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魔星水浒传》东旭鹰

80、第十三卷 第七章 梦 战天钻地

　　（本章为第一人称视角）
　　虽然比预计的时间更晚，但除了牺牲者与大部分真理社成员，我们终于汇集了所有魔星。
　　如果抗击变种人便是救世预言的真谛，那魔星们便已经展开救世壮举，他们（连带我与英琼）小心谨慎地在宋江统领下，从燕云市南郊潜入市区，随行者还有彭举与梁臣。
　　我们做好了随时与敌人交火的准备，但在进入市区一小时后，面前出现了第一路人马，我们却不得不慌慌张张各自收起异能与武器。因为，他们居然是跟随特卡尔守卫东方要道的真理社成员。
　　宋江：（惊异）你们怎么在这里？特卡尔呢？
　　迪尔·庞克（彭玘）：我们“百战骑士”杰克·杨森，率领援军来支援东方要道，特卡尔听“雷火骑士”说你们已经出发潜入，本来打算亲自带大军来救援。杰克·杨森搬出国防部的命令，要求特卡尔亲自领军镇守，不得妄动。结果特卡尔只能派我们几个来帮忙，不好意思！
　　卢俊义：哼，意料中事，这是真理社高层的一贯风格。
　　跟随我们前来的曾头市真理社异能人赤尔·萨瓦，也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宋江：算了，特卡尔能派他们深入险地，也足以表现出他个人的诚意！对了，东方要道人民撤离情况怎么样？
　　瑞文·法勒：燕云市应有难民一百七十万余人，在这段时间撤出的陆续有五十万左右，大部分民众应该还陷落在城市内。
　　吴用：现在也来不及一个个去疏散了，只有抓紧时间打倒狼皇近卫军，彻底堵塞漏洞，他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宋江：不知道光明教到底怎么样了？
　　卢俊义：如果能找到玄元社的弟兄，就能打听到情况了。不过这兵荒马乱的，到哪里去找？
　　迪尔·庞克：（笑）你们忘记了我是“天目将”吗？找处高楼，也许我能看到什么。
　　我：好啊，前面那栋楼算高吧！
　　庞克：虽然被毁掉了一半，但如果观察灰区情况应该还可以。只要光明教还在灰区……
　　卢俊义：好了，别啰嗦了，咱们赶紧进去。
　　其实，说这栋大楼被毁掉一半还是客气的，我们沿着楼梯到达蓝区第五十七层，就已经仿佛置身于天台之上，只不过这天台要凌乱得多，碎石遍地可见。
　　幸运的是，虽然我们瞥见了血迹，却没有看到尸体和断肢。
　　董平变幻双枪、梁臣凝结气箭、徐宁攥紧索钩、英琼手聚花瓣，就连茨隆·西邦（项充映射体）也八臂持枪向空，这是为了防止敌人发动空袭所采取的措施。
　　做好防备措施，我们才允许迪尔·庞克极目远望、俯瞰战声不息的城市。
　　过了许久，庞克转回身，铺开地图向我们报告：“狼皇就在燕京大厦。大厦前方不远处的这里，是乙天广场，这里有很多尸体，有变种人的，有民间抵抗者的，还有……”
　　庞克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似乎不忍再述，但经不住我们迫不及待的追问，不得已开口：
　　“我看到其中有几具光明教兄弟的尸体，都是跟我们守过东方要道的，但没有北斗星的。
　　距离乙天广场南方不到一里的地方，那里变种人和同胞们的尸体更多。
　　有些人的装束跟光明教很像，应该也是他们的人，不过同样没有北斗星。
　　这里的变种人，我认出有大名鼎鼎的千户“卡托布莱帕斯”，此人虐杀成性，手下少有活口。
　　能将它消灭，绝对只有高手才能做到，绝不是民兵所为。
　　所以，我断定是光明教组织至少万名以上的市民在这一带与敌人展开了激战，必然是伤亡惨重！”
　　卢俊义：（怒捶地面）这日月夕是刻舟求剑、模仿我们玄元社前辈发动人民战争。他却忘记了，前辈们不仅仅是发动，更对人民进行了必要的军事化培训，并采用了能以弱胜强的游击战、运动战，才取得了军事上的胜利。他一定是盲目对敌人展开正面攻击，白白牺牲了那么多人命和光明教的兄弟！
　　宋江：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庞克，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戴面具的高手牺牲在那里？
　　庞克：没有！
　　宋江：也就是说……日月夕和北斗星都还活着……
