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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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对好友的一肚子疑惑参加了田径部的训练之后，结束训练正在放松自己的花凛听着青鹿萌的“田径部不及格补习班”嘴角一抽，看着有意没去看部长的学长学姐们有些惊愕。
她怎么不知道，田径部里居然还有补习计划？而且看高桥绿的表情，还似乎已经很习惯了，而且人还有不少？
等等，难道说她们田径部就没有什么不用补习的存在么！
“补习这件事情还是很重要的，而且大家也应该都知道县大会的名单了，对吧？”
田径县大会一般来说视情况而定开两到三天，跳高一直都在第一天的上午十点左右——大部分田赛比如说铅球、跳高、和三级跳一般都会在同一时间分开场地进行，跳远则是在三级跳之前。跳过一米二因此得以加入县大会吸取经验的天羽花凛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没忍住看向了径赛部员的方向。
如果说在名单里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人的话，那么就应该是石井七海了。这位一年级的同学在换上钉鞋之后以弯道跑整个田径部第一的可怕成绩夺得第三棒，在当时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过石井七海本身就是练最累的400米的，这个成绩让径部的成员全都服气了这个小学妹的弯道技术，一致同意让她来作为4X100米的第三棒接力。
石井七海凝神静气，这口气还没憋住就听到了青鹿萌的下一句话：“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二三年级就算了，一年级，一年级啊！一共就四个正赛选手，其中两个要补考？？不许给我低头啊七海胜奈！就是你们两个！！”
一年级正选组唯一一个跳远的男生小池拓也默默地看了眼金发双马尾萝莉和自家同班同学，刚想松口气就听到青鹿萌毫不留情地单独开火：“然后还有你拓也，每一门都是40分这种及格线成绩是怎么考出来的？简直就和胜奈一模一样！平均分比她高了10分，你们是亲兄妹吧？”
等等部长你从哪里知道的成绩？还有很不好意思，比生日他比武藤小来着……
“如果不能参加县大会的话，这种事情就不用我说了，自己去蛙跳一百组再加一百组折返跑！”
“萌也要补考化学，大家一起加油吧。”
渡边飞鸟淡定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白光：“一二年级的成员，来我这里拿每一门科目的补考测试卷。”
“诶？”
“咳咳，我就说一下我们的田径部补习计划的发起人飞鸟，飞鸟的押题绝对有用，放心吧。”
自己也要参加补考但还是嬉皮笑脸的田径部部长讨好地给自家好友捏了捏肩膀：“亲爱的年级第一大人，三年级也拜托了。”
“闭嘴吧你，这个周末的补考必须要过，不然的话县大会少一个人立海大都担不起。”
“是！”
“而且不要想别的，在立海大是不可能替赛的。”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渡边飞鸟的表情沉了下来，一个个从脸上扫过去之后轻轻哼了一声：“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这种事情可能以前在你们学校会见过，但是立海大是不可能存在这种情况的。”
替赛？替赛是什么意思？
有些不是很明白这种说法，但花凛也没蠢到当场发问。补习计划让最后空出来地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分割成了项目针对补习，从渡边飞鸟那边领了一年级卷子，天羽花凛帮着自家双马尾萝莉根据学姐用心画出来的重点复习了一遍之后多要了份，决定等到回家之后自己也学着渡边飞鸟的样子自己给自己出了一张月考卷。
毕竟……她有种“等明年这个工作八成就要交给她了”的预感。
等到画出大概的重点再重新做了一遍考题，花凛才揉了揉太阳穴，抱着笔记本去找在书房已经查了一个星期案子的天羽晃。
“爸爸，能稍微打扰下么。”
“嗯？当然可以。”
看着门口的女儿，天羽晃点头示意她找地方坐下，自己则是写完刚才写到一半的论述：“怎么了？”
“就是，您知道替赛是什么意思么？”
“替赛？”
仿佛是想起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天羽晃揉了揉鼻梁，看着好奇的女儿放下手里的材料组织完语言才开口：“是田径部么？”
“渡边前辈说‘在立海大是不可能替赛的’，所以想知道替赛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
