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潜伏在你身边》带我去荷兰

16、第 16 章

　　Chapter 16：她和谁一起庆祝生日？

　　天渐渐亮了起来，冷瑜的心却渐渐冷了下来。
　　侯佩婷，一个好好的女人却因为以往的变故而成了个冷血的杀人魔头。

　　陈警官正在开车，冷瑜则坐在了他的身旁，两人不发一语。
　　不出数分钟，陈警官忍不住了，他问道：“冷警官，杀害了4个死者的杀人凶手真的就是侯佩婷吗？难道她真的是‘蓉蓉’服装厂的裁缝师吗？”

　　冷瑜“嗯”了一声，说道：“她早上是裁缝师，晚上是陪酒女。她每天晚上来到夜总会陪客人喝酒聊天目的就是给死者设下了圈套，然后再把他们杀害。”
　　陈警官叹道：“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她怎么还是忘不了呢？”

　　冷瑜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问道：“如果是你，你能忘得了吗？”
　　陈警官一听，登时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问道：“那么，死者衬衫上的一个个破孔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埋在冷瑜心中已久的问题，她一直到现在都没办法猜测凶手的心思。

　　她再次陷入了思考中。
　　良久，冷瑜才摇头说道：“我还是猜不透。”

　　在冷瑜侦破了无数案子的生涯里，很少有疑团是她解不开的。只有这一次，她放了许多心思和时间在这起案子上，可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侯佩婷在死者的衬衫上剪下了无数个破孔，也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用意。

　　陈警官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后，众人才来到了‘蓉蓉’服装厂外。他们从车里望了过去，见服装厂的门虽然紧闭着，却还是能从门缝里看见隐隐有灯光从里透出。
　　他们猜想，员工们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开始上班了。

　　两人从车里走出，率先来到了厂门口。他们向门口的保安出示了警官证件后，便推门而入，耳边登时听见了一阵吵杂声，而这些声音正是从厂里的缝纫机传出。
　　厂里的女工们并没注意到警官的到访，各各专心致志地干活。

　　当他们穿过一台台的缝纫机时，迎面来了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工，她来到了他们的跟前，说道：“我接到了保安的通报，你们是因为阳市发生的几起谋杀案而找到了这儿？”
　　陈警官点点头，说道：“是，我们要见这里的厂长！”
　　由于说话声混杂着缝纫机所发出的机器声，根本无法听清，因此陈警官才放大了声量说话。

　　冷瑜并没理会他俩，她转头往四周望了望，眼神里透着锐利。在她看见了厂里的另一个出口时，便凑到了其中一名警员的耳边，说道：“你带人守着那边的出口，我和陈警官去见见她们的老大！”说完了后，便往对面指了指。

　　那名警员点了一下头，便带着其它警员往出口处的方向快步奔了过去。

　　年长的女工见警官们坚持要见厂长，无奈之下，便把他们领到了厂长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后，便把他们领了进去。
　　只见厂长也是一名女人，她抬头看见了两名警官后，一双眼睛往那名女工望了过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狐疑。

　　年长女工站在了一边，低声说道：“他们说是为了阳市最近发生的谋杀案，特来厂里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厂长眉头深锁，说道：“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在女工退出了办公室后，她伸手往跟前的两张椅子指了指，说道：“两位请坐。”随即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警官也不坐下，直接问道：“我们是来找一个叫做侯佩婷的女裁缝，她是不是还在这儿上班？”
　　女厂长听后，便说道：“侯佩婷？厂里没有一个叫侯佩婷的人呀。”

　　她这句话即刻引起了冷瑜的关注，她心想：难道我们猜测得不对？
　　于是，她迅速取出了手机，把侯佩婷的高中照片调了出来，展示在女厂长的跟前，问道：“那么她呢？你看过她吗？”

