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谜之莫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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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书院边桑长老的到访，让原本清净的沧波山陷入了兴奋，新人们都忍不住对来年的选拔名额憧憬起来。
乔夏自打从前山回来，这些天就一直魂不守舍，就连莫善方才送来木屋修好的消息，也没有打断乔夏的美梦。
“乔乔，你真没事吗。”铃铛看着乔夏一言难尽的痴笑，打了个啰嗦。
乔夏看向铃铛，笑得灿烂：“铃铛，我忽然觉得我的人生有了奋斗目标。”
铃铛反应过来，拉过乔夏：“乔乔，你该不会也想去须臾书院吧？”
乔夏猛烈点头：“对。”
铃铛有些担忧，摸了摸乔夏的额头：“乔乔，你认真的吗？”
也难怪铃铛这么吃惊，一个对修灵完全不上心也不在行的人，忽然说要去最顶尖的修灵之地，谁都会觉得是中邪了。
乔夏挑眉，靠近了些，悄悄道：“那位恩公，就是须臾书院的。”
铃铛一脸我懂的表情：“噢，你——”
乔夏“嘘”了一声。
铃铛意味深长地笑着：“懂，保密保密。”
乔夏欢欣鼓舞：“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现在就回三冷峰修习！”
“哎——”铃铛摇头，这个乔乔，有异性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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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父——小师父——”乔夏回了三冷峰，意外地见到莫善坐在院内，高兴地直摆手。
便便和肉骨头竟也意外地卧在了一起，很是温馨，听到乔夏的声音，连忙扑上前来。
“你慢些，怎么这么高兴？”莫善就在原地，笑看向乔夏，眸子里似有一汪温泉水。
乔夏冲进小院：“小师父，你知道怎么才能去须臾书院吗？”
莫善慢慢倒上一杯水，递给乔夏：“想去的新人可自己报名，各长老推选，掌门同意即可。不过其实很多新人的族人都在这里，再加上许多人想要继续修习本门功法，所以最后报名的也不多。”
乔夏颇有兴致：“要怎么选呢？”
莫善道：“以凡境高阶为门槛，各长老门下各自分配名额。咱们来年的名额和吞天谷一样，都是四人，三位长老，只有独山长老能有两席。”
一个“凡境高阶”瞬间将乔夏着火的脑袋降了温，又听只有四个名额，希望更是渺茫，毕竟长老们都会推选自己最得意的新弟子，绝无可能旁落。
莫善见乔夏垮掉的脸，心中猜到了几分：“你怎么忽然关心这些？”
乔夏抬眸：“小师父，我很想去须臾书院。”
莫善岂能不知，以乔夏的速度，来年学好入门功法都难，更何况是到凡境的高阶，但见乔夏决心满满的样子，更不忍直接戳破：“你为何有此念头？”
乔夏没有细说，面对莫善，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来：“人活着，还是要有个目标。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努力！”
莫善看向乔夏的目光有些停滞，转而又弯成了一道月亮：“……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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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乔夏破天荒地修炼了几个时辰，睁眼瞧来，莫善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回了山下。
实在困意汹涌，乔夏索性开始研究铸造，调节调节心情。
正当乔夏捣鼓着莫善给的祝融鼎，便便火速冲进了屋子，盯着乔夏，如临大敌。
“便便，你也想学铸造术吗？这个你可学不了咯。”乔夏摸了摸小团子，便准备用灵材控火起鼎。
“咯咯——”便便十分紧张，小翅膀扑腾两下，扇灭了乔夏好不容易生出的火花，看样子上回差点被炸成烤鸡的阴影还没有散去。
“便便，你别闹。”乔夏敲了敲小团子的脑袋。
便便气鼓鼓地盯着乔夏，见乔夏丝毫不打算罢手，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连忙跑近了祝融鼎。
“咯咯哒——”一声鸣叫，热风铺面而来，熏得乔夏睁不开眼。
再仔细看去，竟有一团烈火，从便便的嘴里蹿了出来，烤在祝融鼎下，火聚鼎升，大功告成。
乔夏瞠目结舌，顾不得吃惊，忙一把抱过便便，掰开嘴往里瞧：“便便，你太厉害了，你快张嘴，我看看你是不是吞了什么宝贝——”
