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见鬼实录》水清无渔

6、第五章

　　“孟小姐，你不要慌，警察来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受害经过。毕竟如果不赶快抓住凶手，也不了解他的行凶动机的话，他很可能会再次对您实施犯罪，”陆泽浩认真负责的和床上的受害者交流着，可是孟露露听了他的话之后眼神却变得更加惊恐，神情也更加的迷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会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警官先生呀，你不要再问我们囡囡什么啦！她刚刚被折腾成那样，这会儿都想不起来了。哎呀，我们一个好好的女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这让我该怎么和你死去的爸妈交代呀！”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唱作俱佳的用喉咙嘶吼着，还用手在眼睛上擦了擦。但是一旁的慕炎炎却没有看到她真的擦下去什么眼泪。
　　而一边孟露露的舅妈还在诉说自己的不容易：“唉，我们露露实在是太可怜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早早的就要扛起那么多的事情，现在住院了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只能找我们这些当亲戚的照应。你舅舅也是不顶用的，每个月就发那么一点工资也就算了，平时真的是笨手笨脚，一点忙也帮不上。舅妈也想照顾你啊，但是家里还有三口人等着我伺候，吃饭，穿衣，打扫，哪一样离开我都不行！你的表弟、表妹也还小，什么也干不了，离开我这个当妈的根本不行。”孟露露的舅妈之所以愿意半夜赶过来是怕这个外甥女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人照顾。她那个老公是个没用又心软的，要是真的让他过来说不定他又要大包大揽。对他来说只是说说大话，可是什么都得她来照应。等他放了大话她再反对就是不给男人面子，两口子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吵一架，所以说还不如一开始就和孟露露说清楚，要知道自己现在可不想再和这个扫把星扯上一点关系了。
　　要说她的大姑姐当初是个有本事的，早早的找了个有钱的人嫁了，也是一辈子享清福的命。可惜有命拿钱没命花钱，早早的就和那个短命鬼老公一起去了。早些年因为大姑姐的一些身后事，她和孟露露闹的已经够僵了，现在她也不想着去占这扫把星的光，就害怕她这些污糟事再和自己家牵扯关系——和她的大姑姐不同，这个外甥女是个吝啬鬼，是一分钱都舍不得给她的舅妈和表弟弟妹的。
　　她这个当舅妈的是不指望能沾这个外甥女什么光，但是也别想让她再为这个扫把星跑前跑后了。
　　“我听说这医院里也有护工，露露你看看要不要让舅妈现在就去帮你物色一个好的，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情他还能给你跑跑腿。”
　　妇女的做派让陆泽浩十分的尴尬，接下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问询了。
　　而本来表情十分虚弱的孟露露此时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眼底也是一片的憎恶。
　　看到他的表现，慕炎炎不由得在心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轻轻巧巧的坐在孟露露的身边和他说：“孟姐姐，你的指甲做的好漂亮呀，你这是在哪做的？我最近也想去做个指甲，可是总是找不到做的特别好看的店铺。”
　　虽然女人总是对漂亮同性有抵触心理的，可是孟小姐毕竟比慕炎炎也大了八九岁，况且此时她正躺在医院，据说是被吸血鬼案的凶手实施侵犯后死里逃生。更惨的是，她父母早亡又只有她自己一个女儿，即使住院也没有人来探望，而为了能够联系到她的亲属，顾焱已经翻遍了孟露露的通讯录，好不容易才联系到她的舅妈。可是看着那个不断在哭嚎、惺惺做态的中年妇女，孟露露倒是希望她没有来。
　　于是此时猛然一看到这么个漂亮小姑娘，她心底的难受劲儿倒是缓解了几分。
　　于是，孟露露就开始和慕炎炎聊起了指甲的问题，接着又谈到了她日常打扮的问题，看到气氛缓和了几分之后，慕炎炎才开始和她了解她的家庭情况和工作等问题。
　　此时孟露露的情绪已经有几分平复了，终于能够开始思路清晰的和他们叙述。
　　原来，孟露露父亲原本是一个小有资产的商人，他们一家三口过的本来十分幸福。可是就在孟露露19岁生日刚刚过完的时候，她的父母一起去国外旅行，但是却发生了飞机事故（听到这里，一边的陆泽浩脸不由得黑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自己那两位正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爹娘），只丢下了当时因为需要上学而没和父母一起出行的孟露露一人独活。而在孟家两父母死后，孟露露因为不懂得经营便干脆折价把自己家的公司卖了，因此也算得上少有资产。接着，在她本科毕业之后，就干脆去国外留学，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前些年留学归来之后，因为有着不错的学历，再加上父亲那时还留有一些人脉，所以找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当个白领，再加上父母留下的遗产，她的生活过得十分优渥，因此才能够在榕市最高档的小区全款买了公寓。
