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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内藤龙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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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登基已快两年。初始,因皇帝尚年幼以及能力不足,故而里皇后设垂帘听政,共同商讨并参与决策。其目的一是为了更好辅佐皇帝,二是为了不让某些乱臣贼子借此以权谋私,铲除奸佞之臣,以正附膻逐臭之风。
而到了如今也爱来不来了,即使来了多半也是在睡觉。
皇帝怒掀幕帘:“醒醒,散朝了!”
谁知里包恩一睁眼就抽了小皇帝一脑门。
纲吉摸着自己的头,愤怒之余还着点委屈地控诉道:“在朝上睡觉也就罢了,我叫醒你反而还错了不成吗?”
里包恩伸了个懒腰,摸着皇帝的头突然温柔。
“皇帝有何不服?”
“……无。”
“早膳可安排妥了?”
“都按老师的口味安排好了。”
“那走吧,皇帝。”皇后伸出手。
皇帝赶紧上去搀扶,“老师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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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发誓,他今生只怕过两个人:一个是里包恩,一个是云雀恭弥,而皇帝的妻奴品质则完美体现在了后者身上。
他怕云雀恭弥完全是在并盛私塾时带来的阴影,现在么?他只是怕他的雀哥儿不搭理他。
皇帝有一下没一下舀着碗里的粥,对旁边正大快朵颐的皇后有些无奈道:“您慢点吃,没人跟您抢。”
之前在王府的时候,里包恩总是坏心眼的抢走他的早膳。如今到了宫里,随便一顿早膳都是一桌摆满,琳琅满目,种类繁多。不过一顿早膳像是整了一桌满汉全席。
里包恩吃完自己的一份,把纲吉面前的盘子给端了过来:“既然皇帝这么没胃口,就让为师来给你帮个大忙吧。”
“哎,那是我的!”纲吉护住盘子。
“看你半天不动筷子还以为你不想吃。”
“吃的!”
“不行,到我碗里就是我的了。”
“你这是什么自以为是的理论!明明盘子里还有那么多!”非要欺负我!
里包恩:“欺负你又怎么了?你是我教大的。”
“……罢了,吃完赶紧回宫吧。后宫还有很多事吧。”
里包恩擦擦嘴,满不在乎道:“放心,都交由顺嫔了。”
纲吉没好气道:“那你干啥了?”
里皇后打了一个响指。
——“吃饭,睡觉,打皇帝!”
皇帝一撂筷子,一种废后的冲动汹涌上头!
纲吉好不容易打发走里包恩,刚一出门,顺嫔后脚就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给陛下请安。”
狱寺与纲吉并肩同行行走在御花园的石子道上,两人交谈了一些近来宫中的琐事与见闻。
太田公公和一众宫人不近不远的尾随着,直到一个人喊了一声,打破了此刻的美好气氛。
“嗨!小沢田!”
语毕,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朝声源处汇聚,只见一人一蹦一跳走上前来,还比了个夸张的手势,眉飞色舞地说道:
“彭格列十世,久仰大名!在下托马索国第八世,内藤龙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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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托马索八世的家伙一上来就对皇帝勾肩搭背,这丝毫不见外的举动让皇帝甚至萌生了一种错觉——他们好像认识了十年之久,不是初次见面而是好久不见。
纲吉心想:这家伙哪冒出来的?
“大人,您不能就这么直接进去啊!”一侍卫闻讯赶来,结果一看次此情此景,即刻跪下请罪。
“陛下,这位大人非要闯进来,属下都说了宫闱禁止入内的……可,属下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纲吉有点头疼,摆摆手,“罢了,下去吧。”
“接下来……”纲吉把内藤龙祥的搭在他肩上的手拨了下来,正色道:“朕想彭格列皇城的守卫不至于那么不堪一击,请问阁下是怎么进来?”
内藤龙祥笑得一个灿烂,“自然是有人倾力相助!”
“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哎呀!”内藤龙祥一只手搭在额前。“您是在说彭格列式的冷笑话吗?”
“那可真是够无聊的,不过,我这个人喜欢直言直语。”说着还拉开了衣襟,“在下的心胸可是很开阔的!”
纲吉:……这个人怎么回事?
“对了,小沢田!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下属。”
纲吉:这人暗中潜入皇宫还拖家带口!
只见殿内忽然又凭空多出来三个人,一看这三人站得跟个竹杆似的,面色却很麻木?不对,是四个,那边还有一位——姑娘?
“他们是伦卡,曼格斯和潘特拉。不过,他们的脑子都很奇怪,哈哈,请见谅。”
“脑子都很奇怪?”
纲吉扶额:我何时又招惹了这么一群奇怪的家伙?
只见内藤龙祥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搂住了那位‘姑娘‘:“对了,这位是辉美,我的爱妾!”