　　女厂长仔细地瞧着冷瑜递过来的照片，觉得照片中人模样很是熟悉，但年龄似乎还很小，应该只有十来岁。
　　她脑袋里急速运转，想从记忆里找出照片中人的身份。突然，她灵光一闪，叫道：“啊！她是我们厂里的一个女裁缝呀，只不过不叫做侯佩婷，她叫侯起萱！”

　　然后，她又问道：“你。。你们怎么会有她高中时的照片呢？她这人神秘的很，从来就不和我们一块儿出去玩，也从来不和我们合照。。”

　　冷瑜听到这里，心中雪亮。
　　侯佩婷原来把名字改了，她在这儿上班时用的是假名。

　　当女厂长说到这里时，马上就警觉了起来，问道：“你们找她干什么？”
　　陈警官说道：“阳市发生了几起命案，我们调查了后，发现侯起萱很可能便是这几起谋杀案的重点嫌疑人，所以便查到了这儿，想把她带到局里问话。”

　　女厂长听得张大了口，说道：“怎。。怎么会？她平时这么温柔，不可能杀人的。不过，她昨天中午就休假了，所以今天没来上班。”
　　冷瑜皱眉问道：“那你知道她去了哪儿吗？”
　　女厂长说道：“我听小芯说，她请假去庆祝生日了。”

　　庆祝生日？
　　侯佩婷自从离家出走后，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所以，生日对她来说重要吗？
　　她一个人这会儿会到哪儿去庆祝生日呢？

　　冷瑜双目炯炯，再次问道：“你们听说过她还有别的亲人吗？”
　　女厂长被她盯得寒毛直竖，说道：“不知道啊，我们没一个人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她也从来不说。”

　　冷瑜又问道：“那么，你刚才说的小芯是谁？”
　　“她呀？她也是我们厂里的一个女裁缝，和侯起萱比较合得来。”女厂长说道。
　　冷瑜快速的说道：“你马上让她过来，我们有话问问她。”

　　就在女厂长给小芯打电话时，冷瑜悄悄对陈警官说道：“如果还有下一个死者，她不会跑得太远，应该还在阳市里。”
　　陈警官问道：“要是郑总裁是最后一个死者呢？她昨天就已经休假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我们得上哪儿去捉人？”

　　就在两人讨论着的时候，小芯已经踏入了办公室。当她抬眼看见冷瑜时，心里一颤。
　　这就是成哥告诉过自己的，她就是联邦局里的冷面魔头，不能轻易得罪。
　　冷瑜一双冰凉的眼眸迅速扫了小芯一眼，记得她便是那个和侯佩婷来过联邦局里的另一名女裁缝。

　　她也不和小芯多说，只是问道：“侯起萱告诉过你她和谁一起庆祝生日了吗？”
　　小芯看着冷瑜冰冷的眼神，张大了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陈警官见了后，便低声问道：“小芯，侯起萱和你说过她今天是和谁一起庆祝生日的吗？”
　　小芯听见了陈警官的问题后，才从呆愣中醒了过来，她点头说道：“她说过的，说是和一个她很爱的人。”

　　冷瑜一挑眉，问道：“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小芯看着冷瑜时，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啊，她也没说。”

　　冷瑜“嘿嘿”冷笑了两声，转而问女厂长：“侯起萱在这儿工作了多久？”
　　女厂长如实回答：“她在这儿工作了4年。”
　　冷瑜“嗯”了一声，问道：“那么，你们除了给联邦局子订做警员制服之外，还给谁订做了制服？”
　　女厂长说道：“也给一家精神病院订做了制服。”

　　冷瑜再次追问：“那么，就在侯起萱开始上班后，她的第一批制服是不是给这家精神病院做的？”
　　女厂长点头道：“是啊。。可。。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冷瑜在得到了她的肯定后，心里的最后一个谜团终于解开。

　　她说道：“快给我们这家精神病院的地址！”
　　女厂长听她说话声急促，连忙搜出了精神病院的地址，给冷瑜递了过去。

　　冷瑜仔细看了上面的地址后，暗暗记下，然后转头对陈警官说道：“我们马上过去，侯起萱就在那儿！”
　　她说完了后，率先快步离开了厂长的办公室，往厂子的出口处走去。

　　陈警官追上了她的脚步，问道：“那么，这儿留守的警员怎么办？”
　　冷瑜说道：“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走吧，这儿也没我们什么事了。”

