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磕的CP是真的》七里红妆

2、第二章 面试

　　晚会结束后沈沐被陈微安和学生会的几个妹子拉出去喝酒，灌得面红耳赤才被霍司归扛回来。

　　第二天破天荒睡到了日上三竿，翘掉了沈沐最喜欢的舞蹈课。

　　“啊——！！”

　　沈沐顶着一头乱发坐在床上，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失声惊叫：“霍司归，我要杀了你！”

　　霍司归也才刚醒，一脸懵逼地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了，地震了？”

　　“都十点多了，”沈沐说，“昨天睡前不是让你八点叫我起床？！”

　　霍司归指着自己鼻子说：“你喝醉了吧，看我这像是能叫你起床的样子吗？”

　　“那你跑来按掉我的闹钟干嘛，我定了八个闹钟，别告诉我一个都没响！”

　　霍司归没话了，他对自己能坚持从对面上铺下来，跑到对床翻出沈沐的手机，然后照着他的脸解锁，帮他把八个闹钟一一关掉的毅力感到佩服，自知理亏而安静如鸡，进厕所洗漱去了。

　　沈沐持续低气压，早上已经什么课都来不及上了，他打算收拾收拾去舞蹈教室自己练习，霍司归又从洗手间里面出来：“没有翘过课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沈小沐同学，这道理希望你懂。”

　　沈沐不想懂，出了宿舍门，两个人又和好，摇摇晃晃地搭着肩膀，相互撞来撞去地去教学楼。

　　路过橱窗的时候，沈沐看见一群人围在那儿，议论纷纷。

　　沈沐和霍司归对视一眼，一起挤过去，霍司归在前面开路：“让一让，让一让！”

　　前面站着几个女生，回过头来，看见沈沐，立刻说：“呀，沈沐学长，UM经济公司招聘练习生，你可以去试试啊！”

　　沈沐早上穿了一件奶白色的T，头发微带点卷，乖巧蓬松地贴在鬓边。

　　见他走近，大家不知为何都给他让路，沈沐一边说着“谢谢谢谢”，借着身高，一眼看到那张贴在橱窗里的告示。

　　是不知道谁用A4纸从网上打印出来的，学校不支持学生未完成学业去私下接洽经纪公司，或者去接些商业活动，因此一些招聘告示都是学生自发散布，毕竟艺术类院校，大家都有明星梦。

　　一个女孩说：“UM公司这次是招男团，听说资源很好，练习生时期就有团综，可以说一进去即出道了，可惜不招女团，是个很好的机会了。”

　　其他人也应和说是，大家看完了公告，纷纷散去，怕一会儿教导主任过来撕公告，被看到了免不了挨一通骂。

　　沈沐和霍司归也退出来，两个人难得沉默。

　　一路去了舞蹈教室，沈沐和霍司归换了衣服，在大镜子前坐下。

　　霍司归说：“沐，你怎么想。”

　　沈沐说：“我妈肯定不同意，她说进娱乐圈太辛苦，让我以后回家当舞蹈老师就完了。”

　　“你妈那是暴殄天物，”霍司归说，“你外形条件那么好，又会唱歌，又会跳舞，连我们容嬷嬷都说你以后肯定会红，你就甘心回家卖红薯啊？”

　　要说沈沐不想出道，那一定是假的，他从小就接触Pop流行乐，唱歌跳舞都会，考艺校也是为了他的舞台梦，心里清楚什么理由都说服不了他，他就是很想去。

　　沈沐说：“那我打个电话给我妈问问。”

　　霍司归露出个“哎呀受不了你”的表情，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沈沐在教室外来回踱步，终于拿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不一会儿接通了，沈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宝宝，怎么这个时候给妈打电话，下课了吗？”

　　沈沐咳嗽了一声，说：“妈，我那个……想问问你，明年实习的事情……”

　　“这你不用担心，你大姨刚在咱家这边开了家舞蹈培训班，我跟她说过了，等你一毕业就过去她那儿，到时候妈跟爸也给你准备一笔钱，上手以后咱开家更大的，我知道你喜欢这个，现在想学舞蹈音乐的孩子很多，以后你会是一个好老师的。”

　　沈沐莫名感到一阵窒息，打断她道：“妈，那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我该吃饭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唉声叹气地回去，霍司归问他说：“怎么样，你妈说什么。”

　　“还那样……”沈沐说，“不管我说什么，她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不对啊，”霍司归说，“上次去你家玩，住了几天，你妈还挺温柔的。”

　　沈沐摆摆手，意思是“你不懂”，他从小是乖宝宝，也没做过什么让父母失望的事。

　　霍司归说：“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沈沐说，“还未必能进面呢，我就当陪你去一趟吧。”

