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是变态》小梅饼

67、第 67 章

　　临近过年北城那边，公司大堆事务等着许洛白回去处理。
　　他每天微信、邮件被连番轰炸，被逼得没办法，只好飞回去办公。

　　程衍这边工作要到快月底才结束，不能陪他回去。
　　在机场，他抱着程衍不愿意撒手，声音里带着恼意，
　　“我回头就把公司卖了！”

　　程衍咯咯笑，提醒他，
　　“哥哥你已经三十岁了呀”
　　却还和小孩子一样意气用事，简直幼稚。

　　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程衍唇角，
　　“真想做个富贵闲人，时时刻刻都能跟你一起待着”

　　程衍免不得惊讶，
　　“哥哥还知道什么是富贵闲人呢？”

　　许洛白嗤之以鼻，
　　“你以为就你看过《红楼梦》？”

　　“唔……”
　　程衍若有所思。
　　他想起自己从前说许洛白是琏二。
　　许洛白有一回问他，琏二是谁。
　　他跟他说，是整本《红楼梦》里，最专情的好男人。
　　许洛白当时还挺感动，
　　“小衍，我真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么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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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会儿肯定在心里笑我蠢吧”
　　许洛白说着用鼻尖顶了顶程衍的，
　　“所有人都说你乖，怎么就没人看得出来你是个小狐狸”

　　程衍眼角眉梢笑得都飞起来，
　　“谁让哥哥不读书”

　　“还敢取笑我是吧？”
　　许洛白作势去挠他痒痒，程衍紧急讨饶，
　　“不敢，不敢啦……”

　　下午的机场大厅里被阳光照个通透。
　　连离别都变得温情缱绻。

　　南城昨日降温，气温一下子跌破了0度。
　　又下了雨，整个城市都像是浸泡在温度极低的冷水中。
　　湿冷的空气仿佛随时可以拧出水来，寒风一吹，连骨子里都能被浸湿。

　　晚10点37分，程衍搭乘最后一班地铁回家。
　　这个时间的地铁上，几乎坐的全是晚归的白领和城市工人。
　　每个人都顶着张疲惫而麻木的脸庞，在摇摇荡荡的列车间绷紧唇角，静默无语。

　　耳机里面放着山羊皮乐队的《everything will flow》。
　　在迷幻妖娆的声线中，程衍突然地想念起许洛白来。

　　也没有什么缘由。
　　只是在这样一个孤寂而萧索的深夜里，在内心脆弱不堪的时刻，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自己最爱哪个的人。
　　好像只要想起他，就能瞬间抚慰所有的疲乏和叹息。

　　程衍从电梯里出来，按下指纹开锁。
　　关上门，刚要去摸玄关处墙壁上的开关，就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到了鞋柜上。

　　他背对着外侧，双手被反剪高高举起摁在墙上。
　　喉中的惊异还未发出，便已闻到熟悉的烟草凛冽的气息。
　　声音转瞬变为了惊喜，转过头看到思慕已久的俊颜，
　　“你回来了啊？”

　　许洛白从后面贴上他的身体，热烫的吻烙在他耳后，
　　“想我吗？”

　　“想！”
　　程衍响亮地回答他。

　　“想还不给我打电话？”
　　许洛白气哼哼的，
　　“我看你就是嘴上说说”

　　程衍正面倾向鞋柜，被摁在墙上的姿势很是别扭，他温言软语，
　　“你先放开我……”

　　“不放”
　　许洛白说罢还要起劲，将他伸高的手臂又往上提了一寸。

　　程衍只能垫着脚迎合，
　　“我好累，哥哥”

　　他委屈巴巴地求饶，许洛白却全然不吃这一套。
　　噙着他的耳垂在齿间私磨，
　　“想想看，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他贴着程衍的耳廓耳语，下流的话让程衍面红心跳。
　　小齿细细研磨着耳垂，程衍被咬痛，嘤咛出声，骂他，
　　“死变态！”

　　许洛白“嗤”一声，不以为然，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大掌卡在程衍腰间，抱起他转身朝卧室走去。
　　在狂热的潮涌中，他吻向程衍的唇，
　　“我来接你回家，小衍……”

　　到底程衍还是跟着许洛白回了北城过年。
　　滨江那套公寓租客退租。
　　小夫妻在这里住了两年，从结婚到生子，北城租房价格水涨船高，程衍却一分都没给他们涨过房租。
　　他们感激程衍，临走之前不仅把房间收拾干净，还特意留了一箱家乡的特产柑橘给他。
　　据说两个人赚够了钱，要回家乡做一点小买卖，从此安稳度日。

　　程衍拨开了一颗柑橘塞进嘴里，甜而甘洌，他对许洛白说，
　　“像他们这样也很好的，对吧？”

　　不需要太多的钱，两个人互相扶持着一起走，有爱就足以抵御一切坚硬的壁垒。

　　许洛白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置可否。
　　然后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那天怎么把我拖上来的？”

　　“哪天啊？”

　　“就是我喝醉了，你占我便宜那天”

