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虫御木

17、第 17 章

　　“行行好吧，”黑暗中的托森把破破烂烂的帽子递给走进巷子的人，生怕对方注意不到自己一样，“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啦。”

　　嘉尔曼现在可以称得上狼狈，她的好几处骨头因为高空下落的冲击力而错位，衣服也被刮得破破烂烂，除了面具还算对得起它的价格外，身上没有一处完好。

　　少女沉下金色的眼睛，看着地上的乞儿，“抱歉，我没有听清楚你刚才在讲什么。”

　　托森对上那双属于猎杀者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就将帽子里的那一把钱币掏出来塞进对方手里，“人生总有那么几天不顺利的，”托森边说着边往巷口退，“不要因为一时的坏运气就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啊。”

　　那摇曳着拖长的语气随着托森一起消失，嘉尔曼站在那里捏着一堆小钱，有些哭笑不得。

　　她本来无意于吓他的。

　　流浪者带来的片刻轻松在嘉尔曼关上门的那一刻消失，嘉尔曼取下面具，摸了摸被面具压出红痕的脸，立刻心无旁贷地投入她的工作之中。

　　在特质面板上贴着好几个人的头像，如果有常年混迹哥谭的人在此，他一定会惊呼出声——这些人物几乎囊括了半个哥谭上流社会，从贵族到议员，他们之间的联系则用红线的串联表示。

　　嘉尔曼进入到这用红线绕出的圈子里面，一一端详了那些成功人士意气风发的脸庞，坐在整个屋子唯一的沙发上，进行短暂的休息。

　　蝙蝠洞里，刚刚结束完宴会的布鲁斯立刻开启了侦探模式，数十张蓝色的光屏能够简单又准确地勾勒出一个人的一生。

　　但是现在，这里还有大片空白。

　　“所以她的代号是红龙？”回来借用蝙蝠电脑的夜翼路过又返回，站在韦恩身边忍不住笑道，“这位女士吃人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韦恩双手抱胸，“她不屑于隐藏自己异类的身份。”

　　“你是说……一条真正的龙？”夜翼用了吃两口麦片的时间才消化这条信息，尽管做义警到现在，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物种都见过一遍了。

　　但是那是一条龙，是那种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的邪恶反派角色。

　　“不算是纯种龙，真正的龙已经消失在魔法的历史中了，”蝙蝠侠纠正道，“她只是先祖的一个表象，未必具有龙一样的破坏力。”

　　话虽如此，蝙蝠侠还是会为此做好完全准备。

　　“所以你查到什么了吗？”夜翼眨眨眼睛，作为蝙蝠家唯一的犬系，他说话向来直球，“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是非常愿意的！

　　可惜蝙蝠侠总是不会给人想要的回答。

　　“忙好你在布鲁德海文的事。”

　　这几乎就是赤条条的拒绝，夜翼也没有因此表露出不被信任的不满。

　　“反正你是知道我的喽，我随时都在的。”

　　蝙蝠侠微微点头，算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行动的时候却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带上提姆，自己带上面罩跃入蝙蝠车里，一骑绝尘。

　　他对今天少女说的话存有疑虑。

　　蝙蝠侠的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这也许不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政治谋杀，单从他闯入隔间时对方的表现来看，她也十分意外有人会打断这个过程。

　　有可能红龙是被人出卖了，或者她正陷入一个自己不甚了解的迷局，成为棋子。

　　他查阅过红龙的那些可供公开的任务记录，红龙的目标性十份明显。

　　复仇。

　　她不仅为了自己复仇，还为所遇见的不公正之事拔刀。

　　她将自己视作忒弥斯手中的剑，妄想能够实现正义与公里——可惜她实践的是几千年前的法律。

　　现在就算戴安娜本人行走在人间，也得遵循现代社会的法律。

　　所以，红龙回到哥谭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还是说，她又背负上了谁的执念，选择再次回到哥谭这片土地上，践行自己心中的法？

　　他得将一切查探清楚。

　　凌晨还敢开的热狗摊大概就只有这么一家。

　　嘉尔曼认真的数了数自己手上的钢镚，来来回回翻来覆去了好几次，等到热狗摊摊主不耐烦地抢过那些零零碎碎，抽出几张还给她才作罢。

　　她看着老板熟练地把香肠放在油锅里，翻滚受热，腾起的热气让嘉尔曼的思绪也有些飘远。

　　老板把热狗包好递给她，他透过摊子地玻璃不确定地又看了少女几眼，才出声喊道，“嘉尔曼？”

　　被认出来嘉尔曼一点也不意外，她戴惯了面具，日常生活中老忘记表情管理。

　　所以笑得格外像个傻子。

　　“嗯，就是回来办点事，我没有想到你还记着我呢 。”

　　摊主的表情透着一股自豪感，他擦干自己的手，把之前丢在盒子里的钱捡起来，塞回小姑娘的手里。

　　看嘉尔曼没有要，杰克才作罢。

　　“那还用说，我老杰克的记性在整条街都是数一数二的，”杰克拿出两个小板凳示意都坐下，“你妹呢？我之前听说你们搬出哥谭了？”

　　“她在法国上学呢。”嘉尔曼轻轻松松地把话题带过，“我过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靠的住的中间人可以介绍一下。”

　　杰克听了之后一声叹息，他不想这两姐妹走他的老路，但是他又比谁都清楚，就算是暂时脱离了哥谭，想要彻底逃出这种泥潭，不拿命去挣是没有机会的。

　　“我倒是知道一个最近的新人物，”他点了根烟，“新人好呀，可以跟他压价。”

　　“但是记得不要压的太狠，这小子油滑地很，又是个狠角色，不要把人逼得太急了。”

　　“人其实也挺好找，”杰克像蒸汽火车一样喷着烟，“他只认钱，只要你有票子，他啥消息都能替你弄到。”

　　“他叫什么名字。”嘉尔曼啃完最后一口热狗，起身问道。

　　“火柴马龙，”杰克想了好一会才回答，“对，就只有这么一个外号，谁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在哥谭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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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的固定马甲上线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