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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总是有人问他:如果……
“如果”这个词在他理解来看,那就是一种“假设”,一种与“真实”对应的“虚假”。
甚至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也是知道,时间不能倒流,世界上也没有“如果”。
但那些人还是会问。
好像从他这里得到了一个与现实截然不同的答案,就能以这个答案来藉慰他们那空洞地、毫无依靠的心灵一样。
然后借由着这么一丁点的美好的可能,又重新对他抱有了什么别样的期待。
然而现实是没有“如果”的。
即使重新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这样走下去的吧?
并不是自己想要这样前行的,也许刚开始有,后来却不是。
后来……后来是一群人拥挤着、推搡着,人群形成了河流,湍急的水将他拥着一路走到了这里。
他没办法停下来,也没办法回头。
他不敢去想“如果”,因为世界上没有“如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认输的时候,再清楚不过。
像是穿过了交叠着的一层层水膜,色彩斑斓的光点渐渐交集融合,形成了完整的画面。
宇智波佐助看着面前的景象,半晌,轻轻眨了眨眼。
而后另外四感才被唤醒,灵魂归位。
但是,即使感觉到了自己是身在怎样的场景里,他的大脑反应却没能即使跟上。
好似在适应着这个新主人一般,又等待了许久,他才开始处理起面前的景象。
是在某个实验室里,这种实验室他见得很多,只是眼前的比过去见过的都要高级不少。远处的大屏幕上快速滑过几条起伏的荧光线条,不知道是在监控着什么。面前近在咫尺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说熟悉也熟悉,说不熟也不熟。
佐助微微眯起眼,问道:“大蛇丸?”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就算是大蛇丸佐助也不会怕他,他环视了一眼四周,沉吟片刻后问道:“我死了?”
“这里是极乐净土?还是无限月读?”
“你觉得是什么呢?”大蛇丸问他。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可能是现实。
佐助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他可不打算跟这个人多说什么:“我不觉得。”
他摸了摸自己又变地完好了的手臂,心里忽然对极乐净土……或者说他的梦境感到些许好奇起来。
只要不是现实…那么必定有着那些人的吧。
哥哥……爸爸和妈妈。
步伐渐渐变地轻快起来,他三步做两步,又干脆直接用跑地,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就冲出了大蛇丸的基地。
出基地的一瞬间,灿烂而又明媚的阳光投在身上,暖洋洋地好像从未如此舒适过。
郁结于心中的一口气呼了出来,佐助抬头看着天空的太阳,直到眼睛有些不适才低下头,喃喃道:“真是个好天气。”
“我说啊……”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佐助心情不错地回过头:“是鸣人啊,怎么了?”
鸣人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从佐助冲出来到刚才……都一直没看到我吗?”他指了指自己站的位置,说道,“明明我站地也很显眼啊!”
大抵是觉得人都死了,也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了,佐助终于能像以前那样损起鸣人来了:“那是因为你太矮了。”
“矮?!!”鸣人捂着脸颊大叫道,“我和你差不多高!佐助!”
“是吗?”佐助转过身,稍稍上前几步,用手在两人头上比划了一下,“这不是还差着呢吗?”
“你完了佐助!”
“!你居然还学会偷袭挠痒痒了!”
如幼年时期嬉闹了一番之后,鸣人又十分担忧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不是大蛇丸又搞了什么新研究啊,你的眼睛都变了好多……回去之后美琴阿姨肯定又要说了。”
本还想说“大蛇丸他凭什么动我眼睛”的佐助被后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他问道:“妈妈?”
“是啊,美琴阿姨肯定要说的吧我说。”鸣人嘀咕道,“虽然我也觉得大蛇丸……嗯,不是个很好的人。”
原本鸣人是想说他不是个好人的,但是那只是针对于佐助的事,其他的时候,他自己也是从心底认同着“大蛇丸是个好人”这件事的。
不得不说,木叶和自来也的洗脑功力都挺强,但也架不住鸣人是一心扑在佐助身上,难免会忽然正常点。
佐助缓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没事,只是……只是一个小实验而已。没有大碍。”他顺着鸣人的话往下编,也不希望家里人会担心。
确认对方真的没什么问题,鸣人这才扯着佐助向着东方奔去。
“我听说花之国那边的山坡上开满了花,所以找纲手婆婆接了任务。”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卷轴,用牙咬着绳子解开,然后递给了佐助,“登记的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名字,所以也给你记了任务。是一个很普通的狩猎任务,只是猛兽,评级……纲手婆婆让我自己画,但是我还没画,画个什么等级比较好?”
