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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10 第八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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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绿色的诡异火焰，贫弱高挑的黑色身影，逆着大都市暗淡星光高高站在高塔楼之上。距离太远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模样，却能从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中看出其对警察，对英雄的嘲弄。
那人影与美咲当时在监狱外所见到的一样，戏剧式的一个后仰，任自己从高楼上落下，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仿佛这座城市的司法系统懈怠得连犯人都看不下去，干脆走出来让你们看看清楚，可别找错人了。还有比让那么多的警察和英雄，当场目击到现行犯更为明确的调查结果了吗？
破案了，却又没有完全破。
犯人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连续杀害监狱中的人，为什么能这么准确的在美咲三人英雄抓住路上行凶的罪犯时将其灭口……话说起来那开着军用人形装甲追杀谪木虎彻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巴纳比口中的章纹又是什么，与当前凶杀事件中的两人又有何种联系……
得到了一个答案，牵出了更多的疑问。
追杀虎彻的凶犯已经被灭口，将一切因果都带着走了，那么只剩下将青绿火焰的NEXT能力者抓住，才能得到明确解答这个方法了。
犯人如此嚣张，必然是有恃无恐，等警察慢吞吞的赶去将那栋大楼周边围起搜查，能找到人才是出鬼了。
瞪着远处人影消失的方向，巴纳比眼睛涨得彤红，这下真成了只兔子，还是急到想要择人而噬的兔子。不过就算是情商忽高忽低的虎叔，也难得读懂了一次空气，没有调笑自己的年轻搭档。
“都是你的错！”
“啊？”
毫无防备的虎彻被自己的搭档一把掐住了脖子，痛苦与茫然中就听到年轻人带着深沉悲伤与绝望的怒吼：“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阻止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二十年了、明明是二十年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都是你……”
“喂，小兔子他、他没事吧？”看着美咲伸手扶住骤然软倒的自家搭档，虎彻担忧道。
实在看不下去，闪身将人一手刀敲晕的美咲翻翻眼皮，“他没事，我下手有分寸。问题是虎叔，你没事吧？巴纳比刚才还是百倍神力时效中啊。”
“啊？我咳咳咳咳……”
被美咲提起，注意力全在搭档身上的虎彻这才终于开始反应过来。缺氧的眩晕和喉咙的剧痛让他差点没将肺都给咳出来，整张脸都涨成了绛紫色，比刚才陷入崩溃的巴纳比都要面色精彩。
先是被自家搭档给打飞了出去，后又差点被掐死，第一反应先是向关心对方，连自己的痛苦都能忘了，如果这都不叫爱？
美咲摇摇头，将脑中诡异的念头甩出去，让差不多娃娃帮忙处理一下虎彻身上被打出的青紫，和脖子上逐渐开始浮现肿胀起来的掐痕。由于虎彻是超能力者，体内自带特殊的能量，对小精灵的治疗能量接受度格外良好，可谓立竿见影。
“好了？好了就过来帮把手，这是你的搭档吧。”
美咲招呼伤好了但神还没回来的虎叔，赶紧的，趁警察为那青绿色火焰NEXT忙碌而暂时想不起巴纳比刚才袭警的事，将人给抗走。
“哦？哦哦！”
