比赛，你必须去。如果风云输了，我更得死。”
　　叶修愣住，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明月：“所以，你的命运，其实也跟这赛季的比赛相连的是吗？”所以她才会到了后面的比赛身体越来越虚弱，可笑的是他居然一直都没发现。
　　是明月掩饰得太好，还是他因为比赛疏忽她了呢？
　　两者都有吧。叶修得出了这个答案，却更无法原谅自己。
　　“不，我的命运，早已跟你连在一起了。”早在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陷入命运的安排了。后面那句话，明月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必要了。
　　“好。”许久，叶修看着明月艰难吐出一个字，随后他俯身把她紧紧抱进了怀里，似乎要把她嵌进自己的生命里一般，好像这样子，她就可以一直陪着他一般。
　　“我会是冠军的。”叶修放开明月，看着她说道。
　　“我相信你。”明月笑着点头。
　　明月便出院了。因为在她醒来后，她原本表现出来的虚弱好像一夜之间便消失殆尽，整个人精神焕发，任谁看了也无法想象到，她前两天还徘徊在生死之间。
　　两天后，风云与轮回的附加赛在风云场馆如期而至。
　　明月坐在选手席中，看着叶修第一个上场。
　　起身即将上场的叶修，转头看向明月。明月对他笑了笑，他同样回之一笑。
　　轮回那边，出乎意外的居然是孙翔第一个上场。
　　只是，明月却没有惊讶。她早就在那个梦里看到过这一切，如今，只不过是从虚幻走向了现实而已。
　　只是，这个夺冠的过程，恐怕会有些许改变了。
　　比赛一场接一场，身边的人，现场的观众，或激动或担心，或开心或失望，渐渐地，明月也受到了感染，心情随着比赛越来越白热化而跟着心潮起伏。
　　场上的刀光剑影，双方你来我往的厮杀战斗，梦里的影像似乎和现实重叠，又有很多的区别。
　　虚虚实实，明月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真实又虚拟的场景。
　　直到……
　　荣耀！
　　现场巨大的电子屏上两个大字闪出，现场一片不可思议又有些癫狂的嘶吼声，才让明月回过神来。
　　眼前是大家满心激动地蹦跳的身影，还有耳边那陷入疯狂的欢呼声。
　　明月露出了一个愉悦的微笑，她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整个身体往身后的椅背倒去。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她腰酸背痛，原来她从刚刚就一直都挺直着背。
　　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可她依旧紧张。
　　比赛从来没有绝对，赛场上也从来没有绝对的赢家。
　　直到这个最终结果出来时，她才敢真正放下心来。可她却没发现，自己原本红润的脸色，在比赛结果出来那一瞬间，开始逐渐一点一点地褪去，逐渐变为了苍白。
　　这里是风云的主场，原本对于风云来说再如何狂欢也不为过。可是，身为核心选手的叶修苏沐秋苏沐橙却早早退场。就连最后的赛后记者采访，叶修苏沐秋苏沐橙也没有出现。
　　风云场馆里一片欢声笑语，风云场馆外，叶修身上背着明月，静静地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在他们身后，苏沐秋和苏沐橙默默的跟着。
　　“叶修，答应我。不要退役好不好？”明月趴在叶修背上，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此时她微闭着眼说道。
　　“好。”叶修声音很平静，只是眼中的悲伤却越聚越多。
　　明月听到他的回答后安心地笑了笑。
　　“小风小云，我不能陪他们长大了。”明月声音越来越轻。
　　“我会陪着他们，连你的那份也一起。”叶修嘴唇微微颤抖，说话也带着颤音。
　　“好可惜，我不能参加他们的家长会了。你不要忘记了。”
　　“不会的。”
　　“叶修，谢谢你。”明月感觉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喃喃道，“还有，我，爱，你。”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原本搂着叶修脖子的双手悄无声息的垂落下去。
　　叶修顿住了脚步，眼眶发红，一字一句说道：“我，也，爱，你。”声音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叶修颤抖着肩膀，原本挺直的背脊在那一瞬间似乎也弯了好几度。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要倒下一般，可他没有，他依旧稳稳地背着明月，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决赛结束的第三天，风云突然主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原本大家以为是叶修终于要出来接受采访了，哪知道，他们见到了一脸悲伤憔悴的陈果和苏沐秋，并且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个极其突然的消息。
　　叶修决定退役！
　　众记者哗然。看着台上一脸悲伤的两人，只以为他们为叶修退役而难过，却不知，他们真正难过的，是他们最亲近的人离开了。
　　不过，记者们也很快就知道了。
　　随着叶修退役的消息传出的，还有风云老板，也就是叶修妻子去世的消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是满脸震惊，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有人以为这是某些看风云老板不顺眼的无良记者放出来的假消息，纷纷一笑置之。可直到大家发现风云官方居然没出来辟谣，才后知后觉，这消息，恐怕是真的了。
