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秀才的小夫郎》藤子里

35、工坊开工

　　于大娘她们第一批学习的人已经在开始教村里的其他妇人哥儿了，工坊的屋子已经全部完工，包括里面的地上都弄得十分平整，由于那块地石头太对，大伙还特地去挖了几大筐土回来填平整。

　　这会儿陈林和聂恒趁着县城不忙回了村里，彭婶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可以开工了，后学的人们可以先做布偶，彭婶监督着，第一批可以做衣裳了，估计再做个几天布偶大部分人都是能做普通成衣了，至于新样式还需要惠娘她们再做一段时间。

　　“于大叔这些日子腿脚也都好些了，可以负责看着村里，只是刚开始还得我来看着，带于大叔一段时间，要是能行，把富小子叫回来吧，总比他现在做的挣得多。”

　　聂恒看着还在纠结找谁做工坊管事的陈林，他们对村里也不是很熟悉，又惦记着于大叔才受伤还没好全，怕一旦有些什么事病情加重。

　　“富小子回来就怕人情上过不去，你先和大叔提一提，再从村里招一队人，每天在村里巡逻，你早上带着一块儿早训，再把二宝三宝小宝接回来，虎子和狗子在县城能自己练。”

　　陈林担心的不是什么外村人来搞破坏，就怕本村有些人看不过眼来捣乱，毕竟村长给了聂恒的那张建屋子选择要钱的人不少，估计都觉得家里妇人少，进工坊亏了吧，也可能觉得轮不上自己家，不过上边赫然写着的赵宏到时让陈林想起了上次的事情，这算是彻底闹掰了吧！

　　陈林把名单都抄了一遍，因为有些人他不认识，得拿给于大娘看一看，既然选择了要工钱，就干脆教都不会教他们家的了，省得都觉得自己好欺负。

　　于大娘听着陈林念的名单不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这名单上有几个家里就没有妇人来，有几个确实最积极过来学的，估计是商量好的，想着一边拿钱一边还能学了手艺自己以后可以去其他布庄找活。

　　“这些个人，也真是没脸没皮的。”于大娘有些愤然。

　　“也是我没考虑好让人钻了空子，索性现在还没学成多少，就这样吧。”陈林当时也是头脑发热，想着先交回了到时候工坊建成了就能马上开工，忽略了其他不同意见的问题。

　　陈林也不客气，跟于大娘确认了有家里领了钱的妇人在跟彭婶学绣花当即去了厢房。

　　“各位先把手里的活停一停，我这边村长给了份单子，都记着有哪些家里的造屋的时候在村长那儿领了钱，名字我就不念了，你们自个儿心里都有数，明儿家里领了钱的就不用过来了。”

　　陈林说话的时候让于大娘悄悄带着彭婶在外边认人，省得到了明天趁于大娘不注意又有几个人混进来。

　　彭婶这样的手艺人是最讨厌偷师这样的事情的，更何况还是这样一边领了钱一边假装自己不知道过来学习的。

　　晚上休息的时候陈林突然想起肖二夫人说的那个哥儿，便和聂恒提了一嘴，“恒哥，双儿是不是不能参加举人考核啊？”

　　“律法说的是已婚嫁的双儿不得入科举，没说双儿不能科举，只是一直以来大多都停在童生。”聂恒以为陈林突然想考科举，得把他自己的情况给他解释清楚。

　　“为什么？”

　　“科举不简单，有天赋则早早考了秀才，天赋不够可能永远是个老童生，双儿要婚配不能太晚，考秀才恐耽误了婚事。”

　　“那万一考上了举人当了官，不是更好吗？”

　　“自古以来没有过双儿科举做官的典故，可能是有但不得入史册，所以没有几户人家敢赌这一把。更何况，有多少男子愿娶一个如此有智谋，可能身份地位比自己还高，可能年纪已经不小的双儿？”

　　“这都是你们男人的偏见。”陈林听完觉得这个时候结婚年龄真的是个很大的问题，学都没上完就该结婚了，要是学上完了已经是个超高级圣斗士了。

　　“这是人们的偏见，不只是男人而已。我可以教你知识，也愿意和你一同学习更多的知识，只是不能科举，和离是不行的。”聂恒自觉底线是和离，其他的都能包容自己夫郎。

　　“谁要跟你和离？”陈林疑问的提高了音量，突然意识到聂恒可能是误会了“哈哈哈哈哈哈，恒哥觉得我能科举？我连字都写不好。”

