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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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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溪眼睛里充满慌乱。她微微张着小嘴。
邓焱弯腰,莞尔道:“夫人,这面甜了些。”
涂溪楞楞道:“你知道是我做的了?”
邓焱坦然:“是啊。”
涂溪看他毫不犹豫走过来,扒开草丛的之势,又询问:“你知道我躲在这?”
邓焱更加坦然:“是啊。一早就看见了。”
涂溪再问道:“所以,你故意让我在这喂蚊子,然后你舒舒服服的吃面?”
“是呀。”邓焱咧嘴一笑,衬得五官俊郎,夺人眼目,只是他面上纯良心下污黑。
这人竟然这样戏弄自己!这蚊子白喂了。
涂溪一听,暴脾气起来了,多日积累的情绪促使她猛地站起来,撸袖子。精致的小脸绷紧,怒气冲冲的就要跟邓焱干上一架的时候。
邓焱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收了先前雅痞的笑容,整个人的气息沉下,冷面道:“谁挠的?”
涂溪一愣,她看向自己的手腕,五个指甲印清清楚楚的印在她的手腕上。洗了澡,泡了水,已经肿起来了。不是很严重,但是很显眼。
“这。”涂溪说不出口,难道跟邓焱告女主状?
邓焱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道:“谁敢欺负我的人?”
“这,是我不小心撞上了别人的手然后磕到的,你信不信?”涂溪别扭了一下,邓焱这转了性子的举动,让她有些不适应。她伸手推开邓焱。
目前女主变了,男主还没完全变,她不敢乱说。
邓焱道:“我信……你个鬼。”
他搂紧涂溪,让她动弹不得,两个人的身子贴在一块。热度交融,暖得涂溪面颊发烫,她正想说些斥他的话。
邓焱就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张嘴,一咬。
“你!?”叮咛一声,涂溪被他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又被他稳稳扣住,不能挣扎。
邓焱牙齿没有多用力啃下来,但是啃在指甲印上,细细的,麻麻的,痒痛得让人心慌。仿佛伤口要被啃得更破。
涂溪脸红心悸又害怕:“你放口。”
邓焱咬了几下,才松口,手腕上留了细细的牙印。末了还伸舌舔了舔。
他呲牙,乖张道:“我的东西只能我来欺负。”
涂溪憋红了脸:“你才是东西。”
“呵”邓焱把涂溪从树丛里抱出来。
他刚才的举动把涂溪心里的气惊得消了一半。
但还是气着,只是不好跟他发脾气。
毕竟能在你伤口上啃一口的男人,不敢惹。
邓焱把涂溪抱到桌边,让她坐下,按着她的肩膀,道:“吃饭吧。”
涂溪抬头看了邓焱一眼。
邓焱弯腰,微笑道:“难道夫人想我喂你?”
涂溪摇头。
“那吃吧。”邓焱也坐下了。
涂溪咕噜的咽了口口水。拿起桌上的螃蟹就要开啃。
涂溪道:“那个,夫君,你这么看着我,我怪不好下口的。”邓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让她不好意思放开胃口吃。
邓焱慵懒的斜着身子靠在桌子旁边,“再说话我就要喂你吃了。”
“好吧”涂溪向美食以及男主屈服。
邓焱撑着下巴,红润的小嘴被龙虾里的红油染得更红。指尖也被染了颜色。粉嫩的小头时不时的往外吐露。双颊被辣得泛起了粉色。
邓焱喉结滚动,摸了摸唇,凤眸微垂,十分认真的思考。
难道,这长相怪异的龙虾这么好吃?
他决定试一下,他伸出了手刚好和酣战得正放肆的涂溪碰到了一块。
涂溪连忙收手:“夫君,你请。”
邓焱拿起一只,学着涂溪的样子,掰开吃了。
眼睛一亮。辣得肆意啊。
涂溪笑嘻嘻道:“不错吧,这可是我家乡的特产。”在吃的面前大家都是好兄弟,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邓焱挑眉:“你家离我家就隔两条街。”
涂溪尴尬:“我是说我奶妈的家乡,我和她那不是亲如一家嘛,她家就是我家。”
“如此么?”邓焱笑了她一下,这人还真是从来不知道掩饰,破绽百出,让人生疑,得亏是他是不在乎这些的人,不然有得这小女人死的份。
涂溪转移话题:“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于是,邓焱和涂溪在月下吃起了龙虾,啃啃起了螃蟹,赏起了花灯,喂起了蚊子。如果此时路过这间小院子,还能听到被辣得吸气声,此起彼伏,轻重均有。惹人瞎想。
如此浪漫之事,少有少有。
吃完东西,涂溪拿起桌上备着的帕子擦了擦手。
她才想起来自己这一顿折腾是为了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道:“诶,忘了跟你说一句,生辰快乐了。”
邓焱擦手的动作一停,眼神奇怪的扫了涂溪一眼,涂溪笑颜如花。他淡淡问:“你怎知今日是我生辰。”
涂溪挠挠脸:“那什么,我四处打听到的。”这,她怎么感觉气氛一下子不对劲了?
邓焱不笑了,他道:“那夫人可真是有心了。”
邓焱擦手的动作继续,他低着头,眼睛垂着。涂溪从侧面看过去,眼睛微微上挑。
邓焱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和略带些忧郁的气质,一笑又暖如春风,撩动人心。
这一顿饭倒是缓了和了一下方才的紧张,涂溪说:“没什么的,大家都在一个宅子里,互相关照嘛。”
邓焱依旧低着头,给人感觉又回到了最开始那种吓人的阴沉之感。他声音很轻,道:“你可知,我为何从不庆生?”
涂溪心里头咯噔一下,遭了,按套路来说,该不会今天是他爹妈祭祀吧?
涂溪心中一紧,手抓着桌沿,小声说:“不知。”
邓焱抬头看她,说:“因为,最后一次庆生的时候,我被打得很惨。就是按在泥地里被几个乞丐轮着揍。”
邓焱把手帕放下来,直起身,从后侧环抱,双臂撑在桌上,把她困在中间。他贴着涂溪的耳侧说:“揍得我嘴里混着泥和血,我的眼睛发黑。全身都在痛。筋骨像是被打断一样,让我没有力气反驳,那是我这辈子最卑微,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无能真让人沮丧而又暴怒!于是我发誓……”他的声音毫无感情,冷的涂溪定住。
涂溪双手用力得发白,眼睛盯着桌面,她颤抖地问道:“发誓什么。”
邓焱轻柔地啃着她的耳朵,热气喷在涂溪的耳侧,舌卷住她的耳垂,激起了她的疹子。
邓焱柔声道:“于是我发誓,以后谁帮我庆生。我就让谁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作者身体不适,今天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