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灾+黑篮]交换人生》倾歌歌歌

4、第 4 章

　　我几乎有些习惯每天早晨起床穿好衣服就先去照镜子了。

　　「前辈。」赤司的嗓音有些无奈：「我可是有些晕车的。请提前做好准备啊。」

　　因为每天跟赤司交流情况，我对他的各种习惯什么的都已经相当熟悉了，也很清楚他说出这种话的缘故。

　　——因为今天要开始洛山与桐皇、阳泉等几所高校篮球部的大型合宿。

　　“呐呐，赤仔……”

　　因为是集体合宿，所以各队的正选连同教练早已预定好集合的地点。而我们现在仍在集合地，准备往最终的目的地前去。

　　毫不意外的，奇迹的世代连同他们的新搭档都纷纷选择了和赤司挤在一辆车上。小太郎他们三人只能含泪跟其他碍于赤司的气场不敢靠过来的正选成员们坐在一块了。

　　【你看，他们其实都很喜欢你的。】

　　「啊，我知道。」

　　“赤仔——”赤司抛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后，又陷入了沉默。我这才听到紫原带着撒娇意味的呼唤声：“怎么了？敦。”

　　虽然赤司本人没有太大的自觉，不过我发现，他都双重人格似乎有了正在缓慢融合的趋势，比如称呼。

　　温柔的主人格一般叫人时都称呼的姓氏，既不会太亲近也不显得疏离。不过次人格喜欢用冷淡的声线直呼人名，尤其眯起眼来这么叫时，威慑力拔群。

　　不过最近，不论是哪个赤司，都会开口叫名字了。

　　“赤仔，我的零食吃完了。”身高超过两米的大型宠物紫原敦扒着椅子，可怜兮兮地盯着我。

　　赤司向来对队友们关怀备至，何况对于奇迹的世代，他总是抱有一种奇妙的愧疚情绪。于是我毫不意外地在他事先收拾好的行李中扒拉出了一大堆零食。

　　“谢谢赤仔……”紫原语调拖长着开口，坐在他身旁的冰室诧异地跟我搭话：“赤司君早就知道敦的零食会不足吗？”

　　「因为敦的零食消耗量一直很大啊。」赤司说。

　　接下来是绿间。

　　“那个，赤司，今天的幸运物……”

　　我默默地摸出一只布袋，塞进绿间手里：“我问了一下，这是合宿期间的所有幸运物，真太郎如果因为幸运物影响了状态，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你是不是太宠他们了？】

　　「关心队员是队长该做的。就算我现在已经不是他们的队长了，我也不希望为了增强队员实力而组成的集训里有人状态不好。」

　　“赤司好贴心！我看看……纸胶带、原子笔、黑白棋、打气筒……小真的幸运物一如既往的稀奇古怪呢！”

　　高尾惊奇的声音伴随着绿间略带恼羞成怒的呵斥在不大的车厢里响起，光是听起来就知道关系很好。

　　“小赤司小赤司！我们来玩牌吧？”大型金毛犬摇着尾巴凑到我旁边，两眼亮晶晶的胡乱放电。我在心底咨询了一下赤司，然后果断答道：“黄濑。”

　　“小赤司想说什么？”

　　“闭眼，睡觉。”

　　然后紧接着，满脑子工口内容的青峰被我和桃井双重嫌弃后，念叨着小麻衣也闭上眼。黑子试图向我讨要香草奶昔未遂，抱着二号恐吓起了火神。车厢里一派其（鸡）乐（飞）融（狗）融（跳）。

　　但很奇怪的，我和赤司的心情都有些愉悦。

　　【呀嘞呀嘞，人类真是难以理解的生物。】

　　「请不要这么说，齐木姑且也是人类中的一员，虽然一点也不普通。」

　　【我可一心只想当个普通人哦。】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普通。」

　　说真，我一开始以为赤司说他晕车是在诓人的。因为这段时间我也用过他身体好几次，从来没出现过晕车的症状。

　　但大概是行驶的时间太长了吧，头部突然昏昏沉沉，胃部也翻腾了起来。

　　「齐木君，书包里有温水和晕车药。」

　　赤司的语气带着忧虑。我猜他是有些自责，因为这本该是由他来承受的痛苦。而他从来只知道承受着一切。

　　【好的，你也别太担心。】

　　不走心地安慰了一句，我起身去翻书包。

　　车厢里已经逐渐安静了下来，因为前几日会和时消耗了不少体力，他们自然需要多休息一下。

　　我轻手轻脚地拿出晕车药，就着温水吞下，才坐会位置里，闭上眼。

　　【来聊聊天怎么样？】

　　一时半会儿，我也睡不着，于是干脆向赤司提出了这个要求。

　　「齐木想聊什么？」

　　【比如，你为什么会出现双重人格之类的。】

　　我知道我跟赤司的关系绝对算不上亲密，本人也不是个特别具有好奇心的人，但莫名就是想要去了解。

　　大概是因为，跟两个人格交流起来，总觉得很奇怪吧。

　　搭理我次数比较多的主人格半晌没有开口，倒是次人格先说话了：「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感兴趣？楠雄，你是在挑衅我吗？别太狂妄了。」

　　【不，只是突然想知道而已。】

　　虽然在代替赤司接受过几次那样严苛的教程之后，我也已经大概把这一切拼凑起来了。

　　「那么，如果哪天我们能以自己的身份与见面了的话，我就告诉你吧。楠雄。」

　　我听到赤司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