　　“对不起，我食言了。”外界如何因为明月去世的消息引起轩然大波，如何风云变幻叶修心里清楚但却没去关心。此时已经身处B市的他坐在房间里，手指轻柔抚摸着照片里笑得温婉恬淡的明月，轻声说道。
　　叶修答应明月不退役，可在为她办理好后事后，却毫不犹豫决定退役了。明月终究没有改变叶修退役的命运。也是，以叶修的性格，如今的他怎么可能还心安理得地去打比赛呢？
　　古风古云需要他照顾和陪伴，两人已经没有妈妈了，他不能再让他们觉得爸爸也没有了。如果他继续打比赛，很可能会继续重蹈覆辙，他很担心无法全心全意照顾他们。
　　想起两人得知妈妈不在时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叶修更觉心痛。这恐怕是叶修有生以来过得最漫长的几天了。
　　“什么？荣耀？电子竞技！让我家那小子当领队代表国家去打比赛？”
　　“是啊，我可是了解到了你家那小子可是圈里的大神，现如今除了他没人合适。”
　　“这……唉……恐怕……”
　　“什么？难道你要反对？我听说你极其反对你家大儿子打游戏的。不是我说你，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电子竞技都加入体育项目了，国家如今更是要组织一支队伍去打世界赛，这可是为国争光，你可不能拦着。”
　　“瞧你说的，这是为国争光的好事，我当然是支持他去的。只是……不瞒你说，我大儿媳刚刚去世，家里两个小孩又刚失去母亲，叶修恐怕……”
　　“……”
　　听到这个消息，对面一时竟有些无言。似乎也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他作为竞技总局的会长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哪有时间去关心选手的八卦。
　　电话两头都沉默了起来，好一会，对面那边表达了一下歉意，又委婉地提出希望叶修能好好考虑一下。
　　叶父挂下了电话，转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下楼的叶修和古风古云。
　　叶修在处理好明月的后事后，便带着古风古云暂时回到B市居住。
　　“你都听到了。”叶父说。
　　叶修点了点头，拉着古风古云走到沙发坐下，才开口说道：“我不去，你拒了吧。”
　　叶父张了张口，看了看叶修，又看着两个小孙子，眼里闪过心疼，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也坐到了他们身边，拿过桌上盘子里的橘子剥了一个，掰开两半，递给他们一人一半。
　　古风古云看了看爷爷，低低说了声：“谢谢爷爷。”然后伸手接过，撕下一瓣，却是都不约而同递到叶修嘴边。
　　叶修一怔，摸了摸两人的头发，眼眶有些发热，脸上却是轻轻笑了笑，张嘴吃下两人手里的橘子。
　　叶父看着这一幕，轻叹一声，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念头此时彻底打消了。
　　罢了罢了，随他吧。
　　古风却是抬眼看了看爷爷，抿了抿唇，垂下眼睑，安静地吃着橘子。
　　晚上，父子三人一起躺在床上，古风古云两人睡在里面，叶修躺在外边慵懒地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唐诗宋词正给两人念着。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磁性而温柔，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叶修念到最后一句时，忽地有些怔怔出神。他眼睛盯着最后那句诗，眼中闪过一抹悲痛，又很快消失。
　　“爸爸，你去参加世邀赛吧。”
　　就在叶修愣神之际，躺在他身边的古风却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叶修错愕不已。
　　“你说什么？”叶修收敛起眼中的情绪，不解的低头俯视着原本闭着眼听着他念书此时已经睁开眼的古风。
　　古风却没有说话，而是突然起身，在叶修疑惑不解的视线下，跨过床边的叶修就要跳下床。
　　叶修忙坐起扶着他说道：“你要拿什么，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拿。”
　　古风却摇了摇头，借着叶修的力道下了床，几步跑到书桌边，拉开抽屉，拿出放在抽屉角落里一个黑色的U盘。然后又跑回床边，把那个U盘递给叶修。
　　“给我的？里面存的是什么？”叶修接过，不解的问。
　　古风眼眶有些红，但他却忍着没有落泪，睁着那双和叶修几乎一模一样的大眼睛看着他道：“里面是妈妈搜集到的关于外国选手的比赛视频和资料。”
　　“爸爸，你去参加世邀赛吧。妈妈，她一定很想看到你去的。我和小云，都想看到爸爸登上世界赛场。”提到妈妈，古风眼里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看得叶修的心一抽一抽地疼，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一直安静没说话的古云，也掀开被子出了被窝，爬到叶修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
　　叶修把两人抱在怀里，静静听着古风抽抽噎噎地说着这U盘的由来。
　　时间回到两个月前……
　　“妈妈，你在看什么？咦，这好像不是爸爸和叔叔他们的比赛视频啊。”晚上写着作业遇到难题过来找妈妈解答的古风，却看到妈妈坐在电脑前正看着屏幕里播放的视频。他走进一看，却发现是荣耀的比赛视频，只是里面角色头顶上的名字却不是他熟悉的中文名字。
　　“嗯，这些是国外职业选手的比赛视频。”明月朝古风点头笑道。
　　“妈妈你为什么要看国外选手的视频？爸爸舅舅他们又不跟他们打。”古风靠着明月的胳膊，看着电脑屏幕奇怪问道。
