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雄之名》爱吃鱼的月汐

12、高高在上

　　旅店虽然有各种各样毛病，但它的卫生条件还算可以，该有的配套设施也都有。摩根看完一圈后比较满意地坐在了放在窗边的椅子上，至少有地方住，她不用看着哥谭的“安稳”夜景呲牙了。

　　“星期五，扫描环境。”摩根轻声吩咐。
　　星期五很快回答：“无异常物品，环境正常，一切安全。”
　　“这就还不——”
　　摩根没有说完，因为系统突然说话了。

　　［摩根，你怎么不让我帮你扫描呢？你知道我的能力要更强的，我现在属于高维生物。］
　　［好钢要用到刀刃上。］摩根说，仅仅一天对于系统这种时不时打岔的行为她已经习惯了［你可以跟星期五打个招呼，我认为你们多交流会有利。］

　　系统本来也想跟星期五招呼一声，所以在得到摩根的话后跟主动敲了星期五：“好姑娘，你好啊，接下来我们又要一起共事了。”

　　星期五听到陌生的声音便立刻警惕起来。非但是他是突然出现的，而且他还轻而易举地占据了她的通讯频道。
　　在这个世界，至少是地球上，她是最厉害的AI，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先前没被她检测到的AI？

　　星期五感觉自己的AI尊严被挑战了，她不禁生气怒气：“好姑娘不是你能说的，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我？我是系统，我能帮助摩根完成心愿。”系统听出来星期五生气了，但他喜欢逗逗她，所以特意用了一种欠揍的语气，“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反正我不会说谎。”

　　于是星期五就问向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摩根：“小姐？”
　　面对摩根时她的语气便自然而然地软了下来，摩根是她的主人，是她逻辑核心存在的依据，她被传承了下来。

　　“他说的都是真的。”摩根对星期五解释道，然后便将自己与系统相识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我相信他。”说完摩根又总结。

　　考虑到系统也在一旁她没有把下一句话说出来——我也只能相信他。
　　她何尝没曾怀疑过系统？但即使系统真的抱有不良之心她也会按照他说的去做，在不伤害其他人的情况下。因为这是她清楚地唯一明确的办法了，她从来就没有第二条路。她不是预言家，而即使她是，在得知预言的那一刻她也失去了预言的能力。从根本上，达成目的依靠的是个人能力与对社会系统运行规律的把握。

　　“既然小姐你选择相信我也会选择相信。”星期五再度说话时对系统的警惕就小了些，“但永远不要想着触碰小姐的权利和威胁小姐。”
　　系统乐呵呵地说：“你放心，我是最不可能那么做的，因为我们的利益是一样的。”
　　“就不要随便进入我的数据库。”数据库是一个AI的隐私，星期五又着重强调。
　　“OKOK。”系统有些无奈。他不进入星期五的数据库也没办法跟她交流，毕竟他是存在于摩根的意识里，这破地方连个网也没有——第一次接入网络必须需要实体接入设备。
　　“我们不吵架了，好吧？”
　　“谁跟你吵架。”
　　星期五冷哼了一声，不再理系统，下线了，任凭系统怎么敲都没用。

　　听着系统和星期五吵闹摩根倒是心情挺好，这让她身边有了烟火气，当然她身边不是没有过烟火气，只是情况原因她能真正信任的人太少，这样能让她放松些许。

　　一个斯塔克公司就够某些人露出丑恶嘴脸了，还自诩为她着想，用的着吗？说她还是个孩子，是啊，她还是个孩子。他们一边用着其他小孩子当棋子，一边又期待着她们能发挥主观能动性……
　　某次实在是气到极点，摩根当着母亲与他们的面批判，他们却又迅速找到大道理反驳。这是在说她吗？说的就是他们自己！她在享受的同时还会自我反省，他们只会高高在上！欺负起孤儿寡女来了！
　　摩根一回忆那段困难的过去就感到委屈，她想哭泣想诉说，可惜没人能够安慰她，当作她最坚强的后盾。她不可能去麻烦佩珀，佩珀已经太辛苦了，她所承受的比起母亲而言轻松太多。

　　摩根快速调节自己的情绪，很快就好像一切正常。

　　［星期五她啊……］系统仍然感叹着，语气里有一种特殊的无奈。
　　［好了，不要再这样了。］摩根示意系统注意力赶紧转移，［来到哥谭了我要去哪里调查？］
　　系统看了看他的资料库，等了一会儿说道：［去企鹅人管制的酒馆……哦，讨厌的酒馆。］他的语气瞬间充满严肃。
　　［怎么？有问题吗？］摩根问。
　　［……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坏蛋。］系统随口搪塞过去。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不例外，时间不到一些事情就不能暴露。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任务嘛，开始时间自然很重要。
　　摩根眨了眨她此刻如同蓝绿色宝石的眼睛，缓慢地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在哥谭，夜晚不是格外的寂静就是格外的喧闹，你永远不知道迎面走来的到底是一个普通的过客，还是会抽出镰刀送你去西天的死神。

