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扉泉]幽灵》Roin

9、第 9 章

　　佐助十三岁生日那天，他问泉奈：现在的我和鼬还有多少差距？
　　泉奈是这么回答的：「他能在十招内干掉你」
　　别说鼬，木叶街上随便挑一个上忍，佐助的赢面都很小。
　　并不是说佐助实力不强。相反，本来就是个天才，又由前任宇智波二把手教了这么多年，他的水平怎么也该摸到精英忍者的边儿了。
　　但佐助和真正的高手有一个致命差距：经验。
　　在同等实力的对手面前，硬实力已无法比出高低，软实力变得尤为重要。换句话说，就是比谁更狠、更毒、更聪明、更有经验。
　　鼬和这届木叶上忍，都是能活着熬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狠角色。那些靠命换来的战斗经验，任何技术都弥补不了。要赢，唯有将实力练到无视经验差的地步，而现在的佐助显然未达到那个层次。
　　佐助还没来得及为泉奈不留情的评价感到失落，又听对方道：
　　「不过，你还有我啊」

　　*

　　“——你那只眼睛，是从哪里夺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卡卡西一时真没反应过来，而他愣神的一瞬，已经足够让佐助瞬间缩短距离。
　　佐助握紧苦无飞扑而出，手中寒光一闪，目标直指卡卡西的左眼。
　　黑发少年身上爆发出的强烈杀意令卡卡西心神一凛，久违地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回过神的瞬间身影爆退，饶是如此，也仅是堪堪躲过足以割开他半张脸的一击。
　　——好快的速度！
　　佐助可不会给卡卡西惊叹的时间。见一击落空，他眼皮都没眨，继续高速迫近卡卡西，拿牙齿撕扯左臂手腕上缠绕的绷带，同时右手飞快结印。
　　——这孩子居然会单手结印？！
　　如此近距离下，从写轮眼的锁定中躲开已不可能。卡卡西果断抬起双手，手指同样飞速动作，在佐助的豪火球喷出的同一刻完成了水龙弹的印。
　　水火相撞，一瞬间爆发出的蒸腾雾气模糊了视线，逼得两人同时后退。但佐助在使出豪火球的前一刻已解开护腕，几乎在放完忍术的同一瞬间，他拿右手往腕上符咒一摁：通灵·雷光剑化！
　　下一瞬，一柄长剑划开水雾，赫然朝卡卡西劈来。
　　——既然苦无攻击距离不够，换剑总行了吧！
　　卡卡西只得抽出苦无进行格挡。他心中一动，故意让剑芒划过腰际，拴着铃铛的细绳几乎立刻断裂，小小的铃铛发出一声脆响，啪嗒掉在地上。
　　然后佐助看都没看一眼，反手一剑捅了过来。
　　卡卡西：“……”
　　他已经不想去惊讶为什么一个刚晋级的下忍能连续用出中忍以上的忍术了，他只知道这小兔崽子是铁了心要干掉自己，再分心真的要出事！

