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爱上你》唯闻春暮

4、无可奈何只是爱

　　赤西仁结束了通告后，没有耽误一分钟就回家去了。在半路上接到女友的电话，听她在电话那边哭的声嘶力竭，赤西仁只是沉默，最后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就挂断了电话。
　　赤西仁想着黄婉睿，嘴角不由得的露出笑意来。真是奇特，在纽约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跟他身边的女生不一样，让他忍不住就想把她搂在怀里不放手。那夜在她住的地方，她给了赤西仁一个惊喜，赤西仁当时心里真的是满满的喜悦，小心的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可他没有想到，醒来就不见了她，赤西仁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纸条，写着SORRY。后来也回去找过，却被告知，她已经回国了。那个时候赤西仁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失去了什么珍宝一样，好长时间都没有能打起精神来。
　　本来以为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了，却没有想到隔了几年后在东京遇到了。在他心里的怒火冒出来的时候，狂喜也冒了出来，并且把怒火压了下去。他本来想指责她，却在她靠在他怀里哭泣的时候乱了阵脚，只能搂住她，把她带回去。当她小心的探头看着他说没有睡衣的时候，他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但是怕吓跑了她，他忍住了，正好女朋友打电话来，他出去，听着女朋友说着什么，完全的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想着黄婉睿露在T恤外面的双腿，修长洁白。
　　赤西仁打断了女朋友的话就那样回去了，开门进去就看见黄婉睿睡在沙发上。赤西仁走过去，小心的吻着她，然后听到她低语：“JIN。”赤西仁当时愣了下，然后就有什么在心里蔓延开来。激情之后，他搂着黄婉睿，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她没有回答，或许是因为听不懂日语。
　　半夜的时候，女友再次打来了电话，赤西仁压低了声音，不想吵醒黄婉睿。他说不想现在出去，女友在电话那边提高了声音，说她有了赤西仁的孩子。赤西仁沉默下来，很久之后说他等下过去。挂了电话之后，看见黄婉睿的手轻轻的颤抖着，他抚着她的肩，肯定她醒着。黄婉睿睁开眼看着他，眼里一片平静。赤西仁吻着她，抚摸着她，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抓着他的肩，低语：“JIN，有人在等你，别这样，JIN。”
　　赤西仁的名字从黄婉睿的嘴里念出，别有一番风味，让他心里的某个角落暖暖的。赤西仁准备出去的时候，低声叫黄婉睿，她没有答应。他去见了女朋友，她正在喝酒，看见赤西仁就大笑起来，那么多的朋友都在，赤西仁才没有当场就离去，只是脸色不好看。有朋友给赤西仁倒酒，赤西仁没有喝，他把女朋友拖到外面，要求分手。
　　女朋友惊讶的看着他，为自己的恶作剧道歉，赤西仁说不是这个原因。女朋友刚要继续说什么，却吐了起来，吐了他一身。赤西仁去换了衣服，女朋友已经睡着了。
　　赤西仁一直等到女朋友醒来，很认真的告诉她，他找到自己一直在找的人，他要跟她结婚，希望女朋友能够成全他。女朋友完全不相信，这几年来赤西仁连个绯闻都没有，怎么就突然间想要跟别人结婚了。赤西仁很认真的说是真的，然后在女朋友的哭声里离开。回到家的时候，他在门外站了好久，担心打开门，黄婉睿已经不在。可是，她在。赤西仁当时惊喜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又走掉了。”
　　黄婉睿没有说话，任他抱着。午饭的时候，她若无其事的说她要在日本待半个月，问可不可以住在他这里。赤西仁一口答应了下来，下午要出门的时候，他突然担心起来，他吻着黄婉睿，用力的搂着她，想要把她糅进身体里。赤西仁担心自己在做梦，担心她会就这样不见。赤西仁盯着黄婉睿的眼睛：“等我回来。”看着黄婉睿点头，赤西仁依然迟疑了一下才走出门去。
　　赤西仁长出口气，抹了把脸，把车开进车库，走进电梯，转动着钥匙。他盯着楼层数出神，听到叮的一声，他吓了一跳，愣了下才走出电梯，站在自己家门前，刚要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赤西仁看着黄婉睿，她笑吟吟的看着他：“我就知道是你。”
　　赤西仁笑了起来，嗯了一声。黄婉睿盛了粥给他吃，她却不吃，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赤西仁被她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黄婉睿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看起来格外的较小。她笑着：“JIN，你长的真好看。”
　　赤西仁自诩向来脸皮够厚，却意外的因为黄婉睿的话而觉得脸上发烫。他瞄了黄婉睿一眼：“笨蛋，才没有。”