“咯、咯哒！！！”便便努力挣扎，场面一度混乱。
“乔——”一人进了院子，眼前人鸡大战的激烈景象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铃铛？”乔夏终于发现了铃铛的存在，抓不住一只小黄鸡未免太丢人，此刻刚好给了一个台阶下。
铃铛帮乔夏拔掉满头的羽毛：“乔乔，我从韶光师姐和金光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关于莫善师兄的。”
乔夏摇头晃脑，一地鸡毛：“小师父？”
铃铛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莫善师兄似乎与须臾书院有交情，可以推举一人到须臾书院附耳。”
“什么叫……附耳？”乔夏听得满头雾水，但从铃铛的神情看，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厉害的事情。
“通过新人选拔由门派推举去须臾书院的，是正式弟子，可以在须臾书院拜师修行，但有极少的机会，可以到书院修习一年，这一年内，与其余弟子无异，就叫附耳。莫善师兄对你这么好，他一定有办法让你去。”铃铛比乔夏还兴奋。
“附耳……”乔夏在打什么算盘。
铃铛话锋一转：“不过呢，一年后就得哪儿来回哪儿去。”
“让我再见恩公一面都行，如果能跟恩公待上一年，我做梦都能笑醒。”乔夏傻笑着。
“这也就是你心大，若是我，我是万万不会去的。”铃铛耸耸肩。
“为什么？”乔夏不解。
“一年后，又要离开，岂不是更难受？”铃铛摇头。
乔夏却有不同看法：“一年啊，铃铛，这么长的时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会发生，足够了……”
嗯？？？乔乔疯了！
铃铛见乔夏目露凶光，表情诡异，不自觉身子往后缩了缩。
“乔乔……你、你自己看着办啊，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先走了先走了。”铃铛挣脱死死黏在胳膊上的乔夏，忙离开了院子，留乔夏在原地陷入无尽遐想。
当乔夏找到莫善，说明来意，却意外地被莫善一口回绝了，或者说，莫善矢口否认了附耳之事。
但似乎从这一刻开始，仿佛打开了一个命运的开关，再然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变得越来越令人吃惊，越来越无法控制，就如，卷入了无尽的漩涡。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乔夏也许会希望，一切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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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山长老居所的内室中，两人正对坐无言。
独山打破了寂静：“不可。”
“为何不可？”莫善平心静气地问道。
“这是须臾书院当年惜你才华信你人品，见你无法再去修习，才特别留给你的权力。你若想去，我自当双手奉还，但你若是为那个废物求告，趁早死了这个心。要是让天下知道我们沧波山选了这么一个人去附耳修习，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独山分毫不让。
莫善也没有恼：“须臾书院修习之事，一直是掌门托您掌管，您不同意，我无它话。”
独山见莫善妥协，反倒有些不忍心：“你让她去须臾书院，对她、对你不是更危险？”
莫善：“……是我考虑不周。”
独山看不惯：“你不是考虑不周，你是太惯着她。她现在都成了什么模样？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这修灵世界危机四伏。”
莫善反常地没有替心爱的小跟班说话：“只是觉得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颇为愧疚，想尽心弥补罢了。再者，她一直无法修炼，也是因为鬼道不合，只有将鬼道戾气化净，方能如常人般修习。她这些年每每在人后刻苦修炼却不得的痛苦，在人前遭受白眼的委屈，只有我看在眼里，所以我才想把最好的东西都呈到她的面前。”
独山神色一敛：“那件事，本与你无关，却让你牺牲了这么多。”
莫善苦笑：“论牺牲，她又何辜。是我带她回来的，自是该我负责到底。既然此事师叔不同意，就不多叨扰了。”
“……痴儿。”独山轻叹。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011 谜之莫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