　　花荣：（突然喊）当心，敌人空袭！
　　防守外线的高手们都还没明白过来，花荣也只来得及匆忙往空中射出一块石头。
　　石头砸碎了飞来的什么东西，却拦不住另一根飞来之物，它不偏不倚，正扎入刚刚回身的庞克咽喉。
　　宋江：（忙嚷）快叫安道全！
　　虽然燕青匆匆忙忙下楼去找我们的神医，可是对方的袭击竟然如雨攻来。我们慌忙躲避，宋江与卢俊义也急匆匆拉拽奄奄一息的庞克往隐蔽处。
　　不过对方的攻击实在狠毒疾速，庞克身上又被插上几根暗器。我这时才看清，那居然是钢铁般的羽毛。
　　安道全还未上楼，凶手已经从高空中显露出庐山真面目，那是仿佛由钢铁铸就的巨鸟，铁翼铁嘴铁爪，而这铁羽便是来自那对恐怖的翅膀。
　　跟随它而来的还有两头怪兽。一个貌似蛇却有两对翅膀、三双眼睛、三条腿；另一个酷若巨型飞鼠，鸣叫发出的却是羊类独有的“咩”音。
　　腾空而来的不只是它们，还有数十名以激光俯射的飞怪。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负责空防的兄弟姐妹人人带伤，他们仓促间击落的也不过六、七名敌人。
　　燕青去叫支援迟迟不来，曾与我们在青州市惩治狙击手“莫格”的好兄弟，他抽搐的身体逐渐平静，体温渐渐冰冷……
　　终于，燕青与黄信、韩滔护送着安道全冲上楼来。
　　卢俊义勃然大怒：“燕青，你什么时候做事变得这么磨蹭？庞克已经死了，你现在才带安道全上来，有什么用？”
　　安道全：卢帮主，别怪燕青，是下面出现数不清的狼人，正在围攻我们。所有人都在忙着抵御这些怪物，而且已经抵挡不住，被它们冲了进来。
　　宋江：（吃惊）狼人，有多少？
　　安道全：被兄弟们干掉的就至少几百，看后面那架势，少说也有三千啊！
　　吴用：（惊愕）不可能啊，根据情报，敌人冲进来的没有什么狼人，变种人总数只有一千多人啊！
　　燕青：狼人病毒是可以传染的，只要进来一个狼人就够了。而那狼皇就是狼人首领！
　　宋江：那岂不是说……狼人都是中毒的市民，我们正在与要拯救的燕云市人民战斗？
　　卢俊义：中了病毒……就不再是人类了！
　　我们说话间，我从石头缝隙向外看去，只见飞怪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毕竟他们面对的是本领非凡的魔星战士，命中注定的救世主。
　　不过那三个为首的家伙依然嚣张如常，铁羽又让兄弟们凭添几道伤痕，助纣为虐的另外两头怪兽也不甘落后。
　　那飞鼠发音似羊，却凶狠如狼。
　　董平与西邦早就盯准了它，十把枪，弹若急雨，却根本沾不到飞鼠半分。
　　飞鼠巨硕的身躯闯入天台，居然打算一举将董平与西邦抓起。
　　没想到一根木桩恰在此时，钉入它的胸膛，正是黄信奋不顾身地站起施展异能。
　　怪物遭遇猛烈冲击，又身负重伤，速度难免滞缓。
　　身经百战的董平和西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集中火力射击过去。
　　千疮百孔的飞鼠被击出大楼外。坠落之前，它怒嚎着用尽最后力气抛出巨石。这最后反击似乎过于盲目，根本对董平和西邦没有半点威胁。
　　但我却感觉有个人被巨石砸出楼外，直到宋江悲痛呼唤“黄信”，我才意识到又失去一位好友……
　　因为梁臣的正气箭、英琼的花瓣、卢俊义的鳞片镖始终在与那铁鸟互斗，大战飞蛇的任务，就只能交给徐宁的索钩、燕青的无形箭。
　　同样是气箭，梁臣的绝技气势慑人，如跟踪导弹般杀敌于百步之外。而燕青的异能则无形无声、五十步之内，偷袭敌人于意料之外。
　　那飞蛇实在狡猾，如猫戏老鼠般，时而接近、时而远离，时而直飞冲锋，时而飘忽不定。
　　因此，燕青和徐宁总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不过，飞蛇戏弄猎物的心理，因为同伴飞鼠的死而添入了少许慌乱。即便如此，它也能从容抓住徐宁的索钩、避开燕青的暗箭，只是它忽略了一个人——花荣！
　　“天弓帅”绝非浪得虚名，他最擅长捕捉那瞬间便会消逝的战机，而他这次当做羽箭的，居然是随手从地上捡起的一个指甲刀。
　　这自然是此处居民遇袭时遗落的物品，但在宇宙弓作用下却成为致命的武器，小小指甲刀洞穿了飞蛇额头上的眼目，也让它终于明白谁才是无可救药的猎物。
　　铁翼鸟猛然发现茫茫半空，居然只剩下了自己，它慌忙企图升高逃逸。但是韩韬及时发出气浪，铁鸟纵然察觉，也未能保住自己的左翼，单翅的鸟自然无法再飞翔，它居然直线下坠。
