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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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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可能很玄幻,我和这个世界的意识,大概可以说是天道,搭上关系了。
或许这个天道也有做慈善的习惯,所以我们才搭上的吧?
每日做点慈善,会在我突然对人生迷茫时给我点引导,虽然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因为这样他发布的行动指示,时常我也会当做报答,顺手帮他完成了。
对我来说,这个合作是很愉快的,深更半夜出门赶任务,生活充实。
或许这浓眉大眼也这样认为的。他能不动声色的在雷劫上放水!
还没被称为仙界三君之一时,门主父亲死后我过得可惨了。惨遭仇家黑手的我蹲在山里被迫渡劫,终于挺到最后一发,却悲痛的发现最后一把法器在紫雷落下前就断了时心都凉了。
结果这最后一发声势浩大的雷,带着一路火花闪电,落在我边上了。听着震耳欲聋,地面被一击爆锤整座山都抖了三抖。结果出来的狂风法气连我头发丝都没吹起来。
发绳断在了不知哪道雷上,被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黏在脸上的发混着淡淡的血色和黑灰。耳朵听见的全是一片嗡嗡声,心脏也仿佛就在耳边跳动一般。我跪在泥土上,云纹白袍的颜色早就被各种污秽沾染的看不出了,边角也都破破烂烂的。手肘撑在断剑的剑柄上,满脑子都被“还没死?”这句话充满。
元婴升出窍,那大概会是我这辈子最惨的时候了。
也在这时天道终于不装死了。
没有感情的淡淡声线“…恭喜出窍。”伴随着这句话,从土地和天上分出的金色光点也照亮了我身边的空间。
很漂亮,很像烟火熄灭前的点点星光。可惜我没能看到最后就晕过去了。
但直到如今我都记忆深刻。
而且那道雷真的好笑,绝对可以用来一本正经的笑话那些雷灵根的家伙,不过笑出来会被天道记仇吧。
这也算一个后门了。
在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我便意识到我可能穿越了。这是个很玄乎的感觉,每天一睁眼看着头顶古色古香的木质屋顶和边上垂下的帷帐,我心里只有诧异感。我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名字,但我知道却在一出生就知道名字这个东西的含义。我明明第一次见到这些事物,却能熟练的想到一些很有趣也奇怪的词语和它们大致的用途,就像是一种常识一般。
刚睁眼时抱着我的女人——也就是我的母亲,她赋予我此世的名字,称呼我为步升霄。
床上散乱着长发的女人一把从别人那里抱下了我,一边轻轻却不遮胡乱地拍着自己的孩子。睁着疲惫也风华十足的美目,嘴里不断地唤着我的名字。
声音中透着急切和担忧。我那时确在因为一睁眼看到的事物感到懵逼和愣神。
也是从那时起,我的世界中第一次响起了“天道”的声音。
“哭。”
那是很平淡的声音,如无风的湖面。又给人一种敷衍了事的感觉,声音拖得老长。
现在想来,万万没想到天道给我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先哭出声。[复杂.jpg]
不过出生确实是要哭一哭。
后来也是脑海中的声音给我找事做。
空无一人的大院里,绑着一个小尾巴的孩子盘腿坐在树下,感受…天地灵气?
先不谈那个时候明显的网文修仙的节奏,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要一个三岁小孩在这里乱瞎摸什么自身之道是图什么。
过度训练明明会长不高。
我的父亲有时也会在廊道里看着我挥舞剑,或者待在我呆过的桃花树下发呆。
他和母亲一直都神出鬼没的,自从告诉他们这个声音的问题之后,就更加如此。
不过也是辛亏二位的谨慎,才会有如今被大多修仙人敬仰畏惧的行天道者,玄微仙君步升霄。
而不是被惨兮兮锁在某家大院里的小鬼。
想到此处,我垂眸看着杯中的圈圈涟漪,抬手喝了下去。
而蹲在花瓶中的人也站了起来一副躲过此劫的样子。
叶徊在原地侧耳听了一会,边运气一下踏出了花瓶落到了我桌旁的蒲团前。
他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将手托着下巴看着我一杯接着一杯,玉瓶中的酒液仿佛倒不完似的,不过这么小杯可能真的要喝上一段时间吧。他也就咂咂嘴邹着眉头移开视线。烦躁的揉了揉一头黄发叹了口气没说话。
叶徊,便是那位帅气剑尊口中的烛舞剑。也是我半个竹马。
我虽是法修,但烛舞剑的剑法跨系也名气很大啊。
剑修和法修不同,剑修修为随剑心,输赢一半随剑法。
修剑的一个思想灵通下当场就飞升雷劫也是存在过的。
修为通常也可以从使用剑技时周身的灵力大致推出。
我坐着在内心放飞自己,在叶徊突然热切的目光下维持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别,别这样看着我。你们的故事我不想拥有名字。
我等他自己移开目光。
慢慢的,叶徊闭上眼意味不明的瞎嚎了一嗓子。“唉,你怎么越活越无趣啊,太上剑宗的吗?”
多大了?太上剑宗剑修惹你了?
我突然想起有一日替天道办事时路过一小城,在白天街道上都是凡人谈笑的声音。
手拉着手的三个孩童穿着暖和的衣物,通红的面颊和嘟起的嘴,交握的手心夹着糖人在冬天里满怀憧憬的念着。
美人剑叶逆流光,烛火玉台星不转。
“今日之内处理火烬留下的尾巴,并且作为守境人放出含月池附近的月坛宝境十日之后开启的消息。”
我在天道的声音中转过头对上叶徊的双眼。
在内心狠狠地嫉妒了一下。
明明气息比我低,明明我半夜披着女人皮鲨了这么多的渣渣狼人。怎么没人给我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