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卫家 ...
-
“你你你，都是你，上次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现在又把影儿气跑了。”辛智站起来手指姬聿，气呼呼的说，这次在姬府，倒不担心顾影儿只身一人会走散，所以辛智趁机教育一下姬聿。
“你不知道影儿是很敏感的一个人吗？她的遭遇多可怜啊，还是朋友呢，帮个忙怎么了？又没说要你负责！”辛智生气了，“你们两个帮不帮忙？不帮忙绝交！我马上就和影儿搬出去。”
“你先冷静一点？”叶未然心里还在顾念刚才的话题，看到辛智动真怒了也顾不上可能不可能了。
“冷静？叫我怎么冷静？你看他啊，关键时刻都不帮忙，算什么朋友？”辛智撅起小嘴，气难平。
“如果她不会误会，我可以帮这个忙。”姬聿皱起眉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应承下这个傻差事，就算顾影儿不误会，整个武昌城，或者说整个武林都知晓了姬聿是顾影儿的未婚夫婿，还逃得掉吗？那为什么自己要答应辛智呢？难道已经很在乎？
“好，你说的哦！君子一眼，驷马难追。”辛智高兴的和姬聿击掌之后跑出餐厅去寻顾影儿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叶未然狐疑的看着姬聿，不明白他的态度突然转变是因为什么。
******
第二日清晨，鸟鸣啾啾，花香阵阵，阳光明媚，是秋天却更像春天。
顾影儿一身粉紫襦裙，格外娇艳，虽昨晚一夜兴奋未眠却也神彩斐然。果然，爱情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辛智感叹道。
姬聿出现时着蓝袍，袖口衣领处皆有暗花，别致典雅，倒像个翩翩儒生而不是身手敏捷的武林高手。
辛智满意的抚掌笑道：“好一对璧人儿。”笑得他两人不好意思起来，姬聿带头出了姬府，向卫府走去。
一身白衣的叶未然突然出现在辛智身边：“姬兄影儿，你们来看看我们是不是一对璧人？”
辛智推开叶少，挽住顾影儿手臂道：“我不要和你做璧人，我和影儿是姐妹花。”
叶少似真似假的手抚胸口：“哎，你再一次伤了我的心。”
辛智冲叶少做了个鬼脸不再理他，走了一段，忽又奇道：“为什么出门不坐轿子？”
“因为已经到了。”姬聿答后上前跟门童通报，门童进去禀告。
“原来这么近。”辛智干笑着，“影儿你若是真嫁给了姬聿，回娘家可方便了。”
顾影儿含羞带怯的低头不语，脸上红晕一直未消。姬聿则狠狠瞪了辛智一眼，当然，辛智并未发现。
“四位请进。”门童一直没有发现光彩照人的顾影儿是前两天还一直没有存在感的灰灰土土的表小姐。
卫信之亲自迎出门来：“不知是哪阵风将大名鼎鼎的姬公子吹到寒舍来的，哈哈哈……请进请进！”
“影儿？”卫夫人跟着丈夫出来，发现了姬聿身后的两个少女之一竟是失踪两天的侄女顾影儿，惊道，“影儿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你表哥找你呢，环儿，去把少爷叫出来！”
众人进了堂屋，坐定之后，一个纨绔子弟打扮的身影走了进来，卫昌全开口便问：“娘，你找我何事？”
辛智打眼看去，卫昌全一身鲜艳的宝蓝色绣花长袍，头发高高束起，腰间垂着几个香囊玉佩，面上倒似涂了些脂粉胭脂，一副奶油小生模样。
“全儿啊，你来看，谁回来了？”卫夫人手指坐在辛智身边的顾影儿。
“影儿，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卫昌全走到顾影儿身边，扯着顾影儿的衣服，满脸责怪，“你跑到哪里去疯了，你这身花衣服谁买给你的？”
辛智拍开卫昌全的手：“把你的臭手拿远一点！影儿的未婚夫在此，请你自重。”
“未婚夫？”卫昌全不可置信的叫道，“你才出去两天就有了未婚夫？”
“表哥，我……”顾影儿见到卫昌全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影儿，你别怕他。”辛智安慰了顾影儿就转身冲着卫昌全说，“有未婚夫怎么了？她未婚夫比你高大，比你英俊，比你温柔，比你聪明，比你坚强，比你有勇气，比你有能力，比你有责任感，比你武功高，比你有智慧，比你风趣。比你幽默，比你有钱，比你有权，比你有势……”
“你说得这么好，我倒想见识一下他是谁。”卫昌全冷哼一声。
“正是区区在下。”姬聿站起来，长身玉立优雅不凡。
“你是谁？”卫昌全的眼里充满了敌意，无论他爱不爱顾影儿都好，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总是不快，不管这个东西是不是他想要的，是他的别人就不能抢。
“再下姬聿。”姬聿长身玉立时风度翩翩，抱拳起来又英气逼人，直看得卫昌全自惭形秽。
