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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155 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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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罗拉回神奥，柚子这次依旧是选择乘坐飞机。由于路途长，而机型小，所以预定将在合众的国际机场降落一次。不换飞机，只是加油。
因为这次她们是包机。
倒不是柚子奢侈，也并非一叶家土豪，主要还是这一次飞行主角另有其他，柚子和双胞胎实际才是顺道蹭飞机的。
安排包机和出钱的都是神奥联盟。而他们郑重想要迎接回来的是谢米。
当美咲知道神奥联盟的大手笔后，立即露出恍然的表情。
怪不得一叶夕真都决定留在究极大厦带领幸存者生存了，还冒着巨大的风险，与国际警察合作，从大都会将谢米们给抢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决意将救出的谢米们送回这个世界。大概率这些谢米的原生地就是神奥。
所以哪怕阿罗拉联盟也非常非常不介意谢米们能在阿罗拉重新扎根繁衍，最后也没能在和神奥联盟的扯皮中成功截胡。
当然，其中也有来自总联盟的仲裁的助力。
原则上各个地区的精灵联盟都有很高的独立性，但总联盟依旧有统管协调的权利。类似这种跨地区的纷争，总联盟就算不想管也会有来自下面的仲裁申请递上来。
别的小精灵也就算了，谢米却是一地生态的自然指标和调节者，哪个地区都不会嫌多。但缺了肯定会出问题。
在充分尊重谢米的自身意愿下，还最该是回去原生地。
看那爆炸狂魔就知道了，谢米再可爱也不能忽视它们具有人类无法轻易抵抗的破坏力，还有几乎和人类对等的智力，肯定是不能随便用航空宠物箱装了就运进客机的货仓里托运回来。要是它们觉得货仓里空气不好，一个喷嚏一不小心打出个种子闪光来，那妥妥是重大航空事故。
正好向神奥联盟报备上来的是自家的训练师，还是个进入了高级战力储备序列的道馆训练师，也算是联盟公职人员，当然就不劳二主了。搭上两个小孩子更不算什么，反正都是飞一次。
加上降落合众修整的时间，全程要飞十个小时，美咲和柚子三人起了个大早，搭上了以太乐园的定期船来到了唯一拥有国际机场的美乐美乐岛。
柚子这几天为了跑文件而租了辆SUV就停在码头停车场里，同是开车，柚子可比夕真稳妥多了。
从码头到机场一路上美咲和双胞胎都是惊呼连连，因为实在太眼熟了。从小就在究极空间的大厦废墟中讨生活的双胞胎最有发言权，一眼就能指出眼前哪些建筑在他们的家乡还残留着能辨识的轮廓，哪些已经彻底面目全非。
美咲曾觉得眼熟的招牌也找到了原型，果然是好奥乐市的精灵中心总部楼顶那大大的“P”。而双胞胎他们当作最重要物资来源和地面庇佑所的大型免税购物中心现在一片繁华，就在距离机场没几公里远的地方。
距离申请航道的预定起飞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柚子看双胞胎在后座躁动不安的样子，决定干脆就在购物中心吃个悠闲的早午饭，打发些时间。
虽然以太乐园的工作自助餐也很好吃，菜色无处不体现着热带风情，可到底还是和饭店中精致的餐点不一样。双胞胎最近被自助餐中提供的冰淇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大早上的就点了个巨大的芭菲，两人坐在一边头对头的埋头分吃，舔得一本满足，身边似乎都冒着幸福的小花花。
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饭后的咖啡，餐厅露台上空又是一架飞机隆隆的拖着白色的线划过蓝天，仿佛在提醒着她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又是一次分离。
她看着美咲将果盘中的水果切成了小块，左右无人注意的时候，就飞快的叉了塞进从他外套领口里探出半个头的谢米的嘴里。
嘴里咔嚓咔嚓飞快嚼着水果，但这丝毫妨碍不了它用意念传达表示不满。【为什么我得像是贼一样偷吃啊，我可是谢米！】