看身高只有一米七的少年被自家一米八五的小兔子软趴趴的挂着，根本动弹不了而郁闷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好笑。不过看少年仿佛警觉到自己失礼想法而立即变得格外和善的锐利眼神，虎彻讪讪的低头按住帽子，一溜小跑的过来将人抱起。
好在巴纳比将两人的强化外装着舱的专用运输车也从公司带来了，内部有休息待机用的迷你沙龙，虎彻笨手笨脚的将在沙发上将人安置好。
想起第一次糟糕的见面，就是自己被巴纳比公主抱了，成了总结大会上的笑料，现在也算是“大仇得报”？
如此想着的虎彻低头看昏迷中依旧办法安稳的青年，却没办法和平时一样笑出来。对自己这位搭档，他还真是什么都不了解。
将空间留给那对搭档，美咲和内森各自在经纪人和秘书的迎接中离开，而警察忙到天光擦亮，依旧一无所获，最后也只能解除封锁，收队下班。
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而后那神秘的青绿火焰NEXT能力者彻底销声匿迹，一连七八天风平浪静，仿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除了巴纳比从那天开始也没有在OBC大楼现身，就连英雄活动也没有出现。
没有帅哥英雄看，观众当然不买账，阿波罗传媒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向泰坦实业寻求合作，让猛虎去和人气偶像英雄蔚蓝玫瑰搭档。
几人刚解决完一起绑架事件，重新回到了OBC卸除装备。当然，事件主要是蔚蓝玫瑰解决的，猛虎就蹭了几个镜头。
卡丽娜冲好澡，换好装，就在训练中心沙发上看到发呆的没用大叔。将一瓶冰水抛了过去，问道：“你还在和巴纳比闹别扭吗？差不多就好了，赶紧去认错吧。你这犹犹豫豫的样子真是碍眼。”
“为什么将都是我的错作为前提？不能是小兔子单方面在跟我闹别扭嘛？”虎彻不满叫道。
“当然只可能是你的错啊。因为从最开始就是你一直在拖巴纳比的后腿不是吗？真亏得他能忍受你这么久，我和你搭两次就受够了。”
卡丽娜的话得到刚从个人更衣室里走出来的内森的全面赞同，“Lady说得没错啊，你就是做什么都不行。连那么危险的犯人的脸都能忘得一干二净，等你总算想起来了，人都被烧死了，真是一点用也没有。Handsome真可怜。”
“我最后这不是想起来了嘛。”被内森不客气的数落，偏偏又是事实，虎彻最后也只好干瘪瘪的自逞了句嘴。然后赶紧转换话题，“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内森也收起他惯来调笑的轻佻表情，被化妆品遮盖的冷硬五官一下就凸显出来。“关于这件事……一会儿Tiger你有空吗，一起酒吧喝一杯？BABY你也是，要一起来？”
在两位女士连番数落中年大叔时美咲就已经从个室中出来，只要是个有基本自我保护意识的，就懂得这修罗场是千万不能自己撞进去的。现在安全了，对内森的邀请，美咲当然是点头答应。
酒吧，说实话，他还从来没去过呢，有点小兴奋。当然，他也更在意内森得到的调查结果。
虎彻却又开始不会说话了，“喂，别开玩笑了，你觉得这小子进的了酒吧？别教坏小孩子啊，去家庭餐厅还差不多。”
“我二十了！怎么进不了？！”美咲咬牙切齿。
刚冲完澡出来，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自认凶狠的模样只让人觉得年龄又小了几岁，可爱死了 。
“文件上是十八岁，嘛，反正都喝不了酒。”
被虎彻提醒，内森也觉得自己的邀请有点问题，不过他年轻时的叛逆期玩得才叫疯，喝酒才哪到哪儿呢。“Tiger还真是个爱操心的好爸爸呢，只是英雄吧而已，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到时候招来那位霍普女士的责难，人家可吃不消。”
很难让人理解这三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看人结伴离开，感觉自己被排挤在外的卡丽娜不满的撇撇嘴，“神神秘秘的。不管你们了，哼！”
