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Shape of Hear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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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mal days]
听到从玄关传来的动静时初还迷糊着。伸手碰到枕边的猫，她搂过来认出是小七，脚边的一团毛绒绒大概是小八。
懒懒地继续躺在被窝，目光恢复些清明。哈罗在传出声响前就一跃而下跑到客厅，他一向是只懂事的小狗，没有大声叫嚷，只是急切地低低叫唤。
制造出声响的人同样刻意压抑声音，隐隐约约听到客厅的窃窃私语，床头柜的电子闹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九分，轻叹气，她搂紧被子侧过身，正好背对房间门口。
一边在心里默念一边任由身影走进房门，反手掩好，到床上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脑袋轻轻搁在她的颈间，感受着他的呼吸扫在皮肤上，让人不免心痒。
“快去洗澡吧，该睡了。”
“嗯…”
他没舍得立刻放手，但明白现在这个点不适合，收收紧手中的力道，埋在她颈间深呼吸几口气后就乖乖起身去浴室。
水流的哗哗声令初的意识更加清醒，坐起来整理一番被褥，随手揉揉两只猫的下巴和跳上床的哈罗，无奈地耸耸肩，接着继续躺回去翻身对着空着的另一半闭上眼。
不消一会就听到他拿吹风机调最小档位的声音，几分钟后回到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肩膀温和地抬起一瞬，随即被他往怀里拉了拉，熟悉的温暖让她配合地伸手环绕后背轻拍，作为额头落下的轻柔触感回应，她微抬头亲亲他的侧脸。
“欢迎回来，零。”
“抱歉，小初，”他语气里带着愧疚，“没想到那帮子人提前行动，如果不是线人冒着危险传达，只怕会损失惨重…本来想早点回来的。”
他不会再辜负她第二次，也不会放弃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但他的工作性质总是存在或多或少的不定性和不可抗力，半夜忽然的加班和半夜才回来都很常见。
初对此始终毫无怨言，这份体贴和懂事更是让他感到愧疚。
“你平安就好，”初拍拍他的后背轻笑，“其他都无关紧要。”
从欧洲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她还因为昨夜的多年压抑解开阀门一时半会无法消化而选择静养赖床，他就直接拿出戒指和登记届。
感慨降谷零此人一贯的高效率，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很快就在区役所登记成功，他们成为合法的关系。从区役所出来她才猛然想到怎么和家人解释，然而下一秒就更震惊他早已把所有事都打点得面面俱到。
毕竟刚恢复原本的身份，再加之立下功劳直接升职，他工作的危险性越发扩大。出于各种方面考虑他们举行的是最为低调的婚礼，只邀请了最近的亲戚和朋友。
觉得委屈吗？并不会。
这种事早在答应之前就已经全部演练过了，她自然知道嫁给他会遇到什么情况。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了降谷零，只因为单纯想和他在一起，不想再留下同样的遗憾。
零需要一个能让他安心的归处，而她就是，亦不会放弃和改变。
况且婚后相较少年时期的交往他变乖很多，工作有什么事耽误会及时发信息给她报告，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没太大必要，但这是他认真信守承诺的体现，这点让她颇为满意。
“下个休息日一起去海水浴场吧。”
他不是会一直拘泥的性格，亲吻她的头发压低声音说道。
“嗯？好啊。”稍微感到困惑，“但为什么是海水浴场，你要游泳吗？”
腰腹传来刚才还在肩膀的温度，青年贴着她的颈侧语气低哑深沉，“你久坐对腰不好…平时又不怎么锻炼，游泳可以缓解，不然这样下去你会越来越吃不消不是吗？”
听出他话语中的暗示，初在他怀里脸涨得通红，狠狠地去掐他的腰，开口多了咬牙切齿，“也不看看都是谁的问题！”
这能怪她吗？她就不该太纵容这狗男人。
“嗯，所以我会负起责任教你正确的姿势。”他笑意更加狡黠。
“降谷零！”
“快睡吧，很晚了。”
[Sea Wheel]
她还是去海水浴场了。
不管什么季节的什么时段海水浴场都不缺客人，前一天晚上在附近订好酒店，中午阳光太烈，他也由着她在酒店呆着。
更何况他难得有假，共处时自然不能浪费好不容易的两人时光。
初咬着牙，愤愤地披着浴巾忽略腰部传来的酸痛往海滩边走去，脱下凉鞋光足踩在沙滩，浅浅陷入被光滑的沙子包裹住的触感让她抿起嘴角，加快速度径直朝向波浪的方向。
海水顺着浪覆盖住双足，带暖意的温度让她心情慢慢轻松下来。
“小初，”青年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扬扬眉爽朗温和地笑，“我教你。”
虽然他有时真的很狗，但不得不说他确实吸引人。视线落在他身上，腰腹几块分明的腹肌似乎在提醒她前不久的坦诚相对，天生的肤色在夕阳的映照反着光，令她不由自主双颊发烫。
摇摇头，她回握住青年，乖巧跟着他入水。
“蛙泳和仰泳你会吗？”
“蛙泳学过，仰泳不会。”
“仰泳可以缓解颈椎。”他耐心解释，单手温柔地扶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挽住腰，就像好老师一般慢慢给她调整姿势。