　　“我没有！”
　　程衍气得伸手打他，
　　“是你主动，你还总不承认……”

　　关于那天的事情。
　　许洛白是被程衍拖进浴室的时候才有几分清醒。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150磅。
　　程衍一米七八，那时候好像还不到120磅，也不知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他这个醉鬼搬进家。

　　洗完澡出来，程衍已经睡着了。
　　小迷糊一样，全然没发现自己的哥哥是一头狼。

　　许洛白站在窗边抽到第二支烟，程衍醒了过来。
　　他被烟气呛的咳了两声，傻不愣登的问许洛白，
　　“哥哥，烟有那么好抽啊？”

　　“想试试吗？我教你”
　　许洛白不动声色的走过来。

　　男孩子面色醺红，像晶莹饱满的红樱桃果，惹得人想一口咬上去。
　　许洛白细细端详着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颗小豆丁，变的如此诱人……

　　他听到自己心里的渴望在过长的压抑之后反扑式的叫嚣。
　　男孩子的脸在他面前幻化成艳丽的欲念之花，撩拨着他每一寸心神。

　　他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递给他，看他猛然吸上一口，
　　“咳咳咳……”
　　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那朵艳丽的花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想自己又要醉了。
　　手指揉捏着程衍的脸颊。
　　理智崩溃，全凭本能。
　　他捧紧程衍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记得那个晚上，程衍浅浅的啜泣声，
　　“我喜欢你，哥哥……”

　　好像是等待已久的齿轮，“咔嚓”一声，与另一枚齿轮严丝合缝的咬合，然后精准地开启相伴相依的、契合完美的转动。

　　原来在他觊觎着程衍的时候，程衍也在默默地爱着他。
　　再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愉悦的事情了。

　　“是你先亲了我”
　　许洛白言之凿凿，
　　“不然我怎么可能主动”

　　程衍又掰了一瓣橘子，仔细咀嚼他说的话，
　　“所以你一直都在装醉！”

　　许洛白扶额……
　　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会抓重点。
　　他弯了弯唇角，
　　“那也要你肯上钩才行”

　　他跟程衍，在最初，都是一步踏进禁区里、一步在外围试探。
　　可正是因为他们两个，每个人都往前走了这么一步，所以才会免去那么多的起承转合，让一切顺理成章。

　　许洛白感叹，
　　“好感谢你那个时候是喜欢我的”

　　“我也是”

　　——

　　北城今年一整个冬天都没有下雪。
　　年初二的早上开始，仿佛是酝酿已久，一场大雪不期而至，洋洋洒洒、纷纷落落，直到下到傍晚才停。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本该晦暗。
　　然而满地积雪，却将天空映照的发白、发亮。

　　程衍站在廊下突发奇想，
　　“哥哥，我们堆个雪人吧”

　　花圃松土用的铲子和花盆成了最好的工具。
　　两个人好似重回少年时代。
　　顾不得冷，，像两条在雪地里打滚的傻狗，兴高采烈地用铲子把周围的积雪堆高，再用手压实。
　　头部是从一个小雪球开始，再在雪地里一层一层的滚成大雪球。

　　许洛白把滚好的大雪球搬起来，压到堆好的身子上去。
　　这是雪人的脑袋。
　　他怕脑袋掉下来，用手使劲压了压，没掌握好轻重，整个脑袋裂开，雪球迸散。

　　程衍两只手都快冻成红萝卜。
　　可谁知努力了半天的结果却是白费。
　　他气得鼻子都要歪掉，
　　“你怎么这么笨啊，哥哥”

　　许洛白同样的哭笑不得，
　　“我怎么知道它这么不结实”

　　“你闯的祸你负责”
　　程衍撂挑子，那点儿傲娇的小性子冒出来，
　　“反正我今天要看到雪人”

　　许洛白只好一个人重新动手。
　　他弯着腰滚了好半天，终于重新滚出了雪人的脑袋。

　　直起腰的一瞬间，突然一阵剧痛袭来……

　　程衍在旁边目睹到他不加掩饰的痛楚的神色，心也跟着猛地一揪，上前扶住他，
　　“你怎么啦？”

　　“没事”
　　许洛白额前浸出一层冷汗，
　　“闪了下腰而已”
　　他故作轻松，暗暗舒一口气，待阵痛过去，抱着雪球安放到堆好的雪人身子上。

　　程衍找了两粒桂圆做眼睛，又用桔子做嘴巴，最后还翻出了一条红领巾给雪人戴上。
　　如此才算大功告成。

　　“好丑”
　　许洛白说。

　　“跟哥哥很像”
　　程衍抱臂看着雪人揶揄，又转过头来问许洛白，
　　“明天早上它会融化掉吗？”

　　“不知道”
　　许洛白手自然地搭在程衍的肩上，
　　“如果不出太阳的话，应该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程衍脑海里会浮现出一句伤感的话，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他握住许洛白的手，好像要抓紧些什么。

　　而许洛白腰间还在隐隐发痛，他没告诉程衍，类似的情形，已经频繁出现过好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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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尴尬……不造为啥正常的描述性用词总被锁……我真的好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