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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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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麝香？
那可是违禁品。中药发展到今天，早就命令禁止使用天然麝香，所有药物都用人工麝香代替，同理也有天然牛黄等等……
“不会吧，她为什么要戴麝香，那不是宫斗剧里用来流产的玩意儿吗？”简佳嘴快，叽叽喳喳说了句。
听到流产二字，花英子瞳孔收缩了一下，她终于收起了吊儿郎当，正正经经地看向叶绿衣：“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绿衣再度歪了歪头，仿佛在思考措辞。
“那只钢笔上，也有麝香味。被你简单碰过的东西，不会有那么浓重的麝香味，这只能说明，那只钢笔，是你的东西，但违法的作弊用品你是怎么购买的？我只要再花些时间，就能够在网上追踪到作弊器的渠道，再花些时间，构建跟你之间的联系。”
花英子白了脸，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她急着叫了一声：“你查不到，我没买，不是我的！”
叶绿衣静静的声音就像是精密计算的机器，咔哒咔哒地敲出一个个字符：“还有一种办法，我可以向国药监局举报你非法佩戴天然麝香，你就留下了非法购买药材的记录，说不定，还会带出你其他非法犯罪的事实。”
“当然，我对你的犯罪记录没有异议，对你长期佩戴麝香的真相，也没任何兴趣。”
“我只想澄清事情真相，并且得到你的公开道歉。”
叶绿衣掏出了手机，开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110。
花英子开始冒冷汗，额头上细细的汗珠结成了片，大朵大朵地落下。
嘟……
嘟……
每一声嘟，都像是一根棒槌，狠狠地砸在了花英子的脑门上。
“我说，我道歉。”
听到了这句话，叶绿衣突然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撑住了桌子，低着头，像是在冥想什么。
但，所有围观的人群一片寂静，都听着花英子怎么说。
花英子把惨白的脸别过去，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失去了拐杖的老人：“我向你道歉。那支钢笔，确实是我故意调换到你铅笔盒里去的。”
“对不起，叶绿衣同学。”
别的，她再也说不出口了。
叶绿衣还是没出声，她双手撑在桌子上，渐渐地低头坐了下去，没人看到她的脸，但大家都觉得叶绿衣并不是很满意。
花英子也感觉到了。
她不满意。
110的号码还显示在叶绿衣的手机页面上。
她咬了咬牙，手指甲戳进了肉里，痛使她再度下定了决心：“我会向王老师说明情况。”
说完，花英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窗外，叶柔臻的眼神在叶绿衣身上停留了许久，也跟着花英子的方向，走了出去。
简佳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咋舌：“厉害了。”
林若雨也微微地笑了笑，对叶绿衣的兴趣与日俱增。
沈烨，方向前也默默地对视了一下，总觉得，后排出了个很牛逼的人物？要不，以后就拿叶绿衣来打赌？
人群外，小六咳嗽了一声：“坤哥，你不是去找叶……
话说半截收回来了，变成：“您也来了。”
周子坤收回探究的视线：“唔，你们输给她，不冤。”
小六也是连连点头：“听坤哥的。还继续观察吗？”
“最好，我需要看到纸质材料。”
这……
小六挠了挠头，大家都是粗人，还能写啥纸质材料？
没办法，坤哥的交代，不能写也得写啊。
夕会课了，王素兰没来。
是曹月代上的。
叶绿衣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双手撑着桌子，低着头。
史振达还第一次看到叶绿衣在现实中怼人，吓得不轻，不会是鬼上身吧，这状态，那气场，无敌了。
他试着跟叶绿衣说话。
叶绿衣不搭理他。
她不想搭理，是不能。
肝火泄完了，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她整个脑袋瓜都在痛，像是被榔头凿开又合上，凿开又合上。
背上，更是层层冷汗。
连鼻子都在痛。
她低着头，是不能动。
一动，就露馅。
缓了约莫五分钟，她头上背上的冷汗出了两身，才觉得不那么痛了，但饥饿感又随之而来。还真是……
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啊。
她肚子叫地震天响，史振达立刻提出要带她吃好吃的。
她拒绝了。
看着脚上的耐克，叶绿衣笑了笑：“明天我请你吃。”
有一笔编程的费用，明天会打到她卡上，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编程需要大量完整充裕的时间，根本不适合现在的她。
再加上叶成刚的再三规定……
这也是最后一笔编程能赚到的钱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些零散的代练，挂机……
