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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依若来访 ...

  •   日月交替,眼前一恍早已过去了五年,黎端林仍旧未变,人气虽少,但清冷的气派不减当年,四季如春,细雨蒙蒙而落。

      黎端林 后竹林中

      玉子晨撑着留离,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银剑在小天千阑手中挥舞着,小天千阑在这细雨中苦练,以竹叶为敌,每动一步,挥一剑,数片竹叶被剑气截为两半。

      玉子晨没有为感觉小天千阑努力而自豪,反而一直在观察天千阑的错误之处,待小天千阑演示一套除魔剑法后,恭敬的站在玉子晨的面前,等待师父的意思。

      玉子晨冷眼相看道:“下盘不稳,剑法不自然,明显就是不生熟,集中力不够,此剑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明白么?”

      天千阑握着剑行礼,奶声奶气道:“徒儿明白。”天千阑现在才五岁,身上的衣服淋湿了一大半,刻苦修行,让他去握比他还重些的银剑,也真是苦了他。

      “继续练,不许停!”玉子晨厉声道。
      天千阑扶手行礼道:“是!”

      “子晨。”一声温柔的声音,依若撑着一把白伞,身上多了红色的斗篷,脸上有几分憔悴的神色,但眼中的温柔依旧不减当年看着玉子晨。

      玉子晨闻声转过头,眼中如那死水般毫无波澜,又看向天千阑练剑,对着依若道:“依若?你找我何事?”

      “我想和你谈谈五年前的事。”

      “……”

      玉子晨这才抬眼看她,道:“好。”

      天千阑一听,也停下了手中挥舞的剑,看着玉子晨和眼前陌生这个女子,玉子晨看着依若的时候,心里竟然有点过意不去。

      玉子晨见天千阑停下,道:“怎么?不想练了吗?”

      天千阑一直看着依若,一听到玉子晨的声音才还回过了神,看着玉子晨,立刻行礼道:“师父恕罪,徒儿这就继续练。”

      天千阑刚想举起剑,玉子晨就把手伸过去,冷眼相看:“今日就别练了,明日再练,回去休息吧。”

      虽然是冷眼相待,但是在天千阑的眼中却是说不出来的心里一束温柔,这五年来虽然玉子晨罚过他不少次,但是只要玉子晨一个浅笑,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奖赏,天千阑露出他那天真的笑容,把手伸过去,握住玉子晨的大手,玉子晨的手十分温暖,相比之下天千阑的手丝毫没有温度。

      黎端林 前阁

      “这孩子是…”依若端着手中的温茶,看着眼前这个玉琢般雕刻的小娃娃,这五年来,子晨怎会有一个小孩子收在身旁?

      玉子晨喝了一口茶之后,说道:“他是我的唯一的弟子,字天,名千阑,千阑你先回去休息,为师要与依若仙上有事要论。”

      天千阑自然乖乖的听玉子晨的,行了礼,就之后就离开了,不不不,怎么可能会让这个依若与自己的师父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然让她拐跑了师父,我怎么办?

      天千阑一走出去就靠在墙后,听着他俩人的对话。

      “子晨,这五年来你可还好?”

      “过与世无争的日子,甚好。”

      “子晨,我就开门见山了吧,我冒昧今日前来,是想与你议论五年前你遣散黎端林的事。”

      天千阑心咯噔一下,别看他年纪虽小,但是什么都懂,五年前…师父遣散黎端林?我难道不是师傅唯一的弟子么…

      玉子晨停顿了一下,又放下了茶杯道:“依若,你不该问此事,遣散黎端林已是过去,过去之事何足挂齿。”

      依若皱了一下眉,放下茶,看着他道:“这怎么能叫何足挂齿,子晨,你可知道你那些徒弟并未离开你半步,他们都在水溪湖亭边等着你,守着你。”

      “…他们喜欢守就让他们守,我玉子晨只有天千阑这一个弟子。”玉子晨说出此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怜悯那些弟子之情。

      依若不平而起,眼尾泛红道:“子晨!世人都说你冷血无情,但我知道,你并非如此,你教导他天千阑五年,你可知道他们在我水溪湖守了你五年,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怜悯他们的心都没有吗?”

      “世人说我无情,那是他们说对了,依若,你让他们走吧,告知他们我玉子晨不会再见他们,若没有事,你回去吧,我便不送了。”玉子晨负手背对着依若道。

      “子晨!”依若眼中那泪水涟涟,看着美人含泪楚楚,试问谁不会心动?但玉子晨却没有丝毫的动心,玉子晨活了几百年来的清心修行,且有冰一样的心,试问又怎会动心?

