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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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莱拉并不是斯特兰奇需要关爱的智障。在医生们扫描了她的大脑之后，他们惊讶地发现，那颗子弹确实已经不在，而莱拉的头发完好不说，连枕骨上都没有任何手术痕迹。
就好像是凭空取出了子弹，或是使用了某种穿透技术。
“这怎么可能呢？”医生们细声细语。
莱拉身上的奇迹在医院内小范围内传开，但无论这些医生如何讨论也不会有结果，他们从根本上就不相信莱拉口中的死神。
被检查了不下十遍的莱拉感到心累：“承认吧，只有魔法才能做到这种事。”
“如果这世界有魔法，还要我当医生做什么？”
一向高傲的斯特兰奇轻嗤一声，根本不信邪，还专门去查了医院的监控，想看看是谁抢了他的工作有意羞辱他，但监控的结果却让他一阵混乱。
斯特兰奇没有看到任何一位医生或是莱拉所说的死神，画面中唯一中出现过的就只有悬在空中的手术刀，在子弹被取出后，莱拉的头骨简直以肉眼可见速度被快速缝合。
她的头发原本被剃光，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日本娃娃花子一样诡异且快速地生长，直到恢复了原有的长度。
斯特兰奇摇摇头，还以为自己是在看什么日产恐怖片。
“是隐形技术？还是有人修改了视频记录？谁费那么大劲救你还需要这样偷偷摸摸？”
莱拉很能理解斯特兰奇的心情，这也是她第一次接触超自然现象，虽然表面还算淡定，但心里算是乱成了一锅粥。
她得救了是不错，但死神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找自己？他交代的任务难不难？
“我有一个问题，医生，我算是被完全治好了吗？”莱拉的心里满是疑问句。
“当然，你完全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脑科手术通常通常都带有极高的风险。”
斯特兰奇犹豫是否该可以把刚刚的画面称作为脑科手术，或许他更想造个词，叫脑科魔法。
“你需要确认运动能力、语言能力，以及精神性的症状，比如记忆能力，是否头晕、疲劳、失眠，有没有出现幻觉幻听，还有……建议你在医院多做几次检查，我怕你会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斯特兰奇报出一长串可能留下的后遗症，而莱拉被他的眼睛盯得寒毛一立。
她认得那种眼神，这就好像是熟悉的大学教授们找到了珍贵的样本，恨不得马上跑去彻夜通宵研究他们的新发现。
她揉揉鼻子，声音里带着三分软糯：“谢谢关心，斯特兰奇医生，不用拿会影响运动神经和语言能力来忽悠我，好歹我也是医学系的新生，大可自己确认身体状况。倒不如说请给我个机会自己写个报告，呃，我想我自己就是珍贵的研究资料。”
“好吧。”
斯特兰奇感到有些小遗憾的同时也有些欣慰，看来这位后辈还挺好学，如果能够保持这种热衷直到毕业，或许还能成为他将来的同事，当然，想超越他就不可能了。
“我知道斯特兰奇医生也想要数据，我大可传输给你，就是……”莱拉顿了一下。
作为聪明人的斯特兰奇心领神会：“你想让我帮你隐瞒这件事？”
这事暴露出去，她可能好长一段时间没好日子不说，还可能会遇到危险。斯特兰奇也不是绝情的医生，这点小忙还是愿意帮的。
“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最好不要住院，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莱拉点点头，“当然，以防万一我也可以麻烦一下学校里的同学和教授嘛。”
斯特兰奇还想说点什么，但立刻收到短信，显然是有其他活忙了。
临走之前，斯特兰奇不忘叮嘱道：“又有手术需要我主刀了，好好干，做得好就收你为徒，你可以出院了，别忘了把你的数据发到我的邮箱。”
莱拉一口答应，办理完出院手续长长吁了口气。
她知道斯特兰奇是知名的外科医生，对医学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热衷，所以什么医学系啊研究资料啊……全是她拿来瞎忽悠人的，这都是为了赢得斯特兰奇的好感，好让自己更快地离开这里。
莱拉在心里向斯特兰奇医生道了个歉，可她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毕竟世界上还有几个人能在临死前和死神做了交易，还被对方亲自动刀的？
别说医生们想对这个医学奇迹一探究竟，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也很可能盯上她，把她抓去用于开展一些疯狂的实验，最后恐怕还要哪位超级英雄出面收拾烂摊子……
倒不是她在杞人忧天，而是她的倒霉体质已经让她卷入了各种场合的事故，偶遇了大多数的英雄。
如果在这之后她能平稳地度过一个月，她都会觉得自己是中了头彩。
莱拉回到家，直接扑倒在柔软的床上休息，既然她活了，到时候还是少不了去做一趟笔录，还要为了小命给神打工。
“那位死神好像超忙的样子，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找我啊？”
而这句自言自语像是被谁听到一样，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姐暂时不会来找你啦，她可忙了。”那声音分不出男女老少，嗓音也十分奇特。
莱拉像炸毛的猫一样倏地坐起，她一直把家中视作唯一安全的避风港，谁想到还会有意外发生：“你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荷鲁斯，小姐让我来成为你的眼睛，帮助宿主完成任务。”
“小姐就是指死神对吧，你现在在哪里？我无法从声音中分析出你的方位。”
感觉到对方毫无恶意，莱拉也冷静下来，有了几分猜测。
看来死神也没外表看上去那么冷淡，至少在交给她任务时，对方也没忘给自己一个强大的外挂。