“玄机门的少主姬聿？”总算卫昌全还有点见识，虽然没有见过，但至少还听说过。
“是。”姬聿微微欠身。
“全儿，还不见过玄机门少主？一来就顾着跟你表妹闲话家常，怠慢贵客了。”卫信之这个老狐狸居然把两人之间的争执定义为闲话家常，辛智心中冷笑。
“莫非我还没有说清楚我们的来意？姬公子此行是来提亲来的。”辛智也不跟他父子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就道清来意。
“犬儿与小侄女早有婚约，姬公子所提之事怕是不妥。”卫信之看到有人争反而吊起来卖。
辛智愣了，不是说卫家上下已经基本放弃影儿，只图她能嫁出去就行了不是吗？
顾影儿黯然神伤，如果换作三天前，她可能会很高兴听到姨丈说这句话。
叶未然坐在一侧只静静观察，并不出声。
姬聿微笑道：“听说卫家公子迷上木家千金。”
卫信之心下明白姬聿转从自己儿子那边下手了，正要接招的时候，卫昌全已经中招。
卫昌全急切问道：“你知道纤纤的事情？”
姬聿不慌不忙的走到顾影儿身边，并与影儿并肩而立，罔顾卫昌全的问题，缓缓说道：“若是影儿与木纤纤你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全儿。”卫信之阻止了卫昌全回答这个问题，“你且坐在一旁，我来与姬公子商谈影儿的婚事。”
卫昌全完全不理会父亲说什么，诚实回答姬聿的问题：“我选纤纤。”
卫信之颓然坐下，这个被自己骄纵惯了的儿子只会破坏他的好事。
姬聿满意的点点头：“那影儿……”他故意不说出全部，等卫昌全接下文。
“父亲早就说过我不娶影儿，要我娶个千金大小姐，我看纤纤挺好。你知道纤纤家里的情况如何？我很多天没见着她了。”卫昌全道出了个中实情，他的父亲在一旁恨得牙痒痒。
辛智几乎有些崇拜的看着姬聿，这个闷瓜，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比自己有用多了。
顾影儿早被心中的喜悦冲淡了被姨父一家抛弃的伤感，站在姬聿身侧，她几乎觉得这一切不是在演戏，这就是真的，她真的即将嫁给姬聿。
姬聿拍拍卫昌全的肩膀，摇头一笑：“我也不认识木纤纤。只是我刚刚知道了原来你不想娶影儿，那么区区不才想继续和伯父商谈在下与影儿的婚事。”
“你……”卫昌全气得转身就走，“我自己去找她，哼！”
“这……”卫信之失去主导地位之后就节节败退，一步输，步步输。
姬聿拍了拍手掌，一列仆人鱼贯而入，抬入八个大木箱，打开只见满屋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脂粉首饰、奇珍异宝堆满了卫家堂屋，晃动人的眼睛，晃动人的贪念。
“伯父以为这几箱东西过文定如何？会不会委屈了影儿？”姬聿瞥见卫家夫妇贪婪的目光，微微一笑。
“哇……”辛智扯扯姬聿的袖子，“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你真是太神奇了。”
姬聿任她拉住袖子，只微笑，不多言。
叶未然狐疑的神色一直停留在姬聿身上。
卫信之艰难的从珠光宝气中抬起眼睛，应承道：“不委屈不委屈，不知姬公子想定在什么日子娶影儿过门？
那一刻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姬聿身上，期待的，欢喜的，狐疑的，五味陈杂的……
“伯父，娶影儿进门的事情先缓一缓，过了文定，影儿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只是我们相处的时日尚短，我们还想多相处一段时间再看看。”事已至此，决定权都握在姬聿手上了，基本上姬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这文定……，就算你将来反悔，文定也是不退回的。”卫信之吃进去的东西就别想他吐出来
“这个自然。”姬聿面带微笑，胸有成竹的说，“红口白牙口说无凭，我们立字据。”
******
傍晚，姬府，流云阁小桥边。
姬聿拿出上午所立字据交给辛智：“交给你保管吧，我若直接交给影儿，怕她又要多想。”
“嗯，你这次总算没那么直接伤人了。考虑一下影儿吧，她很不错。”辛智真诚的说。
姬聿并不接这个话，揶揄笑道：“你今天上午都说我什么了？再说一遍？”
辛智难得害羞：“忘了。”转身便跑开。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压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正准备打开门偷偷看外面的时候，突然闻到一阵甜香，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卫家
，还差 