英雄吧，也就是所谓的英雄主题酒吧，和普通酒吧最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有特定的营业时间，基本从早上到凌晨都有接待客人。除了提供丰富酒水与可以购买英雄彩票外，其实更像是英雄主题的俱乐部。让美咲那种准备做点小坏事的小兴奋一下就冷却了。
经典的美式餐吧，到处装饰着OBC历代人气英雄的照片、等身立板、代表标志，几块大屏上还在播放着HERO TV节目的往期录像。从这些装饰中能一目了然的看到从五、六十年代到现在的英雄角色的流行变迁，还是非常有意思的。
就是冷不丁的看到另一个自己，让美咲极为羞耻和尴尬！
等身立板上用的照片素材是他和内森拍的那组广告照中的一张，他以和火暴兽神依的姿态半盘坐在火红色跑车的引擎盖上，一手拄着出鞘的打刀火焰毛领下的小脸露出不耐烦的凶狠神色，有仿佛一眨眼就能看到他站起来将敌人斩于刀下的奇妙动态感。而火焰章纹则姿态闲适又妩媚的跨坐在车后，尖细的高跟鞋踩踏在球型引擎上，隐隐营造出某种让男人既害怕又兴奋的色气。
两个英雄截然不同的风格气质产生了奇异的对撞，相当吸引人眼球。
因为还包括跑车，这让这块立板格外的大，也就格外的显眼，进酒吧就没有看不见的。而且这张照片，美咲记得并不在目前所放出的各种宣传中，那么只能是赫利俄斯能源与英雄吧合作打广告，给出的独家授权。
美咲这个“皮套子”下的中之人与自己扮演的英雄角色站得那么近，分外的别扭，赶紧背过身不再多看。内森大总裁到底是老英雄兼大老板，还能一本正经的对广告投放位置进行点评，顺带捧着脸对火焰章纹一通商业吹捧。就这也只是让吧台老板以为他是火焰章纹的狂热粉丝。
坐在吧台，虎彻自作主张给他点了杯Mr.传奇特调可乐。看到端上来超大可乐杯盖上的肥肚腩大叔玩具，美咲最后一点人生首次酒吧的兴奋彻底凉了。
“非法赌场和地下赛场我都去过，不就是酒吧，有什么了不起。”
美咲咬着吸管孩子气的嘟囔，一旁同样抱着玩具可乐杯的中年大叔全然没听到，对一旁优雅嘬着鸡尾酒的内森道：“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内森晃着高脚杯，低声吐出了一个词。“噬身之蛇。”
“噬身之蛇。”将这个词在舌尖上滚了一圈，虎彻咋舌道：“这就是那个炸弹狂魔脖子上纹身所属的组织的名字吗？听上去就神神秘秘的。”
是的，虎彻大叔在事后终于想起来，那开着军用装甲追杀他的眼熟黑人，就是他和巴纳比第一次真正合作解决的事件，城塞大厦炸弹事件的犯人。那时虎彻大叔在电梯间和对方打过一个照面，对方当时伪装成电梯修理工。明明刚修理好了电梯，可双手和制服却异常的整洁，让大叔听到有炸弹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炸弹的安放位置。
敏锐时大叔是真的敏锐，可迟钝也是真迟钝。这么重要的信息，将犯人的五官看了个明明白白后，居然还能给忘了，炸弹解决后也没有报告给警察去追查。美咲听后也是彻底无语了。
那么对方追杀虎彻的原因就比较好猜了，大概率就是单纯的杀人灭口。
那人一路尾随虎彻，等他一个人落单的机会下手，一直从监狱跟到了他家附近。所以当虎彻说美咲亲见有形迹可疑的人在监狱附近，确实在监狱附近蹲守的炸弹犯就误会了虎彻的误会。见无处可逃，也便干脆承认了。反而将的美咲给搞糊涂了。
既然对方能搞到足以将108层的城塞大厦打个对折的大型炸弹，又背靠一个神秘的大型犯罪组织，有门路搞到军用的装甲再加以私人改造也不是全无可能。
就炸弹和装甲两项，这噬身之蛇的阴影就比想象中还要深沉。美咲再度想起那起男孩和巨像的事件，巴纳比当时也异常激动，质问男孩是否有看到对方纹身。看来这次来追杀虎叔的虽然是普通人，这噬身之蛇本身却很可能是个NEXT能力者犯罪组织。
这不是危险加危险的最糟糕组合嘛！
“也是杀害Handsome家人的组织。也不怪他那么激动，当时你的搭档只有四岁，近二十年来四处调查，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丝线索，却被活活烧死在他眼前。”