史振达也没拒绝：“王一鸣呢，不知道去哪里了？”说好了放学一起走的，人去哪儿了？
两个人接到了王一鸣的电话。
“王老师在医务室，不太好，快，快来帮忙。”
叶绿衣和史振达很快走出了教室。她肚子很饿，但，还能再忍忍。
同样是走路，史振达根本追不上叶绿衣，同样的步数，她的频率快得多，几下就把他远远甩在了身后。
“我先过去。”她挥了挥手，身影迅速消失在史振达的视线里。
一到医务室，一股浓重的臭味袭来。
叶绿衣格外的鼻子现在对味道很敏感，她迅速分辨出，这些臭味夹杂着呕吐物的酸臭，还带着一丝……
腥味儿？
她一抬眼，王素兰正把着垃圾桶，一再地哇哇大吐。
王一鸣还在劝：“王老师，没事的，去医院吧。”
王素兰摇头。她还有很多作业和试卷没批，去医院就太耽误了，再说了，不是很严重，再坚持一下的话，应该没问题。
只是，肚子里的绞痛令她额头上冷汗不断地滴下来。看到叶绿衣过来，她摆了摆手，气若游丝：“知道了，你的事，花英子……说过了。”
她以为叶绿衣是记着自己的嘱咐，放学后过来商量考试作弊的事。
哪知叶绿衣一来，就凑到垃圾桶边上看了看，闻了下。
“王老师，你吃了什么？里面很腥。”
“我……吃了蟹。”
原本这个季节市面上没什么螃蟹，可昨天晚上，她丈夫却拿回家不少螃蟹。他知道王素兰好这一口，介绍说这些都是江城阳湖的，市面上不多见。
她一晚上，就吃了六个大螃蟹，怕太寒凉，还就了不少姜丝。
“姜丝没用。”叶绿衣也闻到了一股生姜独有的辛辣味，“还吃了点药，山楂？”
王素兰点了点头，健胃消食片的主要成分，就是山楂吧。
她没什么力气多说话，只能用点头摇头表示。
“王老师不想去医院，就是现在肚子痛，我打算回家拿我爷爷特制的芳香化湿剂。你在这儿看着王老师。”
叶绿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王一鸣就飞也似地跑开了。他刚走，史振达才赶来。
“算了，史振达，你在这里照顾王老师，我去找药。”
按照伊索游戏魔盒的逻辑，她确认，王素兰是中了水毒。
水毒最好的解药就是紫苏。
史振达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
叶绿衣转头：“你过来干什么？”
史振达掏出王素兰的钱包：“王老师让你带上钱。”
好吧，来了就来了，多个人也多分力，关键是，她也确实需要钱。
她只知道紫苏，却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这种东西。
两个人先跑了一趟药铺，没有紫苏。
又跑了一圈菜场，也没找到这东西。
史振达：“叶神，你别急着找，你能不能，先跟我讲讲，这东西，到底长啥样。”
叶绿衣掏出手机搜索了几张图片，史振达拉过来仔细地看了，一拍大腿：“是这个东西，你怎么不早说，走，我带你去找。”
“谢谢，谢谢二舅。”
史振达提着一个塑料袋从一家日料店走了出来。
叶绿衣打开一看，还真是紫苏，而且看起来品相跟游戏里的差不多，就是没那么大棵。
“你二舅怎么会有？”
史振达有好几个舅舅，他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所以他也格外受照顾，一个电话二舅亲自送东西到分店。
“日料，日本人讲究，吃生鱼片得配这个。这些也都是最好的紫苏，我二舅给我留的。”
叶绿衣点点头，表示对史振达能力的认可。
回到医务室，天色已经全黑了。
王一鸣放下手里的药碗：“你们去哪里了……”
史振达打开塑料袋：“给老师找药去了。”
王素兰端起王一鸣手里的药碗，王一鸣爷爷是王百川，也是悬壶协会的老人，既然王一鸣说有效，她也打算喝掉王百川的特制芳香化湿药。
“那，就不用我们找的紫苏了？”史振达有点落寞，转头看向叶绿衣。
“单味药没有什么效果的。”王一鸣本身就是好学生，又有家学渊源，一下子就滔滔不绝起来，“紫苏确实是温阳止痛，可现在王老师痛得厉害，我觉得还是复方比较好些。”
如果说叶绿衣还是之前的状态，恐怕王一鸣说几句就懵了。
现在，她却提出了质疑：“为什么，单味药就一定没效果？”
这倒把王一鸣问住了。
“好了好了，”王素兰咳嗽了两声，“我都吃，都喝。这是——心意，不浪费。”
虽说肚子痛，心里却有些甜丝丝的。
这三个孩子都挺关心老师的。
趁着肚子还不痛，王素兰很快就把芳香化湿药给喝了个精光。
药物的作用很快就体现出来，她肚子里暖暖的，绞痛也没那么厉害了。
她又接过史振达手里的塑料袋，取过一片紫苏叶，嚼着吃了：“看，这个也吃了。”
休息了一会之后，王素兰觉得自己好多了，这期间，三个人都在边上乖乖地做作业，就连史振达，也打开了中医基础理论的真题集，假模假样地做了几道。
叶绿衣的肚子捂不住了，咕噜咕噜地直叫唤。
她早就饿了，一阵忙碌不觉得，现下安静下来，饥饿感再度袭来，好在她经历了几次饥饿感，也习惯多了，只要不到太难受，也不会急着吃东西。
她肚子的叫声三个人都听到了，王一鸣有些尴尬地看了眼王素兰，王素兰也咳嗽了一声：“好了，我也没事了，为了感谢你们，老师请你们吃饭。”
王一鸣：“王老师，那多不好意思，你先回家养身体，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的。”
叶绿衣： “谢谢王老师。”
王一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