　　“只要有恒心，七十老翁都能科举。”聂恒见陈林笑得开心，尴尬的别开眼神，陈林靠过去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不会的不会的，永远都考不好的。”

　　“别说丧气话，只要你想就能学好。”

　　“恒哥你还要再网上考吗？”陈林听聂恒这话仿佛科举很简单，一副他手到擒来的样子。聂恒却摇了摇头，“父亲叮嘱过，不要再往上考，不要离开东平府。”

　　“为什么？”明明聂恒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居然还把他限制在这个地方。

　　“父亲没说，应是在别处有仇家，父亲就是被仇家所害，却临终要我答应不要出东平，不要去找仇人。”

　　聂恒眼眶微红，却隐没在黑夜中，陈林把自己塞进他怀里，“父亲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仇家势力太大，不过在东平也不错啊，咱们做做布料生意，挣上钱再做点儿其他生意也好，日子总不会差的，总是先能活命更重要的。”

　　聂恒沉默不语，陈林知道他是不能释怀，“若是日后能有机会，就不要犹豫，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聂恒叹了口气，现在有陈林在他自然不会像前几年那么冲动，只是双亲的仇他总是要弄清楚愁人是谁的。

　　聂恒吻了吻陈林的发顶，“不会让你出事的。”陈林也抱住他，“我也会护着你的。”
　　一觉到天明，自从上次早训过之后聂恒还会时不时把他叫上一到早训，谁能想到这套刚早训结束，门口就吵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陈林运动完还在洗脸，一只手还拿着洗脸帕问从门口回来的聂恒，聂恒回头接过他手里帕子自然的往盆里放，“昨天提了还有人想混水摸鱼，被大娘捉住了，我也不好出去说什么。”

　　彭婶这会儿也被吵得不行，推开门出去，“做人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呢？昨天林哥儿给你脸面不一个个念出来，你非要仗着他心善欺负人，你是当大伙不认识你是怎么的？”

　　外面还在和于大娘吵得起劲的小刘婶子这会儿依旧挺直了腰杆儿，“怎么的，我哥给村里做了那么多事儿，今天让你们多教我一个过分了？”

　　“刘婶子可别说这样的话，当初是您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娘家是没关系的。”刘大姐本来就担心这人会拿父亲的名头说事儿所以缩远些别让她见着自己提起这茬，这会儿总算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当初小弟病得不轻，问你们借银钱的时候是你自己写了断亲书，这会子怎么叫村长是你哥了？可别，咱家和您没关系。”

　　“小刘婶子，可别说你不是村长叔家妹子，就算您是，家里收了钱的，都不能来，我话就搁这儿了，您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你就去找村里人说，大不了回头我们再找个村子建工坊。”

　　陈林这话一出来，刚才在边上骂小刘婶子不要脸的婶子们突然就激动了，“林哥儿可别，走，咱们带他去找村长他们，看他们治不住这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几个婶子自发的推搡拉扯着小刘婶子往村里走，刘大姐怪不好意思的对陈林鞠了一躬，“对不住了林哥儿，我也不知道这人还能那父亲的名头说话，你别急着去别的村里。”

　　“你别急，没事儿的，我那么说才有人把她带走，不然哪知道会耗到什么时候，进来吧。”陈林拍了拍刘大姐的手，安慰道。

　　为了这件事情村长还特地开了一次村里的大会，把小刘婶子拉出来批评了一顿，之后工坊就顺利开了工，这会儿工坊里做的都是布偶和普通成衣和新样式的棉布款，绸缎的依旧是县里绣娘在做。

　　虽然挺羞人，但是陈林还是把内衣的几张图纸拿了出来，没和两个小姑娘说，是单独叫的惠娘，两人脸红红的从屋里出来，惠娘是羞的，陈林是被惠娘影响的。

　　聂恒知道两人去说了什么，自己也尴尬的咳了一声，拉着陈林就走了。

　　“没什么的，这不是挺正常的吗，咱们该考虑雇个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