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征服者》明夜青梅

24、24.上门

　　烧烤店的客人们都在聊着各自的任务日常。

　　云珞、谢岩斌默默听了一会儿，便对H市基地的格局有了大致了解。

　　基地里，是军方、政方、佣军团三分天下。军方有兵有武器；政方掌握物资、医疗和警察队伍；佣军团是民间势力，是三方中异能者最多的势力团体。原因无他，很多异能者，对官方本身不够信任。不过目前，基地里并没有异能者被送进解剖实验的消息传闻。

　　目前有话语权的大型民间佣军团有两个，分别是雷霆佣军团和北极佣军团，麾下异能者数百，战力和规模都有了与官方势力分庭抗礼的资格。

　　雷霆佣军团的团长霍骁，雷、金双系异能，是H市基地异能者战力排行当之无愧的top 1。

　　“霍骁的雷系攻击力和杀伤力极强，金系则是进可攻退可防，两种异能结合在一起，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身着战斗服的两男一女桌位上，一个板寸头的青年男人说道。

　　“不只是霍骁，他手底下的异能者也很强。知道现在雷霆有多牛吗？异能者想加入都需要经过层层考核选拔——不像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型佣军团，到处求着异能者加入。”另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说。

　　“你们这是决定选择雷霆了？”短发女人看向对面的两个同伴，问道。

　　“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上次遇到变异动物咱们差点折在外面——加入雷霆总比三个人单枪匹马安全。”板寸头说道。

　　“加入雷霆的话，怎么保证他们不拿咱们当炮灰？”短发女人有些迟疑，压低声音说，“……松城的任务，雷霆前后派了三拨人，都有去无回。现在基地里都在传雷霆高层利用松城任务排除异己。要是真加入雷霆，碰上这种送死任务，想拒绝都不行。”

　　“排除异己不至于。不过我觉得松城肯定有秘密——雷霆前前后后折进去二十几个异能者了吧？军方、政方已经在拿这件事大做文章了。”眼镜男沉吟道，“相比军、政两方，雷霆对异能者的约束已经算少的，拒绝任务顶多被边缘化、混不下去也能离开。换成军方、政方，想走都走不了。”

　　“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雷霆对成员的考核很严格，咱们的异能都不拔尖儿，就是想加入，人家还未必收。”

　　“明天就是考核日，据说霍骁会亲临考核现场。”

　　“以霍骁的地位，如今想见他一面可不容易。那咱们一起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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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人的谈话给云珞和谢岩斌透露了足够有分量的信息。两人对视一眼，确定了明天的计划。

　　另外两桌客人也帮他们普及了基地内的一些常识。

　　比如，基地内有一个异能者排行榜。

　　排名第一的是拥有雷、金双系异能的霍骁。

　　排名第二的是一个冰火双系的异能者，正是北极佣军团的团长。

　　排名第三的是一个风火双系的异能者，隶属军方。

　　排名第四的是电系异能者，隶属政方。

　　排名第五的是……

　　据不完全统计，基地的异能者约有两千名，双系异能者数量非常少，可异能却很强，排进前十的，居然有七个是双系异能者。

　　“明天去雷霆，你的异能……”是否要暴露。谢岩斌看向云珞。她的生命系异能太逆天了，过早暴露绝非好事。可如果云珞隐瞒异能，而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力量系异能者，又未必能引起雷霆团长霍骁的足够重视——这世道，一切都靠实力说话。现如今，力量系、速度系这种偏体能方向的异能已经远不如末世最初受人追捧。

　　“斌哥，我心里有数。”云珞说。

　　雷霆佣军团总部是H市的一座古建筑，位于H市中心位置，距离揽云公馆不远。

　　而雷霆招纳新人的考核地点，就在总部的训练场。

　　云珞和谢岩斌来到门岗处，雷霆的工作人员确认了谢岩斌的红卡——异能者身份无误后，就对二人放行了。按找考核点规矩，一名异能者可携一名普通人进入训练场。

　　训练场建在在建筑的地下一层，终年不见阳光，即使有灯光照明，依然给人一种阴冷昏暗的感觉。

　　穿过长廊，走进一道隔音门，一个方形的格斗场映入眼帘，正对着格斗场的一面是评委席和观众席。

　　格斗场被划分为三块，每一块区域都有两名手持兵器的异能者搏斗，场面十分血腥惨烈，不像是点到为止的考核，而像是生死一线的搏杀。其他准备参加考核的异能者和亲友团都坐在观众席上低声交流着。评委席暂时空着。