“好的，我现在就在你的脑子里。”
“……？”
你说你在哪里？
莱拉揉揉太阳穴去理解它的话，“等等，我缓一缓，这就像我以前看过的网络小说一样。你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还有些小说给你取了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叫宇宙的意志，你是个外挂？”
“我的功能接近于系统的定义，且拥有一定的强化性能，你可以这么理解，荷鲁斯是AI智能寄生生物。”
“……”莱拉对AI智能寄生物这个字眼产生一丝不安，“不好意思，信息量太大，能解释一下吗？”
“字面意思，我是人工智能和外星寄生生物的结合产物，物理层面上被植入你的大脑，并寄宿于此。”
“？？？”
WTF她的脑袋被死神开瓢治好的同时，居然还被塞进一条……寄生虫？
她以为她接下来的人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纪录片，没想到给整成正统的惊悚恐怖片了？
莱拉好像明白死神说的完不成任务还是要她死的意思了，看看，非人生物哪有什么人性，又怎么可能在乎她的死活。
“如果我没能完成任务？你是不是就会吃掉我的大脑？”莱拉有点绝望，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了。
“什……？吃大脑，我好歹也是神衹的宠物！你居然……你居然觉得我会吃宿主的大脑？”
荷鲁斯听完头一次发了脾气，在她脑内大喊大叫，弄得莱拉头疼不已，但同时也让莱拉意识到它有自己的情绪，但心智很可能跟个孩子没差。
原来神衹都是把宠物养在脑子里吗？这跟她想象的根本不一样啊。
不，仔细想想雅典娜都还是从宙斯的头颅里跳出来的，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莱拉摇摇头，刚决定抛下烦恼先吃点东西，手机响了。
“莱拉，你没事吗？我看到网上拍的视频了，有个连续杀人犯在列车上朝一个女孩开了枪，她长得跟你好像，而你正好又是今天早上回纽约，告诉我你没事！”
是她的室友，格温。
莱拉安抚道：“视频中的肯定是我，但已经没事了，手术已经结束，我已经在家休息了。”
“你在家？难以置信，你中弹之后做完手术不在医院休息就这么回去了？”格温惊得声如洪钟，莱拉不由自主将手机从耳边挪开了一点。
“我没事，真的，就是子弹擦伤而已。”莱拉安慰道，但格温的气势却令她无从招架。
“在家好好呆着，我这就过来。”
格温挂断了电话，莱拉只得想着一会儿怎么糊弄自己的伤口，咬了块巧克力便躺在床上假装乖巧。
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声音，因为是一个人住，她就给了格温备用钥匙，希望她有空就来自己家玩，但学霸学业繁重，她也一直没机会过来，直到今天，她的好朋友终于来找她了。
正当莱拉还美滋滋地想着如何跟朋友装病撒娇，然后再吐点苦水时，荷鲁斯又说话了。
“正好，你马上就要跟主要任务的对象接触了。”
“主要任务对象？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
莱拉十分不安，但荷鲁斯并没体谅主人的心情。莱拉觉得左眼一疼，立刻闭上了眼睛，却看到许多图形数据晃来晃去，最后形成了与游戏中相似的透明面板。
【任务目标：格温·斯黛西。】
【目前生命长度：3天2小时20秒。】
【紧急程度：橙色。】
【重要指数：80】
【任务奖励：功绩点数+3，提升与荷鲁斯的共鸣度，全面强化身体机能。】
【任务描述：请在限定时间内带她脱离死亡。】
莱拉呼吸一乱，本来想掏出来的大把问题全在看到格温·斯黛西这个名字的瞬间给忘光了。
三天？她的好朋友竟然只能活三天了？她才刚复活，就要急着去救小伙伴了？请告诉她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没有引发什么生化危机！
“我该怎么帮她？”莱拉强作镇定的问。
“简单，荷鲁斯可以成为你的眼睛，目视远方，目视生死。”
话音落下，莱拉忽然觉得整个灵魂被扯进冰冷的深海，而深海的底部是无法呼吸的失重世界。
她看到了宇宙，星辰，还有银河，她感觉到了热量、质量，一切她所指的物理量在无垠的星系中螺旋旋转，她的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最后定格放慢。
莱拉看见了三天后的格温。
那个决定格温生死的那个晚上，皎洁的圆月悬挂天际，星辰冷冽明亮。
她在高高的塔顶上命悬一线，而绿色的恶魔却斩断了唯一能够拯救她的蛛丝。
蜘蛛侠想要伸手搭救，却被敌人拌住了阵脚，错失了最佳的搭救机会。
格温就这样从高耸的塔顶坠落，而月亮女神并没有祝福她，任凭她在暮色中摔得粉身碎骨。
看到死亡现场的莱拉猛然惊醒，却在现实中看到格温正睁着大眼睛正对自己。
莱拉从幻视中苏醒，格温坠入地面血肉横飞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冷汗直冒。
“莱拉？你做噩梦了吗？梦到什么了？”格温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她能感受到莱拉的心脏快到不可思议，呼吸也完全乱了套。
“……我梦到了纽约特产蜘蛛精。”
“你梦到了蜘蛛侠？然后呢？”
格温眨了好几下眼睛，她还以为莱拉梦到了向她开枪的连续杀人犯，没想到是……
莱拉没有回答格温，而是确认般的摸摸自己的心脏，再摸摸格温的心脏，这才松了一口气，擦掉额间渗出的汗水。
而这一些列动作在格温的眼里不仅诡异，而且还相当的失礼。
格温不自觉地整了整上衣问：“你没事了吗？”
“没事了，谢谢，我现在只觉得很庆幸。”
“庆幸什么？”
莱拉一本正经地闭上眼说：“当然是庆幸这么大一个格温还是热乎的。”
“……”格温看着神色呆滞的莱拉无语凝噎。
完了，她朋友一定是在那趟列车里拿智商换回了一条狗命。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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