佐助草草浏览了一遍任务,心里已经确定下来估计这是无限月读的梦境了,他说道,“D级。”
鸣人咬着笔头接过卷轴,在上面画了个D:“我怎么觉得我们那个时候的D好像没有出过村啊。”
“出过的。”佐助说道。
“啊?有吗?”
“嗯,找猫那次就出了。”佐助回答道。
鸣人盯着稍微在自己前面一点的人的身影,低声说道:“佐助记性真好啊我说。”
佐助呼吸滞了一瞬,说道:“是你记性太差了!”
顿了下,他若无其事地说道:“对了,我哥哥呢?”
“晓那边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啊。”鸣人收好卷轴,说道,“不过听说在发展业务,也不知道到底是出道唱歌还是写小说。”
佐助:“……”
这是什么?
为什么他的无限月读发展这么奇怪啊?!!!
他僵了好一会,又问道:“那…我爸爸妈妈呢?”
鸣人这次回答倒是干脆了许多:“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凑在一起打赌。”
这场景太美,佐助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他干巴巴地问道:“赌什么……?”
“赌今晚在你家吃饭还是在我家吃。”
“这有什么区别吗?”
“我觉得是没什么区别。”鸣人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说道,“不过他们好像还挺在意的。”
所以!为什么他的无限月读呈现出了这样一幅即将要崩坏掉的发展趋势啊!?
佐助心里暗自松下一口气,庆幸自己在门口就遇到了鸣人,这要是直接回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即将出道或写小说的哥哥”和“与人打赌去谁家吃饭的爸爸妈妈”了。
本来大蛇丸的基地离这边也近,再加上两人速度快,几乎是交谈的这么一会就到了任务地点。
鸣人火速收拾完拱花田的野猪,就带着佐助美滋滋地往花最多的地方跑。
他今天也是计划好了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告白,这还多亏了他有一个写小说的师傅,不然就他来想的话,也想不出什么浪漫的场景。
自来也说,告白的最好的场景无非那几个。
广袤的花田,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吹过的风将花瓣铺满整个天空。
烟火大会快结束时,靠近对方耳边说上那句话,绚烂的烟花绽放于他们的头顶……
鸣人一边做笔记,一边嘀咕着你说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你也没有追到人啊。
气的自来也抄起手里的手稿就开始追着鸣人打。
损自己师傅是一码事,听师傅的话是另一码事。
再说了,鸣人自己想了想,那也确实都是些很美的场景就是了。
当然浪漫不浪漫的……他也不太好说。
另一边过来的佐助可不清楚鸣人心里的小九九。
倘若是原本的那个,现在估计已经在心里开始针对性地复习该如何拒绝告白了。
但这一个佐助却是满脑子的——真好啊。
没有战争,大家也都生活幸福。
就算家里人的画风好像不太对,却都健健康康地活着,甚至烦恼的事情还只是晚上去谁家吃饭而已。
鸣人也是,心无芥蒂,从未分离……
真好啊。
这样的无限月读,真的会有人心甘情愿地醒过来吗?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面前的风景,而他身后的鸣人则是忐忑地看着他。
鸣人手里还攥着小纸条,他偷偷摸摸地看了眼上面写的字,又调整了一下呼吸,缓步走到佐助身边。
他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低声说道:“那个,佐助啊。”
“嗯?”
