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情》Candy唐

47、来探班

　　白子澄跟着苏寒去无名氏的自白拍摄地探班，却被导演惊呼他才是厉泽晋的最佳人选。秦导看着和秦朗说话的男子，眼光犀利又专注。
　　“秦导，秦导…”徐飞叫着秦导，好不容易唤回了秦导的注意力。
　　“啊，徐飞啊…”秦导看了眼徐飞，又看向了不远处白子澄。
　　徐飞倒是不在意，“秦导，这位是严氏严总的朋友，过来参观一下。”
　　“严总的朋友？也是投资人吗？”秦导终于转过头来，看向站在徐飞的苏寒。
　　苏寒浅浅一笑，“您好，秦导，我叫苏寒…”
　　苏寒谦逊有礼，仪表堂堂，英俊潇洒，一副金边的眼镜更显专业的风范，秦导这才认真的和苏寒打了个招呼，不过秦导似乎更在意的依旧是白子澄。
　　“那位先生？”秦导问苏寒，目光看向白子澄。
　　“那位是我的同事兼师弟白子澄。”说着他向那边招了招手，叫了一声，“子澄…”白子澄也挥了挥手，向他们走了过来。

　　秦导看着和白子澄一起过来的秦朗，刚刚看两人说话热络的样子，秦导就有些好奇的问秦朗，“你们认识？”
　　“啊，我们是朋友…”
　　“朋友？”秦导有些纳闷，盯着白子澄的脸看了又看。
　　“您好，秦导。”白子澄伸出手，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真不好意思，在你们拍戏的时候，过来参观…”一旁的苏寒开可口。
　　开始是有点不耐烦的秦导，在看到白子澄之后，早就忘了不耐烦，“哪里哪里…白子澄是吧，你是做什么的？”秦导继续问
　　“医生…”
　　“医生…”秦导惊异的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继续说道，“你喜欢表演吗？”
　　白子澄看了一眼站在秦导身边的柏展晨，浅浅一笑，“我比较喜欢看。”
　　顺着白子澄的视线，秦导也看到了柏展晨，他看了看柏展晨又看了看白子澄，“你们也认识？”
　　“我们三个都认识，还一起拍过戏和广告。”柏展晨指了指秦朗和白子澄，顿时让秦导更显惊讶。
　　“你们三个？”他抬手指了指面前的三个年轻人。
　　秦朗接过话，“我们以前演过一个偶像剧，展晨和子澄还一起拍过一个腕表的广告。”
　　“是吗？”秦导看向白子澄。
　　“勤工俭学，也是展晨的介绍才有机会…”白子澄看向柏展晨，脸上带着笑意。
　　“难得难得，怎么没有继续在演艺界发展啊。”秦导对白子澄似乎有着特别的执着。
　　“秦导，子澄是学医的啊。”秦朗在一旁说道。
　　“哦，哦……”
　　看着秦导对白子澄问个不停，一旁的徐飞打断了一行人的对话，“秦导，午餐时间，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好…”秦导答应着。
　　一行六人，开了两辆车，去了附近的有名的梅林酒家吃饭，这是一家靠近江边的酒家，特色是江鲜。
　　徐飞已经提前定好了位和餐，等他们到了，凉菜已经上桌了。
　　秦导的身边坐着徐飞和苏寒，白子澄坐在苏寒的身边，秦朗本想坐在白子澄的身边，却被柏展晨抢先一步坐了下来，秦朗倒是没觉得什么，坐在了徐飞的身边。下午还要拍戏，所以并没有点酒，简单的吃饭和聊天。苏寒对这部剧显然也很有兴趣，与秦导聊着拍戏的进程，与秦导对演员的评价。似乎徐飞对秦导说了苏寒与严氏关系非浅，所以秦导对苏寒也都是有问必答，更何况，苏寒器宇不凡，白子澄也是苏寒带来的。
　　来的途中，秦导似乎找了些白子澄表演的片段还有出演的广告，对白子澄没有在演艺圈发展居然还有些惋惜。
　　“不得不说，从我这里看，展晨和白医生还有些像。”秦导说着，看向苏寒旁边的白子澄和柏展晨。苏寒也看了过去，“确实是有点像，特别是戴眼镜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柏展晨已经将眼镜摘了，此时的他正在将一瓶矿泉水放在白子澄的手边。
　　“展晨，我说着这些，你别生气啊，可能是子澄是医生，自带一种专业清冷的气质，比你更像书里的厉泽晋。”秦导一向直言不讳，也不怕得罪人。
　　柏展晨倒是没有生气，“秦导说的是，我那时候接到剧本，首先也是想到的子澄，我还向他请教了一些专业知识。”
　　“难怪我们有医学顾问，都很少看你请教，你都是去请教白子澄了？”秦导说。
　　“是啊，就是子澄太忙了，很多时候没时间回复我…这次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柏展晨看向白子澄。
　　“出差，顺路陪师哥过来看看。”白子澄回答着。
　　“这是刚来，还是准备回去啊？”秦朗问白子澄。
　　“准备回去了…”白子澄回答。
　　“这个小城还不错，有没有逛逛…”秦朗和白子澄忽然交谈了起来，柏展晨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时候，菜也陆陆续续的上桌了，都是N城特色菜，苏寒和白子澄还都挺喜欢，柏展晨更是看见白子澄将江鲜小鱼剔骨除刺，手法娴熟，在其他人都在说话的时候，他将盛着鱼肉的小碟子递给了柏展晨，这也是白子澄的一个小小爱好，喜欢给鱼挑刺，但是自己又不想吃太多，柏展晨将碟子里的鱼肉一口不剩的都吃了。
　　秦导对这位忽然造访的苏寒和白子澄都很有好感，更是对谈吐不凡的苏寒欣赏有嘉，看着几人聊的不错，白子澄悄然退出了包厢。

