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虫御木

19、第 19 章

　　布鲁斯接到混混的电话时毫不惊讶。

　　火柴马龙上街讨生活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么一帮人。

　　他们是最不引人注目的底层人士，有时知道的反而比大多数哥谭人要多。

　　当知道是红龙找他的时候，韦恩停滞了一下，将目光投向这间令人作呕的屋子。

　　他退开半步，将脚下的荧光一起扫描进档案，之后才吊儿郎当回答道。

　　“告诉那人我马上到啊。”

　　小混混挂断电话，“马龙十分钟就过来。”

　　知会了火柴马龙后，小混混显然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多呆，燃起一根烟就匆匆走掉。

　　嘉尔曼就站在那等了十分钟。

　　哥谭的夜晚是危险的，嘉尔曼来的时候就碰到了几个妄图吞噬她的小妖怪，最近这些妖怪夜行的频率似乎又在逐渐增大，让人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时候。

　　她正是因此将妹妹送到夫人那里去的。

　　火柴马龙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意外地准时，他在十分钟内踩着点过来，见面的时候给嘉尔曼递了一支烟，见对方拒绝，也没多说什么，又揣了回去。

　　老杰克推荐的这个人看上去确实有股机灵劲。

　　“说吧，”他把自己的墨镜向上推，“你想要知道什么。”

　　“还有你能出的起多少。”

　　“斯科维现在所在医院的建筑图、人员轮班时间，你能搞到吗？”嘉尔曼低声询问，因为光线的原因，眼里闪烁着可怕的光。

　　标准的猎食动物。

　　火柴马龙没有被对方的表情吓到，相反，他饶有性质地八卦了一下。

　　“我听到你的传说了，你从十几楼把斯科维那个老东西扔了下去，是不，”他咧出一个笑容，“你倒是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

　　他在尝试取得对方的信任。

　　嘉尔曼暂时还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良居心，听到这话，只是略有些疑惑，“他干了什么？”

　　“我讨厌哥谭所有的上层人物。”火柴马龙愤愤道，“是他们让哥谭变成了这种鬼样子。”

　　嘉尔曼闻言，却没有附和对方，她显然对和一个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就叨叨一堆感到不适，但还是想了想，反驳了对方的观点。

　　“还是有好人的，”白发少女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她在回忆，“韦恩夫妇曾经帮助过这座城市，尝试将哥谭从泥潭里拉出来，人们是不会忘记他们的。”

　　火柴马龙微微一怔。

　　在整整一天没有赚到任何钱的时候，她和伊洛丝曾经领过韦恩集团发放的救济粮。

　　这也是她没有对韦恩下手的又一个原因——虽然还是不可避免地让他们的孩子受伤了。嘉尔曼为此表达了对自己的深刻谴责。

　　“所以这座城市还是有光存在。”

　　嘉尔曼决定结束话题。

　　“所以呢，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东西你能不能搞到就可以了。”

　　“没问题 ，”火柴马龙倒是爽快答应，“我明天白天的时候就给你搞来，就看你愿意给什么数。”

　　看着嘉尔曼比出的数，火柴马龙笑得格外爽朗，“一千？那可有点太少了，怎么着都得这个。”他将五指张开，比划出自己的心里价位。

　　“你这太贵了。”她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漫天要价，一点诚意都没有，当即就想抽出自己的骨刀。

　　火柴马龙拦住了她抽刀的动作，似乎看出来对方只是想恐吓一下自己，“别啊，你先听我说。”

　　“你这次回哥谭是要办自己的事情是不。”沉默，那就是说中了。

　　“没有人会给你提供情报，都要靠自己买对不对？”再一次正确。

　　“如果你要做的事情很多，那还不如多花点钱来个买断，”他不愧是哥谭街道上的滑头，做起生意来一套一套的，“我包了你之后所有消息的打听，这样一算是不是还比较便宜。”

　　嘉尔曼顺着对方的思路想了想，一时觉得非常有道理，当即拿出自己的卡完成了交易。

　　付完款之后，白发少女还没有忘记威胁一下对方。

　　“如果让我知道你耍我，你就会尝尝得罪红龙的滋味。”

　　火柴马龙摊手，“我知道呢。”

　　刚刚支出一笔大额消费的嘉尔曼突然没有在哥谭有名的酒店消费的勇气了，她回到之前租住的那个旅店闭目养神，为下一轮行动做好准备。

　　布鲁斯·韦恩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他赶回蝙蝠洞查到了红龙那张卡的具体信息，那张卡不是在她的名下，而是绕了好几圈属于法国的一个老妇人。

　　再查下去也查不出来老妇人和红龙的关系，这是标标准准的交易手段。

　　比起红龙的真实名字，蝙蝠侠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点。

　　就算回想起来仍然觉得遍体生寒，蝙蝠侠还是打开了从老宅扫描的图像，将它全息投影在蝙蝠洞中。

　　用来用蝙蝠洞查点案子的夜翼荣幸被征用做受害者。

　　“我就知道，”夜翼哀叹一声，“白嫖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走到那张桌子上去。”蝙蝠侠指示道，夜翼不再说话，乖乖配合，走到投影的桌子上后示意完成。

　　根据现场的鲁米诺反应，现场的血量太大，哪怕流尽老斯卡维尔的血，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说明红龙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刻骨的痛苦让她久久铭记在心，在羽翼丰满之后选择回来报仇。

　　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想要对红龙做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某种有钱人令人作呕的癖好，但考虑到红龙返祖妖怪身份的特殊性，他不得不考虑更多。

　　电光火石之间，布鲁斯·韦恩想起了在日本听到的传说。

　　这是他对返祖妖怪初印象的来源。

　　当太阳落下和太阳初升的时候，人与鬼怪可以同时现身。这种人鬼交互的行为在日本更甚，因此他拜师学艺的地方格外避讳逢魔时刻，在这段时间里禁止干戈、吵嘴，以及任何可能会滋生恶念的活动。

　　当韦恩问及原因的时候，传授他居合道的馆主语焉不详，他端着茶杯示意对方坐下，布鲁斯没有推辞。

　　现在正是赏樱花的季节，他们这座山上的樱花却因为地势原因还没有到最灿烂的时刻，樱下品茗，终归有些遗憾。

　　“别看有些繁琐，但是至少我们还有躲避灾祸的机会。”

　　“有些孩子，在一开始就没得选呢。”

　　“更可笑的是，即便那些孩子已经处在如此悲惨的境地里，还有人类想要从他们那里获得力量。”

　　馆主叹息一声，为韦恩添上新茶。

　　“さくらだといふ
　　春だといふ
　　一寸、お待ち
　　どこかに
　　泣いてる人もあらうに”*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夜翼提问，“他们明明有更正式的礼堂，为什么要在餐桌上进行这一仪式。”

　　意识到自己可能撞破了最黑暗的真相，夜翼的脸色一下子也不太美妙起来。

　　“该死。”他忍不住咒骂一句。

　　一群人类，想要用妖怪的方式吞噬掉红龙。

　　她那个时候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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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文部分出自山村暮鸟 云
樱花 春天 你们都稍稍等一等 什么地方 还有人在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