　　摩根不紧不慢地前往酒馆，避开沿途的监控。
　　对于哥谭这种不管地带，只有几条大型街道有监控，做好服饰遮掩隐藏行踪实在是简单。

　　“哦，女士，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呢？不如跟我玩一玩吧。”一个从小巷子里冒出来的男人挡住了摩根的去路。
　　他头发凌乱，眼底有着青黑，眼神里满是恶心人的欲望。

　　摩根闻言冷笑一声，活动的下手腕和脖子：“玩一玩，哈，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你难道不觉得能半夜出来的人都有所依仗吗？动一动你那聪明的大脑，你该不会只是一个新手吧？”
　　说罢她就迅速向前，窜到男人身后，两个胳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放在男人的肩膀和腰处，同时脚蹬墙，借助反冲的力量将他掀翻在地。这一系列动作所花费的时间只有几秒钟。

　　摩根将男人制服后嫌弃地拍了拍手，去除身上的灰尘。她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自己伤口的男人，讽刺道：“还要不要继续了？”
　　制服这个男人根本花费不了她多少精力，对方没有经过训练，敢这样做的原因只不过仗着性别优势罢了。当然，本质上就是恃强凌弱，一种压迫。

　　［做得好。］系统在意识空间里高声说道，鼓起了掌，［这种恶心人的家伙就应该得到惩罚，他竟然敢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的——看着我的宿主摩根你！］
　　系统的语气十分愤怒，好像他马上要从异时空间里跳出来再将男人暴揍一顿，若不是没有实体。

　　摩根听到系统的话便笑了两声：［我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尤其这里是哥谭。］
　　女性大多数在力量上处于弱势地位，所以有些道德败坏、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男人便会使用自己相比于其他优秀的人而言仅剩的一点可怜的优势来欺压比自己弱小的人，尤其是女人。因为在那些男人看来这样的欺压能够显示他们还是强大的，他们并不是一个失败者。
　　但实际上呢？他们就是一个失败者，他们不敢向上反抗。他们抱怨自己所受的不公，在他们嘴里那些人做的都是天怒人怨的事情，可他们只是抱怨自己不是那样的人罢了。

　　这只是前进路上的一个小插曲，摩根很快就来到了指定地点。
　　酒馆明面上是一个正常的酒馆，迷离的灯光，穿着嘻哈服饰的年轻人，五颜六色的酒瓶和仿佛永不停息的摇滚音乐。
　　但摩根清楚这个酒馆绝对不会像它表现出来的一样这么普通，那些看不见的罪恶就隐藏在角落里……就“隐藏在”绚烂的灯光下。

　　“女士，来一杯酒吗？”摩根坐到吧台旁后调酒师问道。
　　［要遵守国家法律。］在摩根回答前系统提醒到，然后才说出理由，［系统守则上规定了不能违背相应地区法律，因为本身系统就是超越规则的存在。］
　　系统说的很是正经，但摩根却不这么觉得，毕竟系统的语气可不是真正的公事公办：［但是在别人眼里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在一个酒馆里不喝酒就表明你有问题，我们是来调查的而不是来破坏的，不是吗？］
　　［我所做的可不是在玩游戏啊。］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摩根又说道：［你应该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系统。］

　　“蓝调。”摩根回答了调酒师的问题。她与系统聊了很多，但思维的速度总是极快的，在现实中她就是紧接着说话的。
　　调酒师很快就调好了酒，将装满蓝色液体的玻璃杯递给摩根：“我认为红调与女士您更配。”
　　调酒师又说道：“您的红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红发，像是秋日漫山遍野的枫叶。”
　　摩根露出笑容：“谢谢夸奖。”

　　“女士您是在等什么人吗？”
　　“不。”摩根摇头，“我只是在寻找珍宝。”
　　摩根的声音被突然增大的乐曲声掩盖住了，也不知道调酒师将她的回答听成了什么。

　　摩根之后又在酒馆里走了一圈，像是在寻找更多的乐子，而实际上她只是借机让星期五和系统扫描检测环境。

　　“结果如何？”摩根低声询问。
　　“承受几次强大的爆炸没有问题。”星期五回答。
　　［含有很多铅。］系统回答，［大概率是为了阻碍超人。］
　　“我想他们更应该防范蝙蝠侠，毕竟超人很少来哥谭。”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摩根知道了，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毕竟没有可以阻挡她的数据库。要不是基于一些无法言语的考量国家数据库也是可以逛一逛的。

　　当摩根走到角落里再次坐下没多久就有一个黑衣人过来与她交流。
　　“老板请莱尔女士前往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