　　赤西仁半夜醒来，发现黄婉睿不在，他坐起来四处看看，客厅里亮着灯。他走出去，黄婉睿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呆愣愣的出神。赤西仁在她身边坐下，发现她手上拿着一张照片，黄婉睿看见赤西仁立刻想收起照片，赤西仁已经瞄见了，是一个婴儿，还有几个字，“赤西爱，2007年11月2日摄于南昌女子仁爱医院”。
　　赤西仁看着黄婉睿，黄婉睿对着他笑了笑，站起来想走，被赤西仁抓住胳膊用力一拉，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赤西仁抽走她手上的照片：“他是谁？”
　　黄婉睿看着赤西仁，很久之后开口：“你的孩子。”
　　赤西仁抓着黄婉睿胳膊的手一用力，黄婉睿痛的皱眉。赤西仁松开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黄婉睿凄凉的一笑：“死了。半岁的时候生病死了。”
　　赤西仁看着黄婉睿：“为什么不告诉我？”
　　黄婉睿低头，她要怎么告诉他？每年都来看kat-tun的演唱会，每年都远远的看着他，好多次想去找他，好多次都要面对面了，却无法再上前一步，她要怎么告诉他，他有个儿子，但是已经死了。黄婉睿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滴落，她说不出口。
　　赤西仁看着照片，小小的婴儿，闭着眼睡的很不安稳的样子。那是他的孩子，他刚刚才知道，已为人父的喜悦还没有出来，却被告知孩子已经夭折了。赤西仁站起来转了几圈，打开一瓶红酒大口大口的喝起来。黄婉睿还在哭，赤西仁看着她，很久之后，放下酒瓶走过去，蹲在黄婉睿面前：“呐，孩子像我吗？”
　　黄婉睿泪眼朦胧的看着赤西仁，拼命的点头：“嗯，很像，尤其，尤其是笑的时候。”
　　赤西仁抹去黄婉睿脸上的泪水：“他会说话了吗？”
　　黄婉睿摇头：“才开始学。”
　　赤西仁看着黄婉睿：“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黄婉睿搂着赤西仁的脖子，再次的痛哭起来：“JIN，我想他，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睡觉，觉得他一直在我身边，可是睁开眼，却找不到他。我也想你，我每年都来看你们的演唱会，可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怎么能告诉你，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说不出口，那个孩子，他还那么小，JIN，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你在我身边该多好，可是你不在。你不在的。”
　　赤西仁坐到沙发上抱着黄婉睿：“别哭了，对不起，我一直不在，我错过了那么多。婉睿，别哭了，我保证我不会再错过你生命里的每一个时刻了。婉睿，我们结婚吧，然后生很多的孩子。”
　　黄婉睿被赤西仁的话吓到了，她瞪着眼看着赤西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黄婉睿突然拼命的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你有女朋友的，你们在一起好多年了，你不能这样。”
　　赤西仁抓着她的双肩：“黄婉睿！我是跟她在一起好多年了，可是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她跟我在一起只是体面。黄婉睿，我在纽约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可是你竟然逃跑了。”
　　黄婉睿傻愣愣的看着赤西仁，说不出话来。赤西仁看着她，忍不住叹气：“我说的是真的。”
　　黄婉睿咽口唾沫，艰难的开口：“JIN？你是不是伤心过头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赤西仁咬牙：“我当然知道。如果你当初不逃跑，孩子都上幼稚园了。”
　　黄婉睿的眼泪又要下来了：“你是在怪我？”
　　赤西仁赶紧吻过去，在她耳边轻轻的嘘气：“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别哭了，呐，我们再生就是了，好吗？”

