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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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莉莉丝站在小宴会的大厅上，听从耳内通讯器里娜塔莎的指挥端酒杯。
这算不上是宴会，但性质也差不多了，因为有很多身份高的人要来，酒水都比较名贵，也比较醉人。
在她面前站着和贾斯汀互相愉快怼人的托尼及时向后伸出手，把酒杯拿过来，“虽然你喝酒不会让我有机会去警察局捞你，但还是旁边的果汁饮料更适合你。”
顿了一秒，她伸手去端果汁，又按娜塔说的，理了理裙摆。
第一次穿这种极其不方便的衣服，莉莉丝真的很不习惯。
但还好，她只要使用能力得当，就不用近战。
贾斯汀放弃和托尼互怼，转移话题，“你的助理蛮漂亮的，是你喜欢的……”
他刚在脸上摆出暧昧的表情，就被托尼的话打断。
托尼抿了酒，伸出一根手示意停下，“你在说什么？我可不喜欢kid类型的，我喜欢……”
著名的花/花公子斯塔克晃了晃手指，在场上游移了一下，看到刚刚推门进来的佩珀。
花/花公子若无其事的顿了一下，手指在佩珀的方向停了几秒，然后收回来，“嗯，美人我都喜欢。”
始终和他对不上脑电波·想把酒杯给他塞嘴里·贾斯汀假笑了一下。
一只手拍了一下莉莉丝的肩膀。
在那只手落到肩膀的时候，莉莉丝已经同样用手去摁，然后转头，“娜塔。”
娜塔莎挑了挑眉。
莉莉丝把果汁递给她，“我听到你的血液声音啦，唔，斯塔克先生说喝酒不好，喝果汁吧？”
娜塔莎接过，低声询问莉莉丝:“最近感觉怎么样？”
最近还好。
斯塔克先生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花，他最近整天埋在实验室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而且在知道莉莉丝懂一点相关知识后，斯塔克更是不动声色的隔绝了她进实验室。
有些东西还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较好，钢铁侠的身体情况如果被爆出去，绝对会上头条。
之前这些，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莉莉丝都告诉娜塔莎了，她想了想，“还好，斯塔克先生很好。”
娜塔莎重复了一遍，“很好的人？”
这倒是一个很有趣的评论，从来没有人说过托尼·斯塔克很好。
无论是那些以前使用斯塔克工业制造出的军事武器的人，还是接受了斯塔克集团的救助的人，还是那些爱心事业。
就算是斯塔克集团现在已经转型为清洁能源类型的公司，也有人无时无刻不在诅咒他。
从来没有人说过，斯塔克是一个很好的人。
哪怕他的钱的确救了许多人，哪怕绝大部分人都喜欢钢铁侠。
人类的爱恨似乎是不相通的，当托尼出现在公众眼前时，不会获得什么美妙的评论，但当钢铁侠出现在公众面前时，所有人都会用一种类似崇拜的眼神看向他。
莉莉丝不太理解这是为什么。
她是实验室制作出来的，和人类是有区别的。
人身体的绝大部分都是水，而她几乎所有部分都是由水构成的。
当一个人，身体是由水分子构成、血液的颜色也是淡蓝色的水时，她还算什么人类呢？
甚至有人曾质疑过，她这种物品，有没有灵魂。
如果要让莉莉丝给这份工作评价一下，其实还不错。
斯塔克没有故意为难她，也没折腾出什么大新闻事件，而且在某些方面，甚至是包容所有人的。
莉莉丝回忆了一下，然后说:“就是，他可能需要雇佣专门的舆论人员。”
做助理，在没有事的时候要主动找事情做。
这段时间，莉莉丝干的最多的就是控制一下网上的舆论。
不知道为什么，拥有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智能的智能系统的托尼·斯塔克，对网上的那些舆论的控制程度低到不可思议。
明明只要他愿意，网上关于他的所有负面新闻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没有，那些舆论，一丝一毫都没有被人控制，或者说，没有被斯塔克控制。
特工想要摸清楚一个人的性格很容易，特别是那种身经百战，而又善于攻心的。
娜塔莎早就摸清了莉莉丝的性格，而且有时候可以和她对上脑电波。
