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黑粉居然变成了超英许愿池》一叶霜花

70、新的愿望

　　Loki偷走了心灵权杖，准确地说，不是“偷”，是心灵权杖自动跟他走的。
　　而且收藏家没发现！
　　yes！
　　说实话，Loki挺喜欢心灵权杖，它强大美丽，符合自己气质，好用，真的好用！
　　这样，拿到妙尔尼尔用作交易就作废了，本来就是Loki忽悠收藏家的说辞。Loki脸色不好看地摸摸脖颈，至于所谓的萨尔病毒……切！宇宙那么大，总能找到解决办法，再不济，Loki手里还有星爵一行人用来和收藏家做交易的神秘球体——力量宝石，代替妙尔尼尔也不是不行。
　　有着轻微自毁倾向的Loki反而不怎么在乎病毒影响，虽然捡来的命也要珍惜，但当务之急是找到Thor。
　　“你要是再和我耍心眼……”愤怒的声音响起时，有人突然拽住了Loki，打断他的思路。
　　是一个不太高的中庭女人(？)，等等，中庭人都能进星际旅行了吗？
　　“放开，你这个下贱的中庭人！”Loki还是那个不喜欢中庭的Loki，尤其是在奥丁死在地球，他还被地球法师耍得团团转(小声)后。
　　没想到，这个眼睛像食草动物一样圆滚滚的中庭女人扫了他两眼，“Loki？”
　　艾米丽翻开Loki的衣袖，上面那道繁杂的图阵果然不见了，眼前这个Loki是刚从平行世界来到这里的Loki，他是未来的Loki，也是过去的Loki。
　　这下麻烦了……
　　艾米丽想，如果她现在把Loki送走，该把哪个弄走呢？
　　Loki甩开艾米丽的手，心灵权杖的尖端触碰她的胸口企图控制她，却被艾米丽反手抓住权杖。
　　“别和我耍这些花招！”
　　Loki皱眉，心灵权杖对她没用！Thor那个中庭朋友也是，为什么？现在中庭人都那么难对付了吗？
　　“我现在要思考一会儿，你站在这别动！别用幻术，我看得出来！”
　　现在这个Loki就是个傻(？)黑甜(并不)，他身上有无限宝石，艾米丽感觉到不止心灵权杖一颗。
　　她手上那颗力量宝石和心灵宝石不见了，而其余宝石却仍在闪亮着。
　　“那是什么？！”惊呼声四起。
　　“那东西吃掉了一颗行星！”这是更惊慌的声音，以艾米丽能听懂的复杂外星语。
　　“不是一颗，”艾米丽语气很不好，因皱眉而眼尾下撇，“那是一片！”
　　“嗨！朋友们！”跟着收藏家的侍女及时走出来，她复述着收藏家的话，“这是[宇宙航行者]，它们只对星球有兴趣，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不必担心。”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说，臭鱼烂虾？”Loki略不满地啧了声。
　　“但那些东西冲过来了!”这句话引起了恐慌。
　　那片蔓延的黑暗分成了两队，一部分按原定航线继续前行，并且不断吞噬某些星球。而一大部分，则向着[虚无之地]迅速蠕动着，以至于大多人看到了黑暗下的实质，是某些极其细微、数不胜数的东西，拥挤着行动。
　　“它们是冲着我来的！”但大部队，不言而喻，它们是冲着地球，具体说包括九界在内的星系群。
　　“我们得走了！”艾米丽率先拽住Loki，没有反对余地，两人消失在原地。
　　……
　　“你把我带到哪了？你这个……”
　　“该死的中庭人？你知道你骂人的词汇就像你后移的发际线吗？”艾米丽忍无可忍地警告种族主义者(确信)，“barren(贫瘠)！能听懂吗？”
　　“Uha！”Loki有点受伤，更多的是愤怒，他阴沉沉地盯着艾米丽，“别和我这么说话！”
　　“我想你是对的！Loki！我们做个交易。”
　　“别和我说这些！我可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交易？甚至是交易的必要性！”
　　“是吗？欢迎来到平行世界！Loki！”艾米丽笑笑，“你想看看这个世界的你是什么样的吗？”
　　Loki不说话了。
　　“这个时间节点的阿斯嘉德，辉煌，瑰丽，无与伦比的，”伴随着一个个词的说出，闪耀的金宫出现在眼前，“神域。”
　　“你想做什么交易？”Loki注目着这广阔美丽的国度，心中默念:I'm home。
