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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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一笑的死在武林之中成为了一个谜，众说纷纭。但是，每个版本都是囊括两个关键，其一，自寻短见。其二，为情所困。只是无人能晓，这个女人到底在最后布了个什么局面。然而盛极一时的胧隐庄，却未有没落，冷跃顺势坐上了庄主的位置，时隔一个多月，他脸上的青紫图腾却是迅速地褪到了脖颈，这无疑让人惊叹是否庄主之位有何秘籍可得，若不然，冷跃为何要收拾这个烂摊子。
同样经过一个月的醉心阁，虽然外界无不猜测，但是在玉琉鸯的强压之下，没有人敢向外透露半分细则内理，江湖上的人只是知道醉心阁大不如前，玉阁主也是英年早逝了。玉琉鸯每晚都会在临渊居里，盯着那个烤漆灵位呆呆地凝视，他甚至派人去挖过坟冢，只是当棺材打开的时候，里边是一摊血水，让他越发不能理解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
月影婆娑，风声鸣鼓。今晚玉琉鸯仍旧往临渊居里头走去，只是当他刚踏进了门口，却发现一个瘦弱的身影跪在那里，细弱的哭泣声已然被周遭的黑暗给吞没。
“鸣儿。”他柔声道。蹲下身子欲扶起她，却未料被她狠狠地一推，人也跌坐在了地上。
“走开！”月裳鸣厉声道。
玉琉鸯的嘴角泛起一个苦涩的笑：“你还不肯原谅我？”
月裳鸣用袖子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珠说：“我说过，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你可以恨我一辈子，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情？”玉琉鸯拿出锦帕递了过去。‘
她微微一愣，未有接，漂亮的凤尾眸子红通通的，嗤笑道：“我难道恨你的理由还不够么？为何要答应你的要求？”
“我只是想完成哥的心愿而已。”玉琉鸯惨然道。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连这些事情都要假借玉翎鸳的名字，只是除了这样，他真的无法知道该如何向月裳鸣开口，如何让她明白。
月裳鸣踟蹰了片刻，抬头看了眼那个灵位，眼眶又有些湿润道：“什么事？”
“你先跟我来。”玉琉鸯站起身子，领她走到了玉翎鸳的书房里头。他微微拧了桌上的一个菊花双耳熏，后边的一排书架便向外翻转了开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密室，月裳鸣也未觉得奇怪，只是跟着往里头走去。
玉琉鸯用火折子依次点起壁上的烛台，灯火照得斑驳的石壁忽明忽暗，却只看见空落落的一副画像挂在了墙面上头。画像之上是一个女子，着鹅黄湘裙，胸口有着块五彩璎珞，有些圆润的脸蛋，一双眸子如同黑玉一般，美艳不足，灵秀有余。只是画风让她觉得极为熟悉却是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
“这是我娘亲。”玉琉鸯跪下三拜之后，给上了香。
月裳鸣听得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玉鸳鸯玉妆成，真的和她往日的想象不太一样，她以往看见玉琉鸯的脸总会觉得玉妆成应当是极为美艳的女子，却未料到是这般的清雅。但是，若说和玉琉鸯不像眼睛又是极为像似的，只是她有种说不出的熟稔，月裳鸣念及是前辈，便上前几步鞠了三个躬。
玉琉鸯见此嘴角有些微微上扬，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温情。
“你想说什么？”月裳鸣冷冽地说道，语气里隐约透着股毛躁。
“我和我哥生得一样的脸，可是娘亲从小便不喜欢我。”玉琉鸯惨然地笑了笑，他看着那副画像眼里有些伤痛，这些伤痛他从来不怪及娘亲，因为当他得知了原因之后，自己也时常地痛恨自己。
月裳鸣看了他眼，本想奚落一番，却不知道为何心里也有股酸涩于是说道：“没有娘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没有娘亲会爱仇人的儿子，还是和仇人极为相像的儿子。”玉琉鸯叹了口气，他的眉头蹙成了个川字，这样的神色让月裳鸣觉得不由像及了某人。
月裳鸣一时半会根本没明白过来，再看了眼玉琉鸯痛楚的神色，心里猛得一惊，她曾记得胧一笑对她说过的话，世界上有两个人最像月瑟，一个是面像，一个是神似。她本以为另个人应当是凌夙羽，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
月裳鸣踟蹰了片刻，心里仿佛擂鼓一般，她还是问道：“你娘亲……仇人是谁？”
“月瑟。”玉琉鸯面色极为平淡地说道，但是指节却是被握得咯咯作响。
话落，琥珀色的凤眸子满是讶异，虽然她心里有过听到这个答案的打算，但当从玉琉鸯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被惊得呆住了，若是这样她和醉心阁的关系就不是单纯的了。
“义父……义父他为何是你们的仇人？”月裳鸣道。
“因为他根本……他根本不是人！”玉琉鸯冷笑道，黑玉般的眸子里像是一弯深潭，将人的心都给渗得沁寒。
“你不要这么说……义父他不会是……”她越发茫然了，脑袋里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玉琉鸯会像月瑟，为何他们又是宿敌，那她来醉心阁又算什么？
“所以，你应该猜到你来了醉心阁，就不是这么简单。”玉琉鸯转过身对着她说道，即便他的心里还有一丝眷恋，但是最初的目的他又如何能够违背的放弃呢？这毕竟是娘亲的遗愿，或者还是玉翎鸳的遗愿。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月裳鸣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那个凄凉的背影让她有些痛心，若然这样，难道他对她过去的好，他对她现在的忏悔也是虚情假意，那玉翎鸳对她的温柔可亲呢？想及此，琥珀色的眸子里溢满了绝望，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玉琉鸯未等她思考，便径直说道：“我要得到琼华！”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二十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