　　见强敌从眼前消失，大部分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有得手的韩韬立即跑到“天台”边，打算欣赏仇敌落向大地的情景，大概他还打算吐上一口唾沫。
　　我也好奇地飘过去，很想目睹杀害庞克凶手的下场。
　　而我们眼中出现的情景却令人震惊，只见那怪鸟竟用铁嘴紧紧将自己钉在了建筑边沿，它仰首看见我们，立即用剩下的翅膀一抖，又有几片铁羽向我们飞来。
　　危急时刻，韩韬猛地将我推向后方，而他自己却被铁羽击中。
　　摔倒的我挣扎起身，见韩韬正向下倒去，慌忙与其他人不顾一切地上前救援。可就差那么一点，韩韬还是离开了我们。
　　他掉落的刹那，紧紧掐住了铁鸟的喉咙。因为多次遭受攻击而松动的楼墙，再也经受不住增加的重量，碎落的水泥钢筋笼罩着怪鸟与韩韬向地面落去，他们两个渐渐化为黑点……
　　韩韬与黄信并没有白白牺牲，我战后得知，铁鸟是狼皇近卫军千户“斯廷法罗斯”，飞鼠是百户“寓”、飞蛇是百户“酸与”，它们三个是近卫军空战核心。
　　杀了这三个怪物，等于彻底瓦解了近卫军制空力量。
　　而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么多，唯有为阵亡的战友默默流泪。
　　然而，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悲伤，毕竟大楼依然遭受着数以千计的狼人的攻击。
　　宋江带领我们匆匆下楼，却感觉楼道里比想象的要安静许多。
　　能召唤幻化鳄鱼的“卡瑞·朱尔斯”恰好奔上来迎接我们，严酷的战斗让他已经从失去兄弟的悲痛中暂时解脱出来，他急匆匆跟我们说：
　　“冲进来的狼人初步搞定，公孙先生让安先生赶紧过去，说有解救狼人的办法。”
　　听到朱尔斯传的话，我们不敢迟疑，赶紧跟着他一路奔下。
　　沿途到处可见昏迷不醒的狼人，真没想到他们居然冲到了每一个楼层，实在让人吃惊。
　　注意到我们惊恐的眼神，朱尔斯赶紧解释：“这些都是我们搬过来的，没事的！”
　　宋江：为什么要把他们搬到每一层楼？
　　朱尔斯：公孙先生说他们还有的救，如果放他们在底下几层不管，一旦让外面的狼人再冲进来，他们也会被伤害的。
　　吴用：外面的狼人怎么被遏制住的？
　　朱尔斯：是时迁修好了灰区的电脑防卫系统，放下了警戒门，那些傻狼人正敲打合金门呐，没有三个小时他们打不破！
　　宋江：对了，我方损失大吗？
　　朱尔斯：还好，呼延灼、林冲都是指挥作战的好手，最多有些兄弟受了轻伤，安先生应该能够给治好，不碍事的。对了，庞克、黄信、韩韬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我们的回答是沉默，而朱尔斯也立刻明白了，不再多问，只是眼角多了几点泪花。
　　就这样，我们最终来到灰区十五层，公孙胜正在此处的总控室观察下面动静，
　　重新连接天眼系统的屏幕，显示出数以万计的狼人正如海潮般向我们涌来，湮没这座大楼只是迟早的事情。
　　问清平台上的情况，公孙胜沉默少许，便以正事转移了我们的哀思：
　　“我无意中发现，这些人身上的狼人病毒有异能的味道。当时迁放下应急门，我把兄弟们都撤到十层以上，尝试对狼人实施了禁制术，结果他们全部昏迷过去。这说明，狼人病毒是狼皇用异能进行控制的，只要隔绝了这种异能，狼人就无法再进行任何行动……”
　　我：（兴奋）这太好了，你对整座城市使用禁制术，不就能救那些市民了吗？
　　公孙胜：（苦笑）老鹰，你真高抬我了，我的异能是有数量限制，能禁制住这些狼人身上的异能，已经是极限，我要恢复能力再去救更多狼人，至少还需要五小时。而且这些被隔绝狼皇异能的狼人，现在如同被致命病毒折磨，如果落到外头狼人手里，肯定也会被当做食物啃掉。即便只是留在楼内，只怕不用一个小时，他们也会像得了绝症一样死去。
　　安道全：没关系，留在楼内的交给我，只要是病毒，我就能迅速消除。我赶紧去忙，你们接着聊。
　　当安道全走出，公孙胜又说：“既然狼皇使出了制造狼人的贱招，我们就不得不冒一个险了。”
　　卢俊义：老伙计，你又有什么主意？
