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unter》晓风浮月

19、第 19 章

　　安东尼花了十年时间，收集齐了所有猎魔人的资料。

　　在这十年间，新猎魔人的信息都是由威尔逊帮他收集的，之前的猎魔人则是靠他自己去偶遇、去打听。

　　一开始这个任务需要做得很隐蔽，但后来血族和人类有了和谐共处的氛围，他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只要说出是尤迪安亲王需要，那些猎魔人甚至会主动将他要的信息拱手送上。

　　对着猎魔人名单确认自己已经掌握所有猎魔人的资料后，安东尼一路快马加鞭径直回到尤迪安的城堡。

　　算上在冰泉堡学习的四年时间，他已经有十四年没有见到尤迪安了。他这一生前十四年朦胧憧憬，后十四年分隔两地，心中的思念早就泛滥成灾。

　　安东尼回到城堡的时候是白天。

　　血族不喜光，哪怕白天整个城堡也都阴沉沉的。

　　安东尼进入城堡的时候，故意触动法阵让尤迪安有所感应。十四年过去，尤迪安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而安东尼则由青涩少年成长为成熟男人。

　　看见尤迪安后，安东尼眼神里明显有了火光。尤迪安和安东尼保持情人关系几百年，一看这个眼神他就知道安东尼对自己也有情谊，于是刻意压下多年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犹如烈火烹油般爆发。

　　尤迪安几乎是瞬移到安东尼面前，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吻了上去，而安东尼就着尤迪安的手顺着本能回应……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尽管安东尼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他也依然再一次爱上了尤迪安。只是有很多时候，安东尼的脑海中会突然出现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就好像在很久以前他和尤迪安就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在两人亲密接触结束后，尤迪安决定对安东尼坦诚一切——从他们最初在城堡中的相遇到这一次循环，所有他知道的东西都和安东尼讲了。

　　尤迪安只有在这个大陆上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因此对于通道另一边发生的事情不怎么了解，但尤迪安可以肯定，塞西尔掌握的法阵会让两个世界一同掉入时空乱流。

　　安东尼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如果我们直接把塞西尔干掉呢？”

　　尤迪安愣了一下，第一次循环他忘了这回事，第二次循环他没想到这一茬。

　　“这个时候塞西尔还在通道另一端，我们直接在通道那守着，”安东尼觉得这个方法十分可行，“等塞西尔一过来就把他干掉，只要大陆这一边没有人乱用法阵就没事了。”

　　“在血族的世界魔法元素远比这里浓，刚从通道那头过来的塞西尔实力会比我们强得多，不一定能顺利干掉他。”

　　“我可以喊上所有能来的人，”安东尼目光灼灼，“我在这十年里认识了很多人，不仅有猎魔人还有一些法师、巫师等等。只要你能够提供证据证明塞西尔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我就能说服他们来一起对抗塞西尔。”

　　·

　　莱斯特比尤迪安晚一些来到这片大陆，之前他和塞西尔有很多矛盾，会来到这里也是有躲避塞西尔的打算。

　　尤迪安和莱斯特谈稳了合作，莱斯特回通道那一边召集人手袭击塞西尔的大本营，事后尤迪安在那边的东西都归莱斯特。

　　安东尼去拉人，上百位猎魔人愿意和安东尼一起对付塞西尔，但是愿意帮忙的法师比较少。这些法师大多都是宫廷法师，专为贵族和皇室服务，不愿意冒险去对付不确定会不会对皇室不利的强敌。

　　最终还是安东尼研究出一个专门用来削弱血族的法阵，用法阵换来了几位法师协助。

　　塞西尔走出通道的那一刻，几位法师同时发动法阵。塞西尔察觉不妙想要回去，却发现莱斯特带着几个血族亲王堵住了他的后路，也拦下了他的亲信。

　　虽然塞西尔刚从通道出来，实力会远超尤迪安和安东尼，但在几个削弱法阵的效果下，尤迪安和安东尼联手也能压塞西尔一头。其他的猎魔人无法插手他们的战斗，他们主要是防止有塞西尔这边的人帮助塞西尔，好在莱斯特他们没有放过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这场战斗的败者注定是塞西尔，他从通道走出来后就会不断变得虚弱，刚开始还能和安东尼二人打个平手，之后只会越来越艰难。认清现实的塞西尔果断表示投降，被尤迪安控制住。

