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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六个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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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下意识就放开了托尼，接着就看到暗金红色的战甲冲到史蒂夫面前，“是不是真的？”
队长沉默了一瞬间，只是点点头，“托尼，巴基那时候没有意识，他只是被九头蛇控制了。”
“但他杀了我妈妈，”托尼可算是冷漠地说出这句话。
托尼面对着队长，手部武器却对着巴恩斯，一道电弧脉冲炮打向他。
巴恩斯带着红色小星星的铁臂被直接打断，露出里面结构复杂的电路，连人都被掀翻出去。
“巴基！”队长拼命地想摆脱艾米丽的控制，包括其他人也都是这样，让艾米丽疲于应对。
“艾米丽，让托尼住手，”娜塔莎顿了一下，“要么放开我们。”
艾米丽没有说话，看着托尼单方面殴打巴恩斯皱眉，对娜塔莎的提议只是摇了摇头。
“别动我，皮特罗，”接到旺达眼色的皮特罗本想不知不觉把艾米丽带走，但没想到又被艾米丽定在了原地。
“我不相信托尼会真的杀死巴恩斯，”艾米丽望向暗金色战甲的目光充满信任，但也包含着担忧，“他不会那样做。”
“艾米丽…”队长恳切地注视着她，“please。”
“艾米丽，别那么冷漠，”巴顿开口劝说，“你太偏心了。”
被指责偏心的姑娘有点委屈，可是如果连她都不偏心托尼一点，还会有谁在这时候偏帮托尼。
“史蒂夫，你担心巴恩斯先生，就像我担心托尼一样。”
因为巴恩斯失了先机，机械金属臂也被损坏，几乎是被托尼压倒性地摁在地上捶。
直到头破血流，谁都不知道托尼·斯塔克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停手的。他恨恨地揪着巴恩斯的衣领，把巴恩斯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队长担忧焦急，因为倒在地上的巴恩斯没了意识，一动也不动。
“他没死，”托尼走到队长身边，他的脸被头盔挡着，看不到表情。他只是平静地捡起队长的盾牌，语气嘲讽，“这是我父亲制造的，但你没资格用它。”
包括罗杰斯队长、山姆、巴顿、旺达以及斯科特·朗在内的一小队全部被逮捕，并且被收押在某个地方。巴恩斯也被关押在那里，只不过被单独隔出来并在治疗中。
皮特罗对于旺达也被逮捕这点很生气，但又没有办法，不知道娜塔莎和他说了什么，银发小子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走了。
就在这种情况下，托尼还是带着幻视和罗德上校去了西伯利亚，只不过回来时就只有幻视和罗德。
“托尼去…”罗德把关押这个词咽下去，“队长暂时待着的地方了。”
队长一行人被关押在海上监狱，能力出众的旺达被拘束衣困住双手，她没办法施展自己的能力，更别说其他人。
安全门打开，是一脸冷淡的托尼，牢房是一间间贴着墙壁围成一圈，最靠里的那一间属于队长。
“托尼…”
“我去了西伯利亚，那里的确有五个超级士兵，”托尼抱着胳膊，并没摆出一个好脸色。
“他们已经死了，在我们去之前，是那个医生干的。”托尼把墨镜戴上，避开队长的眼神，“泽莫，他来自索科威亚，炸掉联合国大楼的真凶也是他。”
这一句话就让队长明白了一切，泽莫所要摧毁的帝国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国家，而是由复仇者们组成的这个集体。
他成功了，队长想，但不完全因为泽莫，更是因为复仇者的内部出现了问题。
托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紧紧抿着嘴唇。他没说，自己在西伯利亚的九头蛇基地里看到了一段录像，是自己父母死亡的录像。
在看到那段录像时，托尼甚至在想，如果他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的真相，他不确定自己会留下巴恩斯的命。
托尼受不了那种欺骗和隐瞒，像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辜负他的信任和帮助。还有眼前这个正直无私的老古董，一点都不像把自己当朋友的样子。
“但詹姆斯·巴恩斯，他的罪名可比你想得要多，”托尼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我想艾米丽说的没错，我们已经缺乏对彼此的坦诚和信任，复仇者联盟没必要存在了，也没法存在下去。”
“谈话到此结束，”在队长开口前，托尼率先说话，“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我原谅你了。我暂时也不想听你说什么大道理或者对不起，再见，史蒂夫·罗杰斯。”