　　“我帮你回你的世界，你帮我找到洛基，然后我们达成一个具体协议，win-win-win。”艾米丽和Loki从阿斯嘉德的边缘地带向中心走去，“首先我们要找到他——洛基！”
　　“不，首先，你能换个称呼吗？叫他奥丁森？劳菲森？其次，你证明给我看！”
　　“你会看到的。”
　　洛基正坐在靠近英灵殿的森林中最高的那颗树上，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不断变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条蛇从洛基手里溜走，吞掉树枝上挂着的苹果，最后消失在枝头，苹果掉落在地。
　　他总爱搞点不惹人喜欢的事，又因为被认为是“只能在战场上搞点小花样”而不被看重。与之处境相反的是托尔，阿斯嘉德人人都爱他，嫉妒和不满与对托尔的情谊互相矛盾着，导致洛基总想打败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哥哥。
　　小时候总能因为可爱和人们对幼崽的偏爱而被原谅，但当他长大了，这种包容就慢慢消失。洛基骄傲于他奥丁森的姓氏，但他对于这个姓氏所要承担的责任认识得过晚过浅了点。
　　洛基没有意识到人们对他尊重，因为他是王子，对他逐渐苛刻，也是因为这点。托尔的朋友们不喜欢他，完全是洛基太阴沉，想想也是，阿斯嘉德流行笑起来眯眼、喝酒摔杯子、直来直去、武力至上，而洛基一根筋都能转八趟，也就只会在名字里有[奥丁]的面前才收敛点。
　　所以他总是一个人，除非托尔不和他那些“小朋友”在一起。
　　“等等，”Loki叫住艾米丽，“我们不能就这么走过去，他只会认为这是反击，然后奥丁就会发现我们。”
　　“反击？”
　　“诡计之神反被诡计欺骗，说不定有人喜欢这个画面。”笼罩阿斯嘉德的光线从一侧开始变得昏黄，海天相接，尽头是晕染开的蔷薇色。洛基和Loki的黑发都在光照下隐约泛金，“他该回去了。”
　　独自一人……
　　神后的寝殿外。
　　“也许是因为你不该这么对他!”弗丽嘉满不赞同地对丈夫说，“至少你不能表现得如此明显，你这样会伤害他！”
　　“我并没有那么做！洛基也没那么脆弱！”
　　“你知道的，洛基……他有点不一样，臣民对他的认可感并不如托尔，我们承诺过……”
　　“是的，我承诺过！他们都会成为王！”
　　“阿斯嘉德和约顿海姆？”
　　“约顿海姆的王位本就属于洛基。”
　　接着奥丁默不作声，弗丽嘉叹息，“那对他来说是欺骗，我甚至没法想他知道了会……”
　　“为了和平，弗丽嘉，为了九界的和平！”
　　洛基看着手里的书，也许它应该过几天才能回到神后的书架上了。
　　但奥丁和弗丽嘉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心中凝聚，[约顿海姆的王位本就属于洛基]？
　　洛基躺在床上仔细地品味这句话，那阿斯嘉德的王位本属于谁呢？托尔！除了他还有谁？而自己？
　　本就属于？
　　洛基从床上跃起，直进金宫宝库，散着寒气的冰霜之匣如此惹人注目。他还在犹豫，也许不是他猜测的那样，同时洛基心中的怀疑和恐惧随着心跳一点点增加。
　　他缓慢地伸出手，只需要一根手指，极其短暂地触碰，一切真相大白。
　　他——他的确是！洛基愣在原地，蓝色的皮肤在他眼里是那么丑陋！
　　在所有阿斯嘉德人眼里，蓝皮的都是邪恶的，洛基扯出一个扭曲的笑，现在他们里面也混了个蓝皮的，还是不被承认的王位继承人。
　　得了吧！王位！洛基冷笑。
　　他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了!偏见！冷落！忽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格格不入！
　　冰霜巨人对吧？
　　洛基颓丧地垂下胳膊，他用法术再次遮掩了自己，怪不得，原来他一直披着伪装生活在不属于他的地方。
　　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
　　洛基自嘲，也许没有杀了他都是神王陛下的仁慈，不是吗？
　　欺骗！这一切都是骗局！
　　他们养育自己，是为了养一个心里装着阿斯嘉德的冰霜巨人，是为了阿斯嘉德和约顿海姆未来的王是两兄弟，为了培养一个会臣服于阿斯嘉德的约顿海姆，都是为了所谓的九界和平！洛基咬牙，他看九界倒是和平得很！