“就是……我,咳,我……”一与那人的目光对视上的时候,鸣人忽然大脑有些空白。
他觉得面前的人很……很奇特,像佐助又不像佐助。后来偶然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他还忍不住给佐助炫耀“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一下子就发现了,那不是你”。
感觉就是感觉,异乎寻常地来了,而又偏不凑巧地被他抓到了。
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些在路上抓耳挠腮地背了无数遍的话全都说不出口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他的嗓子眼。
但佐助就是佐助啊,难道除了他以外还会有别的谁吗?鸣人心里纳闷了一下,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他想说的话给挤了两句出来。
“天气很好……花也很好……”雅致的小情话全成了些干巴巴的兵粮丸,鸣人说出口之后恨不得把自己拍死。
“你想说什么?”佐助看着他,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鸣人不会是这样吞吞吐吐的性格,那人连“因为我就是那个唯一”这样的话都不惮于说出口,他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鸣人的脸越长越红,越红越说不出来话。像是个充气的气球,涨到最后“啪”地一下就破开了,爆出一句:“我喜欢你啊佐助!请和我交往吧!”
佐助:……这是什么?
这说的什么???
虽然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句话而不是什么“我把你家大门淋了彩色油漆”之类毫无意义的话……但是说真的这话本身也是毫无意义的吧?不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喜欢?啊,是,喜欢的意思是指爸爸喜欢妈妈那样的喜欢还是说哥哥喜欢弟弟那样的喜欢?不,如果是鸣人自己做主体的话,那应该是弟弟喜欢哥哥那种?好如果说就是这种的话,那么他后面说的“交往”又是什么意思?兄弟之间需要交往吗?还是说,他的意思就是……
万般思绪总和在一起,佐助喃喃低语道:“果然是这样吗?”
鸣人还以为对方是在说自己果然又在告白的事,他忙解释道:“这次我也是想好了的!你看到这些花了吗?佐助。花的名字是叫千日红,花语的意思是不灭的爱……我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拒绝我多少次,都像……”
“你果然喜欢我啊。”佐助叹道,好像终于解开了所有的疑惑,“果然是这样啊。”
鸣人:“啊?”
佐助低笑着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摇头道:“只是…全都明白了而已。”
眉宇之间最后的那一点点冰凌消融,这个人好像将最后的一点阴暗从身上拂去,解开了笼罩着他身上的那件无形的黑斗篷,安然回归于最初的纯净。
一切都过去了。
他也已经死了。
往日的一切恩怨情仇都随风而逝,深仇大恨也必须得在死亡面前消解。
但佐助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内心深处,最后的一点点执念。
不敢说,也不想承认的事。
鸣人那么骄傲的人啊,被所有人敌视也不会屈服,永远前进,永远洋溢着光的小太阳。
怎么会真的以不被世人认可的方式,投入一段无可救药的感情漩涡之中呢?
鸣人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总觉得对方好像要突然消失一样。
他忍不住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肩膀:“我说,佐助!你有在听吗?”
“在听。”佐助神情柔和,嘴角没有上扬也能感受到他的笑意,“你还有其他事吗?”
以为又被拒绝,鸣人顿时垂头丧气起来:“……没有。”
“总是这样……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追到佐助你啊我说。”他低着脑袋,小声抱怨道,“等纲手婆婆小孩都会打酱油了能行吗?”
“我是能等啦,就是佐助你不答应我就算了,千万别找女朋友啊……我是认真的我说!你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啊!”
佐助拍开他的手,转头看向面前的花海,仿佛一张紫红的绒毯铺在他们脚下。鼻尖是淡淡的草木香味,清风温柔地抚过他额前的头发,和煦的日光吻在肩膀上。
鸣人却没有挪开视线,佐助欣赏着花海,他也是同样地在欣赏着佐助。
算了吧。他想着,反正自来也师傅的计划也总是成功不了,能一起看一看不一样的景色也很好。
他和佐助还有很长时间,接下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鸣人缓缓将自己的视线从佐助身上撕下来,投向他们面前。
一望无际的千日红,澄澈的碧空,远离世俗纷扰,这里的时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过了一瞬,鸣人忽然听见身旁人轻声说道:“我答应了。”
诶?
诶诶诶诶诶!!!!????
他的脑袋里好像被人塞了十几张起爆符,在此时此刻一同爆炸了。
是答应了什么?答应了一直单身还是说答应了……答应了在一起?!
鸣人僵在原地,脑袋涨地通红,甚至不敢转头过去看佐助的表情。
佐助倒是坦然多了,他侧过脑袋看向对方:“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你就会追一辈子吧?”