托尼利落地转身离开，没和其他人说话，罗斯只给他三分钟时间。
队长看着再度关闭的安全门，靠在墙壁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承认，在巴基的事上，他总是会冲动一点。他没第一时间把斯塔克夫妇的事告诉托尼，并不是他首先考虑到托尼的感受，而是他在安慰自己、在偏袒巴基。
在这件事上，他的确伤害了托尼。
而对现在的托尼来说，最安全最温暖的是他和艾米丽在乡下的那个小屋子。
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窗帘和地毯是同一个色系的暖色调，沙发上还有艾米丽织的小号马克战甲，门前养着两盆花，厨房被小笨手烧过三次，卧室里的衣帽间虽然小但是放满了两个人的衣物，床上还放着一个总是被托尼蹂躏的黄色小方块，从阳台上往外看能看到美丽的夕阳和大片的树林…
那是他的家，艾米丽说的没错，不需要太大的空间，只要在难过时能让人心生安慰就好。
托尼回到家的时候，艾米丽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旁边还有一个用蛛丝喷着玩的彼得。
“嗨，托尼，”艾米丽跳起来挥手。
像只快乐的小熊。
一边的彼得也跳起来，像只反应慢慢慢的土拨鼠，一头小棕毛在阳光下颤巍巍。
“欢迎回家，先生，”Jarvi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显而易见的安慰，“艾米丽小姐等您很久了。”
“我知道，你没和她说西伯利亚那地方有多冷吗？该死的，我们只是白跑一趟，不过幸亏是白跑一趟。”托尼边往家走，边和Jarvi说话。
“先生，容我提醒，战甲里的温度是恒定的，而且您并没有将头盔收回战甲。”
“别这么扫兴，Jarvi，不然我就把你放在角落吃灰，别忘了阿尔法可是个能干又可爱的姑娘。”
当然，没艾米丽可爱，托尼看着面前这张灿烂的笑脸想。
托尼紧紧地拥抱着艾米丽，稍微弯下点腰，把脑袋放在艾米丽的肩窝里。疲惫地闭上眼，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算能全都扔掉，心里感到轻快很多。
艾米丽只是一下下轻柔地抚摸着托尼的头发，她知道托尼很累，也很难过。
托尼·斯塔克并不是一个坚不可摧的钢铁人，他只是很骄傲，习惯于把脆弱隐藏起来。
“没什么过不去的，托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托尼睁开眼时，嫌弃地瞪了碍事的彼得一眼，“蜘蛛小子，你怎么还没走？”
“彼得在等你回来，”艾米丽顺手揉了揉彼得的小卷毛，“皮特罗让他问问旺达会怎么样？皮特罗能不能去看看她。”
“不确定，如果我干涉一点，下一秒那群吸血鬼就能把我踢出去。”托尼没把话说太死，“罗德会从中周旋的，怎么说他也算是军部的人。”
还有瓦坎达新任国王特查拉，他和娜塔莎还有史蒂夫的关系也不错，查明了他父亲的死因，引发矛盾的原因被解决。特查拉应该也能说上几句，托尼这样想。
两个小脑袋一起乖乖地点了点。
“队长呢？”艾米丽试探性地问，“他会怎么样？他生气吗？”
托尼一脸不高兴，比起生气更多的是难过，避开艾米丽的第一个问题。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晚饭是艾米丽准备的，当然托尼不会做饭，小笨手专业炸厨房，只有彼得能搭把手。
“艾米丽，复仇者联盟真的就这样解散了吗？”彼得已经褪去了年少时的稚嫩，但软软的小奶音还是没太大的变化，看人的样子可爱得像只puppy。
“是吧，至少现在是这样，”艾米丽给彼得塞了苹果。“我们现在根本聚不到一起，发生了这种事，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并肩作战了。”
彼得啃着苹果，有些失落，“斯塔克先生一定感觉很糟糕。”
艾米丽没有说话。
半夜醒来时，托尼背对着艾米丽，呼吸平缓，好像睡得很熟。
他没睡着，这是艾米丽的第一反应。在托尼经常失眠的那段时间，他就总是这种姿势，侧着身体，背对着她，枕着胳膊。
但又闭不上眼，只要一闭眼，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失重感和不安感涌上心头，脑子里全都是乱糟糟的事情。睁着眼盯着床头的台灯，至少有一个地方让注意力能够凝聚，不至于陷入让人无措的黑暗。
一种让人迷茫的无力感，像是掉进一张没有尽头的大网，找不到着力点，找不到落脚地。而自己，则是一只被捕获的可怜小鸟，等着在那张网上死亡、腐败，直到只剩骨架和羽毛。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托尼？”
过了很久，才响起一声很轻的“嗯”。
“你会恐慌吗？”艾米丽平躺着，歪过头去看托尼的后脑勺，“我有时候会很恐慌。”