　　所以，母亲是知道这些的吗？
　　托尔！还有他！他一定知道这一切！
　　……
　　“你这么对他吗？”艾米丽目睹了Loki为洛基设下了幻境，并放大了洛基心中的不甘和愤怒，也许没有放大。
　　“这是事实不是吗？”Loki倒看起来很自在，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为洛基设下的幻境也不会那么完美了。
　　“你不是想做交易吗？如果没有必要，谁会和不明来历的人做交易？”
　　“但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艾米丽质疑Loki，她不确定Loki是真的想回平行世界，还是干脆代替这个世界的洛基呢？
　　“收起你可笑的想法，中庭人，”Loki和艾米丽隐秘地跟着洛基，“我对于取代别人没有兴趣。”
　　洛基隐身去找托尔，Loki和艾米丽隐身在洛基身后。
　　“他想干什么？不会想干掉托尔吧？”
　　“不会，”Loki轻描淡写。
　　洛基找到托尔时，金发大王子身边还有他的朋友们，于是洛基干脆一直隐身直到金宫三勇士和希芙纷纷离开。
　　事情就那样运转，洛基欺骗托尔奥丁的神力衰退，寿命也将走到尽头。其实这也不算欺骗，如果不是后来海拉死了，而托尔丝毫没有继位的意思，也许奥丁早就死去了。
　　他们决定穿过约顿海姆去取乌达泉水和密米尔泉水，托尔要带着三勇士和希芙一起，但洛基阻止了他，理由是避免引起战争，尤其是在神王衰弱的时间里。
　　托尔有点不服气，他并不畏惧和约顿海姆发生战斗，但洛基的理由让他按捺住鲁莽。
　　在托尔的强力保证下，海姆达尔为两位王子打开了通往约顿海姆的彩虹桥。
　　穿过约顿海姆说的轻巧，怎么可能不和冰霜巨人碰面，尤其是脾气不好还和冰霜巨人有世仇的托尔，战斗一触即发。
　　哦！不是一触，劳菲很轻视托尔和洛基蠢到跑进敌人大本营的举动，对奥丁也是出言不逊，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洛基眼看托尔被冰冻住，妙尔尼尔从内部砸开巨大的冰山，雷电落到约顿海姆的冻土上。
　　越来越多的冰霜巨人围聚在他们身边，托尔抡起妙尔尼尔砸飞一片，洛基被劳菲作为人质威胁托尔。
　　艾米丽把注意力放在Loki身上，因为他正拿着心灵权杖跃跃欲试，就在洛基被劳菲破掉幻术掐住脖子时，Loki还没来得及消失的身影被艾米丽猛然拽回。
　　“你想做什么？”
　　Loki已经无奈了，旁边这个中庭人对他的警惕心太强了，空间宝石还没用就被发现了。
　　“冷静点，”Loki突然发现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不知名小姐，我们之间不够坦诚是有原因的。你看，至少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包括姓——无论哪一个。”
　　“艾米丽，别叫我不知名小姐！”她从Loki身上摸出宇宙灵球，“你从哪拿到它的？”
　　Loki眼神微凛，这东西他大概知道多重要，也是他留给自己的[底牌]。
　　“我想你该把它还给我！”Loki掀开艾米丽，心灵权杖的光亮闪烁，正对着艾米丽。
　　“只有属于你的东西，才应该用[还]……”
　　Loki被无形的力量甩到冰山上，而另一边，洛基也被劳菲挟制着，托尔为了弟弟放弃抵抗，盘算着如何带走洛基。
　　“你真的很……令人惊讶，”Loki站起来，“令人惊讶的烦恼。”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你是个意外，Loki。”
　　心灵权杖的力量和力量宝石碰撞在一起，宇宙灵球的外壳逐渐破裂，力量宝石倏地飞出去。
　　恰巧……
　　砸在一道绚丽的彩虹桥上了喂！
　　艾米丽和Loki也不打了，面面相觑，有点尴尬地查看情况。
　　两个脑袋冒出来，在较高的冰山上向下看。
　　“是它自己飞出去了，跟我没关系，”艾米丽解释，“可能是保护机制，因为它的外壳快要被摧毁了。”