内森用手机向两人发送了一份信息，是图书馆留存的旧报纸的电子版。明确记录了1957年的圣诞夜，机器人工学领域享有盛名的科学家、资产家的布鲁克斯夫妇在家中被枪杀的新闻。当时凶手行凶时被年仅4岁的独子撞见，但因为年龄小，又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除了记得凶手持枪的手背上有一个纹身，其它都想不起来。
“啊，怪不得巴纳比要以原名和素颜出道，还对出镜和分数格外认真。”美咲恍然道。
“……这小子，为了找犯人也太拼命了。父母才不会高兴自己的孩子用生命为自己报仇，他到底懂不懂！”
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美咲的意思。灌了一大口冰冷的可乐下肚，同样为人父母的虎叔也无法对自家搭档以身做饵，不管自身安危的做法保持冷静。
美咲却叼着吸管道：“问题就在这里啊。这么多年巴纳比居然没出事。”
“说什么呢，没出事才是万幸。”虎彻立即反驳。
“真是迟钝的男人。”内森挤进直脑筋的虎彻怀里，凑上来道，“人家BABY的意思是，对方是故意留着Handsome不去动他。想想当时那个炸弹魔被烧死前的反应，显然是对你家小兔子的事有所了解嘛。”
“如果说当时是看巴纳比年纪小不记事才放过他，那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调查，还以原身份作为英雄出道，摆明了就是想起了线索，要将凶手引出来。二十年来，一个有如此能量的超能力犯罪组织，要处理掉唯一目击者的巴纳比有的是机会，然而巴纳比却平平安安的长到了24岁，这不奇怪吗？”
倒不是说个谎都磕磕巴巴的美咲突然对这些阴谋诡计脑瓜子开窍了，还是他被不法组织惦记上的经验实在丰富。嗯……大概，这就是久病成年良医吧。
只是参加个巡礼，他都无缝上船跑路了，还是在下地第一时间就被沙曼莎所属的非法组织，商会给堵了个正着。对方也没因为他是训练师，拥有还算可观的力量就不下手了。可见即便知道是饵，是鳄鱼就会照咬不误。不仅要吃掉饵，还要爬上岸，将钓者也一口咬死。
巴纳比那样的五分钟超人，身后也没大势力挺，以身做饵完全就是白给。
肉都自己跑到嘴边了，整天的在眼皮子底下晃，就这干饭还不积极，摆明了有问题！
“对方杀死科学家夫妇的动机本身很值得推敲，故意留着继承人的巴纳比另有所图，我觉得才是妥当的猜想。所以你可以让你搭档不要太急，对方迟早会自己跳出来。到时候只要虎叔你始终站在他身边，事情总能解决的。”美咲最后总结道。
“嘛，我倒是想啊，可这小子根本不接我电话。”
虎彻苦恼的挠头，显然有被美咲的猜测说动。可哪里还是让他有所顾虑，无法一如既往的将事抛去脑后。
有时候这人是傻得可以，连自己见过炸弹魔的事都能忘，但有时候偏偏又敏锐得可怕。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中年人的第六感？
“对了！那火焰混蛋又怎么说？”
内森不高兴了，“你说谁是混蛋啊？混蛋！人家才是最强的发火能力者！”
“哎呀，不是在说你，我说的是那个青绿色混蛋。”
虎彻赶紧改口，“炸弹魔袭击我是为了灭口，那火焰、青绿色混蛋又灭口了炸弹魔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之前烧死的四人，也全是噬身之蛇的人？”
“组织里专门负责灭口的NEXT能力者？确实有这个可能啊。”内森也顺着这个可能性思考，最后耸耸肩，“不过没亲眼看到纹身也就没办法验证，毕竟人都烧成了焦炭。”
“虎叔在监狱试图去救的那个倒是没烧得太厉害，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结案后也早就交还家人后埋葬了吧。这座城市是火葬还是土葬？土葬的话你也不能去挖坟，如果有门路的话到是可以去警察那里要尸检报告。”美咲也补充道。
“可恶！又是死胡同！”虎彻懊恼得一锤桌子，“早知道……”
“早知道你也依旧会阻止巴纳比。”
