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救世中,不约》薇尔莉特

22、修罗场（伪）

　　作为唯二逆着人流往前走的秋叶寻与爱丽丝，两人受到了众多路人的瞩目，甚至还有好心的路人提醒他们前面似乎发生了事件，让他们先撤离等警方前来解决。

　　一心要去买可丽饼并且觉得没有什么事件能伤害到自己和身旁之人的爱丽丝表示我没听到，秋叶寻则是带着歉意地感谢好心提醒的路人且毫不掩饰脸上想要去看热闹的表情跟随着爱丽丝的步伐。

　　“嘛······到时候爸爸肯定知道要去人多的地方找我们。”秋叶寻对爱丽丝这么说，并得到了爱丽丝的高度赞同。

　　然而在看到游客尽头站着的那一圈黑西服之后，爱丽丝发现自己拉不动后面的人一同前进了，她回头疑惑地看了看在原地有些踌躇的秋叶寻：“怎么了？”

　　老实说，这段相当来之不易的假期，秋叶寻是真的不想跟黑手党扯上任何关系的，而那边人群的黑色西服又太过显眼，在日本街头除了最近在互联网上爆红的西服跳舞团之外大概也就只有黑手党会成群结队地统一着装出现了吧。

　　顺着秋叶寻的目光，爱丽丝自然也发现了人群的焦点，她嘟着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不甘心地望了一眼那圈黑西服后面的粉红色小店铺：“讨厌。”

　　是啊。秋叶寻在心中附和。

　　然而就算在繁杂的大街上，太宰治那个无论用什么姿势听都感觉带着莫名嘲讽味道的声音也显得非常醒目，秋叶寻还没成功迈开离开的步伐，就生生被这种独特的声音吸引住了视线。

　　从黑西服之间的间隙里，隐约能看到太宰治顶着他一头松软的黑发站在包围圈中间，而他对面似乎还站着一个比他要矮上一点的家伙。

　　不知道该怎么对爱丽丝说自己反悔了这件事，秋叶寻只能无视了她的惊呼，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之后小声道：“太宰治在欺负小孩子，我们去揍他。”

　　爱丽丝喜欢这个说法，原本嘟着的嘴巴又重新挂上了贼兮兮的笑容。

　　两个家伙互相看不对眼这件事秋叶寻是有所耳闻的，不过百闻不如一见，只需要用“揍”这个字眼就能让爱丽丝心花怒放，也不知道太宰治这个满世界哄小姑娘的家伙怎么在爱丽丝面前翻了车，有空的话一定要问问看。

　　这么想着，秋叶寻艰难地抱着自己身上的爱丽丝，将鼓在裙子里的暴力裙撑随着爱丽丝一同压在自己的肩膀，找了个相对宽松的缝隙一把挤进了包围圈——

　　“哦呀，同伴来了吗？”

　　“你瞎了吗？同伴，侮辱谁呢？”

　　相当富有火药味的对话飘入了刚刚进入大众视线的两个人耳边。

　　爱丽丝直接忽视了在太宰治面前没有露出惧色的爆豪胜己，一脸性质高昂地跳到了太宰治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哈！你果然在欺负小孩子！”

　　被说是小孩子的爆豪胜己怒了：“你说谁呢？！你这个小八婆！”

　　人生中第一次被骂的爱丽丝懵了，她转过身，手指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抖了起来：“小、小八婆？”

　　爆豪胜己冷哼，发出不屑的鼻音。

　　“······”秋叶寻叹了口气，还没找到机会好好开解爱丽丝，就被下一秒爱丽丝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被在大街上激情辱骂的爱丽丝眼里挤满了泪泡，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爆豪胜己，随即转身怒视那个她同样不喜欢的太宰治：“喂！你等什么啊！黑手党都是你这种磨磨蹭蹭的吗！”

　　秋叶寻非常确定在听到“黑手党”这个词时，那个绿头发的少年嘴里发出了如同犯了哮喘病的人的那种漏风一般的呼吸声，然后恐惧迅速席卷了少年的脸庞，他的眼里也开始分泌出跟爱丽丝如出一辙的泪泡。

　　“······”别吓着孩子啊你们。秋叶寻扶额。

　　“黑手党？”听到这个词的爆豪胜己倒是一瞬间兴奋了起来，具体的表现就是他身边开始漂浮着“噼里啪啦”的那些小火星，“既然是社会的害虫的话，那就给我去死吧——”

　　莫名觉得这一幕无比眼熟的秋叶寻也没时间仔细去思考了，倒不是担心太宰治真的被眼前的国中生揍，相反，太宰治眼底那性质浓浓的样子让秋叶寻一惊，能让太宰治关注到的东西，无论是人或者事物，如果没有实力的话基本很难在他的游戏里淘到好处。

　　太宰治的杀意是真的。

　　确认了这一点，秋叶寻眼神一凝，他的身后绿发的少年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为了避免血溅街头这种事，他只能快步地冲到了两人的中间，先是面对着爆豪胜己，用随身带着的伞将他攻击过来的拳头往上一挑，再趁他没有反应过来抓着他的胳膊顺着力度转了一圈，将他抛向了绿发少年的方向，最后在一股寒意对上他的后脑时才迅速转身，抽出隐藏在伞柄里的小型手。枪向前举高。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如果不是面对着的是太宰治的话他都想给自己打满分了。