失去衣服相隔却多了海水的阻力，但这并不碍事，他双手的温度在海里仿佛越发灼热。
“小初，你是该认真锻炼锻炼了，”绕过腰时看到青年眼角弯了弯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腹部被大半覆盖住，“都有点肉。”
“你嫌弃我？”
“不敢不敢，这样很可爱，只是长久下来会对身体不好，”他微微弯腰凑近她，“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所以乖乖听话好吗？”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过于诚恳，反应过来时已经点头。
——只是降谷零这人对自己最为严格，对别人严格起来也丝毫不会手软。
被他抓着游泳特训了很久，直到他估摸时间差不多后才拉着她上岸，她现在终于能体会到风见先生的艰辛，有这样的长官和上司看着干活不仅没有任何偷懒的时间，还必须事事都做到完美。
“风见先生真惨。”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桌上的果茶一饮而尽，初突发感慨。
“你提他干嘛？”
“想到他作为你的部下肯定辛苦，太难了。”
“风见没有你这样的待遇，”理解话中的意思后青年失笑，“快去洗澡，不然会生病。”
“零，我以前没发现你那么啰嗦。”话是这么说，初还是拉下浴巾准备去浴室，瞥了眼身后擦残留海水的青年，顿了顿开口，“…那一起洗吧，节省时间。”
降谷零看向她，眼底的笑意让她再次双颊飞红，“你不洗就算了！”
“既然是你提出的，那我当然愿意。”
[Anklet]
不管怎么说，降谷零始终是体贴的。
洗完澡后他就从背包里拿出保湿用的护肤品和精油，说要给她做按摩。
为什么他什么都会？
当然享受他的免费服务是极为吸引人的，初抱着枕头，感受来自背部和腰部的按压深深呼吸。空气中弥漫的精油香味让她有些头脑晕乎，零施加的力道正正好好，完美到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七年里还跑去当过浴场的按摩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心理作用，游泳还真有点用处，至少平时经常会隐隐酸痛的脖颈和腰部现在感觉很舒服。
双手的温度顺着背部脊线来到臀和腿部，她忍不住发出愉悦的轻哼声。
“感觉如何？”
“很舒服，能不能变成长期服务？”
“都听你的。”他笑着从后面亲吻她的耳侧和肩膀，随即拉着她坐起身，转身去包里摸索着什么，“小初，我有东西要送你。”
“你现在都会搞浪漫和惊喜了，行啊，要送我什么？”调整坐姿让自己变得更慵懒，她歪头笑嘻嘻地看向青年。
黑皮青年半跪地上握住她的左脚踝轻柔地抬起，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从她的角度看还颇有几分虔诚的意味。初本能地脸一红想移开，却被青年带笑握住不松手。
微凉的触感四处扩散开来，一条浅金色的脚链静静地围绕在脚踝周围。收得不紧，一头还留着铂银的小挂坠，做成了猫咪肉球的形状，倒显得俏皮。
“居然是脚链，你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这份惊喜真的无法预料。
“小初。”青年拉着她的手迫使她往前弯腰。
脸越发通红，她忍不住开口询问，“干什么…”
“这里，”他指引着她去触碰荡着的小挂坠，眼底泛起认真的神色，指尖触碰到异样时她怔怔，困惑地抬头，青年笑了笑解释，“有个机关，你用指甲按开试试。”
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初依然乖乖照做。——无事发生。
为什么要在脚链上做这种机关啊？
她越发迷惑，青年重新握住她的双手，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里面装了GPS。一旦按开那个机关，我就会立刻知道你在哪里。”
将近十秒她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
快速瞥了眼脚链，又抬头看向他认真的模样，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似乎能理解，似乎无法理解，只能等他自己解释。
“我担心你会遇到危险，项链和耳坠，手链被直接抢走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给你定制了这个。”青年深吸一口气，神情更加诚恳真挚，“小初，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会受不少委屈，生命受到威胁的可能性也比普通人要高，但我会尽我所能去保护你。”
“我说不出多少漂亮话，亦不会放弃我的职责，至少剩余的时间我将全部给你。”
——“我保证不会让你后悔。”
“零…”
鼻子微微泛酸，初握紧他的手。
他原来那么在意。
“我才不会后悔，不过这样一来我就得给你回礼。”
“没关系啊？这是我想送的…小初？”
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脖颈传来的轻微疼痛，青年下意识地捂住被袭击的地方。
“还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你…”
他愣怔后渐渐了然笑出声，撩过额前碎发后身子向前倾，以半跪的姿势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Shape of Heart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