      一句糯糯的声音在门口喊道:“师父…”天千阑扶着门柱,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屋内的两个人。

      依若用袖衫擦了擦眼角的余泪,吸了吸鼻子道:“子晨,希望我说的话,你能考虑一下看看他们,他们真的都很想你。”

      玉子晨依旧没有转身,冷冷地说道:“千阑,送依若仙上离开黎端林。”

      “是。”天千阑走进来,行礼后,对依若是同样冷冷的语气:“依若上仙,请。”

      依若又看了一眼玉子晨,落了一滴清泪,转身而走,她多么希望那个玉子晨能看她一眼,怕只有一眼也好。

      天千阑跟在依若的后面,眼看要到山下,依若转过来微笑的对天千阑道:“千阑,你回去吧,不必再送了。”

      天千阑用那杀人的眼光看着依若,冰到至极的语气,像极了玉子晨:“也好,那就此告别了,依若仙上。”
      依若一听这语气,不经皱了皱眉头道:“你…”

      天千阑冷笑一声:“怎么?依若仙上可还有事?”

      “你真的很像你师父。”依若蹲下来,伸手摸着天千阑的头,柔声说道。

      天千阑拍开了依若的手,不耐烦地:“别碰我,依若仙上,奉劝你一句,别对我师父有任何企图,师父,是我的。”

      天千阑奶声刚落,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黎端林走。

      依若站起来,望着那小小的身影离去,听千阑的语气,好像对子晨有极强的占欲性,可是千阑这孩子,对子晨好像不止是对师父的敬爱,这孩子难道……不可能,千阑怎么说也是个五岁的孩子,他又怎么会懂得这爱恨之事?依若啊依若,你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较什么劲?
      依若想着想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黎端林 景枫竹阁

      玉子晨正盘膝坐在榻上调理体内的灵气,说来也奇怪,这五年来自身的灵力大部分都流向天千阑的身上,就因为之前用灵力遮住了他那血红的眼瞳么?

      “师父,徒儿做了一碗红豆粥。”天千阑把盛着有红豆粥的碗放在了桌上。
      玉子晨停下调息,睁开那波澜不惊的眼,看着自己口口声声说的唯一弟子,五年了,千阑的身份一直都被他压着,魔尊降世,现在已过去了五年,应该没人再会提起了吧…与这孩子与世无争隐居在山林之中,也挺好的。

      天千阑白嫩嫩的小手,在玉子晨的眼前晃了晃:“师父?师父?”

      玉子晨听到这糯糯的声音才缓过神来,无奈笑着摸了摸天千阑的脑袋:“千阑,你可愿意与为师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天千阑扑上去抱住玉子晨的腰道:“师父在哪,我就在哪,千阑愿一生随着师父,半步不离。”

      玉子晨哭笑不得:“师父已经活了几百年,所以容颜未老,而你日后有可能娶妻生子……”娶妻生子…玉子晨想到这四个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说到底这孩子总有一日会离开,他虽是魔尊,但这终究可能会回到魔界,成为魔界之尊,到时候又怎能不娶妻生子呢?

      天千阑道:“那我长大后便不娶妻,娶了师父,这样我便可以日日陪着师父了。”

      玉子晨一听哭笑不得:“你啊,师父是男子,你也是男子,又如何娶得,究竟是你娶为师,还是为师娶你呢?”

      “我不管,师父是我的,等我长大娶了师父,谁都抢不走了。”天千阑嘟囔着,小手抱着玉子晨的腰更.紧了些,玉子晨无奈的摸了摸天千阑的头。

      窗外,细雨绵绵,雨滴落在青翠的竹叶之上,顺着竹叶那光滑的外层滴落,下坠落土,桌上的那碗红豆粥已冷却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霓雪岭 恒安殿

      “诸位,魔尊降世已过去五年。”卿龙尚对着各门各派之主,语重心长道说,“当初我等各派,派弟子找天生血瞳的孩子,至今未曾有下落,我想可能是那孩子早己死去了。”

      青潇玩弄着手中的折扇,翘着二郎腿道:“也不是不可能,我说卿岭主,别下定论下的太早,说不定哪天魔尊来血洗你这霓雪岭。”

      卿龙尚一听气急败坏,指着青潇道:“你,你,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连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也要欺负么?!”

      “哦?我目中无人?”青潇抬头思了一会,道:“对,我确实是目中无人,但是卿岭主,你今年好像快五十七了吧?我早已和我哥活过了数百年,你道我欺你上了年纪,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适合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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