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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番外 ...

  •   魏女则躺在床上,温情紧握着她的手,在他耳边低声的说:“温晁还没有走远,您现在不能哭出声,不能让他们知道您在帮魏公子他们。”
      魏女则紧紧攥着温情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嘴角的血迹再次汹涌而出。
      “舅舅,对不起。”魏女则小声的呢喃出声。
      好半晌,魏女则才勉强收拾了心情:“他们把尸体放哪了?”
      温情安慰了一下魏女则,才开口说道:“他们把尸体挂在了门前,准备用来抓江澄和魏公子。”
      魏女则颤抖着手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粒金丹,塞进嘴里:“我要见温晁,让他来见我。”
      温情点了点头,站起来转身打开了蒙:“大夫人要见你。”
      温晁巴巴的走到床前,神情关切:“大嫂你怎么样了。”
      魏女则勉强扯了扯嘴角,安抚温晁:“你放心,我没事了。”说着,表情严肃的说着:“有件事我要问你,把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尸体挂在门前,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啊?”
      温晁歪了歪头,瞧着魏女则说道:“灵娇出的主意,怎么了吗?”
      魏女则笑了笑,对温晁说:“这个主意不好,恐怕会有人财两空的情况。”
      “只要江澄和魏婴两个人趁着咱们不注意,在勾结一下内部的人选,偷走尸体不是难事。”
      温晁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开口问道:“那,依大嫂的注意呢?”
      魏女则吹了吹眼睛,对温晁说道:“你派人将他们夫妻二人的尸体送回不夜天寒牢里面去关起来,使人与他们说,尸体被关在了牢里面,在牢门口设下陷阱,他们自然会入网。”
      温晁瞧着魏女则想了想,欣然接受,屁颠颠的去准备了。
      瞧着温晁的背影,魏女则喊过安婆:“安婆,你和安伯跟着温晁过去,把尸体放在寒牢之中,等我日后处置。”
      安婆还准备在说什么,魏女则赶忙制止:“您跟着去我才放心,别人我放心不下,至于温情”魏女则瞧了瞧温情:“她和温宁我留在这里,帮衬着阿婴,免得他出了事,我帮不上忙。”
      魏女则说着,安抚了一下安婆:“我现在重伤在身,阿婴有事我不能历时帮忙,让他们二人留下,我才能安心。”
      安婆瞧了瞧魏女则苍白的脸,也只能点了点头,跟着温晁的人运送尸体回不夜天。

      当晚,温晁带着王灵娇在莲花坞吃酒,江澄和魏婴悄悄潜入了莲花坞,意图将江枫眠两口子的尸体偷回去。
      但刚潜入没有多远,便遇到了温情和温宁拦路:“江宗主夫妻俩的尸体已经被大嫂带走了,”温情压低了声音说道:“她自有安排,你们赶紧走,这里有埋伏。”
      江澄不太相信温家的人,便是不信,拖着魏婴强硬的闯了进去,当下便被温逐流捉住:“大嫂说的不错,这就能抓到你们两个。”说着,温晁哈哈大笑说着:“先关起来,明日带回不夜天让阿爹处置。”
      温情在门外瞧着,气的跳脚,径直跑回去找魏女则想办法。
      魏女则听闻,当下便吐了一口鲜血:“这两个小兔崽子。”
      魏女则低头想了想,瞧着温情:“他们俩被关在哪了?”
      “三公子让人将两人压在莲花坞外面的牢笼里面,明日一早便启程会不夜天。”温情皱着眉头说着。
      “等不了了,他们现在是不是在喝酒?”魏女则强撑着身体,抬脚往莲花坞外走去:“先救他们两个出来。”
      温情皱着眉头询问:“可,这样的话,您不就暴露了吗?”
      魏女则紧了紧衣服:“暴露又怎么样,我是温晟的妻,他温若寒害死了阿晟,就不会在害死我。”

      温若寒瞧着魏女则,气的直跳脚:“你放走了那两个小兔崽子?”
      魏女则冷冰冰的瞧着温若寒,不发一言。
      温若寒气的咬牙切齿:“你为何要忤逆我,你可是我的家人。”
      魏女则眯了眯眼睛,瞧着温若寒:“因为我恨你。”
      魏女则的话,吓了温晁一跳:“大嫂这话怎么说。”
      魏女则并没有瞧温晁,只是瞧着温若寒说道:“你杀我相公,毒害我儿子的时候,这么不记得,那也是你的家人,”魏女则气的咬牙切齿:“那时候你怎么不记得,那也是你的亲孙子亲儿子。”
      温晁吓得说不出话。
      魏女则反倒笑出了声:“你为了我,可谓是煞费苦心,不惜给我苑儿下毒,不惜毒死了你亲儿子温晟,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呢。”
      “我活了二十几年,只有温晟和婆婆让我知道什么家,什么是家人。”魏女则瞧着温若寒:“你就为了这个声明权利,便要统统夺走,温若寒,咱俩到底谁心狠手辣。”
      温若寒听见魏女则的话,反倒安静了很多,瞧着魏女则好半晌,只能叹着气说道:“关进寒牢。”

