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磕的CP是真的》七里红妆

4、第四章 打架

　　“要说什么
　　杯子都已经空了
　　闭上眼睛心里下起大雪
　　天寒又地冻
　　是不是到了爱情结账的时候
　　只剩下各自买单的寂寞
　　……”*

　　沈沐的声音是圆润润的，沉下来唱歌的时候，十分地稳，音调又准，有种未经雕琢的质朴，非常好听。

　　面试官鼓了鼓掌，说：“有自己写过歌吗？”

　　沈沐挠了挠头说：“没有……哦有，初中的时候写过一首，叫《两只小鸭》，老师要听吗？”

　　一听见这名字，面试官就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回去等通知吧，下一个，F组3号……”

　　沈沐遗憾地走出来。

　　霍司归还在外面等他，或许是怕别人来赶，他乖乖地蹲在角落里，见沈沐出来，他才迎上来道：“你知道吗？在你等候面试的时候，我已经把整个UM都逛遍了，原来这幢写字楼不是整幢都是UM的，楼下是一家房产置业公司，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有顶上的八层是UM，那也很大了吧？”

　　沈沐说：“不知道，不要打听那么多。”

　　“万一你选上了呢？”

　　两个人一边对UM的写字楼很好奇，一边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敢大声讨论，只能在电梯里小声嘀咕，很快到了楼下，电梯门打开，沈沐看见门口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那是不是安夜夕？”
　　霍司归说：“他好像在跟什么人打架？”

　　沈沐和霍司归对视了一眼，冲出去，绕过UM大楼的前门，在后面的小巷里看见了安夜夕的身影。

　　晚会那天沈沐留意过，安夜夕比他高一点点，估计有一米八五还往上，沈沐也有一米八三（可恶，以后肯定还会长个的），但安夜夕对面站了一个高个儿男人，目测有一米九多，站在那男的面前，安夜夕整整矮了一截，跟小鸟依人似的。

　　霍司归悄悄地对沈沐说：“他打得过人家吗？”

　　沈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估计够呛，还没反应过来，那边两个人已经开打了。

　　安夜夕明显没什么经验，但他胜在够狠，对面那人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了一根木棍，安夜夕不闪不避，上去抬脚踹了那人一下，那一脚直把那人踹飞出去，对方在地上滚了滚，一骨碌爬起来，挥着木棍就往安夜夕的腿上扫。

　　两个人打架都是头铁，完全近身肉搏，沈沐看着都觉得疼，过了一会儿，霍司归悄悄地对沈沐道：“那安夜夕怕不是愣头青吧，没看到那男的专打他的腿，别看两人都刚，但实际上那男的比他有技巧多了，咱们跳舞的，两条腿可是吃饭的家伙，要不要上去帮忙？”

　　沈沐有点犹豫，但看安夜夕往后跌了一步，像是要摔倒了，他连忙上去扶了他一把。

　　霍司归也跟着上去说：“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说。”

　　安夜夕回过头看了一眼，像是有些诧异沈沐为什么会在这儿，一把推开他还想要冲上去，这时候小巷外面来了一个人，大声道：“干什么呢你们？！”

　　那个人沈沐和霍司归都认识，在UM面试时给他们引过路的一个工作人员，那人道：“要打架别在我们楼下打，我知道你们，今天来面试的，我们UM公司明令禁止打架斗殴，等我查出来你们是谁，不管选没选上，一律取消资格。”

　　沈沐和霍司归相互看看，都不敢说话，还好那人很快就走了，估计是觉得吵来警告他们的。

　　沈沐以为安夜夕不会再打了，没想到等那人一走，他又冲上去了。

　　沈沐一个没拉住，听见对面那男人说：“别打了，我已经报警了！”

　　“报你妈的警！”

　　这是他除面试场合外第一次近距离听安夜夕说话，沉沉的，带着一点性感，居然还是骂脏话，沈沐觉得有点带感，那种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的感觉又出现了。

　　安夜夕已经迈步过去了，抬腿就踹，这次那男人手上的木棍提前被他踹脱手，估计是学机灵了，霍司归也是拉偏架，嘴里说着“别打了”，手上也没怎么拉着安夜夕。

　　直到沈沐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才上手把那两个人隔开。

　　“你们到底干什么？！”沈沐说，“要打别在这里打，没听刚才那人说的吗？”