“你这不是知道嘛。”美咲给它又塞了一小块菠萝，说道，“因为你是谢米啊。不想被围观引起骚动的话，就安分点。要么就和你的小伙伴一起待在箱子里。”
【这块太酸了，我要那个。】已经学会点菜的谢米舔舔嘴，【围观怎么了？我可是谢米啊，大家都喜欢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能让所有人都瞻仰我的身姿的机会可不多，你也沾到光，所以你该感谢我才对。】
对这只谢米的自恋美咲已经习惯了，淡定的将那块指定的葡萄塞过去。“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但容请我郑重拒绝分享您伟大的荣光。”
“噗呵呵。”
“柚子姐？”美咲看自家姐姐弯弯的眼角，不明白她怎么一个人突然就笑了起来。
“没什么。”柚子抹走了眼镜遮盖下的一丝潮湿，看向互动中的一人一小精灵的眼中露出复杂的感情，“我只是觉得缘分果然是很奇妙的东西。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曾经我没能抓紧在手中而失去的东西，会以这样的方式不期然的回到身边。而起因只是我的一时恻隐。”
都说到了这里，柚子像是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下定了某个决心。就连美咲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段时间的紧绷状态一下就柔和了下来。
就听柚子道：“美咲，谢谢你能成为我们的家人。”
“怎、怎么了？突然说这些？”柚子突然而来的郑重感谢，将美咲打了个措手不及。
柚子摆摆手，表示让美咲先听她说完。“既然是家人，果然有隐瞒的事是不对的。姐姐不说是担心你知道后贸贸然的去做傻事，或许你自己也没意识到，你有些过度回报的倾向。而我不说，只是因为我自己内心的胆怯。”
柚子一开口，美咲的良心就被狠狠戳痛了一下，这不说的就是他嘛！柚子姐这是看出了什么吗？果然只靠究极空间来顶锅也是有极限的，火暴兽们在以太乐园的场地一个大集合，道馆训练师的柚子怎么会看不出来，那绝对不是一两周时间内靠普通的训练能够提升的练度。别说四枚这个世界绝对没有的仿制精灵球就是铁证。
但同时也未尝没有“啊，终于可以不用再说谎了”的轻松。
美咲都迫不及待的开口准备坦白，没想柚子后面说的却不是这件事。
只当没看到美咲好像被刺球仙人掌扎到屁股一样的微妙表情，柚子继续道：“十二年前，不，今年已经是第十三年了，再不走出来，我也会看不起我自己的。”
十三年前，那就是柚子还只有八九岁时候的事，为什么要现在、当前，这种氛围拿出来说？
沉重的自白，多多少少意识到柚子要说的是件非常重要，重要到改变了她们姐妹人生的事，而且这件事现在也与他有关，美咲不由坐直了身体。“到底是……”
“虽说下定了决心，可事到临头，我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才好呢。”精神放松后，以前被刻意收束的思绪反而漫无边际的扩散起来，本以为已经忘却的零碎记忆不断上浮，让柚子露出困扰的表情。
【有什么好困扰的。】
谢米爬到美咲头顶上，它的声音在两人的脑中响起。【照实说不就好了，从那个等待葛拉西蒂亚花开的凌晨，突然闯进你们家花田里的那群混蛋说起。】
柚子和美咲都被谢米的话惊得睁大了眼睛。当然，肯定不是因为谢米居然说脏话。
“你居然还记得！”
那可是十三年前的事了，就算她不可能忘记那个可怕的凌晨，但那时她毕竟年幼，很多细节也记不起来了，所以当时那个案子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一直没能有进展。一搁置就是十年，柚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能从小精灵口中再度描述出当时的情景。
【不就是当时抱着我哭得全是鼻涕眼泪的小姑娘嘛，见到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谢米抖抖背上的草叶，骄傲的一甩头。
【我可是谢米，别将我和你们人类的记忆方式混为一谈。而且我们被带走后除了那群混蛋也见不到别人，没有新鲜的感激之情，十天还是十年，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苍白无聊。】
