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张楚开开心心地洗完澡之后，换了衣服便准备躺到床上休息了。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在上辈子，她可是每天12点之后才睡的。也许是这个身体的生物钟发挥了强大的作用，张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只是睡眠质量却不怎么样，张楚只记得梦里有一和女人一直在对自己说话，但是自己却一直听不到她讲话的声音。
生物钟的力量又使着张楚在微弱的晨光中睁开了双眼，张楚望着红木床顶，脑中却是张楚没有成为通房丫鬟的一日行程：早上五点醒来，自己收拾吃完饭之后，就给老太太准备早饭，六点钟准时守在老太太床边，“察言观色”瞅准时机叫醒老太太起床，伺候着老太太洗漱，用完早饭，然后到了7点，陪老太太在园子里面散散步消消食，七点半左右送老太太去佛堂，老太太会在佛堂待一整天。
这期间张楚作为老太太的唯一的一个一等贴身大丫鬟，她还要处理处理老太太房里的大小杂事。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赶紧给自己的肚子垫一点东西然后便赶紧跑过去陪老太太一起用饭，吃完了饭再陪老太太消消食，然后便是伺候老太太午睡。但是这个时候张楚还不能走，必须在一旁眯着眼睛伺候着，在一点半将老太太叫醒，待老太太醒了之后再想向她汇报工作，工作内容包括府内日常行政事务，财政事务，还有就是需要主人拿主意的一些人情往来。
府内的一干事物张楚从这个身在十岁多就开始慢慢接触了，前面两年已经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所以跟老太太主要沟通的内容局限在赵府的一些人情往来，当然这一部分人情往来大多是老太太娘家这边的，中间虽然间或有一二个穷亲戚有官司求上门来，老太太会看情况，若是她觉得可以插手，便会请赵老爷一起用晚饭，聊一聊这个事情，若是赵老爷反对，老太太也不会过分强求。和老太太对完工作后，老太太便会查看张楚的日常功课，主要有写大字，还有一些诗书学问，针线女红。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才女，张楚也很擅长诗文；两个人在这方面亦师亦友，很是谈得来。等检查了张楚的诗画功夫，便到了一家子用晚饭的时候。
赵家晚饭是一起用的，这一起就包括老太太，赵老爷，赵太太，以及赵衍。赵老爷十分教训，每日晚饭十分都要带着一家子到老太太这里用晚饭。于是这里面又少不得要花张楚一番心思了，好在她这个身子似乎也十分擅长厨艺，至于还没有听家里的四个主人抱怨过晚饭不好吃。
伺候赵家四个主子吃完晚饭之后，张楚还要伺候老太太洗漱，洗漱后还要给老太太按按身子以便老太太入睡。
老太太睡了之后，张楚才能在旁边的隔间开始一天的休息。
……
张楚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通房丫鬟”的职业还算不错。虽然在法律上，她还是奴籍，但是至少她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即使偶尔必须和赵衍共享这个私人空间，但是总比睡老人家隔壁一天24小时等着被使唤强多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成了通房丫鬟之后，她不能再伺候老太太了；除了每个月要给赵衍做两身衣服以表示自己本分，其他的时间她不必受任何人差遣。
当然在另一方面，她也失去了很多“权利”。按照规矩，她的活动范围已经缩小为这个后院。然后之前虽然没有身份，但手上好歹有些权利，若是自己想吃个什么，也能使唤人开个小灶，现在她的一应份例就得全部按照身份来。
物质上的这些都还在张楚的忍受范围之内，只是按照赵府的规矩，自己在一般情况下都只能乖乖地待在后院，待在赵府里面，张楚就感到了窒息。
但是好在，赵府的两个女主人都十分信佛，会在每个月的月底去城外的长门寺烧香拜佛。以往作为老太太的贴身大丫鬟，张楚是绝对要随身伺候的，但是现在转变了身份，按照赵府的规矩，张楚是要和赵老太太保持距离，以免乱了后院的规矩的。
若是按照原来的张楚，肯定是乖乖地待在院子里面，但是现在的张楚却是打定主意，在月底时候一定要跟着两个女主人一起出去“放放风”。
理清了这些思绪之后，张楚的肚子也适时的饿了起来。她按照记忆，寻了水井，自己打了水，临水照花，被自己身上这张脸给惊呆了。她上辈子是艳丽的长相，昨天摸脸时候，觉得自己的脸型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这回一看水里面的自己，却分明是一个小白兔，白嫩嫩的十分怜爱。
但是这个小白兔却是配着大胸，细腰，大长腿；四个字总结就是“童颜□□”，据说百分之九九的男人都吃这一卦，剩下的百分之一的男人不用怀疑肯定不是喜欢女人的。
平复了一下人设转变的震惊后，张楚淡定的完成了洗漱，然后便按照记忆里面的路线，去饭堂领自己的早饭。
张楚伙食的份例还是属于一等大丫鬟，她的吃食是放在一个专门的食盒里面的；虽然说初来匝道应该和同事们搞好关系，但是由于饭堂人员混杂，张楚还是决定将食盒提回自己房里面吃。
张楚回到房间，打开食盒，便看到一碗有些没有热气的豆花，两个白面包子，一碗杂粮粥。张楚三下五除二用完之后，便又继续开始按照记忆探索起这个身子的各种技能。
她先找出放在房间里面的笔墨纸砚，试着写了一下毛病字。她上辈子最引以为恨得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写的字不像自己的脸一样好看，但是现在自己的字总算是和自己的脸达到了艺术美的统一，高兴得张楚默写了好几首自己很喜欢的古诗。
完成了书法技能的探索，张楚又拿出了针线，她手上有一个半成品，是一个给老太太秀的抹额。张楚回忆着动手的步骤，颤颤巍巍的动了手，有惊无险的没有把手上的东西给毁掉。确认这个身子的“职场技能”没有丢失，张楚很快就把针线丢下，看书去了。
张楚的藏书少的可怕，四本老太太给的天宁朝女子四读物——《女诫》、《女论语》、《内训》、《女范捷录》。两本赵太太给的《赵氏家训》《赵氏妇训》，还有一本原主偷偷托了人买的诗集。
张楚翻看了一下诗集，艺术水平不高，没有什么可看的。然后便开始研读自己新上司——赵太太给自己的两本“员工守则”——《赵氏家训》《赵氏妇训》。
除了中间出去领了午饭，晚饭回来吃，张楚都在埋头苦研这两本员工守则。直到天将降落落，才将这两本守则吃透了。
《赵氏家训》讲了一下赵家发家的历史，原来赵家祖先不过是一个酒匠，因为酿酒技术过人，后面又开了酒楼。有钱了就开始栽培家里的子弟读书，也正好赵家那时候就出了一个天选之才，一举拿下大小三元，后面还官至宰相。中间赵家的子弟经过几代浮沉，到赵衍这里，已经第十六世子孙了。
赵老爷名叫赵铮，是天宁王朝的御史大夫。赵衍自幼聪慧，年级轻轻已经取得了举人的身份，只待明年会试，考中进士便可入朝为官。赵家人也给赵衍找好了老婆，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女，今年十五岁，等赵衍考中了进士就进门。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