　　从洗手间出来的白子澄没有马上回包间，而是拐进了一旁的一个小平台，
　　小平台在山涧之上，远眺就能看到江面，此时不远处江面上还有几条船舶，隐约还能听到汽笛的声音。
　　这个平台上有一个带烟灰缸的垃圾桶，白子澄从口袋里的掏出一包香烟，他点燃了一根，风吹过，烟瞬间飘散。
　　“还没有戒烟吗？”柏展晨来到白子澄的身边，白子澄抽了一口手中的烟，然后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这个小城不错，空气新鲜，也不堵车。”白子澄眺望着远处。
　　“那多玩两天，我陪你。”
　　“我明天还有手术。”
　　“那你过来是来看我的吗？”柏展晨挑了挑眉，好看的笑容里眼神里都是温暖。
　　“不是，师哥说要来看看，一辆车，我也不能先走。”虽然白子澄这么说，柏展晨却一点都没有生气，而是一步上前，吻住了那张说话的嘴。让柏展晨欣喜的是，白子澄并没有拒绝他，反而给了他回应，让他有种下一刻就想将白子澄拉回酒店的冲动。
　　不过理智还是让白子澄终止了这瞬间的冲动，他推开柏展晨，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包厢。

　　短暂的接触，让秦导对严氏更加另眼相看，更是对苏寒说想和严氏有更深的合作。一行六人也在酒店的门口分别，秦朗开着载导演和演员回拍摄地点。徐飞载着苏寒和白子澄回酒店。分手之时，秦朗还和白子澄约定回S城要聚一聚。
　　终于等白子澄开车载着苏寒驶向高速的时候，已经快下午3点了。
　　回到片场的柏展晨他们却因为下午忽然变幻的下雨天气，改了拍摄的内容，拍摄了沈克雨中追捕嫌疑人的片段，还有在嫌疑人出现的地点，出现的厉泽晋。