　　然而太宰治的动作更快，自己的手枪才刚指到他的肩头的时候，秋叶寻的额头上就已经被冰冷的枪管贴住了。

　　“Surprise。”太宰治轻浮地吹了个口哨，周身的杀意还未散尽。

　　他看到是我之后依旧选择把枪对准了我。秋叶寻的脑海里迅速得出结论，这个结论让他有些小失落，而更多的却是在庆幸太宰治那把上膛的手。枪没有选择直接按下扳机，这不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是有点情分在的吗？

　　还算有点交情就好说话了。

　　身后一个不注意就莫名摔到了幼驯染身上的爆豪胜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沉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在看到绿谷出久脸上无论何时都挂着的那副担忧表情之后更加生气了，连整理散开的衣服都来不及，他咧着嘴，笑得像个真正的反派。

　　“——杂种，都去死吧！！”

　　尽职尽责站岗的黑西服中不少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距离爆豪胜己近的那几个人甚至在惊慌后退之中摔倒在了地上。

　　与这声怒吼一同而来的是一股炽热的热流，吹得太宰治都眯起了眼睛，惊喜地看着暴怒中的爆豪胜己。

　　趁着太宰治的注意被吸引走了，秋叶寻也回头看了看那个引发了骚动的少年。

　　这副场景实在是太有即视感了，特别是······

　　爆豪胜己盯着那两个互相用枪指着对方的人，充满了硝酸甘油的手掌冒出火花，他的校服被火烧得到处都有些破破烂烂的，特别是里面那件衬衣的领子都被烧没了，从而露出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小小一枚鲜红的挂坠。

　　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的秋叶寻张大了嘴巴。

　　“爆、榴莲妖怪······？”

　　“哈？！”听到了秋叶寻喃喃自语的爆豪胜己将他猩红的视线施舍一般地对准了秋叶寻，在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皱起了眉头，“你······”

　　秋叶寻吞了吞口水，视线稍稍往太宰治的方向瞟了瞟，果不其然，太宰治也看着自己的方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与这个少年时期相处过几次的人相认还是保持沉默，秋叶寻只能闭上了嘴。

　　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看向了爆豪胜己背后那个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绿谷出久，绿谷出久脸上沾满了灰尘，虽然他露出显而易见的害怕，但依旧还是站在了爆豪胜己身边小声地劝他不要生气，就算被爆豪胜己吼了也只是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你把我的小水晶挂在脖子上，怎么还干着欺负我跟班的事情呢？我可怜的小绵羊都被你摧残成什么样了？

　　已经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待会应该怎么教育小孩子的365招的秋叶寻看着爆豪胜己越皱越高的眉头，“要不还是先道歉不告而别吧”的念头一闪而过。

　　可惜，一切的准备都破灭在了爆豪胜己逐渐熄灭的小火花下，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秋叶寻一番，最后冷笑起来。

　　“你谁啊？八婆。”爆豪胜己扬起下巴。

　　求你闭嘴，我是宁爸爸。

　　一切教育或者道歉的话语变成了无声的嘴臭环节，秋叶寻面无表情。

　　只能默默安慰自己不能生气的秋叶寻抽了抽嘴角，他的胳膊一直抬着，因为太宰治一直处在看好戏的阶段，他的枪还没放下之前自己首先放下就算输了，所以他一直强忍着手臂的酸涩感。

　　当众求饶又有点失了面子，他只能晃了晃手中的微型手。枪，用枪管微不可闻地戳了戳太宰治的肩膀。

　　——我手酸了朋友，你的表演结束了吗？

　　太宰治挑眉，显然看懂了秋叶寻那复杂的挤眉弄眼。

　　从善如流的，太宰治微微低头，他的食指搭在了扳机上，嘴上无声地做着“一个礼物”的嘴型，然后将枪对准了逐渐失去战斗意向的爆豪胜己。

　　“？！”

　　“等——”

　　“小胜——”

　　显然这一举动是让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的，在太宰治微微挪开了枪的时候秋叶寻就敏锐地意识到不对，没等他组织，枪管就已经对上了正在争吵的幼驯染身上。

　　爆豪胜己一瞬间有些僵硬，而绿谷出久则是一跃而起冲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挡在身后，浑身颤抖地用身体挡住那一声犹如在他心头响起的开枪声。

　　“嘣——”

　　太宰治按下了扳机。

　　一阵奇妙的香气弥漫在秋叶寻的鼻尖。

　　漆黑冰冷的枪口处冒出了一枝还挂着水珠的玫瑰花苞。

　　“我说了吧，礼物。”太宰治看着被秋叶寻抓住的枪管，原本玫瑰花预定出现的位置应该正在秋叶寻的面前的，然而被他用力地一抓，玫瑰只能委屈地朝着地下出现了。

　　有些不开心的太宰治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看到秋叶寻有些尴尬的笑了之后抬起眼皮看了看不耐烦地拉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幼驯染的爆豪胜己。

　　漆黑与猩红对上了。

　　“啧。”

　　“哼。”

　　怎么了？同时感到困惑的秋叶寻跟绿谷出久懵了懵，不知道这突然再次出现的战意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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