“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啊!但是……但是,我也不希望你是因为这样的事勉强……”鸣人舌头有些打结,他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心态,转身看向佐助,“我的话,是希望佐助能幸福的……当然最好还是和我在一起幸福。”
“所以我才说你是笨蛋啊。”鸣人看向了自己,佐助反而有些不大自在了,他别过脑袋,“一辈子都是吊车尾。”
“才不是!”
“我也一样啊。”
骤然狂气的风吹走了他的尾音,鸣人站在原地愣了很久,久到佐助都有些怀疑人生了。他忽然猛地一个熊抱,扑倒人之后立刻就把人抱起来向木叶的方向冲去。
“佐助答应我啦!!!我成功啦!!!”
“我比自来也师傅先脱单哈哈哈哈哈!!!!”
怎么想都觉得最后一句才是这人的重点。
佐助额角滑下几条黑线。
不过,只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如此兴奋着的鸣人……真是不忍心打破他的欢呼啊。
————————————————
然而这只是开始,佐助做梦都没想到他一撇嘴答应了下来个什么东西。
先不说木叶村里那乱糟糟的一堆人跟着不知道庆祝个什么鬼,就他家里这情况也十分修罗场了吧!!!
坐在对面的是他先前见过的波风水门,还有一个和鸣人长得很像红色长发的女人,应该是鸣人的妈妈。鸣人坐在他们两人中间。
而自己旁边的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也将他夹在中间,两方之间无形的对峙让佐助不禁怀疑自己家是不是和鸣人家的关系不怎么好了。
“美琴啊。”先开口的是鸣人的妈妈,“既然到了这个时候了,有些事我们也不得不开始讨论了。”
平时一起买菜逛街可开心的美琴笑地温温柔柔,那杀气却激地佐助打了个哆嗦:“请放心,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彩礼了,因为先人方面也查阅了资料都写在上面了,这件事请您放心。”
玖辛奈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就不必了,我们也准备的很好,一切已经让水门处理好了,亲家和两个孩子无忧无虑地结婚就可以了。”
“啊?我们不是刚交……”
“阿拉,我们这边也处理地很完善呢,玖辛奈。”美琴不甘示弱,掩唇笑道,“再说了,这件事最后不是还得看孩子们怎么说吗?”
她伸手在桌下戳了一下佐助,示意他支援一下自己。
佐助僵着脸,完全没搞懂这两个人隔空在打什么嘴炮。
被戳了一下,佐助迫不得已,开口道:“嗯……妈妈说的都对。”
但好在他不是一个人,鸣人也完全状况外:“什么事啊?我怎么没搞懂,我们不是刚交往吗?为什么你们已经在商量婚礼了啊?”
婚…婚、婚礼?
佐助大脑一片空白,他站起来说道:“我想出去静静。”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吧。”玖辛奈见状,立刻放弃原则,开始全力给自己的傻儿子打辅助。佐助这样子就像是被骗回来的一样,万一没抓稳又跑了,鸣人那傻孩子又得跟出去几里地。
“不不不,有些事情还是慢点来比较好。”美琴接道,“这事让孩子们慢慢想。”
“那我陪佐助出去吧!”鸣人也跳起来说道。
“咱们先把这件事聊完,聊透彻了再走。”玖辛奈抓住鸣人,可劲地给他使眼色。
鸣人却像是脑袋上装了屏蔽器一样:“可是佐助想静静诶我说?”
“要不了多久的,马上就好。”
“我回来了。”
正吵闹着,门忽然被打开,熟悉的声音在玄关响起。
佐助愣了下,转过身向玄关那边走去,他还未走两步,那人便已拐过拐角,来到他面前。
如暴风雨一般不需要酝酿就喷涌而出的情绪一瞬被打击地什么都没有了。
佐助看着面前身上穿着个小皮衣,皮衣还钉一堆铆钉样式装饰品……戴着墨镜,扎了一头小辫子的人,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半晌,他缓缓开口:“你谁?”
那人也愣了下,忙将墨镜取下来放到旁边,身上的小皮衣也脱了下来,只是脑袋上的辫子没办法一下解开。他有些局促地笑了下,伸手点了点佐助的额头:“听到你的消息我就赶快回来了,那边本来在排演的……抱歉啊,佐助。”
“你……真的去卖唱了?”