“是嘛，原来你就是当时救了我的谢米。真是不可思议，居然能以这样的方式再相见。抱歉，我居然没有认出你。”
从在美咲病床前看到这只谢米开始，她就隐隐约约有着期待，期待着会是当时被抢走的那群中的一只。
只是这样的巧合实在难以让人有信心去期待它会发生。
而奇迹现在就在眼前。
不，这才不是什么奇迹。那是将挚友的努力和亲人的支持全都看不见，只当作是命运对悲惨自己的眷顾的蠢货，才会将眼前的再会全用奇迹两个字来轻轻带过。
在美咲带着她们姐妹十多年遍寻不着的幽眼的消息，和当时被抢走的谢米们来到自己面前时，她猛然就意识到，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回头看看身后，沉浸在自怨自艾中又浪费了多少时间。
谢米用力一蹬，从美咲头顶跳到柚子的膝头，骄傲的仰着头。【比起抱歉，有更好的词对我说才对吧？】
“谢谢。谢谢你，谢米。”时隔十三年，她再度将它抱进怀里，那么的温暖。
“葛拉西蒂亚事件，在文件上有这么一串字符。”平复下心情的柚子对始终保持沉默，但眼神中满是担忧的美咲笑了笑，用她自己都惊讶的平静语气，将缠绕在东乡家的阴影向新的家人一点点诉说。
葛拉西蒂亚之花，名贵却很坚韧的冰空之花。花语是“感谢”，在生日或纪念日等日子里，为了表达感激之情，选择葛拉西蒂亚的花束花篮作为礼物是非常好的选择。
这种并不华丽的粉色六瓣花朵并不娇弱，反而非常耐寒，在低温高海拔的地方也能顽强的生长。说名贵，只是因为它们难有固定的群生地，就像是谢米一样，追逐着季风而旅行。飞到哪里，只要环境合适，就在哪里扎根开花，时常是非训练师难以到达的深山老林中突然就出现了一片花田，而第二年再去找便不见了踪影。
而谢米就这样追寻着葛拉西蒂亚的花田，从南到北，不断的旅行。在白天，谢米接触到葛拉西蒂亚的花粉就会转变为天空姿态，成群结伴飞向下一个花田。当太阳落下，夜晚到来，花瓣闭合，重新变为陆上形态的谢米们就蜷缩在一起休息。
只有特别适合葛拉西蒂亚花的环境，再加上谢米迁徙必定会经过的地方，才常年有葛拉西蒂亚的花田。
在神奥苑之镇是最大的种植花产地，整个神奥花店中的葛拉西蒂亚之花八成来自苑之镇。在当地有这样的一个传说，苑之镇最早是一片荒芜之地。人们曾经试着种植花朵来使这里恢复生机，但是没有任何植被生长。后来有人祈祷并感谢自然的恩赐，谢米们被人们的感恩之心所吸引而到来，于是整个丘陵瞬间绽放不同色彩的花朵。
从此家家户户种植葛拉西蒂亚就成了苑之镇传统，葛拉西蒂亚也在苑之镇落下根来。
准确的说，现在应该再加上“曾经”两个字。
在十多年前葛拉西蒂亚之花忽然在苑之镇全部消失了踪影，直到现在也无法再度人工培育出曾经那般壮观的花田。
原因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但苑之镇的老居民们心中都知道，原因是谢米们不再会来到苑之镇了。
“葛拉西蒂亚花田里能找到谢米，谁都知道，但谁也知道那并不容易。那个初冬的凌晨，我依旧和往年一样，半睡半醒的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去花田。他们收出货用的花，而我满花田的试图寻找到谢米。”
“我以为那个花季又落空了，毕竟我们家花田很小。不想爸爸妈妈无意中却发现了谢米的踪影。爸爸特意来找我唤我过去看，谁知同时唤来的还有一群戴着头盔的陌生人。”
柚子抚摸着膝头的谢米如此说道。
之后的事其实已经不用柚子继续诉说，美咲已经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苑之镇空置的老宅，相依为命的姐妹，而谢米则是夕真从大都会抢回来的。还需要更多的提示嘛。
从大都会跨空洞而来的幽眼会，循着谢米的踪迹一路追到苑之镇，然后在暴力抢夺过程中，东乡夫妇为了保护柚子和谢米离开而不幸丧生。留下柚子抱着眼前这只谢米试图逃跑呼救，但当时九岁的柚子怎么可能跑得过装备齐全的幽眼会，就是夕真那样的训练师都会在他们的反小精灵装备下吃大亏。
眼见逃不掉，更不想连累到柚子，于是谢米主动挺身而出，还是被抓走了。
很多花，包括葛拉西蒂亚是见到阳光才会开花，晚上就闭合，所以采摘都是天还未亮就要开始工作。那时既没有太阳，也没有花粉，谢米们无法变成天空形态飞走，就这样被幽眼会一网打尽。
