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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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危机。
口才最好的鱼人试图跟盖伊讲道理。
“我、我们承认，把你带到这里来是我们不对，但是你现在好好的，只是损失了一块板子，再赔你一块不就……”
“那不是一块普通的板子，是写满了我的总结和发现的泥土板，只有独一无二的一块。”
盖伊并跟他们讲道理，在他这里，只有粮食才是硬道理！
而且从他都临时性从复读机模式中清醒就能看出，他现在是真的很生气。
对乌鲁克区域内土地的调查研究坚持不懈地进行了一年多，盖伊始终没有明显的进展。
这片土地肯定有问题。
不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只有他知道，还这么确定。
反正盖伊就是知道。
某个认知烙印在他的灵魂最深处，时刻浮现，并取代其他的一切占据绝对主导，以此凸显它究竟有多重要。
原因也是不明，少年在一天中的绝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浑然忘我的状态，除了正在进行的工作以外的别的事情全会被他忽略。
他为这件重要的事忙碌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才有了点成果。
得到的数据记录在泥土板上，还没来得及运用于实践就被迫销毁，巨大的工程量又要重头再来……
“不可以原谅！”
遭受前所未有巨大打击的少年也不抄起叉子追杀人鱼了，他直接往地上一坐，屁股底下垫着一条肚皮往上翻的大鲨鱼。
这下不用再说，少年的气愤肉眼可见。
虽然他现在还是面无表情的，但那婴儿肥始终清减不下来的小脸不受主人控制地鼓起，再往上看，那双铮亮铮亮又滚圆的大眼睛——
莫名像极了圆乎乎的炸毛仓鼠。
果然，是对立方都无法忽视的可爱啊！
哭哭啼啼的白星公主：“……”
“好、好想……好想……”
——好想摸一摸！！！
她这么想，也下意识地这么做了。只是在手伸过去之前，她仅剩的护卫小队奋不顾身地扑来：“冷静啊公主！”
“这个人类可是堪比天龙人的存在！要小心提防啊公主！”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呜呜呜啊！”
生气的盖伊（瞪眼）：“……”
他用一秒钟确认了，自己需要继续切换模式，用惯用的强硬模式来处理这群不肯给他合理赔偿的“犯人”。
“你们和这些鱼，都要跟我回乌鲁克。”
众鱼（大惊失色）：“什么！”
结果还是逃不开沦为奴隶的命运吗——鱼人们如此凄凉地想着，从眼角飘出的悲伤眼泪融入了浑浊的河水。
盖伊（冷酷）：“你们好像很会养鱼的样子，但是又太穷，那就只能用劳动来赔偿我的各项损失了。”
种地的伟大事业连续几天遭遇挫折，好不容易前进了一小步的成果如今又再度归零，盖伊决定通过其他方式勉强弥补一点自己的损失。
这些鱼（人鱼是人还是鱼在他看来都不重要）可以带回去养鱼，在那个困难时刻到来之时填充粮仓的库存。
“……就只是这样？”
“不然呢，你们难道还有别的用处么。”
“这——”
人鱼的用处不是大大的有吗！
且不论人鱼女性在阳光下足以令人目眩的美貌能够引来多少风波，他们能与水中生物沟通的能力，如果用在特别的地方，必然会成为有心人手中极其强大的武器。
还有一个隐藏的关键。
人鱼公主白星的能力远超其他人鱼，被称为最强兵器之一，在她的世界，数不胜数的人想要得到她。
但在盖伊这里，管他们哪只是人鱼，那一堆又是鱼人，反正跟鱼没有区别，跟生活在岸上的人大概还是没区别。
哦，白星公主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因为她大只，看上去好像很能吃——不过权衡了一下，她吃的应该不会比叫来的鱼多，那还可以忍受。
总的来说，所有物种他一视同仁，能让他上心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他们“有没有用”。
能在种地方面给他帮助的，能为乌鲁克增加粮食储备的，才能叫做“有用”。
长得好看？可以和食物说悄悄话？
不能吃就不要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对此，鱼人们的反应是：“……”