　　但是孟露露在讲完自己的基本情况之后，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自己遇袭的经过。而慕炎炎看着孟露露苦恼的面容和那别人看不到、可在自己眼里却几乎已经快把孟露露淹没了的黑气，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想法。
　　“那么孟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新认识了什么男性友人又或者是有没有经常性的觉得自己被尾随呢？”陆泽浩问道。
　　“我前不久倒是新交了一位男朋友，他……”孟露露本来想说说自己那个男朋友的情况，可是一边回忆着，她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我忘记他的名字了……”想了半天孟露露突然说到。
　　事实上，她现在倒是能够隐隐约约的回忆起自己新交了一个男朋友，他们也是经常出去玩的，她似乎也总是给那个男朋友买东西。可是有关他的个人信息以及他们两个相处的一些细节什么的确实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她想不起来那个男朋友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做什么工作，住在哪里，也想不起来他们经常在哪里吃饭，到哪里。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见鬼了一般的迷恋那个男人，并且为那个男人大笔大笔的开销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
　　现在回想起来，孟露露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简直就像是中邪了，什么男人啊，比最顶级的鸭子还要贵。相处两个月，她在他的身上都已经花了小200万了。要知道以前她也虽然算得上是富二代，可是自从父母去世后，留下的遗产是有限的，即使当时十分丰厚，但在物价越来越上涨的现在，已经不能够再让她挥霍无度。所以孟露露虽然开销起来依然有些大手大脚，但是却轻易不会去购买太多的奢侈品，更何况是给一个认识才两个月的男人花那么多的钱。
　　“对了，可以看看我的手机记录。”孟露露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
　　可是她的手机里面也没有一丝一毫那个“男朋友”的信息，仿佛是被什么人给彻底的删除了一般。
　　孟露露突然就觉得身上一阵冰寒。
　　听到孟露露这些在给普通人耳朵里非常不可思议的话，陆泽浩下意识的就去看慕炎炎，却发现她正带着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也许是被人特意删除了，我们可以找专业的技术人员试着恢复你手机的一些数据，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一些线索。”陆泽浩这么说着，却一直在留意慕炎炎的表情，心里面也越来越沉。
　　也许他们真的不能从手机里查到线索了，这一切已经是超出人们常识以外的诡异了。
　　事实上，一旁的慕炎炎正在内心深处感叹这位孟小姐的福大命大——如果今天她不是正好碰到那位顾先生的话，恐怕此时早已命丧黄泉了。
　　或者说，要是换个人在那个地点遇上孟露露和那位所谓的吸血鬼的话，也只不过是给人家送菜罢了。估计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所谓的吸血鬼在发现有汽车接近的时候却依然不躲避的缘故，只是他没有想到遇上的却是顾焱这个与众不同的人。
　　是的，顾焱十分与众不同，这点在慕炎炎看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所以在顾焱离去的时候，她才会对他那么依依不舍。
　　该怎么形容呢？慕炎炎平时所看到的那些鬼魂其实都只是一团团不成形的怨气组成的。不同的是那些不成气候的最终都只是一团阴气，然后消散于天地之间——至于他们是不是投胎去了，慕炎炎就不能肯定了。而成了气候的厉鬼，他们的气场就像是灰色的阴气团。至于慕炎炎自己——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的气场团，但是平时也能感受到几分那些弱小些的怨鬼之所以尽量避免和她接触，其实是因为她身上的阴气十分的浓厚。在那些怨鬼眼里，她就像是一个小的怨鬼boss，经常和她接触的话，也许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吞噬。
　　而顾焱和慕炎炎却截然相反。刚开始在走廊中离他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慕炎炎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但是当顾焱逐渐走近她的时候，慕炎炎就开始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巨大的、温暖的阳气。