　　法师们已经在战斗前就学会了法阵，看见战斗结束就直接离开了。

　　猎魔人们没帮上什么忙，不过安东尼取了几管塞西尔的血液让他们带回冰泉堡。

　　荒芜之地只剩下尤迪安和安东尼，通道对面的战斗也很快平息，莱斯特浑身浴血的穿过通道。在通道另一端恢复实力后，莱斯特体会到了久违的酣畅淋漓的战斗，这会他还没有冷静下来，瞳孔中还泛着红光。

　　“你想要怎么处置他？”尤迪安问莱斯特。

　　莱斯特舔牙：“吃了他，吸收他的力量。”

　　“如果你吸收了塞西尔，拥有了这个世界无法承受的力量，”尤迪安冷静地对着莱斯特说，“塞西尔的下场就会是你的下场。”

　　尤迪安本身和塞西尔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只是想维持世界的稳定，不想陷在一遍又一遍的循环中无法脱身。塞西尔是破坏世界稳定的罪魁祸首，所以尤迪安和安东尼才会攻击塞西尔，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他们也会采取一样的行动。

　　莱斯特本身是一个中立派的血族，很快也冷静下来。他已经听尤迪安说了塞西尔会破坏两个世界间的平衡，从而将两个世界都毁掉的事情，所以他也只是很可惜地自己无法变得更强。

　　在尤迪安和莱斯特说话的功夫，安东尼从塞西尔身上摸出来那个传说中会毁灭世界的法阵卷轴，偷偷藏在自己身上。莱斯特拎着塞西尔走回通道另一端，几位和塞西尔有仇的血族亲王选择分食塞西尔。

　　·

　　同样的力量在不同的人手里会发挥不同的作用。

　　安东尼拿走卷轴不是为了毁灭世界，而是为了研究法阵中的时间法则，然后亲眼去看一看他和尤迪安的过去。

　　当初安东尼能无师自通这些规则是因为他掌握了足够强大的力量，现在的安东尼比当初要弱小许多倍，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也才刚摸到时间法则的门槛。

　　这几个月安东尼总是避开尤迪安，自然引起了尤迪安的警觉，当初安东尼也是这样不声不响的让他一觉睡了八十年。

　　安东尼来到自己的秘密实验室，实验室里一片漆黑，安东尼正准备点灯的时候被人擒住按在门上。擒住安东尼的人用了巧劲，让安东尼无法挣脱。

　　“你想要做什么？”安东尼不再挣扎，试着套话。

　　“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这个不明人士用了变声器，安东尼听不出来他是谁，“你似乎在这里研究了一些了不起的东西。”

　　时间法则确实是了不起的东西，但是他的所有研究都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实验室也是他把一个废弃实验室转移到自己的地盘上，这样看来只有可能是实验室的原主人了。

　　想到这里安东尼放心开口：“我可以把这个实验室还给你，但是资料我得要带走。”

　　“你在研究什么？”不明人士没有说好与不好，只是在追问安东尼的研究内容。

　　安东尼不知道这人了解多少，不敢轻易开口。在他犹豫的时候实验室的灯亮了，尤迪安将他抱在怀里叹息：“告诉我你最近在忙什么，不要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好吗。”

　　被抱在怀里的人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我在研究时间法则……我想要看看我们的过去。”

　　·

　　两个一起研究比一个人研究要快很多，折腾了将近一年后，他们研究出一个全新的法阵，只要在法阵中睡着就能梦到自己经历过的所有。

　　他们两个携手躺在阵中央睡着，一起看着尤迪安从出生到失忆，到安东尼出现，两人的相遇、别离、再相遇，到尤迪安一次又一次的循环……

　　很长的一个梦，融合了两个人的经历，展现了整个过去的全貌却又带来了新的问题。

　　安东尼是如何出现的？是先有通道还是先有安东尼？

　　在安东尼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尤迪安用亲吻打断了他。

　　“过去如何就让他过去吧，”尤迪安亲着安东尼的下巴，“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走。”

　　想起尤迪安一个人在循环中挣扎的样子，安东尼的心口有些酸涩，他回吻过去。

　　一吻结束后安东尼说：“我爱你。”

　　尤迪安回：“我也爱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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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有点烂尾了呜呜呜呜
最近的灵感全在那篇快穿新文上，这一章磨到今天才磨出来……哎，有缘再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