　　偏僻的城市边缘的小巷里，刚刚还是小雨，雨却慢慢的变的密集，沈克在小巷里追着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子，男子对这个地方很是熟悉的样子，沈克只要慢一点就会将人跟丢在围墙的转角。这个嫌疑人就是在连环杀人案中都出现过的黑衣人，只是监控里都没有找到嫌疑人的脸。而死去的三个人的关联也找的唯一关联就是三个人都是同一个高中的学生，还是同班级的，家境也都不错，跳楼的是从事股票经纪，溺水的在银行工作，上吊的是从事房地产的，三个人开始都被认为是因为投资失败，盗用公款而自杀，可是他们家底殷实，并不会翻不了身，直到那些人体内被检测出来的XXX，才确定是谋杀案。而那个在案发现场附近出现的黑衣人就是关键，即使不是凶手，也一定是知情人。在遍寻不到线索的时候，沈克就在案发现场附近多次搜寻，想着那个黑衣人会不会再去案发现场，而这天，他终于看到了相似的人，在他想进一步确认的时候，那个人居然跑了，而沈克紧追不舍。
　　雨越下越大，沈克的头发都已经淋湿了，他终于在一个拐弯的地方将嫌疑人追丢了，他懊恼的锤了一下墙壁，他擦了擦了脸上的水，走出了蜿蜒的小巷，在巷子口的一家小超市的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厉泽晋，厉泽晋一身干爽，他看了沈克一眼，然后走进了小超市，等沈克跑到屋檐下呼噜着满头湿法的时候，厉泽晋很快从小超市里拿着两杯纸杯的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出了出来，并递了一杯给沈克。
　　“你怎么在这里？”沈克喝了一口麻油味的咖啡。
　　“听小辉说你今天这几天都在案犯现场，过来看看。” 厉泽晋喝了口咖啡，看着屋檐前落下的雨丝，雨势一点没有减弱的迹象。
　　“你是过来找我的？”沈克问，“打个电话就行，何必雨天跑出来。”
　　厉泽晋看了眼拿着咖啡暖手的沈克，“你看看你的手机…”
　　沈克纳闷的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没电了。”
　　沈克懊恼的又骂了句脏话，这起连环杀人案，让他最近压力很大，领导见到他就是让他尽快破案。
　　“有点什么好消息吗？”沈克看向厉泽晋。
　　“不知道算不算…”
　　“你说…”现在的沈克觉得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
　　“上吊的死者后脑有一个伤口，很细微，是击打伤。”
　　“你是说，他和人有过打斗。”
　　“是，不过是与遇害前造成的，伤口几近愈合。”
　　“什么形状？”
　　“尖角，很细，类似什么的尖角。”
　　根据厉泽晋的新线索，沈克忽然想到上吊死者的家里有一个奖杯，当时搜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奖杯摆放在了透明橱窗里，可是书柜一个模型的旁边有一个摆放过东西的印记。
　　忽然沈克将手里的喝完的咖啡杯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猛的开口道，“厉泽晋你也是城中高中的学生吧，也是**届的吧，你见过那几个死者吗？”
　　沈克的话并没有让厉泽晋觉得惊讶，他只是淡淡的说道，“知道，但不是一个班的。”
　　“连一点传闻都没有听过吗？”沈克追问。
　　“有很多，师生恋，早恋，校园霸凌，抑郁自杀…对了，沈警官，你也是那个高中的学生吧，你没有听过什么传闻吗？”
　　沈克皱了皱眉头，没有再问什么。

　　雨天的戏一直拍到晚上，等收工的时候，演员们也都冷的直打哆嗦了，秦导嘱咐着众人回去注意休息保暖…
　　回到房间的柏展晨洗了个热水澡后，随便吃了点东西。今天虽然拍戏很辛苦，但是居然中午见到了白子澄，让他的心情特别的好。就在他准备打个电话给白子澄的时候，收到了谢向东的消息，是谢向东查到了关于白子澄在住宿学校的事情。他打开了邮件，刚看了两行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而此时已经回到家的白子澄正在看一封刚刚收到的邮件，那是他在德国时候的同学PAUL发来的，他们都是Fischer教授的学生，是同学也是好友，一直都有联系，平时电邮联系，这次他来电邮告诉他，LEE YAN不治而亡。
　　白子澄看到这个消息，稍稍愣了一下神，随即垂下眼，摘下眼睛，揉了揉眉心。
　　LEE YAN中文名字李阳，那是他在德国的时候观摩的一场手术的病人，也是他的高中同学，开始他以为是同名同姓，但看到病人的资料的时候，才知道就是他的高中同学。李阳是在瑞士滑雪的时候摔伤，撞到了头，脑中出现淤血导致人昏迷不醒，而更严重的时候，淤血的位置很不好，检查的时候还发现了压迫视觉神经一个肿瘤，手术难度很大，所以病人被转到了弗舍尔教授这里。白子澄并没有告诉教授他们知道他认识李阳，所以他作为教授的第二助手参与了手术，手术顺利完成，但也不是很成功，淤血附近的血管太过细密精细，而且打开颅腔发现淤血扩散的更大，手术就花费了比预计更长的时间。虽然手术完成，但病人术后却昏迷不醒却找不到原因，在他回国的时候，李阳还昏迷躺在德国的医院里。PAUL在邮件里说，李阳脑中的再次突发脑溢血，等不到手术就死了。
　　真是，命不由己啊，白子澄冷冷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