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女[综]》王小周

25、第 25 章

　　“我先回去了。”

　　说着，板着脸的玉川雪穗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赤司征十郎抬手阻止了一下，语气温和，“我和山下同学出去说好了，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红发少年不给玉川雪穗拒绝的机会，转头看向面色青白目露惶恐的少女。

　　坐的方向面朝街边的不二周助自然而然地就能看到，走出了咖啡厅之后，红发少年脸上的微笑顷刻间便消失了，明明只是一个国中生而已，身上的气势却强横得仿佛无人胆敢拒绝。

　　赤司征十郎说“一会儿”，就真地是一会儿。

　　再出现到玉川雪穗面前的时候，少年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关切地问对方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今天气温下降了，外面冷的话……”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生硬的，僵涩的质问。

　　即使看不见红发少年的表情，不二周助也能想象对方此刻脸上的愕然。

　　“……玉川桑，非常抱歉，是我连累了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恶劣的事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喜欢上体育课，以后不去更衣室了……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问你，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不二周助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赤司征十郎的叹息声，“那要看你指的程度了。如果是今天这种情况的话，我当然会过来。”

　　“但是你不会送别人回家吧，为什么只送我回家？”

　　“……你在生气吗？”

　　“才怪，我为什么要生气？讨厌我的人喜欢的人被我一个电话叫出来站在我这边，这种打脸环节不是很爽吗我为什么要生气？”

　　“……玉川桑，不要说这种话。”

　　“我也不想说啊，但是我也很奇怪啊，像我这种一无是处的家伙居然也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这点确实很奇怪没错。说起来我除了一直给你添麻烦以外好像就没做别的事吧？这样的相处方式不对吧？就算你性格好也不对吧？明明在上课为什么要过来？这么不合理的要求拒绝掉就好了啊，反正等到周一也能解决吧？”

　　“……真地生气了啊……”

　　“严肃一点，我在说认真的！”

　　“嗯，好，我听着，请说。”

　　“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对吧？”

　　“……玉川桑是想问我是不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对你这么好的吗？”

　　“……我、我确实是这个意思没错。”

　　“不是。请不要听……别人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理由的话有很多不是吗？”

　　“不……那些理由为什么都无法说服别人啊？”

　　“那也是别人的问题。理由本身是没错的。确实，我没有必要现在过来，看上去似乎有过分殷勤的嫌疑。但是如果加上几点前提条件的话就足够合理了。”

　　“前提条件？”

　　“中森秋奈的事件才过去没多久，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不必要的意外。这件事性质很恶，无论对学校，还是我本人，都是需要立刻处理的急务。另外……反正我也不想上今天的课，有了借口刚好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真的？”

　　“比起别人，我更没有骗你的必要吧？”
　　“……那、那就算这样，我这么说也很讨人厌吧，不但不道谢还问了让你难堪的问题什么的，你都不会生气的吗？！”

　　“哈哈哈，没有啊，我也有点生气的。不过两个人都生气的话就有点麻烦了，所以我本来打算在你气消了以后再表示自己也生气的。”
　　“哎？”

　　“坦率也没什么不好的啊，玉川桑这样就很好，直白地说喜欢还是讨厌，不是很轻松吗？我不知道她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但是只用我做标准的话未免有失偏颇。你就不会问桃井或者黑子这种问题吧？嗯……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应该更生气一点。”

　　“哎、哎？等等，我没有真地要惹你生气啦！就、就是突然有些好奇嘛，我又不擅长学习运动，然后待人处世也很糟糕……”

　　“玉川桑，听对你心存恶意的人的看法是不对的。你有很多优点……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足之处。但是，所谓的缺点也要视情况而定，比如他人觉得话说得太直接很失礼，但是我却觉得你直说了很好，总比憋在心里然后一直忍着要好。”

　　“你说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根本就没缺点吧？”

　　“哈哈哈谢谢夸奖，我真地这么好吗？”

　　“不……这是通告全日本都能够得到认同的话吧？”

　　“嗯……再次感谢。不过我还是有很多需要进步的地方的，比如给人的可信度之类的。”

　　“……我也没有真地怀疑你啊！就是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好像什么都没为你做只是在单方面地被照顾觉得很别扭而已！”

　　“原来如此……那我其实一个人回家有点害怕，你能……”

　　“喂！”

　　“哈哈哈哈……”

　　“我现在生气了哦！完全不同类型的生气！”

　　“嗯……咳咳……哈哈哈……嗯，抱歉，好，我重来。”

　　“……哼。”

　　“你有为我做很多事啊，玉川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也很开心，这不就是人们喜欢和朋友待在一起的原因吗？而且，难道要我主动创造出一些麻烦，然后请你帮忙解决，这样才算是对等的关系吗？”

　　“……反正我很麻烦就是真的咯。”
　　“不是麻烦。”

　　“你就是这个意思啊。”
　　“我真地不是。”

　　“你上次也说了我是麻烦。”
　　“我上次也否认了……你都不听我的否认的。”

　　“但是我知道自己就是麻烦啊……”
　　“不是，真的不是，绝对不是……要我继续说否定词吗？”

　　“我这么无理取闹你干嘛还这么好啊？？？我现在都怀疑为什么没人欺负你了！”
　　“哎？玉川桑是在欺负我吗？”
　　“我、我没有啊……”

　　“那不就没问题了吗？”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好懒得想，那就这样吧，没事了，回去了。”

　　“等等，陪我去趟医院吧。”
　　“你生病了？！”

　　“没有。不是说要免除体育课吗？去医院开张假条吧，周一的时候我带给教务主任批了。”
　　“哎？这不是陪你去是陪我去……啊你吓到我了！”

　　“是吗？不好意思，原谅我吧，然后我们回池袋和静雄前辈吃顿饭怎么样？不是说有家俄罗斯人开的寿司店算是特产吗？说起来我还没去过西口公园。”
　　“……那就陪你去好了……我本来懒得回去的是你想说去才陪你去的！其他人我才不陪呢。”

　　“对啊，别听他们的，别人可不会陪我去池袋玩。”
　　“就是！”

　　走在少女身边的红发少年笑得宠溺，瑰丽的红宝石一般的眼眸中满满的只有少女一人。

　　“玉川桑是很重要的人呢，所以不要再想那些不好的事了，更信任我一点吧。”

　　“好啦好啦，我以后不会乱想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如果有人仗着你脾气好欺负你的话要跟我说啊，至少我能听你抱怨嘛，情绪垃圾桶什么的。”

　　“嗯，绝对，我绝对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