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顾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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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你可终于来了，看，我给你守好了这一个鸡腿！”
食堂里人来人往，瞿宇乐挥舞着手跟南野打招呼。
“谢了。”南野单手插兜坐到桌子前，还没从闻一墨效应里脱离出来。
“南哥你咋这么会呢。”曹想凡‘啧’了一声，“还给自己左脸贴了个贴画。”
大家刚刚住进这大房子，心情都比较激动，每个人都看上去活力无限，只有顾莫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桌前，一边翻书一边吃饭。
吃一口米饭，翻一页书，像极了箱子门口的老大爷，要多格格不入就有多格格不入。
瞿宇乐的同公司的队友们从另一桌来找他，“哇，瞿宇乐，坐在你旁边的这人是在看书吗，牛逼啊，吃饭都在看书。”
“小声点儿小声点儿。”瞿宇乐把手指杵在嘴唇前，“就你们这破锣嗓子臭显摆，知道人家在用功还不自觉点。”
“瞿宇乐你...”那群队友们还想闹，结果一转头看到同张桌子的南野。
“我去，南野...”
南野脑子里都是闻一墨，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先是条件反射地抬头，由于没戴隐形眼镜他也不知道来者是何人，脸上茫然。
这茫然在对面那群人眼中就是面无表情，稍许还带上不耐烦，他们纷纷把吐到嘴边的话重新咽回去。
“瞿宇乐，我们先走了。”队友们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飞快地转身离开，直到消失在食堂后才松了口气。
“我天，你们看到刚刚南野那个眼神了吗，他绝对生气了，绝对！”
“怪不得说他脾气不好，我也真就佩服死瞿宇乐了，还能跟那样的人面对面坐。”
“听说南野家挺有势力的，你说他会不会在背后对我们耍使绊子啊？”
“啊...不会吧，不至于这么...”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记得他以前把经纪人打进医院的事了，结果呢，不是也没受到任何处罚，绝对是背后有人。”
“......”
南野囫囵吞枣，把盘子里的饭菜尽快吃完，也就在这个时候，整栋别墅响起广播。
【请所有练习生在十分钟之内去排练室集合，并记得一定要携带个人手机。】
【再重复一遍，请所有练习生在十分钟之内去排练室集合，并记得一定要携带个人手机。】
【倒计时开始。】
“我就知道要训练，快快快，我们赶紧回去换衣服拿手机，别吃了。”
食堂里的练习生们纷纷端起盘子，纷纷跑起来。
【倒计时开始，五、四、三、二、一。】
南野在最后一秒推开A班排练室的门，迅速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归队。
A班的训练服是红色的，B班的训练服是黄色的，C班的训练服是绿色的，颜色分明，很好区分。
“我们A班的同学终于到齐了。”郑言博拿起手中的话筒，“大家都带了手机吗？”
“带了！”练习生们纷纷举起手机。
“好，因为我们《逐梦Ninetynine》是紧闭式训练。”郑言博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节目组将给你们十分钟给家人打电话，十分钟之后，我们会把所有人的手机全部收上来。”
“啊——”练习生们没料到有这一出，纷纷拖长尾音。
“别啊了，你们对自身要求也要高一点，这三个月里，如果你们是真的想要提升自己，是绝对不会有时间看手机的。”郑言博老师说完后，抬起手上的秒表，“好，现在，倒计时开始。”
练习生们纷纷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给家人打电话。
南野拿出手机，稍微一沉思，妈妈现在说不定在工作，爸爸现在肯定在办公室，那就打给姐姐吧。
他摁下通话的按钮，一阵忙音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女声。“喂？南野？”
“喂，姐，我现在录制节目呢。”南野换了个手拿手机，“他们说要收手机，让我们给家人打最后一通电话。”
“就你上次给我讲的那个选秀节目？”
“是。”
“别想太多啊，姐支持你，给我冲进决赛。”
“我努力。”南野压低声音，“你让爸妈注意身体，别老扑在工作上，尤其是妈，都多大了还学年轻人熬夜。”
“你放心，有我呢，你就只管专心比赛，前两个月我估计没时间去看你，如果你能进决赛，到时候我带着爸妈去看。”
“行，那我挂了啊。”
“那好，昨天妈给你算了一卦，说你最近可能运势不太好。”
“啧。”南野微微皱眉，“毛女士又擅自给我算卦。”
“反正你照顾好自己，妈还说让你要坚持，这霉运只有通过努力才能破除。”
“好好好，这回真挂了，到时候回去给你过生日。”
南野挂掉手机，第一个放到收纳篮里，A班的其他八个人还在各自打各自的手机，有蹲着的，有坐着的，脸上或是离别的悲伤，或是报告喜讯的激动，只有顾莫一个人面无表情地靠在墙上。
“嗯。”“我知道了。”“好。”“行。”“可以。”
南野光听着都觉得好笑，这哥真的是惜字如金啊。
“那好。”顾莫言简意赅地收尾，“挂了。”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请A班所有人把手机放到收纳篮里。”郑言博老师扬起秒表，“请放完手机立马归队！”
“归队了归队了！”瞿宇乐放下手机，在Zombie老师的催促下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们C班怎么这么多人啊。”瞿宇乐垂头丧气地朝站在他身边的人抱怨，“关键我们还穿得这么绿，镜头扫过来，‘哗啦’一片青青草原。”
他旁边的练习生正准备说什么，瞿宇乐压根儿没给他机会，继续絮絮叨叨，“欸，生活啊，总是要带点绿啊。”
“瞿宇乐是吧？”Zombie老师站在最前面眯起眼睛。
“到！”瞿宇乐听到自己被点到立马条件反射报告。
C班练习生立马一片哄笑声，原来和瞿宇乐一个公司的队友们笑得最幸灾乐祸，叫你小子话多，看看，被老师盯上了吧。
“瞿宇乐，我看你刚刚一直在说话就没停下来过。”Zombie老师对着话筒，“能不能分享下你到底在说什么？”
“啊...”瞿宇乐看镜头全对准自己，首先咽了咽口水，而后吞吐地回答道，“老师...我就是在想，分班之后有很多兄弟都在B班A班，但是只有我在C班，觉得很绿...不是，很寂寞。”
瞿宇乐的嘴仿若被开过光，一开口全是梗，逗得全班乐呵呵。
“那你是对节目组的规则有意见吗？”Zombie操着一口港普问道。
“当然、当然不是。”瞿宇乐连忙否认，“我就感慨一下。”
“你别怕啊，年轻人要敢想知不知道？”
Zombie老师的脸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阴天，让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
“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让ABC三个班同时练习？”
“想...”