      魏女则是被魏婴救出来的,她被冻的浑身颤抖,连路都走不动,被魏婴半拖半抱的离开寒牢。
      魏女则指示魏婴潜入丹房打包了里面全部的丹药,一大包放在魏女则的面前。
      魏女则颤抖的从里面掏出一瓶红色的丹药塞进嘴里,缓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勉强站了起来:“温旭和温晁两个人呢?”
      魏婴瞧着姐姐好像没有事情的样子,说道:“我回来,还没有惊动他们,温旭连夜出了不夜天,准备去清河,温晁还在莲花坞。”
      魏女则点了点头,顺手封住了冰牢:“我去拦截温旭温晁,我要他们还有用。”
      说着,魏女则拉着魏婴:“这几个月,你去哪了?可还安全。”
      魏婴瞧着姐姐,眼圈红了,几个月的委屈满满的好像要益处胸膛,但他却依然什么话也没说:“姐姐,正事要紧,咱们回头在闲聊好不好。”
      魏女则点了点头,瞧着魏婴不说话。
      半晌,魏女则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值得吗?”
      魏婴愣住了:“阿姐你。。。。”
      “我是天生通灵之体,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你发生了什么?”魏女则突然瞧着魏婴嚎啕大哭:“没了金丹,你可怎么办呢?修习邪道终要被那些仙门百家构陷,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呢?”
      魏婴擦去了魏女则的眼泪:“我不在乎,我行的端做得正,别人乐意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
      魏女则苦笑了两声:“有事和姐姐说,姐姐会保护你的。”

      魏女则在去清河不净世的路上,拦截住了温旭,也不废话,直接用迷药将温旭迷昏,打包前往莲花坞,又用同样的方法放倒了温晁,将两人一起打包,带回了不夜天。
      路上魏女则遭遇了温逐流的伏击,温逐流原本是和温晁在一起,但温晁瞧见魏女则捆着温旭的时候,便直接先让温逐流逃走:“快走,日后替我报仇。”
      温若寒瞧着面若冰霜的魏女则,准备奋起反击,却被温晁直接轰走:“我大嫂丹途入道,她手段千万,你赶紧走,她恨我们父子入骨,我今日定然活不了,你先走,回头别忘了,替我报仇。”
      魏女则瞧着温逐流逃走,并没有追上去,她今日的目标是温晁和温旭兄弟俩,温逐流跑不了多远,只要她或者,温逐流迟早自己上门来杀她。
      故此,魏女则直接二话不说将温旭温晁打包,径直带回了不夜天。
      “大嫂带我们回不夜天是做什么?”温晁和温旭不同,他对于魏女则并没有害怕的情绪,甚至还抱着一丝幻想。
      “杀了你们。”魏女则只说了四个字,便拉着温家兄弟,走进了冰牢。
      冰牢的其中一个密室之中,温家兄弟瞧见了当初被杀的江家夫妻:“大嫂还留着他们的尸体做什么?”
      魏女则瞧着温家兄弟,半晌才开口说道:“死之前,给你们个明白,”说着,魏女则拖着温家兄弟到阵法之中:“江枫眠是我亲娘舅,我发了誓的,会一辈子保护江家人平安。”
      温旭和温晁瞪大了眼睛,瞧着魏女则说不出话,魏女则干脆撕下了自己的面具,对他们说:“死前告诉你们事情,我就是江兰庭和蓝启仁的私生女,丹途宗主,蓝渺。”

      魏女则强撑着将温旭温晁的人头,交给了已经打了胜仗的仙门百家,便神志不清的拉着蓝湛的衣襟,要求去找魏婴,但话没说完,便昏倒再低。
      蓝湛抱着昏迷的魏女则,让江厌离照顾,只是没等到魏女则清醒,便被安婆带人接回了温家。
      魏女则足足昏迷了大半年,才逐渐清醒,却没来记得说什么话,便又陷入了昏迷。
      而这一次昏迷,魏女则足足昏迷了近一年。
      清醒过来的时候,安婆哀伤的告诉魏女则,江厌离和魏婴,都死了。
      刚刚清醒的魏女则,听见这个消息,顿时又吐了鲜血:“他们怎么死的?”
      安婆低头落泪,魏女则却根本等不了她说话,干脆踉踉跄跄的往不夜天跑去,站在满是鲜血的不夜天,魏女则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香炉,点燃其中的香料,香气氤氲,四周缓慢显出了血洗不夜天的情景。
      魏女则眼睁睁的瞧着江厌离为了保护魏婴,被秦家人刺死,眼睁睁的瞧着魏婴坠崖,尸骨无存,而他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心如刀绞,吐血到底。
      安婆守着魏女则半天,才瞧着她清醒过来。
      魏女则瞧着帐顶,眨巴眼睛半天才扭过头去看安婆:“老婆婆,你是谁啊。”
      安婆一愣,但紧接着魏女则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是谁吗?”