而柚子对幽眼会来说毫无价值，他们又全程穿戴全覆式的作战衣，并不怕暴露身份，就无视了她快速的撤离了现场。
“当时我被枪声吓懵了，很多细节都记不起来，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些人头盔上那眼睛一样的标志。那些眼睛好可怕，在凌晨的黑暗中闪着幽光，而我就在这些眼睛注视下跑啊跑。”
“苑之镇是个农业小镇，警察没有更多信息。精灵联盟的调查官也来了好几批，可能当时也没有意识到居然会是别的空间而来的入侵者，所以也没能得到更多的线索。随着时间过去，案件便这么沉寂搁置了下来，就算有新的进展也不会有人特意来告诉我们两个小孩。”
“我还是非常幸运的。我在妈妈切锋市的亲戚家住了一年，来年测试出了神依的适应性就和姐姐一样，进入了祝庆学院。而姐姐也在那年出道，她总觉得事发时她不在家中，没能保护到我们都是她的错，所以在赛场上很乱来，很快就打出了名头，奖金足够我们两人的生活。”
“之后我也从学校毕业，都走了自由训练师的路子，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到处查探。但就靠一个莫名其妙的符号，没有什么方向，也没有特殊的人脉，又能查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呢。那么多年来，也就知道了幽眼会的名字而已，还没有美咲你知道的多。”
美咲在柚子平静的叙述中沉默了一会儿，他虽然已经猜到了，但依旧为柚子的叙述而久久无法平静。感觉此时自己说什么安慰，都是无力而苍白的，只能想办法从沉重的气氛中探出头喘口气。
“……原来我们还有亲戚在切锋市，柚子姐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夕真姐吧。”
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美咲现在很轻易的，就能理解夕真当时在基地看着谢米们所说的意味深长的话，理解夕真的坚持。
或许夕真并不是刻意追着谢米们踪迹而去往究极空间的，但她从国际警察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被抢走的谢米们的去向，知道了它们的困境，便毫不犹豫的采取了行动。
因为她是神奥的训练师，更因为她是柚子的朋友。
提到一叶夕真，柚子也不由露出笑容。那淡淡的笑容中有对总是让她头疼的朋友的无奈，还有骄傲。“也不算，那时我已经三年级，而夕真已经毕业了。我们是在切峰雪山上认识，并为了雪妖女打了一场。其实当时是我输了的，但她还是将机会让给了我。”
“谁知道过了两天她居然找上了门来，还是找的姐姐。”
“是来找橙子姐打架的吧。”美咲直接点穿。夕真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满足做个安静的美少女的人。
“那时姐姐已经在新人战中一战成名，只有我的假期才会来到切锋市。而当时刚毕业还没有参加新人战的夕真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直接敲开了姨妈家的大门。她是很开朗的人，输给姐姐后反而对我很照顾，来得也更勤快了。一个寒假我们三人几乎天天在一起，不是对战就是探索切峰雪山，之后也是夕真主动邀请我组队参加友友杯。”
柚子发自内心的感叹道：“如果不是夕真拽着我的话，或许到现在我也不过是个阴沉的不讨人喜欢的性格吧。只是现在我欠她的就更多了，还没有办法偿还。”
“我想夕真姐并不介意帮你，就像你也不会介意她给你带来各种头疼的小麻烦一样。就像，柚子姐你也不是为了希望我报答你们，才将我带回家的吧。”
柚子伸手揉乱了美咲又长长了的头发，“可你依旧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回报啊。”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美咲故意被摇得左右乱晃，“只不过正巧落到了夕真姐手里，然后被她送了回来罢了。结果不还是夕真搞出来的大新闻，你找她去呗。”
“我说的并不只是指幽眼会的消息。不过你的话很对，所以我已经决定了。”
美咲顶着一头乱毛，眨眨眼睛，“决定了什么？”
“我决定明年申请归还训练师等级，加入国际警察UB对策组。”