“纠正一下,是出道哦,佐助。”
疯了。
不是他自己疯了,就是这么个无限月读疯了。
他宇智波斑凭什么觉得这么个东西能让人过上如梦般美好的日子的???
就这???
呸!
大抵是佐助的表情太过于狰狞,鼬忙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不是我想拖的,只是已经很赶了……这样佐助,下次再有什么事我一定立刻出现好吗?嗯?你先别生气了,我听人说你和鸣人要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呢?我……”
“鼬君!”那边的玖辛奈立刻挥手,“这边正在商量婚礼的事哦,过来一起讨论一下吧!”
“哦!好的!”鼬拍了拍佐助的脑袋,冲他笑了下,立刻走向那边已经开扯的那群人里。
佐助站在原地,愣神了许久。
虽然装扮上确实是有了些许区别,但这就是那个人啊。
对不起,斑,错怪你了,这次给你98分,扣的两分为什么你心里门清。
鸣人也从那群人里脱身出来,走到佐助旁边,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长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先带你去自来也老师那里了。”
佐助回过神,问道:“什么?”
“反正这里扯半天也扯不出来什么我说。”鸣人耸肩,说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们总这样,我都看好几轮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说婚礼的事……我感觉爸爸妈妈他们好像把事都安排好了?”
看那样子是的……
不过佐助没吱声,他问道:“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当然想啊。”鸣人说这话都不用过脑子,“谈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吗?”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
“大家可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毕竟是两个男人,你想好了吗?”
“怎么会?”鸣人奇怪地看了眼佐助,说道,“难道你一直在担心这些吗?说真的,有大蛇丸还有自来也师傅的先例在,绝对没有问题的!”
佐助:“……你说谁?”
“自来也师傅和大蛇丸啊。”
“……他们俩在一起了?”
“没有。”鸣人答道,“自来也老师没追上哈哈哈,我比他先!”
够了,这事本身已经够震撼人心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去看大蛇丸了。
另一边,有鼬加入战局之后,形势不可控制地向一边倒去。
本以为是自己儿子肯定与自己同一阵营的宇智波夫妇表示:鼬!我都忘了你是亲火影一派的了!
鼬:抱歉啊,妈妈,只是我不想再错过佐助的大事了。
由玖辛奈一拍桌,波风水门宣布:“那好,就今天吧,至少先订婚。”
叽里咕噜说着一堆八卦的鸣人和佐助:?????发生了什么?
直到被推到婚礼现场,佐助都还是一脸懵。
但是鸣人倒是忽然变得“熟练”了起来,好像他在家里为了这事进行过无数排演一般。
与之相对的,还有同样十分熟练的宇智波鼬。
现场之中只有佐助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佐助: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他怀里抱着一大捧红玫瑰——那是井野给他的,少女姣好的容貌散发着之前完全不曾见到过的魅力。她嬉笑着说:“至少佐助结婚的花还是从我手中出去的呢。”
年少时的爱慕终结于时间与精力,她没有小樱那样的运气,能和佐助在一个班,也没有鸣人那样的毅力,追逐了这么多年。运气和实力一样都没有,这也难怪她没有办法在那个少年心头留下什么痕迹。将手中的鲜花交给他,仿佛也是在与幼稚的曾经做了最后一场告别,她好似无意地问了句:“你知道吗?佐助,我小时候喜欢过你哦。”
佐助看着她不吭声,手里的花刺没剪干净,扎地他手有些不舒服。
井野看着他那副如临大敌的神情,忍不住笑出来:“别这样啊,再看下去我都害羞了,当时班上的女生大半都喜欢你呢。”
“只是从鸣人不小心被人推到亲了你一口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要糟糕了,我一定没机会嫁给佐助了。到现在居然真的成了这样。”她感叹着,又假意抱怨道,“早知道我的第六感那么准,我就强迫我觉得能嫁给你了。”
佐助却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他有些急切地问道:“鸣人是不小心被人推的?”
“对啊,我们一直看着你呢。”井野答道。
说完这些,她就被鹿丸扯走了,山中一族的花运了过来,要在短时间内快速布置出婚礼场景,井野是必不可缺的。
她一走,一直盯着这边的鸣人就迅速来到了他身边:“井野和你说什么了啊我说?”