　　Loki刚想细问，艾米丽就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力量宝石想要摆脱那层外壳，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而底下的战场已经结束，彩虹桥被力量宝石撞碎，托尔和洛基没来得及离开就从上面掉下去，妙尔尼尔安静地落在约顿海姆的冻土上。
　　“托尔呢？”
　　“我想我知道，”艾米丽无奈地从山峰上跃下，“托尔掉到了地球——我的房子里。”
　　而力量宝石，它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反正它不在约顿海姆。它在深渊之中，仍在九界，九界的深渊中，等待着某个强大的人拿到它。
　　“噢~”Loki感同身受地为托尔表示不幸，“所以现在，我们该去把他带走，在他产生更……蠢的想法。”
　　“没想到你对自己……另一个自己的评价是这样，”艾米丽和Loki三人消失在余下冰霜巨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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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o……？！！”戛然而止的质问在看到Loki时停在洛基口中，他愤怒的表情突然呆下来看起来像只猫薄荷吃多的黑猫。
　　接着眯起眼，似乎认为Loki和艾米丽是什么二流法师，用来迷惑、蛊惑、欺骗他什么之类的。
　　“你好！”艾米丽对洛基没好感，反倒是Loki友好地和他打招呼。
　　“想利用托尔挑起阿斯嘉德和约顿海姆的战争，并且企图毁灭整个冰霜巨人族群？”Loki傲慢地拍了拍手，“不错的想法，但至少奥丁不会允许两者的战火重燃。”
　　“托尔在哪？”洛基无视Loki把他心里的念头说出来，凶巴巴地瞪着Loki。
　　“中庭，这少了我们很多麻烦，”Loki算是温和地说，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洛基面前，心灵权杖触碰他，他们俩都陷入一种放空的状态。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秒，Loki神色不变，但洛基则有点古怪。
　　“证明它！”
　　“得了吧，”Loki不在乎地甩了甩权杖，“你已经知道那是事实。你，会走到那个地步，我们都不想弗丽嘉离开，也不想……奥丁死。还有托尔，我向他保证过，不想再有第二次。”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你们俩搁这玩谜语呢？”艾米丽把挨得很近还略微剑拔弩张的两人分开，“我不想听你们的家事，我需要你们做正事！”
　　“……”洛基先试探地去看Loki。
　　Loki摊手让艾米丽继续说。
　　“你看到那些了——[宇宙航行者]，在我们来的那个时间节点，它们已经去往九界了。而我要做的，就是消灭所有踏进这个世界的[宇宙航行者]，切断它们进入这个世界的[通道]。”
　　“听起来不需要我们帮忙，那些东西……”Loki的表情转为嫌恶，“我们对付不了。”
　　“我也没指望你们，我不知道我的力量是不是能支撑到那之后，无限宝石是我借的，我担心没法还回去。”
　　“无限宝石？”洛基呢喃，表情玩味，，“看起来你不信任我……们，但你却找了我们帮忙？”
　　“well，因为……”如果她的朋友们知道了她想做什么，第一反应绝对一起面对，而且，托尼绝对不会愿意让艾米丽赴险。
　　洛基不是必要的，但艾米丽要留个后路，而跟着她的人最危险。
　　但无限宝石是属于宇宙的，[宇宙航行者]是由宇宙意志而产生的自我供给机制，两者根本意义而言是同根同源。除了艾米丽这个某中程度上也算是同根同源的[人]，而且，Ali将这个责任交给了她，的确很不公平，但艾米丽最初诞生的理由就是毁灭[宇宙航行者]。
　　“我不一定活不下来，”艾米丽谨慎地给出回答，“但我需要保证宝石一定会回到原有的位置。”
　　Loki是有点知道跟着艾米丽很危险，就冲着那些怪东西对于“吃”掉艾米丽的渴求，但他保持了沉默。
　　洛基则是不太相信，不情不愿，随时要溜。
　　当然没跑成。
　　要是能在艾米丽和Loki的双重“注意”下跑掉，好吧！奥丁，也许你真该把阿斯嘉德交给他了!