　　公孙胜：我猜想你们受到袭击，是因为狼皇能够感应到异能波动。庞克使用了异能，便立即被他所感知，并调动了附近空中部队来袭击。同时，他又放出所有狼人来围攻我们。现在，敌人已确定我们被困在这栋大楼里，那么我们留些人一边照顾康复的市民，一边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另外组建一支精英部队突袭狼皇所在的燕京大厦。只要能在三个小时之内，拿下狼皇，我们便胜券在握。
　　宋江：（犹豫）这……又要分兵，危险很大啊？
　　卢俊义：（忧心）敌强我弱，最忌讳再分兵行动，万一被敌人分击消灭……
　　吴用：也不是不可能。
　　宋江：怎么说？
　　吴用：我刚才搜到了这栋大楼的结构图，原来它是通往地下区的要道之一。我已经派刘唐去侦查过，地下区遭遇战乱，已经荒废。但还有一辆老式客车可用……等等，那些狼人在搭人墙。燕青，赶紧命令时迁放下外墙警戒壁，同时让朱武去楼顶布下幻境迷宫。这样，无论他们是爬到屋顶，还是空中再有敌人来访，都无法进到楼里，快去！
　　燕青立即敏捷奔出下令，近在门外的时迁赶紧用手提电脑操控警戒合金壁落下，虽然击毙少许狼人，但更多狼人顽强地以叠罗汉方式来沿着光滑的合金壁攀上。
　　而庞克他们牺牲的战场，很快被墨黑色的能量笼罩，这一定是朱武将“天台”与幻境迷宫接通。
　　见补救措施都已到位，吴用才接着说：
　　“客车容量是最多二十人，而我们这里也需要留下足够重量级高手，来不断发出异能，让狼皇始终觉得我们还在大楼里，这样才能产生奇袭效果。
　　所以我综合考虑，不如让卢俊义、燕青、花荣、董平、张清、关胜、英琼、凌振、李逵、武松、薛永、裴宣、石勇、卡隆·汤姆、杨春、马麟、段景住、萧让、杨志、雷横组成特攻队，这样实力比较均衡，也都有用得上的地方。
　　其他人由宋江和我指挥，死守大楼，时不时对外做出异能反击，吸引敌人往这里更多投入兵力。”
　　卢俊义：好，就这么定了，我们立刻行动！
　　宋江：等等，卢俊义擅长军事指挥，他留在这里更能发挥作用。特攻队由我率领前去！
　　卢俊义：（怒）胡闹什么？！你那异能战胜得了狼皇吗？
　　宋江：或许战胜不了，但是没有卢帮主在这里，万一这警戒墙、警戒壁失去了作用，或者有敌人大将来袭，谁来组织抵抗？这大楼里等待救援的人民，怎么也有五千多人吧？这五千条人命比不上狼皇吗？
　　我：对，对，让宋江去，我也可以跟去帮忙！
　　卢俊义：（更怒）你这个废物阿熊给我闭嘴，人命关天，事关成败，不是你们耍性子的时候！
　　我吓得不敢再多言，但宋江依然坚持己见：
　　“卢帮主，此战关键在于如何能将敌人更多主力牵制到这里，仅仅靠全面防守显然不够。
　　我们必须保证足够军力镇守这座大楼，甚至要时不时发动反攻。
　　我的力量绝对不足以吸引狼皇的注意力，也正因如此，我领队接近他的可能性更大！
　　算我偷懒，把最危险最艰巨的工作交给你，这是我作为总指挥的权限！
　　我这么决定，没有别的意思，而是要尽快结束燕云市的灾难。
　　卢帮主，我求你了！”
　　卢俊义见宋江要给他下跪，急忙将对方扶起，他再三思索，只好咬牙应允：“好吧，现在是战时，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就听宋指挥你的。我保证会把敌人牢牢吸引过来，又不让他们踏入大楼半步。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尽可能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胜利，你们二十个人要尽可能全回来！”
　　宋江：（悲壮微笑）放心，我会尽我所能。
　　卢俊义：（忽然变色）不过阿熊要留在我身边。
　　我：（不满）为什么？
　　卢俊义：（狠狠盯着我）因为我不想让特攻队有任何包袱，你不留下，那我也不会留下。
　　宋江：好，就这么定，老鹰留下，这里更安全！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不要再跟我冒险了！
　　宋江说完便出去整队，我不甘心地想要跟出，却被吴用拽住：“宋江让你留下是对的，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宋江。狼人们冲进来时，昏迷前不少人喊着三个字，这三个字可能才是狼皇真正的目标！”
　　我：（好奇）哪三个字？
　　吴用：（一板一眼）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