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雌之末》最后的A

13、山中明篁

　　花飞岐和郑恒荣这边正吃着饭，就看见那边郑承冠哼着歌从大殿溜达到花园，然后溜达不见了。

　　郑恒荣挑了挑眉：“难道我手艺退步了？这小子连蹭饭的热情都没有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最近一阵子我们甜心在做什么？”花飞岐刚来郑家豪宅的时候因为一下子没事情干了，又接触不到外虫，所以变得特别依赖郑恒荣，郑恒荣工作很忙，出于雌虫天生对雄虫的呵护他在家呆了几个月，但是最后还是要出去工作，花飞岐就独守空房了，好在他很快就适应了，总是能找到感兴趣的事情干。

　　“最近我在你的书房看书，那些关于上古时代的文献我都很感兴趣呢！”花飞岐笑眯眯的回答。

　　“哦，挺好。”书房没有什么机密资料，只有一些珍贵文献，可以随便翻的。

　　“不过最近我有个疑问，书上说我们纯雌时代宇宙中多了一种毒气，对雌虫没有损害，但是却对有纯种血脉的雄虫有很大损害，现在的半纯血雄虫都是靠一半不纯的血脉抵抗毒气的，至于纯血雄虫，没有纯血雄虫做雄父理论上时无法出生的，就算出生也活不过两年，那为什么克罗斯殿下到底时怎么逃避毒气的？”

　　郑恒荣书房的文献普通的虫族都是接触不到的，普通虫族自然也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不过花飞岐若是感兴趣，解释给他也无妨：“其实，在上古时代，雄虫的资质是有分级的，当雄虫的资质特别强可以称得上是天才的时候，就会被列入玄黄册，”看到花飞岐疑惑的眼神，郑恒荣又解释道，“玄黄册是上古时代专门用来记载活着的资质在C级以上的雄虫的名册，C级以下的雄虫是不分级的普通雄虫，占雄虫的大部分，C级以上就是天才，有强制为种族做贡献的义务，所以他们被记录在玄黄册上。按理说最高级的雄虫应该是A级，这类雄虫也被成为虫帝，资质越高的雄虫反而更无法适应这突然出现的毒气，所以导致纯雌时代的浩劫发生时，A级雄虫是第一批死亡的。”

　　花飞岐听到这儿倒没什么感触，但是郑恒荣身为雌虫，想到史书上记载的纯雌浩劫却有些感慨，想到那些雌虫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失去自己深爱的雄主那种绝望，有些心有戚戚。

　　“但是在A级之上其实还有一个等级，这在上古时代就极其少见，那就是S级雄虫，这种雄虫的出现几率就和我们现在出现半纯血的几率差不多，这种雄虫拥有对所有雌虫和低级雄虫的支配能力，S级雄虫的体能和精神力所能达到的强度是现在的我们不可想象的，虽然现在雌虫的实力比上古时代只负责持家生育的雌虫强大了许多，但还远远达不到上古高级雄虫的地步。”郑恒荣神情凝重的说。

　　花飞岐突然疑惑的说：“那现在我们就是太空中的大哥大了，上古时代我们得多强啊，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像现在一样肃清外族呢？难道是因为没有像承冠这样的将军吗？”

　　郑恒荣笑着摇了摇头：“承冠之所以选择这种暴力的方式恰恰是因为我们不够强，怕被侵犯，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杜绝一切危险。从我研究上古雄虫的手稿来看，上古的雄虫大部分性子都比较宽和，而这种宽和却来自绝对的实力，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和精神力都远远驾临于其他种族之上，他们从未担心过外族会伤害到我们，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甚至对外族十分友好，据说当年我们也是美名远扬的种族呢。”想想虫族现在凶暴的名声，还真是物是虫非呀。

　　“那这和克罗斯殿下有什么关系呢？”花飞岐突然想到这次谈话的主要目的，刚才好像有些歪楼了。

　　“S级雄虫的强大不可想象，驾临于我们所有所知的生物之上，甚至已经超越了虫族所能达到的极限，所以在上古，S级雄虫被成为——雄神！”郑恒荣看到自家雄主惊呆了的夸张表情不由得笑了以下，“你知道，当年克罗斯被发现时，我建议长老院对公众称呼其为雄神，就像你猜的那样，他是一位S级雄虫！”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花飞岐说话都不利索了，刀叉没拿住全掉到桌子上，发出一阵噪音，“但是克罗斯殿下虽然体能不逊于最强的雌虫，但也没强大到那个地步啊？”

　　“没错，这就是我接下来要给你解释的。”郑恒荣帮花飞岐将刀叉捡起来，“纯雌浩劫的毒气对S级雄虫的伤害是最大的，当年唯一一位S级雄虫魏明篁在毒气爆发的中心第一时间就失去了所有生命体征，雌虫们舍不得将他的尸体火化，就封入了玄冰棺里，下葬到首都星边界的幽篁山脉。

　　然后就在三天后，魏明篁居然开始恢复生命体征。S级雄虫的适应能力极强，他在快速调整自己的身体适应毒气。当时雄虫大量死亡，雌虫们魂不守舍，乱成一团，魏明篁又被封在冰棺里，没虫看得见，居然没虫发现他已经活过来了。后来科学家根据冰棺被破坏程度研究出，当时魏明篁恢复的力量就和现在克罗斯殿下的水平差不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S级雄虫可以适应现在的环境，但是削弱了他们的力量。”听了半天这么劲爆的事情，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了，花飞岐刚放松下来准备用饭，突然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郑荣恒，“那后来呢？后来魏明篁怎么样了！”

　　郑恒荣拿刀切肉的手顿了以下，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和柔弱善良的雄主说出真相。

　　“克罗斯殿下的力量想必也打不开那玄冰棺吧！若是没有人救他，那魏明篁岂不是就……”

　　郑恒荣叹了口气：“他被封死在了里面，直到一百年前，那时我的雌父还刚成年，我雌父郑光祖追着历史的足迹去了幽篁山，那年整个虫族上流社会都震动了，因为我的雌父，在幽篁山，发现他的尸体，然后我们用现代科技，拼凑出所有真相……”郑恒荣说不下去了，花岐山抱住郑恒荣难以自持的哭了起来，难以想象天纵之姿的S级雄神会这样惨淡荒谬的死去，静静的又痛苦的死在自己的坟墓里。花飞岐一直生活在虫族上流社会里，其实所谓纯雌时代所带来的痛苦并未太波及他，他之前也从未真正理解这一切有多残酷，此时他终于明白生命的渺小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