“……”
纲吉瞧着那位‘姑娘‘——膘肥体壮的,都赶上城里的酒肉富商了,谁知内藤龙祥搂着姑娘竟红了脸,还捂住脸作娇羞状。
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那个,朕还有点事,失陪,来人送客!”
“哎?”内藤龙祥一把拽住了纲吉,“等会儿,别走啊!你还没介绍一下你的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颗从头而降的炸弹惊得一下子弹出了几米远。
一旁沉默已久的狱寺黑着脸:“什么你的我的,区区一个小国!也敢直呼皇帝名讳,实在是大不敬!”
内藤龙祥愣了一下,毕竟刚才那一记手炮打得他措手不及,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盯着眼前这个人看了许久,嘴角一弯。
“哎呀,彭格列!这位就是你的人吧?长得还勉强像个人样,不过比咱家小辉美差得十万八千里!”
“我还容不到他人来指手画脚。”
纲吉闻见,连忙拦了过来,“这个人,你认识?”
狱寺转头的刹那变脸堪比翻书,无论何时面对他敬爱的十世都是笑脸相迎:“陛下,托马索国和彭格列国曾经是对敌。后来,两国国君亲临上阵双双身亡,托马索国的国君世世代代都叫'龙祥'这一名字。”
纲吉惊叹道:“竟然还有此事?连我都不知道,隼人真厉害……”
狱寺:“哪里,陛下天资聪颖,臣妾定是不敢当。不过是略有耳闻,而且记忆好,恰好记下罢了。还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臣妾知错。”
纲吉:不不不,实在狱寺君过谦了。
狱寺这边刚回完话,一转向内藤龙祥,瞬间撂了笑脸,“说!你们私闯皇宫到底有何目的?”
内藤龙祥一摊手,“作甚?新皇登基,仰慕已久,自然是要来拜访一下。再说了,在下也是土生土长的并盛人啊!”
“什么?”
“你们不觉得这是种缘分吗?不觉得幸运,高兴才是吗?两国和睦相处吧!大家都是人嘛。”
“……不,我和你不一样。”纲吉小声说。
“陛下所言极是!不要把你这种二愣子和我们十世相提并论。”
纲吉: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足了三人的谈话,“此番话原原本本还给你们!大王和彭格列相比绝对更胜一筹!”
纲吉:这竹竿子怎么跟他们老大一样激动?
虽然有点麻烦,但是他们还是被纲吉强行拖走了。堂堂托马索国君把死皮赖脸贯彻到了极点,皇帝总是心太软。
没办法,只好暂时把他们安顿在了皇宫里,当然是离后宫越远越好。
纲吉揉了一下眉心,不免想:要是让这货溜去了六宫,那还不得闹翻天啊!
但是事实证明,皇帝就这么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的,以为万事俱备的情况下,让人再次钻了空子。
第二日传来都消息就是——内藤龙祥溜进了后宫,还顺便给平婕妤洗了一通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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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赶到晴守宫的时候,平婕妤竟然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下——啜泣?
笹川了平竟然……哭了?
纲吉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衫给笹川了平披了上去,语气十分焦急,“啊,怎么哭了?谁……谁欺负你了?”
笹川泣不成声,“我的未来一片荒芜,过去也是如此。我知道,后妃打拳不成体统,家妹至今还认为,打拳是一种伤风败俗的东西。”
“京子她?”
“是啊,皇上和一平当初都不愿加入拳社!有才的人都爱好高雅之风,比起打拳,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了平……”
“小沢田,我觉得婕妤实在太可怜了,要不我们都入了吧?”
纲吉幡然醒悟,一回头,猛地瞪了他一眼:“你哪儿冒出来的,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绝不是轻易有泪轻掸之人!”
内藤龙祥听了这话竟还无动于衷,还摸了一把泪?带着哭腔说道:“我哪能干出这种事,不过是和婕妤谈了谈心,谁知我俩情投意合,我也正好说中了婕妤的心事,这才……”
纲吉:“……”
纲吉叹了口气:“内藤君,今日你私闯后宫一事可以作罢。至于你不知试了什么手段中伤平婕妤一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即日起,不准踏入后宫一步,否则——”
皇帝琥珀色的瞳仁直直抵上内藤龙祥的双目,“绝不轻饶!”
纲吉安慰好笹川之后,把内藤龙祥带回了他的住所,同时派人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连续的几天,内藤龙祥都没有再闹事,皇帝也就安安心心过了几天太平日子,直到管事公公在皇帝午惬的时候推门而入。皇帝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预感大事不妙。
“陛下!内藤大人他……又溜进了后宫。”
果然……
“来人说,他往最北边去了……”
最北边?不是雾守宫就是……云守宫!
纲吉一跃而起,“走!”
——待续——
关于内藤龙祥的当初是参考原著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