“没什么……”佐助有些出神,他抱着那捧玫瑰,问道,“分班前那次你亲我,是不小心?”
一提起这个鸣人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但更多的是一种从心里涌出来的得意:“是啊,不然我还特意去亲你一下?”
佐助看着他不说话,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我觉得就是的”这样几个字。
鸣人一时傻了眼,他心里慌了一下,又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对于自己和佐助来说意义有多么非凡。他问:“你不知道?”
没等佐助回答,他自言自语般地解释道:“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所以我之后也没怎么解释……我怕提起来我们都尴尬。但是佐助……”他问道,“佐助,你以为我是故意的话……那你…你自那之后还愿意如同之前那边对待我……”你也早就喜欢我了吗?
后面那句话他没能说出来,他身前的人就猛然变成了一条紫黑的蛇魔。
近在咫尺的蛇信子吓了鸣人一大跳,佐助怀里的花摔在地上,砸出一小片零碎的花瓣,好像摔破了某人的心脏一样。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见到人,但很显然,能驱使蛇的而又会出现在木叶村……在这个时候捣乱的,只会有那一个人。
来不及和大家解释,他扯了那条替代佐助的蛇魔,又拎起那束扎地很漂亮,融有某一位少女前十年的爱恋而细致修剪过的玫瑰花,就往大蛇丸的基地冲去。
借用蛇魔打掩护,拎起佐助通过了神魔空间的节点,迅速回到了基地。
大蛇丸哭笑不得地把有些晕的佐助扔到椅子上,自己则又是靠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我只是去拿了点东西,回来就看到你给捅了这么大漏子。”
灵魂并不匹配,又强行穿梭了两次时空间,佐助头脑发胀,五感恍惚了一阵,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大蛇丸给弄回来了。
他缓了会,问道:“你是谁?”
他所认识的大蛇丸可不会这种手段,也没那么多堪称“三流言情小说”的经历,气质相貌更是与面前的人相去甚远。
大蛇丸微微歪了下脑袋,说道:“你就当我是个瞎操心的闲人吧。”
“你不是大蛇丸?”
“我是,但也不是。”
佐助微微皱起眉,他向来不耐烦大蛇丸说那些东西:“你把我扯到这里在做什么?我还有正事。”
“这个世界很好吧?佐助。”大蛇丸却突然问他。那人浅金的眸子停留在他身上,与他的双眼对视着,好像一杯澄清的酒,冰冷却醉人,“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本起身欲离开的佐助脚步顿住了,他眸色沉了下去,轮回眼的纹路微微内缩:“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是啊,做什么?”大蛇丸忍不住笑了笑,“总是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也快回答烦了啊。”
“不过是你的话没有关系,我可以好好解释给你听。”
温和绵软的话从那人嘴里吐出来,像是血点在唇上的艳色里,流露着许多佐助看不明白的东西。
“你不在无限月读,你也不再极乐净土,你只是被带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大蛇丸轻声说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就如同你所在的世界一样,很多事情我都尽力维持着没有改变,只是还是有偏差。”
佐助从他的字句里抓到了某些关键:“你知道‘我所在的世界’?”
“……本质上,我也是你认识的那个大蛇丸呢。”他低声笑了笑,又沉默了会,问道,“你要回去吗?”
“如果你想留下来,我有很多办法可以帮你。”
“这里有你的爸爸妈妈,鼬和止水他们也都活着,虽然宇智波我没能都保下来,但是那晚我出手杀的,基本……”
“那‘佐助’呢?”佐助打断他的话问道,“这边的佐助呢?”
“他也会回来。”大蛇丸语调平缓地说道,“我拥有的手段是你所想不到的。”
“然后就有两个佐助?”
“你们可以当兄弟,反正本身也都是宇智波。”
佐助看着他,缄默了会,问道:“我怎么回去?”