　　是的，顾焱身上有着不该存在于人身上的巨大气场——这种气场和寺庙里面那些佛像甚至有些相似。拥有这种气场的人肯定心怀坦荡，平日里也经常行善积福。但是仅仅如此还不够，顾焱的父母甚至祖上必然也是经常做善事的，说不定就连他的前世、前前世也是大善人转世，因此才能有这种巨大的阳气团凝聚在他的身边。
　　在慕炎炎的感受中，顾焱身上的阳气团虽然比不上寺庙里的供奉的佛像那样巨大，可是质地浓厚、光芒璀璨，体积也并不真的小太多——要知道那些佛像可是吸收了信众们日积累月供奉，有信仰之力凝聚才会有那么大的阳气团，而顾焱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
　　但是事事无常，普罗大众中千奇百怪的人或事自然都是存在的。既然有慕炎炎这种明明是个活人，但是却比厉鬼还要像厉鬼的人存在，那么存在顾焱那这种明明是个普通人，但是身上的阳气却要赶上众多菩萨佛像的人也不奇怪。
　　而顾焱这种气场对那些已经入了邪道的鬼物来说就是致命的威胁。
　　今天这位孟小姐估计是在被吸血鬼迷魂之后、被吸咬之前遇到了顾焱——她的脖子最终只是擦破了点皮，并没有真的被咬烂。所以说她的脖子上还没有伤口，也没有被注入毒素，只是记不得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罢了。而如果孟小姐被那个所谓的吸血鬼咬了之后再遇上顾焱的话，恐怕她此时也已经完蛋了。
　　在慕炎炎的眼中，孟小姐的身上隐隐的泛着几分死气，这种死气是长期的和那些怨鬼接触或者已经被厉鬼种下烙印之后才会形成的，或者说那个所谓的吸血鬼早把孟露露选择做了祭品，而现在正是这个祭品最美味的时候。他本来怀着欣喜的心情准备准备打开饭盒，想用自己用心烹调的美餐，但是路上却遇到了顾焱这个让他十分惧怕搞不清体情况的人类因此才会被惊走。
　　可是他真的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孟露露这个自己培育了很久、终于已经熟透了的美餐吗？
　　想到这些年和厉鬼打交道的经历，慕炎炎叹口气，对于那些厉鬼来说，虽然彼此间的互相吞噬和在时间中的磨练也能够使它们不断的强大，但是收割人类的性命甚至灵魂才是对它们来说最美味也是最可口的祭品。
　　厉鬼杀人通常有几种目的，一种自然是为了报复生前所受的苦处，还有一种就是失去理智后为了享受杀人的快感而随机杀人，另外还有一种鬼它们杀人只是为了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只是这种鬼杀人的过程往往十分繁琐。首先，他们要选定一个人作为祭品，然后他们要时常和这个极品进行接触，在他们身上灌注阴气让他们身上原有的生气和来自厉鬼本身的阴气交融在一起等，到过一段时间以后这两种气完全结合，这个人的生气才会成为厉鬼的大补之物。
　　而孟露露似乎就是被选择成为祭品的人。
　　因此，如果慕炎炎想要保住这位孟小姐的性命的话，就必须彻底清除那个“吸血鬼”在她的身上留下的烙印才行。对于这个，慕炎炎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目前她只知道两个方式能清除这种烙印，一个就是让其他更厉害的鬼在她的身上打下烙印代替，那么第一个厉鬼自然会自动放弃，另外一个就是用阳气把这个妖怪留下的烙印祛除。
　　其实如果那位顾先生能够和孟小姐呆上一两天的时间的话，恐怕孟小姐身上的烙印也会自然解除，可是顾先生和这位孟小姐又无亲无故，而她要是拿着这个理由去找他的话，恐怕那位顾先生也只会把慕炎炎当做是神经病看待。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让这位孟小姐到佛像前去礼佛三天，那么佛力自然会把她身上的烙印给去除。
　　等彻底给孟露露录完口供已经是半夜一点半左右了，那位舅妈在这里胡扯了两三个钟头后，终于选择在孟露露的冷言冷语中满意离去。
　　而因为孟小姐是吸血鬼连环杀人案件中现在唯一的证人，即使她奇怪的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证词现在也没有多大的效力也是一样，所以警方要好好保护她。又因为夜深，不方便再去打扰其他正在休息的队友的缘故，所以陆泽浩干脆就自己贴身保护起了孟小姐，来值第一个夜班。
　　而陈荣宇警官则是抓紧时间去协调其他的事情，陈警官本来想把慕炎炎带回家的，可是慕炎炎却说，“陈叔叔，现在已经半夜了，也没有必要跑来跑去了，到时候还得吵醒我爸妈。再说了，孟姐姐遭受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一定很难过，虽然我也帮不了太大的忙，可是毕竟我们同样是女孩子，我今天晚上陪她呆一晚上的话，她应该会安心一些。等到明天天亮了以后我会自己搭车回家的，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正常工作的。”
　　陈荣宇本来是不太赞成的，可是孟露露一副被惊吓的模样，也是真的舍不得慕炎炎离开的样子。……他又急着去处理其他事情，只得暂且把慕炎炎留下。
　　而就在陈荣宇离开之后不久，慕炎炎就干脆关了病房的门，开门见山的同孟露露聊了起来：事实上她也拖不了多久了，那个所谓的吸血鬼一定还会再回来收获他的祭品。而今天晚上慕炎炎之所以坚持留在医院里，是觉的在被顾焱吓了那么一跳之后，那个所谓的吸血鬼内心多少会有点顾忌。再加上慕炎炎留在这里肯定多少会有一些威慑作用，今天晚上起码能够拖延住他的行动。
