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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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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茵这一晚上也没睡踏实。
她又做梦了。英语课上老师说要听写,是初二的那个绰号灭绝的女老师,报单词的时候会在过道里来回走动,一双眼睛堪比老鹰眼,自带杀气的四处搜索。
陈茵埋着头叫苦不迭,心里暗暗的骂,我这都毕业多少年了啊,还报听写,怎么这么倒霉。要不是当初高考英语才六十分,也不会就去了个野鸡大学啊!
“陈茵,你写了没?左右看什么看!写你自己的!”灭绝冷冷暼她一眼,语气不善。
“好,最后再译一个句子:那个穿白衣服的男生是我的哥哥!”
到这儿,陈茵就醒了。
那个句子她还没来得及写。
意识朦胧的时候,她听见了一阵鸡鸣声,咯咯咯的叫声仿佛把她带回了老家的山村。仿佛下一秒,树林里的清新空气就会一涌而上,让人精神焕发。
只是,她焕发不了。昨晚上做了一夜的梦,陈茵只觉得脑袋沉沉,有些晕晕乎乎的。迷迷糊糊的,对着刘敏喊,“敏子,我头晕,真不想上班!要不你帮我请个假吧!”
“妈!姐还在赖床!”一个咋咋呼呼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陈茵猛地惊醒,一个激灵,卧槽!房间怎么会有男的!
难道有人偷摸进门了?怎么办!起来正面刚?
刘敏呢!她醒了没有?现在几点了!我闹钟怎么还没响!
霎那间,陈茵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她慌忙起身,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还没从被子里爬出来,身上就挨了一闷棍。
“死丫头,说了多少次了,晚上睡觉不要把头蒙被子里!自己放屁好闻呐!”
这熟悉的声音……我妈!!
她怎么在这儿?
陈茵整个人是清醒了,但脑袋还在被窝里,眼前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反而后背还挨了一下。
她动了动,从被子里爬出来。
她妈曾女士正站在她面前。剪了一个齐耳的短头发,围着一个围裙,手里拿了一把豇豆,怒目而视。“发什么愣,赶紧起来。”
陈茵有些呆呆地,注意力全在她妈那个发型上。
这发型,还是之前翻抽屉时,在相册里看见过。她妈一身白上衣配了黑色的踩脚裤,推着一辆自行车,篮筐里坐着一个雌雄难辨的娃,眉间还有着标志着时代特色的中原一点红。
话又说回来,这发型看着年轻了许多。
“妈,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
话说完,陈茵就感觉有点不对!
自己的声音怎么了?不像是感冒时的鼻音,反而有点儿娃娃音。
“妈,你看,姐又在这儿装!”
这会儿,陈茵才看见,曾女士身旁还站着一个小不点儿。
我去!你谁啊,谁是你姐!
“你赶紧起来!我给你讲,你赖没用!你爹今天一大早去王老师那儿又拿了一套试卷,你今天不做完,饭也别想吃了!”曾女士出声训她。
往回走的时候也不忘念叨,“你爹腆着一张老脸去的,还搭了一斤白糖,你自己惦量掂量,我不求你说对得起你爹,你就算算,对不对得起这糖!”
陈茵听得云里雾里,做什么试卷啊!我都毕业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脚探到地上摸索着穿鞋。
脚底传来冰凉的寒意,她又清醒了三分。
心里暗道,地板怎么这么凉。
低头去看,入眼的是一双小脚,正踩在水泥地面上。一只塑胶的粉凉鞋反扣在地上,另一只不知所踪。
!!这谁的脚!
再低头看自己,穿着一身宽大的棉麻衣服。
妈呀!
陈茵吓得从床上弹起来,赤着脚走了两步。
刚刚没注意,她根本不在自己房间。
这是一个不到7平的小房间,贴墙放着一张床,床旁边搁置着一张黄色木制的写字桌,正对着窗户,除此之外还放着一个红色的箱子,便没有其他了。
靠床的那一面墙壁上,糊着一层报纸。窗户架是木制的,上面的红漆色掉的差不多了。
这房间,摆设,是她以前在老家时的卧室啊!
怎么回事!
写字台上放了一个圆镜子,陈茵拿过来,镜子里的自己,是十三四岁时的模样,稀疏枯黄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她,怎么变小了!
陈茵一慌张,手里的镜子掉了下来,还好她反应快,用身子抵着把镜子夹在了桌子缝中。
身后那个小屁孩还没走,幸灾乐祸的告状,“妈,姐把镜子摔了!”
陈茵转身瞪他,“你谁啊你!谁是你姐!”只会告状打小报告!
原本是怒气冲冲,敌意满满的话,出口却变成了稚嫩的女音,杀气只剩三分。
房间的门开着,陈茵一眼看过去,外边是客厅,客厅的左前方是厨房,曾女士正在里面忙碌,右边是洗手间。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纺织厂的挂历。
那小屁孩咕哝一句,“我还不愿意你是我姐呢!”
陈茵没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来到那副挂历下面。
对,她变矮了,一米六五的理想身高没了,此刻只能仰着头去看挂历。
日期正好划到了六月三十日。一九九七年。
这是,一九九七年?!
我没做梦吧!
一九九七年,我特么都才会爬呢,怎么会是九七年!
那小屁孩亦步亦趋的跟在陈茵身后,“今天就最后一天了,爸上班前可说了,你要是不把试卷做完,等着挨打吧!”
陈茵转身看他,愣了愣,“我是不是在做梦!”
“哼,你倒是想的美!不过也是,我要是只考了三十分,早就没脸见人了!”
这小屁孩儿说话,怎么那么欠抽呢!
陈茵把胳膊伸出去,‘你掐我一下’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两只手在空中转了个弯,一把捏在小屁孩的脸上。
哇的一声,小屁孩儿就哭了。眼泪说来就来,唰唰的往下流。他一把打掉陈茵的手,转身往厨房跑。边跑边哭,“妈,姐打我!她打我脸!”
陈茵看着小屁孩由白泛红的脸颊,心里五味杂陈。
好了,确定了,这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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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新月做了一个梦,梦见平日里那个并不受宠人见人踹的软弱小师弟黑化了,然后提着剑回来灭了整个师门。
醒来后仍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安慰自己,梦都是反的,当不得真。
最后,吃瓜群众敖新月被黑化的小师弟掐着脖子只剩一口气时,心中只有一个字,悔!
一睁眼,敖新月又回到了做梦的那天。
这一次,她迅速的去找了大师兄。结果小师弟掐着她脖子时多了一句台词:小师姐与我有何恩怨,当年何故告我的状?
第三次,敖新月将预梦告知了师傅。小师弟掐着她的脖子问:师傅本就不喜我,小师姐当年为何怂恿师傅将我赶出师门?
我淦!黑化后的小师弟竟然如此无敌!
第四次,敖新月将预梦……吞进了肚子了,迅速抱住了小师弟的大腿。可小师弟还是黑化了!小师弟掐着敖新月的腰说……叫师兄!
??仿佛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