　　“这可不一定，现在荣耀已经风靡全球。我听说荣耀官方那边在这个夏季打算举办一次国际比赛，到时候，这些人就是我们的对手了。”明月抱起古风坐在腿上和他说道。
　　“那到时候爸爸舅舅他们岂不是会去参加？”古风眼睛一亮。
　　“嗯，有很大可能。不过这个消息现在还只是在商讨阶段，还没确定下来。妈妈也就和你说说，你可不能说出去。”明月嘱咐。如果换成是古云，明月绝不会和他提这些，但古风不一样，他看似小，但他其实很聪明，很多事情他都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这一点在他三岁时明月就发现了，所以她从来没把他当作一般的小孩子。
　　“妈妈放心，我谁都不说。”古风点头保证道。
　　听完古风说他为什么知道这个U盘里面的资料的事情经过，叶修怔怔出神了很久。
　　等他回过神来时，古风古云两人早已哭累，在他怀里睡过去了。他小心翼翼把两人抱进被窝，下床去拿了条热毛巾，轻手轻脚给两人擦去脸上的泪痕后，坐在书桌前，手指摩挲着那个U盘许久，终于动手打开了桌上的电脑，插上U盘，戴上耳机，点开U盘里面的资料。
　　只是刚打开，叶修却发现里面除了明月整理好哪个国家哪些战队的资料和比赛视频外，却还有一个以“我”命名的视频。
　　叶修移动鼠标，点开。
　　“叶修，不知道你看到这个视频时，是世邀赛结束还是世邀赛刚开始。不知道，你有没有退役，有没有去参加？”
　　“对不起，明明说好要一起白头，可我却食言了。你应该有发现吧，我一直有个秘密。你知道穿越吗？就是穿越空间和时间，到达未来、过去或者异时空……很不可思议对不对。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觉得不敢相信。
　　我穿越了四世，才在这个世界遇见了你。当年我得知自己怀孕却离开，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因为在之前那几个世界里，我都很早很早就死了……所以我不想拖累了你，所以我离开了。
　　原本我以为，至少至少，我能陪着古风古云到十五岁，那时候至少我能更加放心的离开。可没想到，我会再次和你相遇，也没想到，原来，我一直活在这个世界规则的束缚下。每一次的改变，即使是无意识的，也都在剥夺着我的生命。直到前不久，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看到了苏沐秋的命运，看到了你的命运，唯独看不到我自己的……那是这个世界在警告我不许再插手。醒来后我就知道，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你不要为我难过，也许，我只是去到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也说不定。
　　叶修，不知道你最后有没有去参加世邀赛，不知道这个U盘里面的资料你能不能用得上？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世邀赛还没开始的话，如果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不要有太多的顾忌。小风小云他们会理解你的，而我，你知道的，我总是很支持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的。
　　叶修，再见！
　　叶修！再也，不见了！”
　　视频里的明月，说到最后时已经泪流满面，视频外的叶修，也早已泪流满面。
　　再也，不见么？
　　叶修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脸上的眼泪已干，他才动作迟缓的关掉电脑，拔出U盘小心放好，起身走到床边关灯躺下。只是，他躺下后却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觉得眼睛酸涩不已，才闭上眼，渐渐睡了过去。
　　“你说什么？”叶父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昨天拒绝得很坚定的人，这才过了一夜，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你没听错，我说我去参加，不过，古风古云要跟着我一起去。”叶修说，想起早上起来，古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爸爸你去可以，但你不能抛下我和弟弟。”即使他再懂事，可没有在爸爸身边，他依旧会缺少安全感。
　　见叶修愣住，古风担心他不答应，摇了摇他的手说道：“我和小云会听话的。”那不安的模样，看得叶修心里酸涩不已。
　　“好，爸爸不会丢下你们的。”叶修和他保证。古风得到叶修的保证，这才微微一笑。
　　“他们跟着去，你照顾得过来吗？”叶父微微皱眉，这可是去比赛，带两个小孩去，这不是儿戏吗？
　　“沐橙和陈果会跟着一起去。”叶修说。陈果几乎看着古风古云长大，如果叶修太忙不能陪着他们的话，至少还有陈果在。而沐橙，苏沐秋去参加比赛，她肯定也会跟着去的。
　　“放心，我不会因私废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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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个月发生太多事，让大家久等，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但感谢一直支持的小可爱，么么哒！
先给个预警，不想虐心的就别往下看了。这章我边码字边哭，好吧，我成功把自己也给虐哭了，也可能我泪点低……其实结局二更符合我最开始定下的结局，只是没这么虐，不过，很想写没办法┐(?～?)┌
结局二应该还有一章，会温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