　　黄婉睿发现自己真应该属鸵鸟，赤西仁一表白她就想逃跑，可赤西仁这次也学乖了，去什么地方都带着黄婉睿，哪怕去工作的时候也带着她。赤西仁去录制节目，跟其他成员说着话，然后就把她拉到怀里：“大家都听着，我跟她要结婚了。”
　　喧闹的休息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黄婉睿很想假装自己听不懂日语，可是赤西仁又用英语将自己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黄婉睿无语的看着他，这男人，怎么这样。
　　龟梨和也第一个回过神来，向他们祝贺，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祝贺。赤西仁搂着黄婉睿笑眯眯的跟他们讨论着婚礼，黄婉睿抬头看着他，他也正好低头看她，对着她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你不要想逃跑了。”
　　黄婉睿没有说话，她觉得这份幸福来的不真实。她问损友们要怎么办，损友们一个个叹气，恨铁不成钢，最后凌紫灵代表发言。【你要是还爱他就嫁了，还是那句话，将来后悔是将来的事。现在爱着就行，他也爱你不是吗？这样还不够？男人善变，趁他还没有变，套牢了再说。】
　　黄婉睿走在回家的路上，赤西仁提着袋子跟她并排走着，他们刚从超市出来。黄婉睿抬头看着赤西仁：“你将来会后悔吗，跟我结婚。”
　　赤西仁看着她：“将来的事，现在说太早了，我就知道现在不跟你结婚的话，我现在就后悔了。”
　　黄婉睿低头，停住了脚步。赤西仁回头疑惑的看着她，黄婉睿深吸口气，抬头看着赤西仁：“我嫁给你。”

　　婚礼很盛大，那班损友全部来了日本。看着身穿白色婚纱格外漂亮的黄婉睿，一群损友羡慕的不得了，黄婉睿淡淡笑着，看向门外的赤西仁。黄婉睿走出去，赤西仁的眼里满是惊艳：“你今天真的是最漂亮了，我永远不会后悔跟你结婚的。”
　　黄婉睿笑着：“我也是。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怀孕了。”
　　赤西仁狂喜之下，只会傻笑了。龟梨和也找到他的时候，就看见他在傻笑，龟梨和也拍了他一下，催促他过去礼堂。赤西仁呵呵乐着：“我要做爸爸了。”
　　凌紫灵抱着一大束鲜花过来，因为抱的太多，都要掉了。龟梨和也伸手扶住：“需要我帮忙吗？”
　　凌紫灵探头看了一眼龟梨和也，倍斯文的装淑女：“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龟梨和也帮凌紫灵把花拿去休息室，回头看着赤西仁：“仁，快点去礼堂，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知道你要做爸爸了，别傻笑了好吗？”
　　看着凌紫灵跟龟梨和也有说有笑的走进休息室，黄婉睿狐疑起来，没有见过这么淑女的凌紫灵。等龟梨和也走了，凌紫灵立刻就恢复原状，结果话没有说两句，就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她身后。凌紫灵僵硬的回头，龟梨和也憋笑，跟黄婉睿说了几句就出去，然后就听到他在走廊上笑的非常大声。凌紫灵咬牙，黄婉睿拍拍她：“嘛，看在今天是我结婚的份上，就先算了。”
　　礼堂的门打开了，父亲牵着黄婉睿走向赤西仁，把她的手放在赤西仁的手中。赤西仁紧紧的握着黄婉睿的手，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给黄婉睿戴上钻戒，轻轻的吻住她的唇。在牧师“礼成”的声音里，所有的人都欢呼鼓掌。一群人把新人簇拥出去拍照，黄婉睿站在台阶上，把捧花往后一丢，恰好被凌紫灵接住了。凌紫灵错愕的看着手里的捧花，然后就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伴郎龟梨和也。
　　赤西仁与黄婉睿出发去度蜜月，眉眼间都是幸福的表情。赤西仁很小心的搀扶着黄婉睿，在她耳边低语：“老婆，我爱你。”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