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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次日,傅时安还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胸口被一个重物压住了,他动了一下,睡意已经去了一大半了,是曲奇,这个重量他很熟悉。
      傅时安从床上坐起,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应该是曲奇把门打开的。傅时安将曲奇抱到怀里满是怜爱地抚摸着曲奇光滑的毛,曲奇是一只很独立的猫,他每天都会在特定的时间来到傅时安身边与他亲近,傅时安很清楚曲奇的性格,而且他很爱曲奇所以他很尊重这只小猫咪的一切习惯,不管昨天曲奇经历了什么,他是怎么跑到沈晏修家的,傅时安最终看到的都是一只毫发无损的曲奇,曲奇也正在做着他日常此时会做的事情,睡觉,并且在傅时安坐在沙发上时曲奇还想凑过来闻一闻他,这显示着曲奇并没有什么异样,所以他虽然激动又忧心,但还是没有过度地与曲奇亲近,或许在旁人看来很奇怪,但傅时安就是这样,他很克制,他比任何人都要懂得爱是克制这回事,对一只小猫亦如是。
      试探着下了床,傅时安觉得自己的脚似乎没有昨天那么痛了,他扶着墙壁朝前挪了一步发现这样走好像还挺省力的,曲奇在门口喵喵叫着,傅时安想肯定是曲奇饿了他昨天来的时候用保鲜袋装了一些猫粮放在了他外套的口袋里,外套在楼下他下楼就可以拿给曲奇吃了。
      傅时安刚移到门口便看到沈晏修高大的身影从楼下走来,傅时安想到昨天的事情一时有点尴尬,但表面还是如常的与沈晏修打了招呼,沈晏修只是点点头,然后便主动来扶傅时安下楼。
      沈晏修今日穿着一件黑色的看上去就十分单薄的棉袄还不知道是羽绒服的东西,这件衣服还连着一个帽子,这个帽子上面有一圈参差不齐的褐色的用来显示“我很温暖”的毛,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防风裤,傅时安看着沈晏修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再联想到他这身打扮心里突然就有点不是滋味,沈晏修看上去就一个人住,说话也不利索,整个屋子看上去就和家徒四壁差不多了,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生活的,他身上这个衣服该不会是从什么垃圾堆里面捡回来的吧……但这些傅时安也就心里想一想,到了楼下他看到沈晏修已经把他昨天那件外套和裤子撑在太阳底下晒着了,摸一摸已经干了,他的手机没电了,现在外面估摸着也得十点十一点了,于是他对沈晏修说:“你这边有车吗?我想先回去”傅时安本来是想问沈晏修家有没有电话,他可以打电话给刘兵让他来接一下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身边也没有带钱什么的,他想感谢一下沈晏修还得先问刘兵借钱不太好,还不如直接让沈晏修送自己到住处,这样更直接一点。
      沈晏修的样子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傅时安看到在阳光下沈晏修的瞳孔竟然是一种灰绿色的,他一半的脸在光影之中,微微卷曲的黑发也折射出一点朦胧的光晕,傅时安联想到湿热的雨林,那被层层叠叠树木掩映的深潭,野性又略带缠绵的侵袭感,沈晏修如果不说话,就这样站着就是给傅时安这样一种感觉。
      在沈晏修答有车之后,傅时安就暂时一人在屋内看着曲奇吃猫粮,不一会儿沈晏修就打开门进来了,傅时安瞧他的脸上被蹭了一道灰,外套上也有些灰尘,样子有些狼狈,心里不由得一阵内疚,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过会儿可以多给些钱给沈晏修表示感谢。
      傅时安走到门口,终于看到了沈晏修口中的车,确实是车,一辆生了锈的自行车,中间一道横杠,两个大轮子的那种自行车,车把手那边生锈了,车座也是歪歪斜斜的,沈晏修应该是从什么仓库的犄角旮旯里面翻出来的不然也不会搞的一身灰。不过傅时安也没想那么多,能骑就行了,现在雪化了,有路可以走了,叫沈晏修骑这个车载自己一程肯定会快很多。
      “挺好的,轮子大骑得快”傅时安转了转车把手发现还挺灵活的,于是就转头对沈晏修说了这句
      沈晏修依旧只是点了点头,傅时安换上自己的鞋子将曲奇抱在怀里,一切准备就绪,沈晏修已经跨坐在自行车上等着他了,傅时安小心的坐在后座上,坐好后便对沈晏修说了一句:“走吧”沈晏修便踩着踏板稳稳地朝前方行驶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从傅时安的视角看远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们走的这条路上午的时候被很多人走过,中间的路面已经有点干了,周围靠近积雪的地方还有些黑色的车辙,路面是水泥的,两侧就是树林,傅时安心想昨晚他和沈晏修走的应该就是这树林,此时沈晏修住的房子已经看不见了,两人经过了一段无人居住的树林之后来前方又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房屋的轮廓,傅时安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他感觉沈晏修应该骑了挺久的了,虽然自行车的速度不快,但是傅时安露在外面的脸和耳朵已经被冻得有点麻木了,他看沈晏修穿着这单薄的外套,也没有戴手套不免有些担忧,于是他问道:“还有多久能到?要不要我帮你把帽子戴上?”