天羽晃了然地点了点头，思考了会才斟酌地一字一句说话：“比如说，我就打个比方你不要介意。”
“嗯嗯，不介意。”
“比如说立海大这次只能让一个人去参加比赛，一个人可以报名两个项目。那么花凛你同时报名了跳高和铅球两个时间错开的项目。然后等你跳高完毕，你把你的号码布交给胜奈，胜奈用你的号码布去投铅球。这个，就叫做替赛。”
“诶？有这种说法？”
“有，甚至在我那个年代还可以说一句很常见。”
天羽晃轻轻哼了一声，顺手就把自家前辈给卖了：“不过你放心你们立海大不会干这种事情，毕竟当年你的长野监督就是其中被替赛的一个。”
“长野监督？为什么？”
“一方面是为了‘学校荣誉’，另外一方面嘛，就是不希望对方一个人拿太多奖，需要‘分担’一下嘛。”
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天羽晃摆了摆手，示意花凛不要说出去：“后来长野监督就和学校闹翻了，正好家里调动什么的又去了别的地方没了联系。我也是听你说的才知道长野前辈在立海大，他以前可是全国选手快要进国家队了，结果就因为这个突然消失。”
“这样……”
“放心吧，这方面我对长野前辈一百个放心，但是你要记住，你很可能会遇上替赛的人。这种时候就算发现也不能上报赛委会，告诉长野前辈就好。”
看着女儿皱着眉头的样子，天羽晃轻轻笑了笑，一点也不在意告诉自家女儿赛场上的潜规则：“一般这种人背后都和赛委会有交情，田径场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而且这种情况是不可能遏制的。”
“因为利益么？”
“一半因为利益，另外一半……大概也是拼搏。”
“拼搏？这怎么会是拼搏？”
“如果说一个学校只让四个人参赛，但是他们有大概六位可能夺冠的选手，却因为只有一个项目是强项而无法在更多的项目上拥有机会，那么替赛就是一种选择。死也要参加比赛，也要为自己获得一个冠军，就是这么简单。”
“可这样，荣誉还是号码布的主人，而不是他们的啊？”
“档案上会记下本人的名字，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看花凛依旧皱眉苦想的样子天羽晃也没继续说什么，看着她闷头出去找日向翔阳打电话报喜又吐槽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同意自己的女儿走上田径场，而是田径场上比别的比赛，会更加现实、也更加快地结束。
替赛、受伤打封闭、各种各样的情况和潜规则先不用说，哪怕正式参赛都觉得太快了。仅仅站在跑道上、助跑线前那么几十秒，冲过终点线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一年的苦修。用三年时间，最后每年却只能跑动那么一次，值得么？
他当年觉得值得，自己女儿呢？
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话对面的日向翔阳并没有说什么替赛的事情，天羽花凛如实告诉自家表格一系列参加县大会的事宜之后听着他在电话对面哼哼唧唧又是羡慕又是感叹的样子笑了：“但是翔阳哥，我大概也就跳那么两次，比赛就会因为我三次没有跳过那个高度结束了哦。”
“那又怎么样，只要参加比赛、能够站在赛场上，就绝对值得了。”
抱着排球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日向翔阳看着电视里正在转播的排球赛，对着电话大声叹了口气：“我也好想打比赛啊！学校里的学姐前辈还有食堂的阿姨都很照顾我，但是没有人愿意和我打排球。”
“翔阳哥的话，要不要去问问早纪姑姑有没有社区排球之类的？和大人一起打也可以嘛。”
“我去问了，结果他们嫌弃我太矮！”
“翔阳哥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对着自家哥哥永远充满信心的花凛哼了一声，哼完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翔阳哥，最近我可能因为锻炼比较多，又长高了。”
“呜哇，多少了？”
“1，169.7。”
“……”
“翔阳哥？”
“啊啊啊啊我也想要和花凛一样高啊！我现在只有152！”
“翔阳哥你放心，你绝对可以长高的！”
听着电话对面的惨叫，花凛带着信心对对面喊了一句之后再交换了家里后院种着的豇豆茄子长势，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回过头伸了个懒腰，等到第二天周末结束收到了青鹿萌群发过来的邮件。
参加县大会的全员都没有关键时候掉链子，全部都完成了补考。下周五全员集合，前往横滨体育场参加县大会的开幕仪式。
同时天羽花凛也从自家部长的手里收到了县大会的秩序手册，找到了自己的号码布号码——
921。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