　　格斗场给云珞的第一感觉很像古罗马时期的角斗场。她想起刚进来时工作人员让他们签署的免责声明——一旦进入格斗场参与考核，生死自负，雷霆不承担任何责任。

　　当然，为了最大程度保护异能者的生命安全，格斗场上不许故意伤人性命、不许携带热武器——这两条规则形同虚设，一旦拼杀起来，下手的轻重程度可不好把控，没人会“故意”杀人，都是“过失”重伤对方致人死亡。至于热武器，基地本来就禁止使用。再说，异能者的异能杀伤力未必比热武器弱。

　　云珞和谢岩斌随便在观众席找个空位置坐下，他们今天的目的不是参加考核，而是找霍骁“谈谈心”。不过霍骁应该会坐在评委席，和观众席隔着挺远距离，还有雷霆的异能者把守……

　　格斗场上已经拼杀得如火如荼了，评委席还没来人……

　　格斗场上的三组，打得最精彩的要数中间那组，脸上纹着骷髅刺青的金系异能者发出锋锐的金属飞刀，数枚飞刀齐齐刺向对手。

　　对面那个植物系异能者也不是吃素的，放出的藤条紧紧捆缚住金系异能者的手臂，欺身上前，握紧手上的刀，刀锋所指，正是对方的脖颈！

　　骷髅刺青的金系异能者显然对异能的控制力极高，控制着两柄飞刀飞回快速划断身上的藤条，剩余飞刀的目标依然是木系异能者！

　　木系异能者只能收回刀锋，去阻挡金属飞刀，然而最终不敌金系异能者，在挡住一柄飞刀后，另两柄飞刀一柄扎入腹部、一柄扎入左腿。鲜血汩汩流出，那人顿时失去了行动力，跌倒在地。

　　失去行动力和战斗力等同于认输。

　　虽然在云珞看来，那个木系异能者更愿意在身受重伤之前主动认输，但是金系异能者没给他这个机会。

　　木系异能者被人抬了下去，现场的医护人员为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

　　广播中已经公布，异能者随着异能的增强，身体素质也跟着大幅度提升，受伤后，伤口愈合得会比普通人快。可即便如此，以木系异能者的重伤程度，至少也要修养半个月。在此期间，失去战斗力，不能出任务，只能吃白饭，伤口需要换药……

　　观众席上的人也震惊于那个纹着骷髅刺青金系异能者的心狠手辣。

　　“这两人有仇吧？”谢岩斌说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刺青男想折磨那个木系青年。”

　　云珞对此表示认同，“他很享受伤害对方的过程，若非碍于考核规则，飞刀绝对会冲着脖颈动脉和心脏去。”

　　她没看错，在木系异能者失去行动力躺倒在地后，刺青男在收回飞刀时特意控制飞刀使其在对方身体里搅动——加深对方的伤势和痛苦。

　　观众席上的人们低声交谈起来。

　　“那个纹着刺青的金系异能者咋那么凶狠？我承认他实力强，但也没必要下手那么重吧？以他的身手，进雷霆不成问题。”

　　“你是第一次参加雷霆的考核吧？那人是‘骷髅’，本就是雷霆正式成员。”

　　“那他是考官？！”

　　“不是。不过规则上没说不允许雷霆正式成员上格斗场。‘骷髅’每月来一次，和他对上的人，都是被抬下去的。”

　　进入训练场后，想参加考核的可以去报名处领一个序号牌，当被叫到自己序号牌上的号码时进入格斗场比赛，被分在那一组是随机的。每场比试都是败者下台，胜者“守擂”，获胜次数越多，积分就越高。

　　而“骷髅”通常会打到他不想再打为止。这期间，谁遇到他，只能自认倒霉。可如果当场认输，又会被众人瞧不起——在格斗场遇到困难都选择退缩，出了基地，岂不是更加指望不上？

　　“其实来这里的，未必都是想考入雷霆的异能者，有些军政方、其他佣军团的正式成员，偶尔也来这里探探雷霆的底。”

　　“所以？”

　　“‘骷髅’替雷霆打残过好几个来自其他势力的挑衅者。”

　　“可他对真心想加入雷霆的人同样下狠手……”

　　“他本性如此，你是不知道，他曾当着全场人的面，用金属刀刃将一个女异能者的所有衣服划烂，让一个女生赤/身/裸/体躺在格斗场上。那女生受不了这种侮/辱，后来疯了。”

　　“这么过分？雷霆不管吗？”

　　“进入训练场后就签了免责协议，连造成死亡都不用负责，何况那点‘意外’？‘骷髅’没杀人、没使用热/武器，因此没有违反比赛规则，没人会惩罚他。只是可惜了那个女生……听说她丧失劳动能力后被亲属‘卖给’了一名‘鸡头’。毕竟，女异能者的名头对男人们是很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