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奶爸的自我修养》薇诺娜

7、第七章

　　“你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皮特罗咬牙切齿的问。
　　“好啦，放轻松。别说得好像我虐待了你们似的。”郁言悠闲的回答，眼皮子都没能从手里的游戏界面上抬起来一下。
　　皮特罗愤怒的把手里的拖把一扔，看起来恨不得挽袖子把郁言揍一顿。
　　“不就是让你们打扫复仇者大厦的卫生嘛，你应该很轻松就能做到吧？”郁言终于抬起头来，奇怪的看了皮特罗一眼。
　　“前提是你没有给我戴上这该死的抑制器！”皮特罗终于爆发了。
　　“又没规定时间，你自己要一次性全部做完的，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变种人都是精力旺盛的呢。”郁言歪歪头，“而且你累了早说嘛，我又不是那种压榨员工的无良资本家。”
　　“复仇者都是像你这样优柔寡断的吗。”皮特罗冷笑着。
　　“不不不你确实没见过我生气的时候，相信我，你不会想见识到的。”郁言认真的说，“现在，继续做你的活。”
　　一天结束，皮特罗又累又气，他回到房间里（天知道复仇者们居然放心让他们住进复仇者大厦！），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旺达：“你还好吧？他们让你做了什么？没伤害掉你吧？”
　　意外的，旺达看上去很平静：“我还好。他们只是让我在心理咨询室待了一整天。”
　　“what心理咨询室？他们认真的？”皮特罗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男女待遇区别也太大了吧。
　　另一边也在讨论郁言对马克西莫夫兄妹的处理。
　　“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托尼对郁言这堪称不痛不痒的“惩罚”颇有微词。
　　“你们都看过他们的资料了吧？”郁言没有正面回答，看着复仇者们都点点头，“他们对我们有很大的敌意，尤其是你，托尼。”
　　“What？关我什么事？”托尼摊开手。
　　“他们认为，造成他们家庭悲剧的，是你的武器造成的，所以他们都算在了你头上。”郁言耸耸肩。
　　托尼看上去有点不能理解：“可是斯塔克工业已经关闭军火部门好多年了。”
　　“是啊，这就是问题所在。想要改变他们的行为，就必须改变他们的思想。这可不比治好一个濒死的人容易。” 郁言叹了口气。
　　“无妄之灾。”托尼嘟囔着。
　　众人散去后，郁言单独叫住了托尼：“托尼，我看到你把权杖拿走了。我知道对科研人员来讲，未知的事物很有吸引力。我也相信你们不会做什么坏事，只是，保护好你自己，毕竟你可是我们重要的伙伴，我虽然是个治疗，但我也不想看到你们受伤。”
　　“相信我，奈哲尔，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托尼自信的说。
　　郁言笑了笑，真的没问题他也不用这么说了，虽然在他的干预下托尼没有被红女巫的混沌魔法诱发PTSD，但如果托尼仍没有打消那个创造一个人工智能以维护世界和平的念头，那么奥创的诞生还是无可避免。
　　郁言的琴弦分界线——————————
　　“嗨，”郁言倚在门框上，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旺达冷淡的应了一声，郁言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来，与旺达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在这里还习惯吗？”郁言温和的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旺达警惕的回答，“你就不怕我对这里的人做些什么吗？”
　　“我相信你不会的。”郁言安抚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不会对普通人出手。”
　　“能为斯塔克工作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旺达冷笑着。
　　“噢这话可说得有点严重了。众所周知，斯塔克工业目前并没有什么劳民伤财的项目和产出？”郁言挑了挑眉。
　　“怎么会没有！造成我一生的噩梦的源头……就是斯塔克。”旺达痛苦的说。
　　“发生了什么？”郁言低声询问。
　　“一场爆炸。”出乎意料，接话的是感知到旺达情绪波动而赶来的皮特罗，“毁了我们的家，毁了我们的人生。”
　　“皮特罗。”旺达低声拉过他，想要阻止他说起这个话题。皮特罗却摇了摇头，旺达咬了下嘴唇，放下了手。
　　“那时我们才十岁，一家四口吃着晚饭。”皮特罗重新转向郁言，“第一枚炸弹击中了下面两层楼，楼板破了个洞，一个大洞。”
　　“我们父母掉了下去，接着整栋楼都开始倒塌。我抓住了她，躲到了床下。然后是第二枚，但是没有爆炸。”