　　“我能得到什么呢？”洛基扬扬头思索，“听起来我没有好处可得。”
　　Loki有点……不知道该说欣赏还是无奈地瞥了眼另一个自己。
　　“我们做一个以生命为赌注的约定，”艾米丽把洛基和Loki的手叠在一起，再放上自己的。
　　“我保证将Loki送回他所在的平行世界，保证洛基不会死去，保证神后、神王、托尔，保证阿斯嘉德不会死去！”
　　“我保证监管洛基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阿斯嘉德以及中庭的举动，保证……，保证当我在这个世界里，为托尔和你——艾米丽提供一切帮助。”
　　狡猾的Loki！
　　“我……保证，”洛基的promise说完便一直停顿着，“不使阿斯嘉德同约顿海姆发生战争，不试图占领中庭，帮你——艾米丽归还无限宝石。”
　　同样狡猾的洛基！
　　“每一颗！”艾米丽纠正洛基的说法。
　　“right！每一颗！”
　　层叠繁复的法阵从Loki和洛基身上各抽出一缕灵魂，而只从艾米丽身上扯出一丝力量印记。
　　“我没有灵魂，”艾米丽草草解释了二人的困惑，并没有说更多的意思。
　　Ali也没有灵魂，她本来就是接近永恒的强大种族，灵魂这东西只是拖累。
　　所以艾米丽也没有……
　　“等等，你打算自己离开？”Loki不可置信地看着要离开的艾米丽。
　　“没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艾米丽已经很疲惫了。如果横向看的话，她只是度过了短短几天，可这几天她窥见了许多事实真相，也做了太多太多事，这让她尽管在这时间线外仍是很累。
　　“如果我们现在是盟友的话，”Loki收回了落在手臂上誓约的视线，“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呢？”
　　艾米丽从Loki早就愈合的，估计刚扎完就没有小伤口的脖颈处取出了一个……外形奇特的红色物体，有点像坠落的水滴，它吸取了Loki的血液已经有点微微泛蓝。张牙舞爪地举着细小的“触手”示威，摇晃着“身体”部分想要逃。
　　“啪叽！”
　　那个怪东西瞬间被彻底压成微末，消散在约顿海姆冰冷的风里。
　　Loki突然笑了。
　　“你认为托尔的锤子该怎么处理？”他似乎是在询问意见，不经心地摩挲着权杖柄部的浅浅花纹。
　　艾米丽想到了托尔掉落彩虹桥时，他的妙尔尼尔却落在了约顿海姆，冰霜巨人们也无法拿起它。
　　此后很多年，托尔都没找到妙尔尼尔。
　　“就放在那里？”看出了艾米丽的犹豫，Loki倒是很真诚地给出看法，“你把它带走还差不多。真以为妙尔尼尔是什么……命定之人才能举起的东西吗？那是海拉曾经的武器，她难道会用一把废铁吗？就在海拉反叛阿斯嘉德后，奥丁就在妙尔尼尔上加诸了禁制，它只是一直压制着托尔而已。”
　　Loki很平静地讲述，这些话让洛基神色难辨，他们俩差不多就是一样的思维、一样的情感，只不过Loki经历的要多一点。说不准他们心里感到的是嘲讽还是悲哀，是为奥丁，还是托尔。
　　“把它带给收藏家，那家伙估计是海拉盛名时听说了妙尔尼尔，喜欢得不得了。”Loki恶意地笑笑，说不定收藏家刚拿到它，就被托尔给召唤走，可惜他是十有八|九见不到收藏家那张难看的脸了。
　　艾米丽回到刚刚的战场上，手指触及妙尔尼尔的锤柄，就像Loki说的那样。是托尔依赖这把锤子，而不是托尔使用这把锤子。
　　她举起了妙尔尼尔，听到阵阵雷鸣，电弧产生的细碎声响，闪电落在约顿海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