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互助论坛》夜灼燃

56、第五十六章

　　卡尔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克拉克·肯特和莱克斯·卢瑟。

　　超人，和他永远的、最伟大也是最邪恶的宿敌先生……

　　在无数个世界里，他们彼此争斗——彼此可以打一个引号，不过争斗绝对不假——甚至在多个世界里，超人被卢瑟用尽手段杀死，再被复活，两人的纠葛就算说上十天十夜也说不完。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尚且不是超人的克拉克以及年轻的卢瑟，居然是以这种形式相互认识的。

　　“你们认识他？”

　　他们古怪的反应让乔纳森一皱眉，很快反应过来：“在未来？”

　　“未来的我……你……不，超人……”

　　克拉克有些语无伦次：“呃，和莱克斯有什么瓜葛吗？”

　　居然叫的是名字……看来克拉克现在和卢瑟的关系还挺好的。

　　想到这里，卡尔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这话也不算错，毕竟谁知道这个世界的克拉克和卢瑟之间会发生什么呢？

　　见肯特一家还待再问，他干脆岔开话题：“说起来，刚刚我们也遇到了一些麻烦事。”

　　说着，他们便把刚刚碰到那个能变成绿色氪石雾气的少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包括卡尔被他禽住，以及史蒂夫的盾牌能对他造成伤害的事。

　　克拉克有些内疚：“我早该想到要提醒你们的，如果那些陨石怪人会让之前的我失去力量、浑身难受的话，那你一定也是一样的。”

　　“等一下……这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卡尔有些好笑，“不要把这种无关的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啊——你现在还不是超人呢。”

　　“呃……”

　　克拉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

　　家里有了外人，乔纳森便不好接着教育儿子，更不好像他内心想的一样，明确地让克拉克离卢瑟家那个阴险的小子远一点——也许这是因为老卢瑟带来的偏见，不过谁管呢，卢瑟家就没一个好人。

　　在克拉克感激的目光之下，卡尔三人愉快地蹭了一顿玛莎的香喷喷的苹果派。

　　“肯特夫人的手艺真是太好了！”

　　史蒂夫感慨，就连一直致力于把自己变成隐形人的艾伦都在一旁快速地点头。

　　他们三个吃的可不少，玛莎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缝：“哎呀，自从克拉克没有了他的超能力之后，就连饭量都变小了，我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有成就感了，还要谢谢你们才行。”

　　“说起来……”

　　正瘫在凳子上消食的克拉克这时候转过头来，看向卡尔：“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不太好意思问……”

　　卡尔疑惑地歪头看他：“什么？”

　　“就是……咳，你叫卡尔？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被另一个世界的我的爸爸妈妈收养，而是被另一个人家收养了吗？”

　　“哦，不不。”

　　卡尔恍然，“之前我忘记说了吗？卡尔·艾尔是我们的氪星名。”

　　“那……”

　　克拉克对自己的氪星名兴趣不大，他疑惑的是，卡尔为什么不用自己在地球上的名字。

　　卡尔看出了他的疑惑：“卡尔就是我的本名，我没有被你父母这样的好心人收养。”

　　一直沉默不语的艾伦这时候突然接话：“不仅如此，你似乎并没有父母家人。”

　　史蒂夫皱了皱眉。

　　卡尔摊手：“是啊，大概是我的飞船降落出了点意外吧，没有遇到他们。”

　　他的语气很轻松，内心其实也不怎么在意，不继续说下去也只是因为不想要影响克拉克和他的父母而已。

　　艾伦却是自言自语一样地接着道：“如果不是那个意外的话，你本可以用一个完美的童年的，而不是……”

　　克拉克：“而不是……？”

　　艾伦惊醒：“抱歉，没什么。”

　　克拉克：“？”

　　史蒂夫皱眉看向卡尔，卡尔却看着艾伦——他说这话的语气，似乎对于自己过去很了解一样。

　　对于这点，他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只不过不打算说破。

　　嗯，至少不是现在。

　　对于他们打哑谜一样的态度，克拉克茫然，乔纳森则是和玛莎对视了一眼。

　　“介意和我们说一说吗？”

　　“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玛莎柔声接道。

　　“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

　　见克拉克一家真的好奇，卡尔他便把自己的过去挑挑拣拣大概说了说。从自己的飞船降落，却没有被应该出现的肯特夫妇发现开始，到他被一家机关的研究部门发现，被带到了封闭的地下基地进行研究——这段只是大概提了一下子——接着是十数年后，基地某一天突然发生骚乱，他在无意中照射到了阳光，从而获得了力量，逃了出去。

　　他本人诉说的很随意，然而肯特一家却是沉默了很久。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克拉克在另一个世界的二重身，居然一个人遭受了那样过分的待遇。

　　玛莎十分后怕地搂住儿子：“如果克拉克没有被我和乔纳森发现……”是不是也会遭受到这样的事？

　　那种可能性她简直想也不敢去想。

　　乔纳森捏了捏她的肩膀，沉默不语。

　　克拉克则是眼眶泛红，看起来愧疚得快要钻进地里去了：“对不起，卡尔，我不该问的……”

　　卡尔本人十分无奈：“不，都说了这不是那么严重的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说着，他转头去看史蒂夫，想要他也说点什么，却看到他咬紧牙关，紧握着拳头的样子。

　　卡尔内心叹了口气，难得地产生了一丝后悔。他不容置疑地把史蒂夫的拳头掰开，把自己的手塞进去。

　　“想握的话就随便握着吧。”

　　“……”

　　纵使知道他不会有事，史蒂夫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

　　“好啦，好啦。”

　　卡尔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余光去看艾伦——他简直像是被什么冰封住了一样，不，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痛苦给压垮了一样，看上去比卡尔更像是过去那场遭遇的当事人。

　　唉……

　　卡尔再次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