　　“它就静静的待在那儿，离我们只有三英尺。”皮特罗的神情阴郁了下来，“炸弹旁边，印着一个词。”
　　“斯塔克。”旺达冷冷的说。
　　“我们被困在那儿两天，每次有人想救我们，哪怕只挪动了一块碎砖，我都想‘会引爆炸弹吧’。”
　　“我们等了两天，等托尼·斯塔克杀了我们。”旺达扭过头去。
　　“.…… 我很抱歉。”静默了一会。郁言温柔的说。
　　他突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们知道，在中国，什么样的人能被称为侠客吗？”
　　双胞胎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疑惑的看着郁言。郁言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中国的侠客，他们行侠仗义，惩处恶霸，保护弱小，为了心中的正义，他们可以把自己是生死置之度外。他们手中的武器，既是杀人的利器，也是守护的屏障。”
　　“侠客的原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每个人都会有过一段恩怨情仇，但是他们，从不会去找生产凶手使用武器的铸剑师麻烦。因为武器并没有错，有错的，只是使用武器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斯塔克生产那些武器，我们父母就不会死。”旺达痛苦的摇头。
　　“斯塔克从不将武器对准平民，只有不尊重生命的人才会滥杀无辜。”郁言淡淡的说，“无可否认，斯塔克工业的武器摧毁了和平，但自从我们意识到这点，斯塔克的军火部门就被关闭了。而纽约大战里，如果没有斯塔克的火力支援，纽约的伤亡人数会翻好几倍。”
　　旺达不吭声了，她疲惫的把头埋在皮特罗怀里，肩膀微微松动着，皮特罗默默的轻拍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旺达·马克西莫夫，皮特罗·马克西莫夫，你们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们的能力，就是你们的武器，它能发挥出怎样的威力，全看你们怎么选择。”
　　郁言站起身来，体贴的将独处的时间留给这对年纪轻轻却饱经磨难的双胞胎。走出这间小屋前，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摄像头，上面的红灯微微闪烁着，他笑了笑离开了，贾维斯应该把他们的谈话内容第一时间发给了托尼。
　　午饭时间，苏西——一位这两天经常跑来心理咨询室的小会计，来邀请旺达一起去吃午饭。
　　旺达看着苏西哼着歌的愉快面容，有些犹豫的问：“苏西……你是怎么看待斯塔克工业的呢？”
　　“嗯？”苏西扭头看向旺达，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我工作的地方呀。”
　　“我的意思是，斯塔克工业之前生产了那么多武器，造成了大量的伤亡……不会觉得很可怕吗？”旺达有些激动。
　　“不会呀，”苏西笑了笑，“我知道，那些武器是用来保护我们的，就像纽约大战的时候，我摔了一跤没能及时跑进安全区，钢铁侠一炮轰飞了我背后准备攻击我的外星人，我那个时候就觉得，哇哦，酷毙了。”
　　“至于你说的造成伤亡，反正我是没见过复仇者们杀除了敌人以外的人，反而是，那个怎么说来着？九头蛇！挑起了很多争端和恐袭吧？”
　　“只要有争端，战争和伤亡总是不能避免的。人们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斗争，权力，宗教，财富，更多的是为了生存而斗争。人生在世，总会和他人发生矛盾，我们无法避免争端，只能尽力去解决。错的不是武器，是拿起武器的人。”
　　“我亲眼看见我父母死在了我面前。”旺达咬着嘴唇，闷闷的说。
　　“噢dear，”苏西抱住旺达，温柔的抚摸她的头，“那一定很可怕吧。”
　　“他们一定很爱你吧？你也很爱他们。” 她放开了旺达，“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如果是意外的伤害，就接受它，因为它无可避免；如果不是，那就去找造成伤害的人。昨日已是过去，过去不能被改变，但是我们还有未知的未来呀！如果抱着昨日的回忆一直不放，不会很痛苦吗。”
　　旺达看着这个总是挂着笑容的活泼姑娘露出沉静的神色，敛下眼睑，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眼神。
　　第二天，郁言看着旺达和皮特罗的房间里被放在桌子上的那两个变种人抑制器笑了笑，双胞胎已不知所踪，但他并不担心，动摇的种子一旦种下，终会长成参天大树。身负仇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还是两个孩子啊……郁言叹息一声，收起桌子上的抑制器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