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征服者》明夜青梅

21、21.H市之行（八）

　　自从加入了烈火小队，所有人心里都是越来越不是滋味。

　　戚越算是七人中处境最好的，可他和王燚他们不是一路人，也聊不到一起去。不过他是异能者，该有的待遇都能享受，虽然过得不高兴，但是生活水准确实不错。只是，自己享受着异能者的优渥待遇，而母亲却只能吃糠咽菜勉强糊口，这对于一个大孝子来说，心里真的是非常难受。

　　于是，他就把自己的伙食省下来给母亲吃。而戚母又宁愿自己挨饿也不想吃属于儿子的那份食物。母子俩就天天上演着相互推让的情景，场面颇为感人。

　　戚母因为有个好儿子，日子勉强过得去。赵家父母则是真的掉进了苦水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被所有人呼来喝去地使唤，一天只给两餐，都是队伍成员吃剩下的残羹冷炙。偶尔遇到队伍成员不顺心，还要被当成出气筒，挨踹挨打都是家常便饭。而赵晨东地处境也没比他父母好上多少，一样是挨饿挨打的底层炮灰，活得毫无尊严。

　　想反抗？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冯启辰因为有修车这项技能，处境稍微比赵晨东好一点，但也是低人一等的存在，勉强能吃饱饭而已。

　　至于方妍妍，早在加入烈火小队的第一天，就主动投入了队长王燚的怀抱，因此避免了成为队里共享资源的命运。她长得漂亮，学历高，家世好，正是那种文化水平不高的男人最喜欢的那款白富美，再加上她主动透露自己舅舅是H市公安局局长等消息后，王燚对她还是非常温柔体贴的。

　　在烈火小队，异能者就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对普通人几乎享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从前赵家父母敢要求谢岩斌多让出物资、提出非分条件、对云珞恶语相向，而现在，他们被王燚等人呼喝殴打时，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被打完还要跪在地上露出谦卑的微笑，可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而赵晨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方妍妍投入王燚的怀抱。女神和王燚相互投喂的饭是他做的，女神和王燚搂搂抱抱的车是他洗的，女神和王燚亲热的房间是他打扫的……

　　赵晨东每天在心里都要杀王燚成百上千次，然而表面上还要对王燚卑躬屈膝，有时王燚高兴了，就奖赏他一次跟女人亲热的机会——当然不是方妍妍，而是队伍里原本的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是队伍中异能者的共享资源，一般情况下赵晨东是没资格碰的。

　　王燚让赵晨东跟女人亲热，显然不是善心大发，而是路上闲着无聊，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观摩一场现场版的成人动作大片，让手下兄弟们一起乐呵乐呵。

　　对此，赵晨东不敢拒绝，也没想拒绝——反正女神都被人渣给玷/污的，他自己是没必要守身如玉了。

　　理由再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贪生怕死、舍弃尊严、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屈辱地活着，自尊全抛，还能算是个人吗？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所有人都绝对不会同意当初队伍散伙的决定，哪怕是跪着求云珞，让出所有物资，也坚决不散伙。他们真的是非常后悔，以前认为云珞性格强势、独断专行、不近人情，现在有了王燚等人对比，才明白了云珞的好。

　　她明明有很厉害的异能，却从不歧视普通人，无论是杀丧尸还是搜集物资，都始终冲在最前面，不把任何人当成炮灰。队伍里人人平等，物资均分，即使是负责后勤的赵家父母、戚母，她也以礼相待。

　　他们过得这么凄惨，而云珞、季延和谢岩斌却依然潇潇洒洒，在路上畅行无阻，王燚对云珞非常客气，对季延和谢岩斌也很尊重。

　　赵晨东曾趁烈火小队的人不在，偷偷去找谢岩斌，求他帮帮忙，让他和父母脱离烈火小队的控制。

　　谢岩斌最终拒绝了赵晨东的请求。理由是烈火小队实力很强，他不能为了从前的队友，而让现在的队友置于险地。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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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珞，你跟戚越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大家都不在一个队伍了，讲讲吧。”赶路闲暇之余，谢岩斌好奇问道。戚越口风紧，该说不该说的都一律憋着不说，可是从日常相处看，两人稍微有点故意回避与对方接触。戚越越是啥都不说，他的好奇心就越重。现在，戚越动不动就往云珞这边瞄，明显有情况。

　　“前任关系，和平分手，他先提的。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详细讲讲。”云珞非常坦荡，她和戚越的关系没必要主动说，可别人问起来更没必要隐瞒。