　　鸣人终于赶到佐助小樱身边时，怒气值满满。
　　在小樱的尖叫传来时，他就想去回护同伴了。但土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卡卡西，还用着在鸣人听来非常欠揍得瑟的口气表示，我也是个影分身哦，不来较量一下吗？
　　贤十玩贤二就和猫逗老鼠一般，卡卡西靠一个影分身成功拖住一群鸣人，把人耍得团团转。接着佐助的那声怒吼传来，鸣人愈加气急，最后只好使出他唯一能想到的快速解围方法：唰啦变出五十多个影分身，很奢侈地让一群影分身掩护本体的自己，终于成功从影分身卡卡西手下突围。
　　赶到后鸣人发现，自己的怒气值貌似还不是最高的那个。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误闯了鬼片现场：明明是大晴天，四周却弥漫了一片雾气，再走近点，只见地上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头，正在那儿疯狂扭动。
　　“鸣人！”在土里挣扎了半天的小樱见到鸣人，赶忙喊道，“快来帮我！”
　　“小、小樱？！”鸣人瞬间脸色煞白，“你、你怎么——是谁杀了你！？”
　　小樱：“……”
　　她气得印堂发黑：“我没死！是卡卡西老师——他偷袭我！发现我没有铃铛就把我埋了！那个无良教师居然女孩子上下其手！垃圾！变态！败类！”
　　小樱并不知道她口中的无良教师其实早已通过细微声响判定铃铛所在，她的认知里，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有效断定东西在不在一个人身上——搜身。而搜身意味着……摸遍全身……而当时卡卡西拿土遁埋人，全程处于懵逼状态的小樱真的分不出碰到自己的东西是土块还是人手……
　　“妈的居然敢对老娘咸猪手！我要剁了他！！！”
　　小樱的腾腾杀气几乎具现化为一句话——你他妈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呃——小、小樱？小樱大人？”
　　鸣人还是第一次见小樱暴怒到如此程度，雄性生物的本能正在突突突地警告他远离这样的小樱。
　　小樱怒吼：“快放我出来！佐助君那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对啊！那边佐助还在雾里和卡卡西缠斗呢！
　　鸣人下意识就要往雾里冲去，但转念一想，小樱还在这里呢，抛下女孩子不管还是不是男人？而且自己莽撞地冲进去，会不会反而给佐助拖后腿？思及此，鸣人立刻顶着小樱的杀气蹲了下来，开始挖坑救同伴。
　　——佐助，我相信你的说！
　　小樱见鸣人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抛下自己去支援佐助，眼皮一跳，一种非常微妙的心情浮上心头，怒意倒是降了几分。她稍微冷静了些，配合着鸣人的动作尝试移动四肢，努力让周身的土块更加松动。
　　就在这时，一声痛苦的闷哼传来。
　　那时佐助的声音。
　　小樱和鸣人均是一愣，神色瞬间紧张。
　　“佐助？”鸣人猛地站起来，试图在漫天白雾中寻找佐助的身影，“佐助！你在哪里？！”
　　小樱也慌了，但理科学霸的头脑也立刻转了起来：“鸣人！你能把这阵雾吹散吗？”
　　鸣人正要表示小爷我做不到啊，突然顿了一下，想起前些日子佐助帮他做的查克拉属性特训。他的学习能力远不如佐助，到现在也只能勉强提炼出风属性查克拉而已，还只能拿来吹吹风，但现在他们不就缺阵风吗？
　　仗着自己查克拉多，鸣人的风遁查克拉不要钱一样的呼啦啦吹了起来，很快把浓雾吹开。
　　然后两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远处的南贺川边，佐助倒在地上，身体微微发着抖，而卡卡西整个人俯在他身上，一只手扣着佐助的脖子，另一只手摁住他的胳膊。
　　小樱仿佛听到自己脑子里某根弦啪地断了。
　　——哇靠！居然连佐助君也不放过？！
　　她只觉得滔天怒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然后，地炸了。
　　嗯，炸了。
　　可怜鸣人，刚被老师和朋友那教科书级的小黄书姿势给震得大脑空白，又被突然爆发的小伙伴炸得扑到地上去了。
　　浑身冒着黑气的小樱从自己炸出的坑里爬起来，拔出苦无，就要朝那边杀去。
　　然而形势再次风云突变。
　　只见卡卡西像是被人击中了脑袋般突然后仰，而原本瘫在他身下的佐助忽然直起身，抬起腿，狠狠朝卡卡西胯间踹去。
　　卡卡西发出一声缓慢而持久的痛哼。
　　鸣人瞬间冷汗直流，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天哪！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小伙伴一个两个都要剁了卡卡西老师？
　　小樱也不由得慢下步子，一时竟不知是该上去补刀还是先为佐助君喝个彩。
　　而佐助则一脚踢开痛得蜷成一团的卡卡西，坐起来，抱住头，一脸懵逼。