      沈晏修听到他问,气息平稳地回答道:“再往前五分钟就到了,我不冷”傅时安听他的话总觉得有点耳熟,他想起来了,他昨天晚上问沈晏修还有多久到的时候这个人也是回答的五分钟,难道自己问的时机都那么巧吗?刚好都只剩下五分钟?
      傅时安有些迷惑,但是也没有多问,毕竟他已经在沈晏修家住了一晚上了,要出什么事早就出事了。本来傅时安还想着去记一下路线的,但后来拐的弯太多了,而且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没有什么标记物,很难记下这路线,傅时安就放弃记路线了。后来沈晏修又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到达了傅时安住的那栋屋子。他们昨晚离开时是从对面的林子中穿过的,现在回来是从另一个方向来。傅时安暂且抛下路线这个问题,院子里的铁门开着,沈晏修将车骑进了院子里,傅时安下了车,沈晏修将车停好后便来扶着傅时安走到屋门口,傅时安用钥匙打开了门,屋内暖洋洋的,曲奇轻巧地越到地上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去他的猫砂盆里面上厕所去了。
      傅时安将大门关上,隔绝了屋外的寒冷。
      “你先在这边坐一下,我去倒水给你喝”傅时安将还站在门口的沈晏修拉到沙发旁边来,请他坐下,沈晏修的手被冻得红红的,脸也被风刮的红红的,不过他本人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冷的样子……
      傅时安看他这样心里有些愧疚,本来想再多给他一些钱,但是沈晏修的长相真的是他的优势,傅时安见这样一个帅哥穿着像是从垃圾堆里面捡来的衣服然后被冻得可怜兮兮,脸上还有灰,心里的愧疚就加深了,于是他准备招待一下沈晏修,请他坐一坐喝点水,吃点东西再走之类的……
      开放式的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傅时安烧了热水,拿出自己带来的茶叶想泡茶给沈晏修喝,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傅时安转过身的时候见沈晏修正打算脱衣服,他已经把外面那件黑外套脱下来了,现在正想把身上那件傅时安昨晚见过的已经起了球的套头毛衣给脱下来……傅时安有些不确定沈晏修此举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了?”傅时安放下了手中的茶壶,试探性地问道
      沈晏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他深邃的眸子认真地注视着傅时安,并且还用他低沉完美的嗓音说了一句让傅时安大跌眼镜的话:“屋子里太热了,出汗了,湿衣服会生病”
      这……
      然后他又自顾自地将那件毛衣给脱了下来,他毛衣里面就没有穿别的衣服了,傅时安一时被他惊得说不出话来,见他又伸手要去脱裤子,赶忙制止了他
      沈晏修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不解地看向傅时安。
      傅时安一边仔细地观察沈晏修的情态一边慢慢地朝离沈晏修远点的方向挪动,沈晏修的表情没有那种傅时安所知的智力水平底下的患者所有的一些特征,甚至他皱眉不解的样子还特别赏心悦目……是他长得太好看掩盖了他脑子不好使?