美咲口气笃定的打断道，“我不觉得当时让巴纳比将人当着警察的面揍一顿，就能从人嘴里撬出噬身之蛇的秘密。真有那么简单，案子早十年就破了。”
“至于青绿火焰的行动模式，总让我有一种既视感。”美咲掰着手指整理道：“穿着奇装异服、使用超能力、打击犯罪者，这不是……”
“英雄！？”两个听众脱口而出。
“不对不对，那种杀人凶手怎么可能是英雄！我才不会承认！”虎彻大叔又第一时间将其否决。
美咲摆摆手，让他不要太过用自己的标准去思考。“你认不认同是一回事，人家心里怎么认为的又是另一件事。先将死者和噬身之蛇的关系放一边，死的确实都是犯罪者，或许人家就是真心认为自己才是真正在打击犯罪呢？”
英雄杀手还不认同除欧尔麦特外的所有职业英雄呢，这自说自话替天行道的行动模式，活脱脱是另一个英雄杀手，不，或许该叫罪犯杀手才对。
在英雄上岗培训时，美咲还记得这座城市是废除死刑的。
这座城市如此“活力四射”，根本原因也在于犯罪成本实在太低了。不管搞多大的事，一不小心搞砸了只要乖乖举手投降，英雄和警察就会反过来保护犯罪者的生命，然后住进遮风挡雨的监狱里吃财政的一日三顿牢饭。有看不惯的人可太正常了。
若看不惯的人中又刚好觉醒了强大的超能力，最后决定自己动手执行正义，一个罪犯杀手就这样诞生了。
逻辑上美咲觉得没什么问题，他在另一个世界奇形怪状，理由各异的【敌人】可见多了。而这座城市人对英雄的认知似乎还没跳出OBC的定义。如果不是为了上节目，那还抓什么犯人，还做什么英雄。
OBC成功的洗脑包某种意义上也是功德一件，各个都脱离规则按自己的想法来，尤其是超能力者，这活力四射的城市还能不能好了。
只是有一点，让美咲还是同时保留虎彻大叔组织灭口的猜想。
对方灭口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
要袭击炸弹魔，肯定得提前知道他的行动，才能来个黄雀在后。炸弹魔袭击虎彻的时机应该是临时决定的，毕竟虎叔也不能确定自己几点几分几秒能回家，别说他还选择了提前下车，又是临时决定。
于是问题来了，那天老虎屁股后面到底跟着几波人？
在两人探讨对方或许只是个野生英雄的可能性时，美咲将空可乐杯一推，打了个气嗝，才撑着下巴道：“话题到此为止吧，反正现在我们也只能止于猜想这一步，在对方自己冒出来前，什么也做不了。内森你也别深入查了，噬身之蛇的黑暗太深当心引火烧身，你可不是巴纳比。”
谁叫英雄既没有搜查权，也没有定罪权。就像是猎犬，只负责将主人，也就是OBC指定的猎物给扑倒后叼回来领赏。
就连去警察要份验尸报告，也必须通过公司向司法局提出申请。层层审批下来已经不只是麻烦的问题，很可能在经纪人那环就直接给否了。最后只能以私人身份行动，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三人中也只有内森有点调查的门路，还是他有另一个，能源大鳄西摩尔家族的继承人身份。这件事本身与他没什么关系，自然也没必要去趟这浑水。
本以为一向冲动热血的虎彻还会不甘心，为了自己搭档而一头热的擅自行动，没想他冷静的点头：“这是巴纳比的问题，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内森意外道：“Tiger……你比我想象中要冷淡啊。你就不想为你的搭档做些什么吗？十几年来，想必他都是一个人独自承担着这么沉重的事。”
虎彻大叔最终还是叫了一杯威士忌，等酒上来了，才慢慢道：“谁都有自己的苦衷。只是对小兔子来说，这肯定是段最不想随意被人提及的往事，我还没有迟钝到这个地步。就像东乡说的，到时候只要我始终站在他这边，不让他做傻事也就够了。”
“不管青绿混蛋与噬身之蛇有没有关系，身为英雄我们的工作始终不会变，将罪犯抓住绳之以法，仅此而已。所以……总有机会的。”
“是啊，总有机会的。”美咲点头。
如果只是灭口任务，没必要冒着风险高调的现身，还恶意在警察和英雄面前杀人。青绿火焰的行动中带着明确的个人主张，和剧场式的刻意，很难让人相信对方会就此罢手。
更直白的意思就是：装逼是有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