　　时间回到片刻前。
　　佐助一个人对付卡卡西这个水准的对手，的确差了不少火候。
　　但他背后有个泉奈帮他出谋划策。
　　有两个脑子一起思考，就不会为了考虑接下来的行动而导致动作延滞。行云流水般的忍术连携佐助自己其实还做不到，几乎全靠实战经验丰富的泉奈直接告诉他下一步做什么。
　　泉奈是说过他不会插手第七班的考核，可那是在卡卡西露出写轮眼之前！
　　抢了族人的眼睛，还敢明晃晃在面前晃荡，这对宇智波而言是究极的侮辱和挑衅！泉奈看到那只眼睛，也是怒骇交织，恨不得替佐助斩了这个王八蛋，无奈没有躯体，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指挥佐助去削了对方。
　　然后打着打着，他觉出不对劲了。
　　泉奈也算是阅人无数。卡卡西一来没有杀人灭口的狠劲，二来没有秘密被戳破的慌乱——话说还是他自己暴露的，面对佐助的杀招也只是抵抗，没有还击，真的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难道有隐情？
　　见对方没有杀心，泉奈又有心听听卡卡西的说法，便没有去提醒佐助应该尽快脱离这片雾气才对。
　　这水雾由水遁火遁相击而成，与普通雾气不同，充斥着查克拉，对写轮眼有很强的遮蔽作用。虽然双方都会受到影响，但卡卡西平日显然只靠一只眼睛生活，肯定没有佐助那么依赖视觉。
　　果然，卡卡西比佐助先一步摸到了对方所在。
　　卡卡西在指间凝聚起雷属性查克拉，借着水能导电的原理，定向将电流引向佐助。
　　“呜——”
　　被电了个正着的佐助立刻全身麻痹，肌肉一阵阵抽痛，而卡卡西瞅准机会冲出来，摁住佐助持剑的手，再一把卡住脖子把人摁到地上。
　　其实到这里，佐助已经被控制住了，但卡卡西被他方才的凌厉攻击吓到，生怕这小子还有什么反击方法——于是他又拿写轮眼补了个催眠术。
　　然后谁都没料到的意外发生了。
　　佐助只感到心神一晃，身心仿佛坠入云团，周身一片柔和的朦胧。
　　而泉奈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了。若说佐助是坠入美梦，他的感觉就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还是一睁眼发现真有个蒙面人提刀站在床头的那种。
　　“佐助”和卡卡西你看我我看你。
　　多年驰骋沙场练出来的应激反应让泉奈想都没想，直接给卡卡西来了一记完整版的写轮眼幻术。
　　写轮眼的招式强度依赖于使用者的精神强度，哪怕是最普通的幻术，由一个曾经的万花筒强者用出来，也能造成非同凡响的效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卡卡西顿时中招。
　　泉奈还本着伤害最大化的战斗原则，补了一脚。
　　——不，他真的不是故意瞄准那里的！
　　与此同时，佐助在自己脑子里，以第一视角目睹了“佐助”给卡卡西送上一记断子绝孙脚的全程。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泉奈踹完那一脚，卡卡西的催眠术也失效了，“佐助”的身体又还给了佐助，但此时身体里的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懵逼之中。
　　佐助：『……你说的‘你还有我’，原来是指这个？』
　　泉奈：「……不是！」
　　他指的是关键时候他可以当佐助的军师，不是直接代打！
　　小樱和鸣人匆匆赶来，两人看佐助的眼神都有些诡异。佐助很迷茫地和两人对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重新抽出刀，转身要去接着砍卡卡西。
　　他被里外两个人同时喊住。
　　鸣人：“欸欸欸，佐助！刀下留人！有话好说！”
　　泉奈：「等等！问他眼睛哪来的！还有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佐助一噎，瞪着鸣人道：“你看他的眼睛！”
　　此时卡卡西已经缓过劲来——刚刚他仿佛看到带土和琳在向他招手——正仰面朝天，木着脸，一双死鱼眼很心累地看着自家三位学生。
　　鸣人和小樱瞧见卡卡西那只和佐助一模一样的写轮眼，也是吓了一跳。鸣人这些年跟着佐助，也算是理解血继限界写轮眼背后的意味了，很快明白过来，不由得大叫：“卡卡西老师，你这可得解释清楚了啊！不然，我只能帮他们毁尸灭迹了！”
　　卡卡西：……
　　——水门老师，你儿子这说的是什么话！
　　鸣人这一吼倒是提醒了小樱，樱发少女顿时又黑了脸：“是啊，我也想听听，为什么一个老师居然对学生出手！无耻色狼！”
　　卡卡西：？？？
　　佐助虽然不知道小樱在说啥，但在卡卡西和小樱之间，他果断选择相信小樱，于是脸色愈加阴沉，挥刀抵上卡卡西的下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卡卡西：“……”
　　他很想问问自己怎么就被扣了个色狼的罪名，但他看看摩拳擦掌的小樱，看看阴着脸的佐助，又想起鸣人那句“我帮他们毁尸灭迹”的宣言，最后断定，这三小的现在都不是听得进道理的状态。
　　他叹道：“一切要从上一次忍界大战说起。”
　　那是一个不长不短的故事。

---

作者有话要说：　　铃铛：……你们还记得任务吗？
MD打架太难写了！
开挂适度即可，拒绝无脑开挂。
P.S. 本文周更，可以催文，礼貌即可，但说真的我觉得催不催可能没差别……
感谢阅读(?ˊ?ˋ)?*? 谢谢灌溉和地雷！！！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卿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双穹宇宙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