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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女怨(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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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御之前一直吐槽怼人表现的非常欢快,但是当御回到别墅独自一人时,却脸色比刚复生还苍白,白的就像快透明不见了一般,浑身酸软乏力跪坐在地上,原来她是被刚刚突然知道的真相吓到了,也是因此被真相冲击的无心吐槽而沉默了一路。
也突然想明白为什么她在看app里过去的信息时,发现基本凡是闹出来的妖魔鬼怪大部分最后不是被超度烟消云散就是被好心送去投胎的原因,人界真的不适合他们这些异类啊!
无时无刻都在被诱导着学坏,俗话说的好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可是依照他们这种异类特殊情况,只要一破戒就真的回不了头了,可是无时无刻的youhuo也让他们很难坚持下去,这一刻她心里涌现出为他们这种异类忧国忧民的想法。
最后还是煦发现御这种危险想法从而开导她,也让御知道虽然异类活在人界困难重重,但是大道三千遁其一,他们这种异类反而坚持下去却能得到的好处是她想象不到的,也是她内心最渴望得到的。
黑夜笼罩的山村本来该有的温馨又安宁的烟火气息却时不时传来一声压抑不了气音般的低泣声,随着风声飘荡在村口让不得不再次到来的任务者联想到上一次在这个副本铩羽而归的落魄,如若不是这个副本的奖励丰厚的让人舍不得,要不然死伤惨重最后仅剩两人的队伍不会特意浪费手中仅有的《再一次》令牌和另一只队伍分享这个世界任务,但是财帛动人心,一想到奖励以及里面可能得到的技能就令她们心动不已甘愿冒险。
显出人形的任务者们刚好在下一刻看到煦他们这些接了任务又认为任务毫无头绪而准备合作完成的散修者们,这次散修者们装成采风的艺术家来到这个离马路不远却又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少有外人来而保持自然景色的小山村。
这次的相遇,一方只是以为这次任务升级系统特意添加了难度,另一方只是以为有另一组他们不知道散修队伍同样接到app里的任务,在双方想法不同却殊途同归的心照不宣下各自寻找能留在这个算是另类的封闭小山村过夜的办法。
可惜无论是金钱开道还是口才了得都无法让隐隐排斥陌生人的村民们答应下来,不过因为大家也猜到有这个可能性,因此大家三三两两的搭建各自带来的小帐篷。
本来应该没有问题的主角们——煦和御,煦数千年来在某些方面固执的很让人无语,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和御住一个帐篷,御为煦这个莫名其妙的坚持差点想和煦连夜谈谈什么叫厚此薄彼,什么叫双规。
御就不明白了,难道她住在他家就有闺誉?住帐篷就叫有失闺誉或者不合规矩?双标吗?不也一样一个屋檐下,最多屋子有房间墙壁挡着,帐篷只有各自一袋睡袋,但是……但是她一个女人都不介意,大人到底在介意什么?
难道!!!他觉得她住他帐篷他太吃亏了?
咳咳咳………这些都是御的胡思乱想,事实上在煦眼里虽然别墅相对以前住所实在太憋屈太小了,但是最多被他当作就是家里来了个客居的孩子,而帐篷他就感觉像是和一个不是妻子的女人同住一样浑身不自在,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真的和双规没区别,多此一举的感觉,毕竟又不是睡同一个睡袋,同来的人里也不是没有女人,大家都没有嫌弃过或者说会有这种让人侧目的想法。
至于说叫御和别的女人一起这个想法,煦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选项,他们只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制造凶手的,御丧着一双死鱼眼静等各种纠结的煦大人,静等到别人都快要搭建好,他们快要被围观还没有纠结完。
御憋着吐槽怼人的心,好声好气的哄道:“大人,刚刚山村里有一个老奶奶叫我去她那里睡觉。”
御打了一个哈欠,眯着快要睡着流出眼泪的眼睛坚定无视了煦大人的纠结:“大人,我先去睡觉了哈!祝大人做个好梦哦!”
边说边提起脚边自己的背包走进村子里,而御这个与众不同的行为和往村子方向走去,都让一部分早已经收拾好又恰好看到的几人神色间闪悟,思考了一会走到性别同样是女的同伴那聊了几句。
因此在御走后,过了一会紧跟着各自警惕同样想法的对方却又目标一致的沿着御的方向走去,而被遗留在原地的煦木木的看着散落一地的帐篷支架——他不会搭建啊!
可以说他知道手机和身份证,知道要交手机话费已经非常聪明了,但是现代很多东西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融入进去,因此他也最多从电视剧知道这些叫什么,但是怎么用,他压根不懂。
(撑住,为了早已经毁了差不多的形象,撑住,御和作者心里支持煦大人你)
所以,一个死固执,老古董,拒绝接受新事物的煦大人,今夜非常高冷的做一个悬空睡在树上的“小龙女”,在不知情的散修和任务者们眼里还以为这个高手,高高手,习惯性比较警惕也经验比他们丰富,知道需要守夜。
翻滚的衣袍,帅气飘飘的秀发显的树上的煦大人可老帅了,就是不知道煦变得酷帅酷帅冰凉的内心深处正在想着什么,唯有一动不动快要挂着霜气的长长睫毛能让人从中窥探出点什么。
喧闹又意外的野外露营中的人们随着蛙鸣与扰人的蚊子逐一出没陷入沉睡之中,唯有几位或身份或能力而依然清醒着人们感知到什么而纷纷扭头看向村子方向。
“小姐姐,夜深人静,无心睡眠,不如我们一起在这温柔的月色下散散步,谈谈心?”在月黑风高时,一把清凉痞里痞气的声音打破了夜色下的寒冷。
御一身黑衣黑裤帅气的甩了下马尾,斜依在坑坑洼洼随时掉尘土的土墙边,用温柔中带着怜惜的眼神像似想让人不知不觉沉腻与其中望向半夜闲逛的小姐姐。
沉淀在自己世界的小姐姐因为痞子似的声音从而抬头看到这一双让人触动的眼睛,小姐姐就像被什么烫到般的,惊吓中瞬速的消失在拐角处。
让本来就怀疑些什么,留心御的动向从而跟踪过来迟来一步的人不得不怀疑刚刚只是御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单纯想引出她们的意思。
既然被御发现,隐藏在各处的人心照不宣的从各自隐藏地方走了出来。可惜,问题是…谁乐意在这寒气透骨的山村里半夜陪别人玩高深莫测,御早在她们还犹豫中的时间里散步那样悠闲的回到房间中。
在御眼里和她们玩心眼还不如回去和温暖的被窝继续缠缠绵绵到天涯,因此走出来的三个女人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互相打声招呼,最后在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中各自退回各家好心村民租给她们的房间。
这一夜的好眠最后是在清晨中的吹吹打打流氓乐器——唢呐声中被吵醒的,除了村民,无论是村外露营的任务者和散修们,还是借住在各自村民家里四个女人都冷漠以待待在卧室或者野外,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在村子里特有的葬礼中。
极少部分人甚至眼含嘲讽听着村子里传出唢呐和死者家属的哭嚎声,不过为了任务只是沉默不语,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提醒同来的人们他们所发现隐藏在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如同桃源一般的村子掩盖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