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笙踏歌》烟雨沫凉

20、日月无光

　　萧玉将自己沉进浴桶，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晋江不准发。
　　在洛渊凑近的同时完全无法压抑，萧楼主头一次破了情关，只觉得大脑一团乱麻，难以启齿的羞赧将他整个人裹成淡淡的粉色。
　　他将头埋在水中，徒留一双眼睛在外，走着神。

　　这是什么情感？
　　没有人教过他，这种来自生理的，与生俱来的反应把清心寡欲十多年的萧玉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他毫不后悔。

　　师父苍擎从小告诫他修行之人戒杀、盗、淫、妄语、饮酒。
　　他已经破了酒禁，现如今却又要再次犯了师父的忌讳吗？
　　萧玉猛地从水中抬起头，呼吸粗重，胸口上下大幅度的起伏着，他单手搭在浴桶边缘，指尖收紧，微微泛白。

　　……
　　约莫半个时辰，萧玉才起身擦拭，披了亵衣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
　　他原本以为洛渊已经睡去，却发现那人半裸着上身呆坐在榻上，看不清表情。
　　萧玉怔了一瞬，连忙加快了脚步走到床边，掀起被褥朝着那人裹去，却没料到手臂突然被人抓住。
　　透过衣衫的，是冰凉的触感。
　　这是认识洛渊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感受到的温度。

　　萧玉抬头看他。
　　洛渊嘴唇冻得发紫，眼神涣散，手指却极有力地抓紧了萧玉的手臂，他将自己白皙的脖颈主动送了上去。
　　嘴唇凑到面前人的唇边，轻轻吐了一口气：“做吧。”

　　萧玉顿时心神一震。
　　似乎全身都僵硬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洛渊无神的双眼，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用着极其沙哑的嗓音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洛渊大概没想过要复述一遍，见人愣在当场，便主动掀了晋江不准发。
　　他完全无视了萧玉的难堪，只伸出手就将人怀抱，随即重重地亲吻过去。

　　萧玉呼吸乱了片刻。
　　然后更加凶猛地回击，像是遇见猎物的猛禽，互相追逐着，又难舍难分。
　　他怎么会不清楚洛渊这时候不过是失了心智，这是人类在遭遇重大打击之后的自我回避。
　　但他同时又明白了个彻底。

　　洛渊需要他。
　　需要以晋江不准发的方式急切地证明自己的存在。
　　证明……他还活着。

　　萧玉轻轻将人放倒在床榻上，动作格外温柔，他轻吻过洛渊姣好的眉眼，再顺着鼻梁，鼻尖一路向下，晋江不准发。
　　他将脑袋深埋在晋江不准发，嗅了嗅，清晰地感觉到身下人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那人也在害怕。

　　不过下一秒，洛九泱就主动地将自己送了上去，亲吻着萧玉的耳垂和脸颊。
　　空气中凝结着暧昧的因子，晋江不准发。
　　洛九泱晋江不准发，他的眼角泛起了红色，不知是激动的或是疼痛。

　　晋江不准发，洛九泱咬紧了嘴唇，不敢让自己半点声音外泄，双手攥紧了床榻，被刺激得无意识开始晋江不准发。
　　萧玉空闲时抬头瞧了他一眼，见人已经完全陷入晋江不准发，在心底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就俯下身去。

　　“唔。”洛九泱猛地半撑起晋江不准发，发丝凌乱地披散在床上，手指用力抓紧了床单。
　　他没有想到萧玉竟然能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原本有些昏沉的意识在转瞬间清明，他不知心中是什么感觉，复杂又动情地望向晋江不准发。

　　是了，他动了情。
　　或许是第一次接吻，或者更早，他也记不清了，只是现在晋江不准发，洛九泱的心中难以自持地生了一股奇怪的晋江不准发。
　　他单手扯住了萧玉的发丝，将人的脑袋从自己的身体上移开。
　　萧玉嘴角还挂着晋江不准发，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洛渊的，此刻正因为被打断而略微迷茫。

　　洛渊将人的头发轻轻往下一拽，强迫萧玉的脸颊望向了他的，然后不容置疑地吻了过去，嘴里晋江不准发，但两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萧玉的手指穿过洛渊的发丝，将人的脑袋拢在自己的掌心。
　　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动情拥吻着的对象晋江不准发。

　　萧玉一颤，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狂风暴雨般疯狂地吻着，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晋江不准发。
　　洛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萧玉的失神，晋江不准发，一面受着晋江不准发，一面冷静地蛊惑着这位涉世未深的少年郎：“……跟我做。”

　　萧玉再也难以抑制，晋江不准发。
　　晋江不准发，撕裂般的疼痛席卷了洛九泱的大脑，他疼到面色发白，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平复着呼吸。
　　萧玉也没好到哪里去，晋江不准发。

　　两人相互拥抱着缓了缓，晋江不准发，他听到耳边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皱了下眉，晋江不准发。
　　可不知是不是洛渊察觉到晋江不准发，立刻抱紧了他，微微哽咽着，又强硬：“继续。”我受得住。

　　萧玉抿紧了唇，晋江不准发。
　　已是深夜，晋江不准发。
　　太疼了。
　　这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切肤之痛让他大脑一阵空白，他重重地咬在了萧玉的肩膀着，又轻轻地啜泣起来。

　　……
　　他再也没有家了。

　　萧玉任由对方发泄着，晋江不准发，就好像这些印记一旦打下，就足以证明可以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似的。

　　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