“呜哇哇哇哇！”
而被嫌弃太大只的粉色巨大人鱼哇地一声又哭了。
岸上，离得还挺远的乌鲁克城中，自发组织起来的民众正义愤填膺地跳入河中，试图沿河寻找被劫走的盖伊。
“盖伊——”
“小盖伊啊——”
他们深情地呼唤着，想象着国宠被可恶的人鱼绑走后不知道会遭什么罪，心都要痛得碎成无数片！
吉尔伽美什王的态度被人们对比得相当无情，因为他完全不打算组织大家去救人，反应相当平淡，持“反正丢了也会自己回来”的冷漠态度。
就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打头捞人的先前部队泡在河水中，往水里捞的手忽然间摸到一大块滑溜溜的东西。
众人一惊：“！”
呲溜！
他们每个人都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条鱼！
捞不到都不可能。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运河里满满当当挤满了鱼。
磅礴惊人的鱼群逆流而上，形成的浩瀚黑潮越过水面，向着惊呆了的人们铺天盖地压来……
不对！
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方向的不是鱼群，而是河水的流向本身！
这是鱼人的能力，放在海上就是改变洋流的方向，如此逆天的能力如今却拿来暂时逆转河流运送鱼群，简直叫做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哗啦啦——
盖伊：“今年冬天的储备粮有了。”
大丰收啊。
即使突然出现饥荒，也有办法应对了，嗯！
不要跟他说这个可能性小到几乎为零，冷酷无情的复读机完全不听，他就是要时刻警惕着，分秒不肯松懈。
于是，看到这么完美的一幕，辛苦成果变成泥巴渣渣的痛苦被冲淡，盖伊不禁（完全看不出来地）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一个感到快乐的仓鼠啊不褐发美少年跳起来，带着大量水花花破水而出。
就像惊喜突然而至，离他不远的乌鲁克人民看到少年从水中冒出，浑身湿哒哒，唯独眸子格外亮，除却心头巨石落下的轻松，他们的心都要被可爱少年给软化了！
“找到了！盖伊在这里！”
密密麻麻的人群顾不上鱼了，纷纷一拥而来，都要激动地伸手rua少年。
盖伊此刻已经快速地切进了通常的工作模式，对与自己的计划无关的人事物全然不管，任由他们rua，他自己还在淌水往前进，河水差不多淹到了他的肩膀。
“你还好吗盖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们当然没有事！啊，盖伊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还在关心我们，呜呜，这孩子！”
“真可怕——”
“是吧是吧，真的很可怕是不是？”
这些鸡同鸭讲的对话暂且不提，盖伊在往前走的过程中，脑中一刻不停转地思考着如何借用河流凑合凑合发展一下渔业。
人鱼是帮手。
河水本身也很重要。
对，还有河水——
“……”
盖伊告高速运转的脑袋瓜中，忽然出现了一次异常卡顿。
等等，河水为什么突然变脏了？
——绑架他的鱼人说，河水被出现在上流的城市顺河倾泻的不明物质污染了。
前有不知何时会降临的土地问题。
后有未经允许擅自倾倒脏水污染河流的水源问题。
要想完成盖伊计划蓝图中的宏伟大业，处理河水污染……竟然也迫在眉睫！
盖伊正在为摆在面前的难题沉吟，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发生在附近的喧哗。
“很好。”
引发喧哗的男人说，语气竟比冷漠无情时的盖伊还要冷酷三分。
受哭天喊地的民众催促，被迫抛下公务来到这里的王亲自动手，把湿漉漉的少年从河里提了出来。
“本王说过什么，你完全记不住吗。”
“你说过什么，我完全记不住吧。”
吉尔伽美什：“……”
“把这家伙丢回去关住，不要让本王在外面看到他！”
众人：“好好好遵命遵命。”
然后，就过了一个晚上。
“报——王啊！盖伊又逃跑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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