      傅时安其实一直觉得沈晏修有点奇怪,这下他终于知道沈晏修怪在哪里了……
      第一次见面,沈晏修说了一句比较长的话,也是像这样句中不合时宜的停顿,后来沈晏修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说的是一句很短的话,再加上沈晏修还帮他包扎,其间沈晏修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很正常,而且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加上傅时安很疲惫所以这点不正常他就忽略了,但是今天又听到沈晏修说了一个长句子,再加上他之前的言行举止,还有他对时间永远都是五分钟的形容,傅时安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他也不是很能确定的,因为毕竟在沈晏修帮他包扎的时候,他说话做事就是很正常的
      “衣服全部脱掉也会着凉的,昨天晚上你也这么告诉我的”傅时安想起昨晚沈晏修撞见自己没穿衣服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了,于是他就试探性地提了一下,没想到沈晏修很听话的就不脱裤子了又坐在了沙发上。
      傅时安见他坐下就松了一口气,他只和正常人相处过,他现在也不了解沈晏修,也不确定他到底怎么回事,虽然之前在沈晏修家里待过一晚上,但是现在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他还是有点紧张。
      不过之前他面对沈晏修时心里的那些尴尬就没了,毕竟沈晏修很可能根本就不懂这些那些的,他没必要觉得尴尬了,所以傅时安现在的心情是释然之间又夹杂着紧张……
      傅时安拿着泡好的茶,一瘸一拐地走到沈晏修身边,沈晏修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着趴在地毯上的曲奇,很帅,但是傅时安现在看他就是越看越觉得他像那么一回事儿……就像成语故事里面说的有个人斧子丢了他觉得是他邻居偷了他的斧子,然后他观察他邻居的一言一行都觉得他像是偷斧子的人……
      傅时安现在也差不多是这样,他不是很确定沈晏修脑子有没有问题,但他觉得像,所以就越看越像,本来一个没穿上衣的帅哥坐在那边看小猫咪那得是一副多么令人赏心悦目的一副画面啊,说到不穿上衣……傅时安免不得将视线移到沈晏修光裸的上身,沈晏修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与自己在健身房挥汗如雨才得以维持的单薄肌肉不同,沈晏修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展示着雄性的力量又兼具着线条的流畅之美,而且沈晏修的腹肌好像有八块,傅时安有些不明白,他并不了解健身这方面的知识,锻炼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但是像沈晏修这种的肌肉平时干农活就可以干出来吗?八块腹肌难不成是年年夏天插秧练出来的?
      “先吃点东西吧,现在已经一点多钟了”傅时安刚回家时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那时是十二点四十五,在路上傅时安感觉是花了很长时间但是具体是一个小时还是怎么样的,傅时安也估算不出来,现在是一点零六,他想先让沈晏修吃点东西然后再把钱给他。
      傅时安将热茶倒在杯子里放在了沈晏修手边,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吐司和一盒牛奶,昨天沈晏修就是给自己吃的这些,傅时安猜想沈晏修自己平时应该吃的就是这些东西,傅时安第一次看见沈晏修吃东西的样子,没有什么异常,他虽然吃的很快但是一点都不给人一种很急的感觉,傅时安推了推牛奶示意沈晏修喝点牛奶,沈晏修停下了吃面包这件事,拿起牛奶盒子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傅时安给沈晏修拿的就是超市里经常卖的那种放在冷藏里面的鲜奶,用纸盒子装着,盒子上写着牛奶画着奶牛,还有英文milk在上面,沈晏修不知道这是什么说明他没有见过这种包装的牛奶,也不认识字。
      傅时安将牛奶打开,又从桌上重新拿了一个杯子,边将牛奶倒进杯子里面边对沈晏修说:“这是牛奶,和你昨天给我喝的一样”然后他将杯子递给沈晏修,沈晏修接过杯子便喝了一大口,像是很喜欢喝牛奶的样子。然后他就又开始吃他的面包和牛奶了。
      傅时安发现如果沈晏修不说话应该很难有人发现他的“异于常人”或者是不触发一些特定场景,也几乎很难发现。就像今天要是沈晏修没有觉得热要脱衣服,傅时安也不会想到沈晏修脑子不太行。
      “你平时喝的牛奶是怎么来的?”傅时安想象了一下沈晏修的生活方式,为了验证一下,他便问了这么一句
      沈晏修将嘴里的面包咽下去之后回答道:“换的”
      傅时安又给他倒了一杯牛奶,继续问道:“那是怎么换的呢?”