　　可是“吸血鬼”的耐心毕竟是有限的，而且慕炎炎不了解他的真实能力，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孟露露，所以这个问题必须及时的解决掉。
　　“也许你现在心里面多少有点数了，你所遭遇的并不仅仅是一场谋划已久的、人为的案件。比起计划严谨并且有着高超的催眠能力的罪犯，我更倾向于你的这起案件里面里面有一些非人类的因素在作怪。”
　　听慕炎炎这么说，孟露露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十分的牵强：“炎炎，你在说什么呀？我……我听不太懂……”
　　然而慕慕炎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也许过一段时间警察会给你的解释说你是被凶手心底暗示或者催眠，才会造成从前一系列古怪的行为。可是我知道你自己心里其实也清楚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孟小姐，我对你身上具体情况的观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并不是人，或者他已经被其他非人类的东西付了身，而这个样子的他通过一些不科学的方法操纵了你，这才造成了你最近的古怪行为。”
　　孟露露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僵硬：虽然小姑娘在李队长离开前后的变化让她觉得惊讶，而她的年龄和长相也使得她在侃侃而谈这些事情的时候毫无信任度可言。可是慕炎炎的话完全说到了她的心里去，回想过去，孟露露真的不理解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她似乎对着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有非一般的狂热，并且毫无缘由的从心底愿意听从她的每个命令——这并不像她，如今想来更是只觉得荒谬和可怕，就像那个时候的她正陷入了一场不听她指挥的梦境一样。
　　“这些东西如果想要获得足够的力量，在选择下手对象也就是准备杀死的人类的时候，必须通过某些手段在他们身上做有标记才行。而你通过和他两个月左右的接触，已经被他做下了标记，所以即使你不能给警方提供任何有用的证词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不要想着躲到他找不到你的地方去，只要你身上有他所做的标记，不管你逃到哪里去他都能感应的到。所以你想要摆脱这个“男朋友”唯一方法就是去掉自己身上的标记。”慕炎炎大概把现在的情况和孟露露说了一遍。
　　“那我应该怎么办？”此刻的孟露露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心骨，满心只剩下惶恐。
　　“我现在知道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去寺庙里住几天，记住，不是随便找个寺庙的角落躺几天就行了。而是要老老实实呆在佛像前面呆满三天，三天后你打电话，我会帮你确认一下你的标记不是已经去除。”慕炎炎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联系号码写给了孟露露。
　　“明天我会亲自把你送到寺庙里去，这几天不管是谁联系你，你都不要轻易的离开佛像的身边。一旦失去佛像的保护，那个吸血鬼很可能就会再次对你下手，至于需要怎么和警方解释的话就需要你自己去好好考虑考虑了，不过希望你不要和他们提到我的名字，给我惹来麻烦。”
　　孟露露连忙摇头，很想找到某个方式让慕炎炎马上看到自己绝不会给她惹麻烦的内心：虽然她现在一头雾水，但也能察觉到慕炎炎此时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她摆脱这令人恐怖的事情的一个人，她又怎么敢惹慕炎炎不快？
　　也许父母真的在天上保佑她吧。想到已经死去的五个受害人，孟露露不由得在心里想，她能够在那个时候遇到路过的顾焱，现在又遇到了慕炎炎，真的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慕小姐，你是怎么看到那些东西的？”无意识的换了称呼，孟露露小心翼翼的询问到。
　　据她在刚才的谈话中了解到的，慕炎炎才十九岁，是X大的高材生，目前才读大一。
　　慕炎炎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可以，我也并不想和那些东西打交道，你也不要想着我能够除去那个所谓的吸血鬼。一方面毕竟没有和他接触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另一方面我本身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并不是什么法力高深的天师。所以现在对你来说最好的做法就是想办法去除他给你留下的印记，然后躲上一段时间，等确认这个吸血鬼被离开榕市或者是被其他人了结了再回来。”
　　孟露露连连点头：事实上要不是慕炎炎说她必须去寺庙里面呆够三天去除印记，她恨不得今天就赶快离开，然后永远不再回来。
　　不管那个所谓的吸血鬼是不是能够被降伏，只要她自己不再回来不就行了吗？她想，反正她有钱，本身又有学历和能力，哪怕是离开这里也能过上很好的生活。
　　更何况榕市本来也没有让她依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