      魏女则伤心太过,失了神志,遗忘了过往,安婆虽然伤心,却觉得如果魏女则一直这样下去,到也是个好事。
      只可惜,魏女则慢慢想起了什么,收敛了神志,半年之后,居然消失在温家。
      她去了金陵台。
      假装江厌离的远方堂姐,来金陵台投靠妹妹,孑然一身的她知道妹妹夫妻俩双双身亡,只留下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之后,便请求留在金陵台,帮忙照顾金凌。
      彼时秦愫刚刚生了金如松,不想照顾金凌那么个小祖宗,便说服了金光瑶,留下了魏女则。
      后来直到金光瑶谋害了聂明玦之后,魏女则才慢慢找回了神志,也知道了金光瑶谋害了自家弟弟的事情,便直接寻到了已经知道真相的聂怀桑处。
      两个失去亲人的人,凑在一起哭了半晌,捏着拳头暗中谋划,发誓要让金光瑶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姐姐准备怎么做?”聂怀桑虽然知道了自家兄长死亡的真相,但是对于如何对付金光瑶,依然没有什么头绪。
      “现在只有薛洋和苏涉知道真相”魏女则擦干净了眼泪,冷冰冰的说道:“但只有这两个人知道美欧什么办法,薛洋就算真的在外面将金光瑶的事情全部吐露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只能当做是薛洋构陷。”
      “至于苏涉”魏女则握紧了拳头:“苏涉一向为金光瑶马首是瞻,是金光瑶的心腹,他更不可能背叛金光瑶。”
      “那我们只能让金光瑶自己在仙门百家之前露出马脚吗?”聂怀桑的神情也冷冰冰的。
      魏女则低垂了眼睛,半晌开口说道:“我去见薛洋。”

      再次来到义城的魏女则,瞧着义庄的迷雾皱了皱眉头:“你就住在这里?”
      薛洋瞧着魏女则半晌没有说话,孩子被他藏在了密室之中。
      魏女则自顾自的在房间里寻了个位置坐了,从怀中掏出一盒奶糖:“我之前神志不大清楚,没认出来是你,别记恨我。”
      薛洋瞧着那盒糖球,神情有些松弛:“你现在好了?”
      魏女则继续从自己的锁灵囊之中掏出小孩子的衣服被褥和枕头:“这都是安婆寻出来洗干净的,当年我家苑儿小时候用的,都是好东西,给你儿子用吧,总比你外面抢的要好的多。”
      薛洋接过魏女则递过来的东西,仔细摸了摸,确实都是上好的东西,温家当年对温苑这个宝贝金孙还是疼爱的。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薛洋从密室中,将不到一岁的晓晓抱了出来,兴高采烈的给自家儿子穿好。
      魏女则笑眯眯的瞧着薛洋抱着儿子的模样,差点红了眼眶。
      “你,想不想干掉金光瑶?”魏女则突然开口问道。
      薛洋皱了皱眉头,哄着晓晓安静做好,才笑嘻嘻的问道:“他招你了?”
      魏女则握紧了手:“他杀了我弟弟和妹妹。”
      薛洋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魏女则抿了抿嘴唇才说:“我弟弟,夷陵老祖魏无羡,我妹妹,江厌离。”
      “皆被金光瑶算计杀害。”
      薛洋点了点头:“那金光瑶估计死的不会很好看。”
      薛洋想到了当年温家的惨状。
      “当年,只没想到会牵连如此多的无辜之人。”魏女则神情抑郁。
      “所以,这次你准备怎么做啊?”薛洋仿佛闲聊一般。
      魏女则挑了挑眉毛:“这次,还有别人帮我,他比我聪明。”
      薛洋斜着眼睛瞧了瞧魏女则,十分好奇魏女则说的到底是谁。
      “清河聂氏家主聂怀桑,一问三不知。”

      聂怀桑摇着扇子,皱着眉头瞧着义庄的环境:“阿姐如何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魏女则端着一碗蛋羹,淡然的说着:“这个地方不是我找的,你问薛洋。”
      聂怀桑那个并不是没有瞧见过薛洋,那年他曾经在清河不净世的时候瞧见过薛洋,只是虽然如现在一样相貌,但聂怀桑却觉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太一样。
      薛洋抱着晓晓轻声哄慰:“咱们吃了饭饭再睡好不好。”
      晓晓撅着小嘴揉着眼睛直哼哼,魏女则将蛋羹塞进一个保温的暖炉之中:“你让孩子先睡吧,睡醒了在吃也不着急。”
      聂怀桑瞧着头皮有些发麻,这两个人都不是善类,但聊天的内容却如此家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薛洋瞧着在一旁熟睡的晓晓,淡然的说:“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温夫人是我薛洋的恩人,你们有什么要我做的,来找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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