　　“你这么漂亮，戚越还不满意，他是想找个仙女吗？”谢岩斌之前有过这个猜测，不过他又觉得以云珞的眼光，未必看得上戚越——这倒不是说戚越不好，而是云珞各方面条件太好了，本身又是有主见的，不像是会选择“潜力股”的女生。结果他听到了什么？是戚越先提出的分手。可看戚越现在的样子，明明是余情未了。

　　“只要我的颜值高于他，他就不在意相貌这种外在的东西。”

　　“你还比他年轻很多啊。”男人都喜欢更年轻的姑娘，二十岁的时候喜欢二十岁的，三十岁时喜欢二十岁的，五十岁时喜欢二十岁的，八十岁时还喜欢二十岁的。

　　“只要我比他年轻，他就不在意年龄的问题。”

　　谢岩斌听明白了这个“前提”，感到匪夷所思，“所以，他在意的问题都是你不如他的方面？他介意你的劣势，却忽略你的优势？”

　　“他是任何方面都不想吃亏。”云珞说。在戚越心里，只有他的优势是优势，他的付出是付出，别人的优势他“看不到”，别人的付出他“不在乎”。他是自私到骨子里的人，作为队友，可以共富贵，可以短时间共患难，但绝不可能长期共患难。

　　因此，赵晨东、冯启辰等人在烈火小队不论过得多不如意，戚越都不可能为他们发声，偶尔可以关照一下，但他不可能在没有回报的情况下无条件持续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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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赵晨东等人过得水深火热的时候，云珞正在折腾自己的异能。季延能把空间系在单纯的空间存储的基础上，进化出空间刃，她为什么不能将治疗系折腾出攻击性技能？

　　治疗系作用在人身上可以治愈伤口疾病，如果是作用在动植物身上呢？云珞手里捏着几颗白菜种子，试探着将异能输入到白菜种子里。

　　片刻之后，只见三颗白菜种子的顶端竟冒出了嫩芽，渐渐地，竟长成了俏生生的小白菜。虽然小白菜个头挺小，但毕竟是凭空长出的绿色蔬菜！

　　车里的谢岩斌和季延也发现了情况，都惊讶地盯着她手里水灵灵的小白菜。

　　“云珞，你又觉醒了木系异能？”谢岩斌惊讶地问，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对，“我见过的木系异能者好像不能催生植物，这个是……植物系？”

　　云珞摇头，“没觉醒新异能，我将原来的异能输送到菜种里，就长出小白菜了。看来是我的异能定位有误，不是治疗系。”

　　不是治疗系，又是什么系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云珞很久。

　　当初季延暗示自己，她的异能可以清除丧尸病毒时，她以为自己的异能是净化系；当异能进阶，可以迅速愈合伤口、治愈陈年旧疾时，她以为自己的异能是治愈系；现在她的异能可以催生植物种子，又被人当成植物系……可这些，归根结底只是一种能量。

　　“如果是同一种异能，治疗伤口和催生植物，两者间没有必然联系啊。”谢岩斌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哪种异能会这么奇怪。

　　如果一定要说出两者间的相通之处……云珞心念一动，指尖划过小白菜，将能量进行反向抽取。一眨眼的功夫，三棵小白菜失去生命力迅速枯萎、落地成灰。

　　季延眼中闪过了然，“生命系。”催生植物、治愈伤处、清除丧尸病毒……如果是生命系异能，一切都说得通了。同时，只要使用异能反向抽取，就能让对方丧失生命力。

　　“对。”云珞痛快地承认。既然当着两人的面研究自己的异能，她就没打算瞒着季延和谢岩斌。

　　谢岩斌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生命系异能意味着什么，输入异能活死人肉白骨，反向抽取则吸走对方的生命力——跟这种逆天异能相比，哪怕是广播中所说的罕见的双系异能也望尘莫及！

　　生命系异能者可以将生命力给予他人，也能将他人的生命力占为己有。强大，却也可怕。

　　晚上休息时，云珞就去树林里找变异植物做实验，变异后不很强大的植物，输入生命系异能后，明显生长得更茁壮，反向抽取异能时，会遭遇植物的反抗，草本植物基本上一分钟内就能解决掉，一些高大的变异树木解决起来对异能的消耗就特别大。

　　至于对付丧尸，原本她以为丧尸不算活物，生命系异能对丧尸肯定没作用。可当她将异能输入丧尸体内后，竟给丧尸带来了强烈的不适，削弱了丧尸的战斗力和行动力。如果持续不断加大异能输出力度，甚至能造成丧尸死亡。

　　不过，大概是由于她异能等级不高，耗尽全部异能也只能杀死一只丧尸，把生命系异能用在杀丧尸上，并不划算——她有更优方式对付丧尸。

　　当云珞将生命系异能研究得差不多了，H市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