艾米丽继续说，“你知道，在舒适圈待久了就会产生一种错觉，我是不是属于这里。很久以前，我总是在想，我的人生是不是别人帮忙起了个头，然后我在那个别人的开头下续写没完成的故事。”
“我的前半部分人生在不断被遗忘，因为我觉得它们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像是别人把我的前半生过完了，再把那段记忆塞进我的脑袋里。我以前和家人关系并不是很亲密，总之不是常见的那种温情传统的家庭，而且朋友也很少。来了纽约之后就不太一样了，我遇到了你，遇到了小小的彼得，还有娜塔莎、巴顿、史蒂夫、班纳，还有砸了我家的托尔…”
“这样说可能有点对不起我以前的朋友，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孤独了。和你们在一起很好，哪里都很好，我开始逐渐不那么怀念我的过去。”
“托尼，”艾米丽从背后抱着他，“换个角度想想，复仇者联盟的解散是件好事。我并不排斥拯救世界或者拯救别人这件事，但是我不喜欢你、你们都被困在这件事里。我不希望能有一个像Ironman、Spiderman这样的称号，我不想这样被一个刻板印象套住，也不想自己的人生是为了别人而活。”
“也许你们没发现，但超级英雄这个角色在你们的人生扎根太深，这不是件坏事，但也不一定真的那么好。因为这个角色，注定会是从收获荣耀称赞，到被人质疑、毁誉参半，直到死亡或者从大众视野淡去。”
“我不想表现得像个杞人忧天的讨厌鬼，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烦恼，都要忙着处理这个世界上的糟糕事情。我已经很幸福了，至少，我还有你，有Jarvi，有阿尔法，还有那么多朋友。”
“托尼，我爱你——”
托尼转过身来，注视着艾米丽的眼睛，那双浅棕色的眼眸，总是欢乐又温暖的眼睛。
“我也是，”托尼亲吻了艾米丽的眼睛，温暖柔软的眼睑，和有些颤抖的睫毛。
“别担心，托尼。”
艾米丽没说不要托尼担心什么，是史蒂夫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是詹姆斯·巴恩斯的判决，还是死去多年的斯塔克夫妇？这个总是欢笑着的姑娘，只是希望托尼不要总是那么难过，总是为未来和过去的事情担忧。
“我知道，”托尼再亲了下艾米丽的额头，“我很好。”
艾米丽用了点小能力，不至于让托尼直接闭眼就睡着，但让能他更轻松一点。
乡下小屋很安静，被浓重的黑暗笼罩着，如果只有艾米丽一个人，那这里注定是一个适合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的地方。但有了另外一个人在身边，这个小屋就成了安全的家。
第二天的早饭过后，艾米丽要送彼得回家，家里只有托尼一个人，Jarvi就报出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先生，罗杰斯先生越狱了。”
托尼正在往咖啡里加糖，趁着艾米丽不在家可以多加一块方糖，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挑了下眉。
“还有呢？”
“罗曼诺夫女士和马克西莫夫先生对罗杰斯队长一行人进行了营救，军方的人怀疑瓦坎达对他们提供了帮助。巴顿先生和朗先生并没有跟着罗杰斯队长一起离开，巴恩斯、威尔逊先生和马克西莫夫女士同样越狱了。”
巴顿当然不会越狱，他还有家人，还有那个斯科特·朗，也一样。
托尼没说什么，猜就能猜到，罗斯那个家伙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先生，国务卿的电话。”
“告诉他，我忙着呢！”托尼一口气喝掉咖啡，嘀咕，“该死的家伙，出了事就知道找我。”
“好的，先生，”Jarvi的语气肯定带了点笑意。
…
“上午好，梅，”艾米丽拒绝了梅婶那盘看起来不错的小饼干。
“本叔不在家吗？”彼得小脑袋乱晃。
“本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做些什么了？”梅幸福地笑着，本总是会制造一点可爱的小浪漫。
“OK，”彼得已经习惯了被叔叔婶婶日常喂狗粮了，幸亏他还有格温。
纽约好邻居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格温是个好姑娘，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在毕业的时候就和格温求婚。
打开彼得的房门，就听到骚到起飞的声音。
“亲爱的小蜘蛛，你让哥独守空房一夜，哥可真是寂寞透了。但没关系，嗯～哥可是个会自我排遣的人，床和你一样软～”
艾米丽看到，彼得的脸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变黑。
“又是那个家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