　　霍司归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看起来也没有沈沐那么爱学习，翘掉一节舞蹈课跟要了命似的，但其实他水平不差，最擅长Urban Dance*，而且外形条件也是属于阳光帅气型的。

　　霍司归不像是沈沐，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当偶像，他父母常年在国外工作，逢年过节才回来一次，基本上约束不到他，听说还很支持他的梦想。

　　当沈沐知道高三毕业那年霍司归的父母带他去A国，给花十几万上了两节国际知名编舞老师Johnson的课，把沈沐羡慕得话都说不出来，最后霍司归托父母问Johnson要了一件签名T送给沈沐，那件T到现在还珍藏在沈沐的衣柜里。

　　就凭这件T，成就了沈沐和霍司归的“过命交情”。

　　面试那天，沈沐义无反顾翘掉了他最爱的容嬷嬷的课，“陪着”霍司归去了UM公司。

　　从学校到UM公司要乘地铁五号线。

　　那条线不管上班高峰期还是平时都是人山人海，多的时候甚至会挤到两脚悬空，沈沐还好，随便搭了件T恤就去了，霍司归可是全副武装，整个人非常hiphop，脖子上还挂了大链子，头发特地去理发店找Tony吹了，特别酷。

　　结果被五号线一挤，原形毕露。

　　广播里的温柔女声一播报到站信息，一窝蜂的人就往门外挤，里面的人还没出去呢，外面的人就涌进来了。

　　沈沐被夹在中间，回头去看霍司归：“司归！司归？！”

　　霍司归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应他：“老沐，老沐你简历带了吗？完了我们不会忘在宿舍里没带来吧？！”

　　好不容易到了出站口，两个人终于碰头，相互检查了一下装备，简历还放在沈沐的挎包里好好的，就是霍司归的发型已经乱了，沈沐在自己的包里摸了摸，摸出一顶鸭舌帽给霍司归扣上：“这是我的战甲，归你了，今天必须给我拿下一个名额。”

　　霍司归拿下来一看，是沈沐最喜欢的一顶帽子，他时常跳舞的时候会戴着，遮住眼睛，露出半个弧度优美的下颚，非常吸睛。

　　霍司归说：“你不戴吗？”

　　“你比较重要，”沈沐说，“就算我选上了，我也不一定会去，你就不一样了，这次的机会十分难得，要好好把握。”

　　两个人碰了下肩，霍司归说：“沐，你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沈沐说：“我知道，反正还有一年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说服我妈了呢？”

　　霍司归拍拍沈沐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前往UM大楼。

　　UM的办公楼在一幢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还没走到楼下，就看到好几波人从四面八方过来，还有几个眼熟的，有自己学校的，还有隔壁学校的，照面都不敢打招呼，怕回学校相互揭发，特别是B大的那几个。

　　霍司归和沈沐鬼鬼祟祟地低着头绕进楼里，不一会儿霍司归撞了撞沈沐的肩，说：“诶，你看，安夜夕。”

　　沈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身高腿长的少年正从对面过来，他不像其他人一样看见熟人还低头，一路目不斜视，冷着一张脸就从沈沐和霍司归的面前过去了。

　　“耍什么酷啊……”霍司归说，“我刚看到他骑车过来的，拜托，学校到这里起码十几二十公里吧，乖乖挤地铁不好吗？”

　　“人家山地车，性能好不行啊，咱们那辆快报废的小破车肯定不能和他比啊，也就学校里兜个圈，哎走吧走吧，我看到电梯来了。”

　　为了追那趟电梯，霍司归和沈沐也顾不得熟人不熟人了，赶在最后一秒挤了进去。

　　安夜夕正站在最外面，他最怕挤，所以特地等到人都进去了他才进，结果沈沐和霍司归一进来，直接把他挨到了边上。

　　安夜夕皱了皱眉，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沈沐和霍司归面面相觑。

　　电梯门缓缓关上了。

　　霍司归凑过来，悄悄地在沈沐耳边说：“你不是跟他熟了吗？”

　　沈沐也小声说：“谁跟他熟了？”

　　霍司归：“联谊晚会那天，你还叫他上去给领导送旗呢。”

　　“这就熟了？”沈沐说，“你未免也把我想得太左右逢源了吧？”

　　电梯里静得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两个人的窃窃私语显得格外突兀，感受到从旁边传来的低气压，沈沐忙示意霍司归别说了，没准人家一字不落全听去了。

　　霍司归闭上了嘴。

　　“叮——”一声，电梯显示二十八层，UM娱乐公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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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沐沐大三，21，夕神大二，20
Urban Dance*：街舞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