      “砍树,抓鱼”
      好吧,果然,和傅时安想的一样,生活在深山老林,本身就缺乏与人交际的能力,也就不和人交际,只和固定的几个人打交道,生活物资就通过这几个人来获取。
      傅时安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曾经写过一个本心灵鸡汤讲的大概就是弱智儿童励志人生这样的,不过故事纯属他虚构的,他只是和几个这样的孩子相处过一段时间,这些孩子从面容上就和常人不一样,反正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傅时安不知道像沈晏修这样的智商能测到多少,他现在还能帮人包扎伤口,能砍树捕鱼的是谁教他的,他现在生活应该是完全自理,这需要整个成长时期父母和他人不断地教导才有可能实现,这期间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傅时安难以想象一个农村的家庭能为自己的孩子做到这样……
      连傅时安自己都不知道,他看沈晏修的眼神带着一丝丝怜爱
      傅时安挪到另一张沙发上,行李箱就放在沙发旁边,他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找出一件T恤,这件衣服他穿很宽松,所以几乎没怎么穿过,之前听说这边冬天很冷他才带过来想里面多穿点衣服的时候穿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沈晏修,我帮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傅时安话一出口就有点懊恼,他把当初和那些孩子相处的一套用上了,一时倒忘了沈晏修是个能够自理四肢健全的健康男人了,他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和他说:“沈晏修,这件衣服给你穿”
      沈晏修面包牛奶都解决完了,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看傅时安在行李箱里面找东西的,听傅时安问他话便看向了傅时安手中的衣服,答了一句:“我自己有”
      傅时安也想到沈晏修会拒绝他,于是他弯了弯嘴角说道:“那好,你现在把你自己的衣服穿上吧”说着便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而去另外一个行李箱里面拿现金。
      沈晏修有自己的想法,傅时安当然尊重他,不要就不要吧,但是报酬是一定要给他的。
      沈晏修沉默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傅时安拿了一千块钱现金装在一个信封里面递给他,并解释道:“昨天你帮助我,这是我对你的感谢”
      沈晏修看了一下信封里面,低声说道:“太多了”他抿着唇,眼睛低垂着也不去看傅时安,只是盯着视线可及的玻璃杯“不多,你还帮了我的猫”傅时安把信封折叠起来塞进沈晏修衣服的口袋里面,当然是在确定这衣服口袋里面没有破洞,钱不会在半路就丢掉的情况下,然后又把外面的拉链给拉上了。
      “好了,就这样吧,你快点回去,万一过会儿又要下雪”傅时安见沈晏修仍是默默不语的样子以为他是不敢要他的钱,便催促他回家,沈晏修听到傅时安的话慢慢抬头看了傅时安一眼,在光线正常的房间里沈晏修的眼睛显得更黑一点,没有今天上午他看到的那种惊心动魄的绿色,傅时安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不自在,但是一想沈晏修的本质也就没那么尴尬了,果然,沈晏修可能就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老天爷才会夺走他的智商……
      “那我走了,再见”沈晏修很正式地道了别,便从沙发上站起来闷闷地走了,傅时安隐约觉得沈晏修有点不开心的样子,但是也想不通他不开心的理由,于是也就没往深处想,他腿脚不便也就没站起来送沈晏修,虽然他心想自己带过来了一副手套,或许可以给沈晏修戴上然后让他骑车回家,但是他估计沈晏修也不会要的,索性就没有说。
      沈晏修开了门然后将门轻轻关上就离开了,傅时安靠在沙发上,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听到沈晏修将车的脚撑踢开发出的一声脆响,然后便是沈晏修骑着自行车吱呀吱呀渐渐远去的声音,等声音完全消失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傅时安站起身挪到大门边,打开门朝外看了看确定屋外没有人之后便走出屋子,将院子里面的铁门从里面给锁上,然后又回到屋子,将大门从里面反锁,最后又拖着腿每个房间挨个儿检查了一遍确定屋内没有其他人,所有的门窗都上锁之后才安心地坐在了沙发上。
      刘兵每周的二四六会来送食材,自己需要什么也可以在那时告诉他,所以平时不会有人来这里,安全起见,他都会将自己住的地方检查一遍确保安全才能安心。
      他其实很不喜欢别人来自己住的地方,王进和他关系不错也是自己的编辑,傅时安都没有给过他自己家的钥匙,实在忙不过来才会请王进来帮忙收拾自己外出所需的行李,刚才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有点心疼沈晏修,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去外面顶着风骑回去就让他进来坐一坐了,还拿了东西给他吃,这可不像你,傅时安批评了一下自己,且不说沈晏修到底是什么人,他和你非亲非故的,他帮了你,你给了他钱已经两清了,用不着你心疼他,人家过的挺好的。
      傅时安看着桌上放着的空了的杯子,以及被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装面包的袋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人,又像是痛恨自己刚才冒出来的悲天悯人的情怀,只见他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蜷缩在沙发上,傅时安一个人的时候似乎总是有无尽的悲伤笼罩着他,但这也是傅时安自己想要的,带着无尽的痛苦活着,他是在惩罚自己,也是在尽他未完成的任务……
      曲奇趴在壁炉前,橘黄色的火焰跳动着,温暖的光线柔柔的包裹着他厚厚的皮毛,他半睁着眼睛注视着他的主人,他伸了个懒腰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懒洋洋的朝他的主人走去,轻巧地越到沙发上,将自己的头枕到主人横着的手臂上,又扭着自己肥肥的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起来,意识模糊之际他看到他主人终于又恢复正常,睫毛虽然湿漉漉的但眼睛带着温暖笑意看着他,这样才是主人真正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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