“大家呢？想不想和AB班一起训练？”
“想...”
“大点声！”
“想！”
“那好！敢想就能实现！有梦就能有机会！我们就来实现大家的愿望！”
随着Zombie老师最后两个字落下，训练室凭空发出一声巨响，“轰隆”过后，侧面原本屹立不倒的墙竟然就这么倒下，铺陈在地上——
而墙两头不远处的，正是A班和B班的练习生们。
瞿宇乐抬起头，正好和对面A班的顾莫相对视。
曹想凡嚎叫着跟南野招手，顺便拉起徐洛戚的手一起挥。
A班和B班的练习生们显然没有预料到有这么一出，嘴里嚷嚷着各种方言往后猛退。
“咋的这是？这是地震了？”
“节目组这是怎么回事？墙怎么就倒了？豆腐渣工程也不至于这样吧？”
九在也老师捂着嘴憋笑，观察大家瞠目结舌的神情。
【ABC三个班将共同身处这个大型训练室中，练习生们请看大屏幕。】
最中间的墙上放下投影仪的白幕，出现正在加载的符号。
【接下来，是《逐梦Ninetynine》的第一个挑战环节——主题曲练习。】
“啊，我就知道。”
“这么快就开始练习？我们刚吃完饭。”
南野其实内心活动也挺复杂，但表面老神在在，单手插兜，决定做全场最镇定最酷的崽。
【限定大家在一周之内完成主题曲唱、跳的练习，一周之后，我们将会录制舞台直播和MV。】
【一周之内，练习生24小时开启，36位舞蹈培训老师以及九在也导师将会轮流值班，指导大家舞蹈动作；36位声乐培训老师以及郑言博导师、Zombie导师将会轮流值班，指导大家歌唱和Rap。】
【这期间，我们的发起人也会不定期来巡视，抽查大家的表现。】
“这么狠？我感觉好认真啊。”
“哇，真的有种集训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去年的高考。”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行我们的主题曲舞台直播和MV录制，只有在第七天考核过关的人才能，不合格的将会面临零镜头零机会的惩罚；表现越好的，镜头量和花絮量会越高。】
【这期间，三位导师也会在镜头后，观察你们是不是适合他们各自战队的优秀练习生。】
【少年追梦，鲜衣怒马，永不停歇，祝愿大家能够取得一个好的成绩。】
【练习七天倒计时——开始！】
“什么？这就开始了？”练习生们一头雾水，“我们要干什么？”
曹想凡大喊，“别愣着啊，看到哪儿有老师在前面示范就去学啊？”
这么一吼，偌大的场地开始轰动起来，原本静止茫然的练习生们开始跑起来。
A班B班C班，红色黄色绿色三个颜色混在一起，充塞每个角落。
基本还是原公司的队员或者原本在同一个团队的成员们抱团活动，南野孑然一身，略微思考后决定先练舞蹈。
练舞练累了再坐着背歌词比较好。
徐洛戚虽然有公司，但也是一个人来的，他逆着人流走，首先来到声乐老师前学唱歌。
声乐老师先给他们发歌词表，“你们先跟着音乐学会唱，等会儿我给你们抠细节。”
“好。”练习生们纷纷点头。
徐洛戚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压低帽檐，在心里默念歌词，没有发出声。
说实话，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vocal，不但没有基础而且也没天赋，音色也没有过人之处，徐洛戚很担心vocal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南野眯着眼看到大屏幕面前有一群人跟着视频学舞蹈，第一排有个空位，他快步补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人群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
紧接着原本在第一排的人越跳越往后，演变成南野一个人站在最前面的情况。
音乐结束后，南野擦着汗回头，“怎么啦？怎么越跳还越往后呢？”
十几个练习生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没事儿，你们别怕。”南野带着笑再次走向第一排那个空位，“我就是...”
“算了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练。”最后一排地练习生离开。
“那我们...也走吧。”
十几个练习生，三三两两地从大屏幕前消失，独留一个怔愣的南野。
摄像师一幅不嫌事大的样子，捧着摄像头往南野的脸拍。
站在对面声乐组的徐洛戚在练歌，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直到站在他身前的练习生转头低声向他问道。“你是那个‘太极音乐’（公司名）的徐洛戚吗？”
“...是。”徐洛戚抬头，他不是很擅长和人交流。
“你是真的喜欢南野吗？你是他粉丝？”这练习生说完这句话后，好几个练习生也跟着转过头，颇为好奇地看向他。
“怎么了？”徐洛戚微微皱起眉。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含金量的问题。
“就是...”几个练习生们做着无声的眼神交流，最后他们压低声音。
“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儿...小心出不了道...你也知道他的名声。”
作者有话说第6章 顾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