柚子说的轻描淡写，已经脱离联盟体系很久的美咲一时也没转过弯来，归还训练师等级是什么意思。但后半句还是非常简单明了的。
“什么？！柚子姐你不做道馆训练师了吗？”过了两秒，美咲才惊叫起来，双胞胎们也不禁从巨大芭菲中抬起脑袋。
联盟的训练师从学院毕业，九成都会选择先成为自由训练师，可以去游历去打比赛，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训练师等级体系就是为自由训练师划好了一条明确的方向的引导箭头。
公式赛是自由训练师赚取晋级积分最快最主要的方式，但除此以外，发表游历中关于小精灵的论文、接取联盟派发下来的任务、在联盟各个部门兼职，甚至就像将美咲这种傻大胆从独角犀牛铁蹄下救出来这种见义勇为，都可以得到积分。
积分和等级有多重要，看道馆最近有多忙就知道了。
橙子的联盟学院教师，柚子的道馆训练师，都是固定的工作，看似好像已经和自由没了关系，实际却不然。
前者是受到联盟临时调配，这是要培养橙子往联盟核心走的必经过程，而后者则依旧在联盟积分体系内，是整个系统中的一环。她们虽然不再满世界游历，也不能随意参加公式赛，但依旧是第一战斗序列，联盟对她们的最核心要求，依旧是变得更强。所以她们依旧持有等级和图鉴。
其实所谓自由训练师，更像是在找到自我实现目标前的一个中转站，大量训练师在这里被大浪淘沙，然后分流至最适合他们的位置去。可以在彻底脱离战斗序列为止都做一个单纯的竞技者，也可以在新人战后直接就转入其他联盟工作。
当时东乡姐妹发现美咲奇特的天赋，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留在身边，走上自由训练师的路，就是希望他能有这样的一个自主选择的机会。如果当时被联盟带走，虽然美咲会得到联盟集中的资源来重点培养，但之后他人生的所有路径，都只能听联盟的安排。
说不上联盟的安排就不好，每个联盟中与美咲有类似境遇的孤儿出身的联盟直属训练师总有那么一些，而且还多在重要的岗位上。只是东乡姐妹们还是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路来。
而现在柚子显然就走到了这样的一个路口，无论是继续做自由训练师，还是退出竞技舞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美咲当然都是非常赞成的。虽说他对大满贯姐妹，通过他的努力能变成大满贯一家有点小执念，但还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私心来反对姐姐的选择。
只是无论如何也太突兀了一点。美咲还记得，家里的那块一公顷的“花园”不就是傻爸爸为了自家女儿道馆大师的梦想而置换的嘛。
“成为道馆大师，在苑之镇开起第一个精英道馆是姐姐的梦想。一直以来我都不过是在随波逐流，对成为什么样的训练师并没有什么想法。梅丽莎老师对我发出了邀请，我就答应了，想着以后也能为姐姐帮点忙。”
说到这里，柚子好笑的摇摇头，笑容中尽是对自己的嘲弄。自己是怎么能摆出姐姐的姿态，对美咲教育这教育那的，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放心吧，加入UB对策组并不只是因为仇恨。夕真都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作为搭档，我怎么能落在原地呢。而且你不也说了嘛，这她闹出来的大新闻，我当然要去找她啊。”
直到这一刻，柚子觉得眼前所看到的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鲜活透亮得让人想落下开心的眼泪来，从未有过的舒畅和轻松。她的时间，终于又开始往前转动。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既然知道怎么回来，你也别在外面玩太久了。别忘了，你还欠着我和姐姐的道歉花呢。等你回来时，你那时种下的葛拉西蒂亚肯定会开吧。”
“那个……”
美咲不安的换了个正座的姿势，深深的将头埋在胸口，提前做足了挨训的姿势，才颤颤巍巍的举手道：“柚子姐，其实……我也有件事必须和你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