　　“多管闲事！”
　　安夜夕说。

　　“你说什么？”沈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安夜夕的嘴里说出来。

　　他刚要拉着霍司归离开算了，外面忽然来了一辆车，几个穿警服的人从车上下来：“派出所的，有人报警说这里打架斗殴，怎么回事？”

　　沈沐真是悔得不得了，他就不该和霍司归来劝这个架，就算是劝了，在听见安夜夕骂他“多管闲事”的时候也应该马上离开，干嘛还傻乎乎地杵在那儿，这下好了，喜提派出所一日游。

　　四个人老老实实地站在墙角，警察叔叔说：“怎么回事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好说一说！”

　　没人说话，霍司归悄悄地对沈沐说：“哎，你看，那个人今天也来面试UM的练习生来着，我对他有印象，D组的，我刚扫了一眼他的身份证，比咱们大八岁，你说他和安夜夕有什么仇？”

　　沈沐摇了摇头。

　　“还交头接耳呢？”警察叔叔说，“要不要去里面蹲会儿？”

　　霍司归忙表示自己不敢。

　　还好情节不是很严重，警察叔叔让他们一人签了一份保证书，就放他们走了。

　　沈沐为自己被无辜累及而默哀，那个和安夜夕打架的男人一出了派出所就跑没影了，估计是怕被安夜夕“追杀”。

　　沈沐回过头，见安夜夕走路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伤了，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对他道：“要不要和我们拼车啊，我俩打车回去，车钱我们仨AA。”

　　安夜夕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草这家伙……”安夜夕咬着后槽牙，恨不得也把他摁过来打一顿。

　　“算了算了，咱还是坐地铁吧，别管他了。”霍司归拉着沈沐走了。

　　回到学校，霍司归和沈沐又过上了平凡的校园生活。

　　几天之后舞蹈课结束，沈沐请霍司归和班里的另一个男生喝奶茶，他们整个学院的男生都少得可怜，沈沐他们班就四个男生，撇开喝奶茶的这三个，另外一个家里有事，前几天请假回家去了。

　　三个人勾肩搭背地去奶茶店。

　　那家奶茶店上个学期就开了，生意非常火爆，沈沐还没来喝过，他不爱喝奶茶，觉得热量太高了，但霍司归一直念叨着要喝，沈沐今天就拎着他出来。

　　奶茶店永远让人搞不懂为什么总是人山人海，沈沐和霍司归还有另一个男生排在队伍最末，霍司归说：“老沐你买吧，我俩去占个座，我看座位都没了……”

　　说完霍司归就拉着那男生去找座，那男生说：“沈沐可以吗？咱也太不义气了吧？”

　　霍司归说：“你别管，前面女生看见她们后面排着沈沐，肯定会给他让队。”

　　沈沐：“……”

　　事实证明奶茶的魅力无可匹敌，沈沐实打实地排了快一个多小时，终于挤到了柜台前，他说：“一杯芝士芒芒，两杯蜜桃肉肉……”

　　沈沐略带羞耻地念出奶茶的名字，一抬头，发现柜台前点单的小哥竟然是安夜夕。

　　“怎么是你？”
　　沈沐说。

　　安夜夕戴着奶茶店统一配备的鸭舌帽，手下点单不停，仿佛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杯芝士芒芒，两杯蜜桃肉肉，去冰吗？”

　　“……不去。”沈沐说。

　　“一共64。”

　　沈沐掏钱。

　　安夜夕冷冷地说：“下一位。”

　　这种服务态度，奶茶居然也卖得出去。

　　沈沐撇撇嘴，拿着票单去找霍司归他们。

　　“你可算来了！”霍司归说，“奶茶呢？”

　　“还！在！做！”沈沐说。

　　“也太慢了……”霍司归说，“早知道就不来了。”

　　可不是吗？
　　沈沐心说，平白无故吹了一波人型冷气。

　　三个人坐着聊天吹牛，霍司归听见隔壁桌说：“听说夕神前几天在UM大楼楼下和A大艺的沈沐打架了。”

　　霍司归撞了撞沈沐，说：“诶，说你呢。”

　　沈沐回过头去听。

　　奶茶店让人迷失，正主就在他们身后他们也看不见，还在那儿兴致勃勃地讨论：“为什么啊？为什么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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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还是不懂》SHE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