　　然后，她随手取出了手机，给萧程拨了号。对面的萧程接起了冷瑜的电话后，抢先说道：“老大，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这儿有了消息！”
　　冷瑜道：“说吧。”

　　萧程快速说道：“成哥说，给联邦局订做制服的就是‘蓉蓉’服装厂，然后他也说了那个叫萱姐的女人手指上就有红色的印痕呢。”
　　他说出来的消息更加巩固了冷瑜的猜测。
　　冷瑜点头道：“嗯，行了，我和陈警官正赶往一家精神病院，有什么事我们电话上联系。”

　　她也不等萧程回答，就盖上了电话。

　　陈警官见她结束了通话，便问道：“冷警官，你是怎么知道侯起萱现在正在精神病院里，她在那儿干什么呢？”
　　冷瑜勾唇道：“刚刚小芯说了，她请假是庆祝生日的，她现在正在给某个人庆祝生日！”
　　陈警官越听越惊奇，说道：“可是，为什么必须在精神病院里庆祝生日呢？”

　　冷瑜回答道：“因为那儿有个她心爱的人，一会儿你到了就知道了，然后衬衫上的那些红色布料也正是献给了这个她最爱的人。”
　　陈警官睁大了眼，他往冷瑜的方向瞥了过去后，见对方并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住嘴了。

　　***

　　在阳市XX精神病院里，一名护士正在与另一名护士低声说道：“诶诶，你看，她又来了，这次她给她带了生日蛋糕呢。”
　　那名护士点了点头，说道：“唉，她每天风雨不改地来到这儿看她，但是她又知道她的苦心吗？”

　　前先说话的护士摇头说道：“她已经患上了这么严重的精神病，怎么可能又知道她的苦心呢？”
　　另一名护士轻声说道：“像侯起萱这样的亲人已经是世间少有了。你看看，这儿除了她，还有谁会特地每天赶过来陪着看看自己的亲人呢？”

　　“但是，除了侯起萱，侯佩婷似乎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吧。。”护士说道。

　　两人低声八卦了一阵子，突然听见前台有些吵闹，连忙转头一看，见是一名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和一个满脸寒霜的高挑女人走了进来，心里微微一动。
　　发生什么事了？会不会又有个精神病人被警方押送过来呢？

　　但是，这情况看起来又不像呢，因为他们的到来已经惊动了院长。只见那名高挑的女人正和院长说了几句话，表情极为严肃。
　　然后，他们很快便被院长带到了精神病院后的一座食堂里。

　　当他们经过两名护士的身旁时，冷瑜扭头迅速瞥了她们一眼，越过了她们往后院走去。

　　过了数分钟，只见一名女人被冷瑜等人从食堂里押了出来。
　　两名护士抬头看了看他们，眼神里透出好奇。待他们走远后，两人互相望了一眼，问道：“他们怎么了？怎么就这样带走了侯起萱？”

　　此时，被冷瑜等人押着的侯起萱突然说道：“让我和她一起庆祝生日吧。以后，你们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
　　冷瑜扭头望向了侯起萱，见她脸上并没透出任何表情。良久，她似乎从侯起萱的目光中看见了一丝祈求。

　　于是，她点头说道：“嗯，去吧。”
　　随后，她转身对陈警官说道：“你就看着她吧。”

　　冷瑜说完了后，转身便踏出了精神病院，转而走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微微叹了口气。

　　她们在分隔了这么长时间后好不容易再次相见。
　　然而，侯起萱在看见了妹妹的情况后，慢慢从中了解到了她坎坷的遭遇，最终开始慢慢部署了计划，渐渐地把自己推向了犯罪之路，也同时把自己推向了鬼门关。

　　但是，她从来就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