大蛇丸手撑在桌面上,眉眼低垂,没有再看身前的人:“你可以不用回去的。”
佐助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不是我的。”
到了这一刻,他猛然明白了所谓的“无限月读”的残忍。看似美好而又完美的世界,与现实所相背离。掩埋去了所有的残忍和痛苦,这样的世界……根本就不是他的世界了。
如果没有一个“过去了的佐助”,他可能还意识不到,自己所沉浸于此的美好都是自我安慰的幻想。
他没有办法代替那个佐助,也没有办法看着鸣人与另一个自己结婚……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都像是在警告他一样。
大蛇丸静静地抬起眼,看着面前的少年。
以为死亡而带来的解脱从他身上抽离,无形的黑斗篷又将他罩回了阴影,原本尝试着袒露的心扉再一次合上。
他看了很久,眼中什么感情也没有。
这是佐助,所以他会这样选择。
理所当然的,不是吗?不然当初你也不会被他坚韧向前的特性所吸引,一直得意于收了如此一位优秀的徒弟。
直到外面传来了些许动静,大蛇丸才终于起身,来到佐助面前。
佐助抬头看着身前的人,一言不发。
一切本就不需要交流。
大蛇丸叹了口气,说道:“你啊,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啊。”
说着,他抬起手,轻轻放到佐助的眼睛上:“闭上眼吧,很快就能回去了。”
手心被轻柔地扫了下,佐助听话地闭上了眼,尽管这样将自己的关键交给别人让他十分不自在,但他已经努力地尝试着相信面前的人了。
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左眼传来的痛感只在神经上停留了一瞬,他便从此抽离了。
最后那模糊的光线与声音中,他好像听到了对方说了一句“抱歉”。
穿过一层层水膜,无数的光点融成面,色彩斑斓的世界展现于眼前。
佐助愣了一下,立刻将手上黏糊糊的东西塞回了自己眼眶。
这次他反应比之前迅速多了,适应了一下眼睛他准备抬手将头发撩开一点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断了一只手的。
身后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好像刚刚大吼完过什么一样。
佐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深吸了口气,转过身面向自己的世界。
大蛇丸站在不远处,是他熟悉的那个变态,不像另一个那样棘手。鸣人怔怔地看着他,眼中的神情却是他看不懂的复杂。
上一刻,他还在父母操办下忙于与这个人的婚礼,下一刻,他站在这里却与他没有多余的关系。
佐助忽然很想问他“你那个时候亲我是被人推的吗?”,但又觉得是不是能怎么样呢?难不成也要面前这个人许下什么承诺?还是说看他惊慌失措地解释着那场误解了数年的误会?
没有必要了……从另一个鸣人嘴里听到过某些话也就够了。总是执着于虚妄,最后也会如同宇智波斑那个疯子一样的。
佐助扫视了一圈,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了?”
鸣人看着他却忽然一下就哭了出来,那双湛蓝的眼瞳,好似湖水泛滥。他扑上来,抱住佐助,好像抱住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宝物。
“对不起佐助,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另一个佐助毫不留情的离开了,甚至不愿听他说完肺腑之言。就像是在告诉他,这一个佐助也会如此。
他们本质上就是一个人,他们一样的狠心绝情……深情。是呼啸的狂风,摧毁他的防线后以无法挽留的姿态离开。锁不住也留不下。
他留不住那个佐助,他又能拿什么留住这个?
佐助在木叶已经没有家了,这个村子害死了他的父母,逼死了他的兄长。他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没有巢的鹰。
蓦然间,他明白了井野对他所说的那番话最重要的那部分含义。
他必须得付出些什么,他必须得为佐助的回归做些什么,他必须得明白佐助想要的是什么。即使没有,他也必须得创造出来一些。
这是他一定要做的事,不管是给这个追逐了前半生的人,还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好像鼓起了余生的所有勇气,鸣人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恬不知耻的人,他用尽力气拥抱着佐助,大声喊道:“和我结婚吧佐助!我保证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的……虽然我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温暖的家……但是但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请你嫁给我吧!”
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状态的春野樱站在门口,手捏碎了门框。
被鸣人熊抱着的佐助则是沉默了好一会,忽然伸手去扣自己眼睛。
还没回去,一定是还没回去!
他镇静地想着。
只要再扣一次绝对可以回去了!大蛇丸是那么做的,他也一定可以做到!
在一众涌过来看热闹的小伙伴们的惊慌失措中,混乱变地更加混乱了。
阿蛇那时候是去找自己孩子来着(×),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手指比米粒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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