她看向正在一脸不在意地和佩珀日常互怼的托尼·斯塔克，勾了一下唇，“尼克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
佩珀被气的几乎暴走，直接赠给托尼一个礼貌而充满暴力美的微笑，转身噔噔噔的去找其他人谈业务了。
娜塔莎继续道:“就是可能，尼克计划里的其他队友需要脾气温和一点。”
不然可能真的，会被斯塔克气死。
说完她又问，“我们的老板没有怼过你吗？”
莉莉丝之前向她叙述每天的经历时，没有提起过这一部分。
而她本人也的确不怎么在乎这件事，“啊？”
认真的顿了几秒，莉莉丝道:“应该没有吧？”
应该没有，那就是有了。
娜塔莎理解了。
斯塔克的确试图和莉莉丝互怼过，但是莉莉丝的脑回路和关注点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可能怼不起来。
至于过程究竟是怎么样的，很可能是斯塔克怼莉莉丝老是喝白开水像小孩子。
莉莉丝则会回答，老是喝水不太好，斯塔克先生刚刚好像上了好多次卫生间，要控制一下。
————有一天晚上，莉莉丝小声向娜塔莎告过状，说托尼直接在她的工作桌旁边建了一个卫生间。
以托尼的性格，娜塔莎可以猜出他们肯定“斗智斗勇”了很多次，才造成了现在托尼在怼人的时候无视莉莉丝的情况。
托尼看了几眼佩珀的背景，对其他若有若无看过来的人无奈耸肩，他和边低声交谈边看过来的莉莉丝和娜塔莎对上了视线。
几秒后，斯塔克集团的老板果断叫上司机一起出门了。
娜塔莎抿了一口果汁，挡住笑意，“看起来，你们相处的是真的不错。”
莉莉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扫视了一眼场内，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在笑的很开心交谈的男女们，才顿了顿道:“……但是不开心。”
这回轮到娜塔莎惊讶了。
真正论相处时间，她们相处的并不是很多，也就几天。
这几天足够娜塔莎摸熟了莉莉丝的性格和一些想法，也足够莉莉丝在经过初步试探后，彻底对娜塔莎放开一切。
表面看来，莉莉丝很单纯，她什么都不懂，好像是一个小孩子，或者不是这个世纪的人。
这种人和世界有种格格不入感，这种格格不入感恰恰会使她们或有意或无意的不向其他人表达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也很难接受亲近的人。
之前莉莉丝对娜塔莎的接受程度和时间足以使她惊讶，但那可以解释为雏鸟情节。
或许是她伸出的手，把莉莉丝拉到了身边。
但那并不代表着莉莉丝会对她敞开心扉。
就算是对家人，也有很多人会在无意间隐瞒自己的心思。
莉莉丝歪了歪头，“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晚上，因为在晚上，可以和娜塔聊天。”
她凑过去，在果汁杯上、那个娜塔莎留下的近乎透明的唇印对面的位置，抿了一口，“斯塔克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觉得，娜塔才是最好的人。”
女孩沉思了几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博士教我天文的时候说过，黄昏时分，西方出现的第一颗星星是长庚星。”
娜塔莎知道，她转头，注视着莉莉丝，给正在讲话的人尊重，而且，她的心里有些复杂。
黑寡妇的名声很大，是神盾局的头牌特工。
可没人知道她的过去，除了尼克。
在出任务或者不出任务的时候，她很少想一些类似的事，但总有些时候不得不想。
娜塔莎·罗曼诺夫究竟算什么呢？
一个背负很多经历的特工？
还是一个应该死亡很久的人？
但无论怎么说，除了神盾局的某些人，没人把她看成一个正常人，或者她希望别人看她吗某种形象。
也没有很多人把她看的太重要。
提到黑寡妇，别人最常见的情绪就是畏惧或恐惧。
这一切都在提醒她，有些事情其实根本没有过去，还在她的心里压着。
莉莉丝眨眨眼，顿了好久，才很小声地说:“……所以，你是我的长庚星。”
她的声音太小了，周围又太吵，娜塔莎差点没有听清楚。
差点。
她听清楚了。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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